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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阮秋镝开口,恐怕他也不会答应放自己离开,她还中着毒,又无法偷偷地潜逃。
左思右想,阮秋镝娶她不过是为了要稳固世子之位,将来要继承宁王的爵位。若是自己帮他除掉阮三和阮四这两个竞争对手,他娶不娶她便无关紧要了。他最初的目的也是打算让她设计除掉那两人啊,只是后来有了更加妥当的办法他才暂时忘了这事。
莫小念暗自握紧拳头,眼中凶光一闪。
阮三,阮四,为了我全家的幸福,我只有对不起你们了!
为免夜长梦多,当晚回到宁王府她便唤了贴身丫头捎信给阮三,让他三更的时候闺房一聚。
阮三是谨慎之人,没有信物他万不敢相信她会叫他深夜相会,想了想,为了不留下证据,她偷偷去冰窟琢了一支冰钗,用铺满冰块的盒子装上,命青儿快速地交到阮三手中,然后返回,倒掉冰水,烧掉木盒。
待冰钗一化作了水,便是死无对证了。
莫小念让小凤去传话给阮秋镝,今晚四更的时候方可回府,到时再向他解释为什么。一切安排妥当,备上酒菜,遣退丫鬟,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阮三收到了莫小念的冰钗,叫他三更到她厢房一聚。
阮三又岂是心思简单之辈,细细一想便觉不对。
她和老二邻房,两人的婚事本又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半夜三更将他唤去,其中必有蹊跷。
想了想,便将阮四叫来,两人商议了一番,一致认定莫小念有鬼。
“莫姐姐挺单纯的,应该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阮四有些迟疑。
阮三冷哼,“表面越是无邪的人,内心越是缱绻决绝。她非池中物,我已经放弃算计她,她倒是来算计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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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漠和狐狸的對手戲來了,小念啊,你可要認真選擇啊。
也许从此以后会更珍惜,天长和地久。
( ) “莫姐姐挺单纯的,应该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阮四有些迟疑。
阮三冷哼,“表面越是无邪的人,内心越是缱绻决绝。她非池中物,我已经放弃算计她,她倒是来算计起我了!”
“三哥有什么打算?”
阮三道,“她既约我,我自去便是了,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把戏。”
三更时分,阮三准时出门,西苑到东院一路畅通无阻,竟然连巡夜的守卫都没有遇见一个。到了东院,莫小念的丫鬟早已经守在了门口,见阮三远远地过来了,见了礼,将他从后门引进院子,直到莫小念厢房门口。
丫鬟上前敲门,“姑娘,三公子来了。”
“进来。”屋里一道懒懒的声音应道。
丫鬟福身退下,阮三特意瞧了瞧隔壁阮秋镝的寝室,屋里一片漆黑,他知阮秋镝睡觉一向不喜熄灯,所以这情况便是还没回府了。
三更天还没回来,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这东院今晚处处透着不寻常和诡异。
可是越是危险的东西他便越是喜欢。阮三隐去眼中满满的笑意,推门而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合欢香的香气,屋里的灯光很暗,浓郁的紫色,散发着神秘性感的味道,床前薄薄的轻纱后,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你来了?”软酥入骨的声音,“过来。”
即使知道是场阴谋,他仍忍不住小腹一热。
“过来啊。”轻轻的笑声仿佛带有一种魔力,阮三情难自禁地向声源处走去。
就像是海妖的歌声,但凡听见的人便逃不开那场噩运。
一只光洁细腻的小腿从纱幔后面伸了出来,在床沿边上晃荡,无声地召唤着他,过来,过来??????
阮三呆呆地走到床前,莫小念从床上翻身而起,撩开窗帘攀上他的脖子,将他拽倒在床上。
“你喜欢我吗?”她低低地笑,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胸膛。
阮三喉咙一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并不说话,半晌,突然翻身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
他来的时候特意叫上了几个守夜的门童,来见证他并非不请自来,而是因她召唤。所以她勾~引他,想要预谋什么勾当,他并不怕她。就算是老爷子来了,也不过是两人作风不正私下败德而已,说不定还会歪打正着将她赐婚给他,莫小念再聪明,不过是个女子。
可是他低估了这个女子的狠毒和心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女人本身就是对男人致命的诱惑,除非他是柳下惠,不然绝对控制不了下半身的动心。
而感情又恰恰是人最致命的弱点,除非他是铜墙铁壁,否则绝对有突破口。
她并不是有多聪明,只是懂得利用某些东西去得到想要的效果。
正在两人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门被猛地推开,一道愤怒绝望的声音让他全身一僵。
“阮春花,你还要怎么解释!我杜琪琪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的谎话!你放心,这一次再也不会了,阮春花,我要与你一刀两断!”
说完,杜琪琪掩面狂奔出去。
阮三怔了几秒钟,一把将莫小念推开,惊恐地叫了一声,“琪琪!”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失魂落魄地追了出去。
小念被他推到地上,后背重重地撞上桌角,痛得她躺在地上哀嚎了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冷汗淋漓。
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了半天劲儿才感觉背上的痛感减轻许多。
“莫小念,我真是遗憾没有早一点遇见你。”阮秋镝不知道什么出现在窗前,抱臂斜靠在墙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少说风凉话,也不知道是被谁逼的。”翻了一个白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阮秋镝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莫小念,我们这样的人死了以后会下地狱的。”
这样一个我,爱上了那样一个他,注定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吧。莫小念惆怅地想。
“好一招声东击西,让阮三误以为你要陷害他深夜入你寝室行凶,图谋不轨,可实际上你的真正目的是要挑拨他和杜琪琪的关系让他力不从心,顺便也激怒了老头子。”阮秋镝连连喟叹,看着莫小念的目光多了一份欣赏,似自言自语道,“这般蕙质兰心的人儿,我越来越舍不得放开了呢。”
莫小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阴**,“你以为只是巩固了你的世子之位吗?呵,以杜琪琪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再给机会让阮三做任何解释,那般刚烈,只会有一个结局。”
阮秋镝感觉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的意思是??????”他上前一步抓住莫小念的手,声音止不住颤抖,“你是要斩草除根?”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莫小念甩开他的手,上前跨进一步逼近他,冷冷道,“杜琪琪一死,阮三必定力不从心,依仗老爷子对我的宠爱,你只需到他跟前去进言,说我约阮三相会,他为了杜琪琪抛弃了我。我再到他面前哭上一哭,老爷子怒极,必将阮三赶出宁王府。不过我看你们那大姐也不是什么软角色,你必得好好
应对,否则功亏一篑就与我无关了。”
“害死一条人命,你今后会不会夜不能寐?”阮秋镝似笑非笑,目光别有深意。
莫小念反笑,“我信佛,不怕一切牛马鬼神。”
“佛是不会保佑坏人的。”
“那么多的坏人都好好地活着,好人倒死得很多。或者这辈子积的德要下辈子才能得到报答吧,管她的呢,今生还有那么多日子要过,谁有兴趣去关心下辈子会不会过得好呢?”莫小念无所谓地耸耸肩。
阮秋镝邪邪一笑,将她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头戏谑地看着她笑,“也许你会做噩梦的,梦到杜琪琪鲜血淋漓地抓住你的脚,找你索命。”
“我不怕做噩梦。”莫小念垂眸淡淡道,“我既做出了这种事,便是做好了心里蒙上一辈子阴影的准备。”
阮秋镝深深地盯着她看,叹气道,“你留在我身边可好?世上难找第二个如你的人,得莫小念者得天下。”
莫小念一怔,突然恍然大悟,惊诧道,“你要的不是宁王府,而是整个天下?”
“难道我没这个能力吗?”阮秋镝笑道。
莫小念摇头道,“不是有无能力,战乱刚过去,人们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回暖,你又何必挑起战争?皇帝的宝座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只要老百姓过得好,谁做皇帝不都是一样的吗?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呢?”
阮秋镝背过她,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只是不喜欢,不愿意,不允许我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顿了顿,又道,“人活著都是有***有追求的,只是***追求不同而已,只要你愿意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么你必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之所以还没有得到,是因为付出的还不够。”
“得到并不是拥有。”莫小念冷笑。
“有什么东西又是我们拥有的呢?”阮秋镝反问,“无论是皇位,亲人,爱情,谁也保证不了没有失去的那天,所以我们又拥有什么呢?无非是无休无止的***。”
“你——”
莫小念刚要说话,门被人一脚踹开!
阮三和阮四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身铠甲,手持佩剑,院子里悄无声息地站满了一袭铁甲的将士。
“我知道今天说什么都完了,那我就和你们拼了!”他忽地举剑暴喝起来:“杀了他们俩,一个都不留!”
阮四呆了一下。他以为他们杀气腾腾而来,只是想要给莫小念一个教训,却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冲突。听到“杀”字的命令,院子里的将士们也怔住了。
“杀!”阮三神色不变,高高举着他的剑。
他带头冲进了房间,阮四咬咬牙,压下了所有犹疑,也猛地拔出腰刀,高喊了一声:“杀!”
院子里的士兵一起拔出腰刀,破闸之水一样向屋里冲去。
“我……我们怎么办?”莫小念变了脸色,死死地揪着阮秋镝的衣摆。她没有想到阮三会这么极端,竟然狗急跳墙要堂而皇之地杀他们灭口,在宁王府,宁王的眼皮底下要杀他们!
“早知道你养了一骑地下死士,今儿真是想与我同归于尽了吗?”阮秋镝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慌张,微笑看着红了眼举刀冲过来就要砍他的阮三,轻松侧身一躲,气若悠闲地笑道,“早有杀了我的打算吧?抓着一个机会就忍不住了。年轻人就是浮躁啊。”
藏身在屏风后的小念微微探出了头,看着屋里杀成了一团的两拨人,喊杀的声音滚滚而来,还有刀剑刺进皮肉鲜血喷薄而出的声音、哀嚎声、怒吼声,惨烈非常。
“真是乱世啊!”她放下帘子,低低地叹息了一声,盘膝坐下,把酒罐举到了嘴边。
她才不管别人是死是活,阮秋镝以一敌百,生死是他的造化,她的任务不过是保护好自己还有肚里的安安。
安安,你会怪娘亲是个自私冷血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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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看到這裡有些亲会说讨厌小念了,宝贝们,她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是万能的女神······
你是我在被子里的舒服,又像是風捉摸住。
( ) 从小到大,在阮四心里,阮秋镝是谁也不能代替的人。
因为他并不是大夫人所生,而是大夫人身边的侍奉丫鬟的儿子。他的娘亲背着大夫人和宁王发生了关系,生下了他。
他的娘亲死得早,记忆中的小时候,他一直都在大夫人的膝下长大,他没有娘亲,又不像两位哥哥那样聪明,久而久之父亲开始很厌恶他,练刀练不好要罚,无故发怒要罚,不按时进食还是要罚,上到各房夫人,下到宁王府中有身份的女奴,都可以把冷冷的眼神扔在他的头顶。偏偏他最小又最气盛,不能忍的时候就会暴躁地打坏一切东西,对周围每个人大吼。
这时候就会有府中的侍卫武士们冲上来抓住他,不给他吃的,罚他跪在太阳地里面。阮四咬着嘴唇就是不跪,尽管胃里痛得像刀绞一样,嘴唇都干裂了。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父亲的儿子,有人是贵血,有人是贱血,有人天生可以呵斥别人,有人就要一生下来被别人呵斥。那种剧痛攻心的感觉,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时候是阮秋镝走过来在他身边跪下,默默地拉拉他的袖子。终于阮四和他一起跪了下去,过路的侍卫都冷眼看着他们两个。
天就这么黑了,阮四默默地跪在那里看着前方,星辰升起在他头顶。
阮秋镝最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已经冷了的饼递给阮四,阮四抢过去啃着,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而阮秋镝依旧默默地看着前方,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阮四狠狠地抹着眼泪问他。
“我们现在跪着,总有一天会站起来。”阮秋镝轻声说,“还有……我是你哥哥啊!”
从那天夜里,阮四一直都相信,这个哥哥终究会像他小时候说的,带他一起站起来。
阮三是大夫人的儿子,阮秋镝像他一样从小没有娘亲受尽欺辱,随着年龄的长大,阮四开始懂得巴结阮三和大姐,去求得庇护。这也是阮秋镝的意思,他告诉他,要想活得好,就得像狗一样,先要把自己踩成尘土,否则总有人跳出来挫你的锐气。
所有人都以为阮四和阮三是一伙的,甚至连莫小念都这样认为。
可是就在阮三的剑砍向阮秋镝的时候,阮秋镝只是笑看着他,毫不躲闪,阮四却一头冲了过去,用他的肩膀为阮秋镝挡下了一剑。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莫小念也走了出来,单脚支地靠在墙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阮四,又看了看阮秋镝,无声地笑了起来。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就像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
阮三怔了半秒钟,一把扔掉手中的剑,冲过去将阮四抱在怀中。
“四弟,你在干什么!”他愤怒不解并且心疼。
阮四没有看他,而是拼命地支撑起意志,扭过头看向阮秋镝,失血过多导致他嘴唇煞白,一张脸毫无血色。
“二哥??????你没事?????就好了??????”他竭尽全力说出这句话,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阮秋镝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得就像置身事外的一个人。
只有莫小念看到了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拼命克制自己流露出担忧的情绪。
阮三抱起阮四疯了一般冲出屋子,大叫着“大夫在哪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时温润如玉的他。
杜琪琪和阮四是阮三的软肋,安安是她的软肋,顾林渊是顾漠羽的软肋,张晴雯是月枉然的软肋,乔凤暖是易天真的软肋。原来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的心上都有碰不得的地方。
唯有阮秋镝,千帆过尽也撩拨不动他眼底的情绪,那汪深不见底的池水,仍乱石飞掷,激不起涟漪。
他是没有软肋的人,他多情却无爱,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冷酷决绝的心。
莫小念突然觉得很累,她明白自己是斗不过他的,也看不透他。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沉静如佛的顾漠羽,相对而言,同样是绝世聪明的优秀的男人,阮秋镝是深沉,那个男人却是睿智。和一个深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算计对方防备对方,光是想便觉得可怕。
莫小念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跟顾漠羽回梦川去,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有乔凤暖,有易天真,就算他俩之间还有无数的问题无数的间隔都没有关系,至少她的心是平静的。
张初雪也好,赛雪也好,通通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阮秋镝让她感觉到害怕。
“父……父亲!”门外突然响起阮三诧异的呼声。
莫小念和阮秋镝交换了眼神,急急迎了出去。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宁王负手站在院子中央,环视了一圈众人,“真想杀了你们啊!”他咬着牙,仰头看着天空。
谁都能听出他的话里那股锥心的恨意,莫小念略略上前一步,担心他一怒之下斩杀了阮三和阮四。可是宁王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望着天空,像是一尊雕塑。
“可是我能杀你们么?”半晌,他轻轻地说,“你们是我的孩子,杀了你们,我就没有儿子了??????”
莫小念心中莫名一酸,宁
王不过也是普通人,是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心里的无奈悲痛怕是她想不到万一的。
“押走!”他猛地挥手。
“父亲!我还有话说!”阮三被侍卫压着,放声大喊。
宁王抬起眼皮睥了他一眼,淡淡道,“还要说什么?”
“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