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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下面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阮秋镝摇开折扇,笑得风淡云轻,“开始了,你看着,今天咱们有好戏看。”
正说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摇曳着腰肢在一阵欢呼声中走上了台子,莫小念一愣,这不是自己店里的衣服吗?没想到在梦川无人欣赏,在这里却找到了知音。
阮秋镝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想入非非,“不要得意,这衣服是我送给如儿的,图个奇特,并不是觉得它好看。”
小念瞪他一眼,欲要说些什么,楼下的女子用锤子敲了敲铜鼓,一边道,“安静,安静!”
整个片场立马安静下来,此时如果掉下一根针恐怕都能听见。
女子环视四周,半晌,放下锤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能够赏脸来参加今天的花魁大赛,我们得梦楼作为江东四大青楼之首,在这里,就代表其他同行们向各位问好请安了!还是老规矩,三轮比赛,由大家选出最后的花魁娘子!首先,让我们请出上一任的花魁娘子,娇霞姑娘来为大家做第一轮的表演!”
女子退回幕后,台下掌声雷动。娇霞在一片欢呼声中优雅地转上舞台,在台中央站定,劈叉,下腰,一气呵成。
莫小念看着她,好些日子不见,娇霞依旧风采如前,只是眉目中新添了一丝淡淡的哀愁,惹人爱怜。
阮秋镝好笑地看着身边的女子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傻笑的,忍不住乐了。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他用扇柄敲了敲她的头,笑道。
“管你什么事!”
阮秋镝瞟了她一眼,正要伸手捏她的脸以示警戒,莫小念眼珠一转,突然问道,“花魁大赛第一名有什么奖励啊?”
“怎么?你想去?”阮秋镝挑挑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念见他一脸鄙视,赶紧挺起了胸脯,仰起头,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面带微笑。
空姐都是这样坐的,标准的姿势。她想着,一脸期待地看着阮秋镝,大眼睛拼命地眨啊眨,脸都要笑僵了,才听得阮秋镝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不行。”
肯定并且毫无留情地三个字。莫小念一下子泄了气,但是却不死心,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做水蛇状摇啊摇,撒娇道,“人家不漂亮吗?唱歌不好听吗?身材不好吗?为什么不行?”
阮秋镝无视阮四杀人的目光,故意似的将莫小念顺势一搂,抱在了大腿上。
莫小念是何等人物,岂非害羞脸红之辈,见他如此,她便也干脆地窝在了他的怀里,恶作剧地扭来扭曲,凑在他耳边,声音酥软道,“我漂亮吗?嗯?”
阮秋镝摩擦在她腰际的手指骤然一紧,迫使她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你很漂亮。”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暧昧Qing欲。
莫小念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慌乱,心里暗恼自己不识趣,自己的命还握在他的手上,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两人相对沉默,小念将脸埋在阮秋镝的怀中,不敢抬头去迎视他炙热的目光。感觉到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身体上,怀抱中尽是木香和洗衣水的味道。她突然有一瞬间十分贪恋这个怀抱,双手情不自禁地从他的腰上绕过去,紧紧扣在他的背后。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门口一道女声骤然响起,冷意中带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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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门口一道女声骤然响起,冷意中带着嘲讽。
娇霞倚在门框上,挑起凤眸瞅了莫小念一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去,停在她面前。
“怎么,不认识我了?”
“娇霞??????”
“呵!”她讽刺地轻笑一声,“可不就是我,乔姑娘,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你。”
“娇霞,你过得可好?”小念上前握住她的手,心中滋味万般复杂。按理说,见到故人应该开心激动才是,可是她只有一腔感慨。
娇霞甩开她的手,小念一愣,气氛尴尬而沉默。
娇霞抬眼冷冷地扫过屋里的众人,讥诮地说:“这些个年乔姑娘还是一点都没变,任何男人见了您都得缴枪投降。娇霞自愧不如。”
这话多少伤了莫小念,但想一想这并不能怪她,从她追顾经年开始他俩便认识,甚至有过无话不谈的一段时间,她误会了她水性杨花,以为她辜负了顾经年,辜负了易天真,如此不堪。
“娇霞,你听我说??????”
“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娇霞打断她,“把你的那些谎话留着向漠王解释吧!”
顾漠羽?小念一愣,怎么会扯到他?
她下意识说道,“我想他不会在意我的事情??????”
“不在意?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娇霞的声音激动起来,“自从你走后,漠王日日到醉仙居来买醉,然后回到府里像疯了一般地练剑写字,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可是我们能够感受到他是有多想你!小夕隔三差五跑来找我哭诉,自你走后她寝食难安,短短几个月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乔龙漫,你怎么能够这么自私!”
娇霞目光冷冷地指责她,“我娇霞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懂得磐石无转移的道理,我永远也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你为什么可以在深爱过一个人之后轻易再爱上另一个人,人的心只有一颗,付出了就再也没有了。乔龙漫,你如此自私,从来没有真正付出过真心。”
“乔龙漫,你真的心狠。”娇霞顿了顿,又说,“我永远忘不了漠王那个样子,他那么骄傲的人,我们心中高高在上的英雄,却因为你,会绝望成那个样子??????”
小念听得浑浑噩噩,捂着嘴瞪大眼睛。是真的吗?他真的因为她的离开伤心至此?怎么会呢?
阮秋镝心中喟叹,还真是没有心肝的女子啊。
“你说人家,自己又何尝不是?”门被猛然推开,一个绿衣男子忿然地闯进来,竟是刚才在被拦在门外吵着要见娇霞的书生。
娇霞一怔,反应过来忙挣脱男子的手,无奈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却是甚大,像铁钳子似的紧紧焊住她的手腕,疼得她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男子拖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却听得她一声痛苦的低呼,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微微松了手,脸上的表情仍旧冷冷的。
“这是唱的哪出啊?”阮秋镝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斜了这边一眼,娇霞这才注意到他,刚才只草草瞟了一眼,大概知道屋里有三个男子,却没看清楚几位的长相。
即使不喜,却忍不住要赞一句,竟有这般美好的男子!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刚才还义正言辞地指责人家水性杨花绝情冷血呢。”书生笑得极其讥诮,见娇霞当着他的面直直地盯着别的男人发愣,心里本就熊熊的怒火,此刻更加泛滥。
娇霞回过神,却不敢抬头去看书生的眼睛,只是死死地咬着唇,低头不语。
书生以为她会解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她说,他便相信。
可是他连解释都不屑给她了。
“我懂了。”他颓然松开娇霞的手,倒退几步,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似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中。然后凄然一笑,转身向楼下冲去!
“魏冬临!”娇霞惊恐地大叫一声,向外跑了几步,身子却突然一僵,猛地顿住脚步。
“你干嘛不去追啊!娇霞,赶紧跟上去啊!”小念在一旁替她着急,恨不得自己待她飞奔出去将那男子拖回来。
娇霞此刻暂时忘却了对小念的怨恨,抓住她的手不知所措,“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放手的,下定决心的??????为什么他走了我这么心痛??????”
“不要骗你自己了!”小念激动地叫了起来,“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爱上以后就不要轻易放手!”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年轻的时候错过的不过是一段感情,到最后才会明白,我们错过的其实是一生。
所以,我下一次爱上的时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那个男人的手。小念在心中默默说道。
娇霞反复念着她的话,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他是要考状元的,我这样的残花败柳??????”
“他根本就不介意!”小念此时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娇霞踹下楼去。就是因为她的畏畏缩缩,就是因为她的胡思乱想,就是因为她的自卑感,晚一秒,也许就会令她失去这段感情。
看得出她很在乎他,他
亦很在乎她。
不要问明天是否会分离,就让我们在彼此爱着的每一秒用力去珍惜。
娇霞失神了半刻,半晌,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向楼下冲去。
莫小念含笑看着她急冲冲的背影,突然转过身对阮秋镝说,“看吧,果然还是我比较表里如一不是?我多淑女啊,哪像她跑得这么不顾形象,女飞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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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歇业一个月,大半的姑娘都去了江东参加花魁大赛。
如果她在,一定会吵着要去凑热闹。
“爷,醉仙居没开门,不是还有听梦轩碧春楼吗?”玄青不忍心看漠王一脸落寞的样子,虽不提倡他整日往青楼跑,但是他只有在醉仙居的时候脸上才会难得地露出笑容。
“不是。”顾漠羽摇摇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翻身上了马车,闭眼道,“回府。”
不是?不是什么?玄青下意识想要问,终是没有问出口。
玄青在外面驭马,里面沉默良久,就在他以为漠王睡着了的时候,听得帘内传来一声轻若未闻的叹息。
“我并不是想要去青楼,我只是坐在醉仙居,总感觉她随时会出现。那里??????有她的气息。”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第一次遇见她,她唱了这么一首歌,声音有一种千年解不开的愁绪,而现在却也只有这首歌可以代他聊诉衷肠。
玄青心中一阵苦涩,想到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恨意顿生。漠王对她的情意,他自己不知道,难道她也看不出来吗?
那样高傲漠然的一个人,在她面前笑得似孩童,陪她逛街,唠唠叨叨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甚至将自己最心爱的逐月剑拿给她去插鱼。
唯独对她如此不同,她真的会看不出来吗?
“爷,您既然舍不得,当时为什么要放她走?”玄青无奈道,“写休书的是您,教唆她去抢亲的也是您,不要她回梦川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您。是您亲手将她推开的呀。”
帘内一片沉默。
张初雪在偏房试新制好的嫁衣,镜子里的人一身喜庆的红,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
目光瞟到搁在床上的那套新郎的喜服,刺眼的红色,如同鲜血慢慢溢进她的心。
“王妃,王爷回来了。”敲门声响起。
一声王妃,叫得多么刺耳。她还没有嫁进漠王府,所有的人已经当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唯独那个真正的主人,却并没有在心里接受她。
为什么?他喜欢了她十多年,这么漫长的时光,难道抵不过他和那个人相识的短短一年半载吗?
每天晚上听他梦呓,口口声声叫着小念漫儿,可知那一声声,都是刀子划在她的心上。
昨天晚上,她搁下脸皮主动地爬山了他的床,将他抱紧,他醉眼朦胧地吻她,一声声漫儿小念吞没在绵延的缠绵中,她含泪应着,一心只想早点把自己给他,因要寻一个安全感,心里的石头早些落地。
可是那个男人在最后一刻骤然推开她,拼命摇头,“不是??????不是。”
身体比理智更熟悉一个人是吗?
“王妃?王妃?”
“不要叫我!”张初雪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扯开身上的喜服,她从小习武,内力浑厚,这轻轻一发功竟将身上的喜服震为碎片。
红色的缎子如同飘飞的羽毛,洋洋洒洒飞满了整间屋子。张初雪抱臂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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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漠王出来打个酱油先,否则宝贝们都要遗忘他了吧?漠王是男主啊,不能忘了他的····
日久总是会生情的。
( ) 顾漠羽和玄青刚走到玄关处,就撞见丫鬟小青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王爷,王妃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好一会儿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漠羽眼色一沉,冷冷地打断,“漠王府的王妃只有一个,你说谁在屋里哭?”
小青一愣,下意识答道,“初雪王妃啊。”
顾漠羽冷哼一声,一脚踹在她的心窝上,小青眼前一黑,如同断线的木偶飞出去几米远,心口剧烈地一阵痛,口中一股腥甜喷了出来。
“今儿暂且饶过你,以后切莫再妄自菲薄!”顾漠羽拂袖,不悦地转身离开。
玄青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沉默地站了好久,最后慢慢走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边,将她横腰抱起。
王爷,自从遇见她,你便变得越来越易怒,脾气越来越无常,越来越不像你了。
爱情应该让人快乐,而不是带来无尽的痛苦。
顾漠羽撑着脑袋坐在窗前,手边的茶已经生了凉意。
一双手从身后攀上来,绕住他的脖子,一具曼妙的身子滑溜溜地转到了他怀中,软弱无骨。
“王爷在想什么,就连赛雪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怀中女子咯咯笑,一双手不老实地钻了他的衣服。
顾漠羽身子一僵,轻轻抓住赛雪的双手,从他的衣服里退了出来。
不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碰触,事实上所以女人的碰触都能够让他起反应,只是他从心底里抵抗,不愿意。
说来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她在的时候他不懂得去聊表衷肠,她离开了,他反而愿意去为她等候。
但愿能够守得住这旧时光。
“王爷最近总是精神恍惚,”赛雪有些不高兴地嘟嘴道,“不来看雪儿也就罢了,雪儿厚着脸皮主动来找您,也没得到好脸色看。”
“我向来如此,你若还是不能习惯,我也不勉强你。”顾漠羽淡淡道,也不将她推出怀中,也不伸手去触碰她。
赛雪脸色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竟是要打发她走,不禁又气又急。
“向来如此?可是王爷对着那个女人却是有说有笑开心得很呢!”赛雪有些口不择言,“王爷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以为我们真的看不出来吗?你喜欢她!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那又怎样?”顾漠羽挑眉,不予置否地看了赛雪一眼,“我喜欢她,管你们什么事?”
是啊,管我们什么事?管我什么事呢?????
张初雪扶墙站定,心口一阵绞痛。
终于承认喜欢她了吗?是从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她这样的自信,以为他还会喜欢她很多个十年,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转身都可以扑进他的怀抱。
谁料到她回头,他已经走远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和他十多年的感情竟然输给了他和那个女人短短一年的相处!
他喜欢了她十年,他性子淡,她总是感觉不到他的爱,所以怀疑,拒绝,试探,周~旋了十年最终还是败在了他手里,而那个女人如此轻易,一颦一笑都可以勾起他的嬉笑怒骂。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张初雪推开门,冷风从她背后四周灌进了屋里,风吹起她的头发贴在脸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的一张脸形同鬼魅。
顾漠羽蹙眉看着她,淡淡道,“外面冷,进来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初雪冷笑,“我只有一句话问你,你还要娶我吗?这个亲到底还成吗?”
“娶啊。”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十年前就说过要娶你了,你终于肯嫁了,我又怎么会不娶呢?”
“原来你还记得??????”张雪雪心中一暖,声音不禁柔了几分。
“不曾忘记。”顾漠羽招招手,拍着自己身旁的软榻,轻声道,“雪儿快些进来,你身子弱,不宜在风中久立。”
张初雪笑了笑,拢紧袄子快步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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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之后,回到宁王府已经夜深。莫小念有些饿,蹑手蹑脚地钻出房间往厨房寻去。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