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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如获大赦,搀扶着凤暖就起身告辞。
出了酒楼,两人在街头的茶馆小坐。凤暖给小念倒茶,笑道,“妹妹,抢得走的男人从来就不属于你,真正爱你的男人是抢不走的。”
小念又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笑了笑,没有接下去,只是问道,“姐姐,你和天真打算怎么办?”
“时机成熟,我会离开顾林渊。”凤暖若有所思,“只是,不是现在。”
“那天顾林渊打断了邱姑姑的话,后来的事情她还没说呢!”小念突然想到这里,蹙眉,看着凤暖,迟疑问道,“姑姑她??????”
凤暖点点头,叹气,“没错,顾林渊将邱姑姑暗自处死了。”
小念大惊,怒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当时他的出现原来是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凤暖苦笑,“没错,当年的确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并且,都与他有关。”
小念静静地看着她,凤暖喝了口茶,缓缓道,“虽然顾林渊即时处死了邱姑姑,但是邱姑姑早就想到了她是不能活的,当年的那些秘密,她趁着清醒的时候,一点一点,用了几年的时间,早就写了下来。当时顾林渊转身的时候,邱姑姑就偷偷塞进了我的袖子里,所以即使他转眼便杀了邱姑姑,那些秘密,见不得光的秘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凤暖深呼吸一口气,沉默半晌,在肚子里组织语言,她不知道如何告诉小念,她当时看到布帛时无法接受那些阴暗的真相,她相信小念同样接受不了。
“你。。。。。。这个事情还是要从顾漠羽和顾林渊的小时候讲起。”
凤暖欲言又止,小念心里隐隐紧张起来,直觉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和顾漠羽逃不开干系。
“梦妃死后,先皇一直不喜漠王,心里有个疙瘩,觉得是漠王害死了他母亲。所以任由他在宫中自生自灭。清妃收养了漠王……所幸有顾林渊暗中对漠王很是照顾,漠王才能苟且直到张初雪出现。张初雪从小就在山上修炼,难得回一次梦川,先皇召见,她随着张世才进宫,在园子里看见一群小公主小皇子将大他们几岁的漠王吊在树上,用石头砸他,比赛谁砸得更准。
张初雪听见他们骂着很难听的话,脸上的笑容扭曲恶毒,被砸得满头是包满身伤痕的漠王,眼中的仇恨像是要将这天地都吞没。张初雪不顾张世才的阻拦,冲过去将那些皇子公主一个一个踹进池塘里,将漠王救了下来。她抱着他,冷眼看着宫人们将那群人从池塘里捞出来,一字一句地说,小孩子不该有这样的神情,你们的心态恶毒,早晚害死你们。从今往后,这个男孩是我的人了,你们想要欺负他,先要问过我的拳头!”
“从那以后,张初雪以死相逼将漠王留在了她身边,无论是去山上,还是在梦川,几乎步步不离她左右,梦川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张家二小姐有一个小丈夫。可以说,张初雪拯救了漠王,带给了他全新的生命,及时抹去了他的仇恨,教会了他许多受益一生的道理。小念,这些过去都是你无法否认,而他无法忘记的记忆。”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莫小念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她明明感觉自己的心是很痛很痛的。她想到她小小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她的新便痛得快要窒息。
凤暖接着说,“后来,他们在一起两年之后,张初雪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又或许说,性情大变后的张初雪才是真正的张初雪,和漠王在一起两年的那个张初雪反而像是另外一个人。她忘记了和漠王朝夕相处的两年时光,变回了她从前的骄纵跋扈。她不要漠王了,无论他怎样苦苦哀求,她还是不要他。她将他送回梦川,送回宫里,送回清妃身边。他不知道,他离开后的两年,顾林渊为了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早已经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清妃已经疯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疯,先皇将她关在宝乾宫里,两年来除了顾林渊没有任何人去看过她。先皇去世之前,本意是将皇位传给顾经年,没有人知道顾林渊其实是篡位,圣旨还没来得传出来,已经被侍奉先皇多年的太监篡改。除了当时守在先皇身边的邱姑姑,顾林渊,顾经年,还有漠王,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顾林渊并不是那么想要做皇帝,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漠王。他说,全天下都遗弃欺负那个孩子,他便要杀光全天下的人,哪怕,你恨得最深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顾林渊登基后,杀光了当年欺负过漠王的所有皇子公主,甚至那些宫女太监,小猫小狗,还有??????他的亲生母亲,清妃。”
莫小念手中的茶杯猛然落到地上,清脆的碎响。
“顾林渊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杀那些人,他等啊等,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你知道吗,其实顾林渊五岁开始就过继在顾经年的母亲丽妃名下教养,只是一直跟在亲母身边,人们都忘了这件事。那天正是丽妃的37岁生辰,顾林渊借着寿宴的名义,将所有该死的人召集到丽妃宫里。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喝的酒都是有毒的,随着歌舞的结束,他们也便永远地留在了里面。顾林渊一把大火点燃了丽妃的德清宫,烧光了他的所恨,将那段记忆永远变作了灰烬。而方浩莹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对邱姑姑很好,却放狗去追咬过漠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德清宫失火死了那么多人,所幸皇帝没事,大臣们也不敢追究,顾林渊派人秘密处理了现场,后宫的宫女太监全部换了一批。”
“而顾经年之所以只是被流放,因为他当年虽然没有保护过漠王,却也没有伤过他。丽妃无辜被牵连死在了德清宫,皇帝念在欠他一条人命,就将他送到了看不见的地方由他自生自灭。”
莫小念一脸苍白,凤暖说完,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喟叹,“所有人都只当那是一场无意的火灾,谁知道那是一场晦涩的仇恨。”
“你也不相信是不是?”莫小念牵扯嘴角,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对他,哪里是兄弟情义这么简单。”
凤暖看向她,心照不宣,无奈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顾漠羽知道顾林渊的心思,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杜婉心在他俩身边这么多年,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俩之间的不寻常。”凤暖道,“雨儿??????他爱的是哪个雨儿,连杜婉心都看得出来他在自欺欺人,他还是不肯承认。”
“承认了又能怎样,”莫小念淡淡道,“顾漠羽只是拿他当三哥,最亲最亲的亲人,兄弟。他可以为了他去死,可是却不会爱他。”
凤暖神色复杂,看着远处的醉仙居,二楼的窗口里张初雪的身影婀娜摇曳。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顾漠羽爱的那个张初雪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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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今天五千字长更,我爱你们。这个秘密终于揭开了,大家有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呵呵。
他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是会拼命的。
( ) 莫小念很郁闷,为什么在古代,二十三岁生辰也敢叫做寿宴?
二十三岁的皇帝顾林渊今日大寿,宴请文武百官,漠王和王妃作为皇帝的亲眷,会场布置等一系列琐碎当仁不让地落在了俩人头上。
莫小念和张晴雯怀有身孕,理直气壮地坐在一旁嗑瓜子,不时还不忘数落几句,这里有缺陷那里不够好。
忍无无忍的凤暖摔了手中的工具,坐到小念身旁也嗑起瓜子来。
易天真忿忿不平,“他俩不做事情有可原,你倒也闲起来了!”
凤暖认真问道,“看出我和他们的共同点了吗?”
易天真摇头。
“我们都是女人,这些活本来就是该你们男人做的。”她说得理直气壮。
易天真吐血。
宫里真的有这么穷吗?连多余的宫女太监也没有,布置会场这样的事情还要他们亲力亲为?
张初雪抱着一堆木块默默地从他身边走过。
易天真抓住她,推到凤暖面前,不满嚷道,“她就不是女人吗?人家干得好好的,你看这张小脸花得!啧啧,人家一声不吭可是忙活了一上午了!”
张初雪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蛋,笑嘻嘻道,“我觉得布置这里我很有成就感啊,看着一个空旷的大殿被我装饰成喜欢的样子,心里好满足。”
凤暖似笑非笑,“那我们做做好事,让你更加满足。”说着,招呼一旁铺桌布的顾漠羽道,“妹夫,你过来坐一会儿,不要耽误了张初雪姑娘寻求心理满足。”
她这话不痛不痒地搁着,张初雪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在醉仙居一起吃过饭之后,乔贵妃一直有意无意为难她,说话也是冷嘲热讽的,让她好生下不了台面。
想一想,自己并没有得罪她啊。
顾漠羽上前夺过张初雪手中的工具,往台子上一放,拉着她在小念身边坐下,蹙眉对凤暖道,“你最近怎么怪怪的,老是喜欢针对雪儿?”
“有吗?”凤暖悻悻道,“我哪敢啊,我妹妹都发话了,要我们好好对待张小姐,我岂敢为难她!”
瞧这话说得,赤~裸~裸的不高兴。易天真抱歉地冲顾漠羽笑了笑,拉着凤暖到一旁道,“你这几天是吃了火药还是怎么的?我看人家张小姐挺好的,你不要总是针对人家!她和漠王与小念之间的事情由不得你这外人多话,再说了,要追究起来也是你家妹妹妹夫欠了人家,你倒像是人家对不起你妹妹似的!”
“我这几天心里慌得很,”凤暖面对他也不再掩饰,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一脸担忧,“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似的!张初雪和以前不一样了,漠王对她是越来越好了!我那傻妹妹心钝,无动于衷,我瞧在眼里都替她着急了!”
“她会心钝?”易天真噗嗤一声笑,“她心里清楚得很,恐怕早就有了决断了,你枉做小人啊。以后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了,对人家张小姐好一点,那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莫小念在不远处叫他,易天真应着,走了过去,凤暖对着他的背影,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喃喃道,“她再不错,也只是别人的姐姐,而处处是错的那个人,又毕竟是我的妹妹啊。”
傍晚的时候,乾西宫热闹非凡。莫小念午后便到凤暖的宫中偷懒午睡去了,直到暮色四合,宴会一切布置就绪,顾漠羽才亲自去将她接了过来。
老远就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在会场涌动,大臣们互相之间说些客套的话,人声沸腾,奴才和婢女川流不息,跑进跑出,丝毫不敢怠慢。怒放的鲜花从长廊一直延伸到乾西宫门口,芬芳扑鼻,美如浪潮。
这些花真是可惜了,今日之后便会枯败,还不如用来制为精油,也算用得其所。小念当下感慨。
顾漠羽搂着莫小念若无旁人似的亲昵,路过他身边的人纷纷向他打招呼,死孩子板着一张脸微微点头,像是人家欠他几百万似的。
所走之处人人让步,那些大臣们夫人们自动退开,让出一条道。这些人瞧着小念时,神情有恭敬的,有惊羡的,有嫉妒的,有嘲讽的。小念将这些神情都暗地里一一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冷笑,就凭你们这些人也配议论我!于是对着嫉妒她的,一个一个瞪回去。
“漠王到,漠王妃到一一”守在门口的太监立马发出一阵通报。
会场里的人像是老唱片卡带,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顾漠羽和莫小念二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皇帝面前下拜,“臣弟(妻)前来给皇上祝寿!祝皇上龙体安康,永享喜乐!”
顾林渊抬手让他们起身,莫小念上前将贺礼递到福安手中。
福安将贺礼捧到皇帝面前,后面一个太监上前来拉开盖在盘子上的一层红绸,露出的是一个金塔,塔沿坠有龙眼大的珍珠,塔身雕着龙凤呈祥。
这座埃菲尔金塔可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礼物,命人连夜赶工做出来的,皇帝见过的宝物多如牛毛,要想出奇制胜,贵重抵不过新意。
“很好,这礼物一定是漠王妃准备的吧?”皇帝看了莫小念一眼,点头笑道,“这是朕今日收到的第二件好礼
了!”
呃?第二?为什么不是第一?
皇帝看出了她的心思,命人将另一件礼物抬出来,竟是一面足以两米高的金镶玉屏!上面雕着一只翱翔九天的金龙,龙眼的夜明珠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
不用说,能够这么大手笔送礼的人,肯定是张世才了。莫小念悻悻地想,老家伙到底有多少钱啊,这样的宝贝,她也只在易天真那里见过。
“这是小雪送的贺礼,朕算是开眼了。”皇帝似笑非笑地道。
顾漠羽淡淡瞟了一眼金镶玉屏,蹙眉道,“国家战乱刚平息,财力远远不比前些年,上面的人尚可奢华,下面的人便要挨冻受饿了。”
莫小念无奈笑道,“皇上莫怪,我家小七就是这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时刻刻心系国家心系皇上。我今日备的金塔,可是被他批评了好些天啊。”
“漠王能够为老百姓着想,实是我商都子民之福。”顾林渊大笑,挥手对福安道,“将今日所有的贺礼登记了充作国库。”
“皇上圣明。”顾漠羽下拜,大臣们见漠王跪下了,纷纷跟着跪下,口中山呼,“皇上圣明!”
“三哥,小雪有罪!”张初雪诚惶诚恐地跪倒在皇帝脚边,重重地磕了个头,“小雪也是一心想要三哥开心,没有想到??????”
“小雪快起来,”顾林渊心疼地亲自将她扶起,伸手轻轻揉着她额上的红肿,有意无意瞟了莫小念一眼,道,“你没有罪,朕很喜欢你的礼物。倒是漠王妃,作为漠王的枕边人,多多少少耳濡墨染也知道些勤俭节约的道理吧,竟还是不顾漠王劝阻送上这样一份厚礼,实乃奢侈!该罚!”
一句风淡云轻的该罚,吓得刚站起身的莫小念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顾漠羽心疼,有些不悦地看了皇帝一眼,陪着跪下去,伸手扶着莫小念的腰。
顾林渊笑看着二人,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漠王妃紧张什么,今日朕的生辰,这点小事朕还不至于怎么着你。就罚你给大家献歌一首,如何?”
莫小念松了一口气,叩拜谢恩。
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活动一日比一日不方便,死皇帝竟然无动于衷,不免了她的跪拜之礼也就罢了,竟然还吓她!
客人们陆续到场,待人来齐了后皇帝方才招呼大家坐下。
群臣起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顾林渊懒懒道,“今日朕之生辰,与民同欢,普天同庆。大家尽情地享乐。”
“谢皇上!”众臣这才坐下。
歌舞陆续上场助兴,美食也是一道接一道地被丫环们端上每个人面前的小案子上。
小念的对面坐着的是张初雪,张初雪的旁边有一位精瘦的老头,再然后便是坐着顾林渊。小念想着这人是谁,竟有如此殊荣和皇帝坐在一起,却见那老头子时不时给张初雪夹菜,一副慈爱的样子。
顾漠羽见她含着筷子发愣,失笑地用筷子瞧瞧她的碗边,道,“这位是雪儿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傅,雪儿从小跟在他的身边,甚是他的亲女儿。我的一身武艺也是承蒙他老人家传授。”
“啊,原来是师傅。“小念轻呼一声,隔着满桌盛宴与那老头子举杯,“徒媳敬师傅一杯,祝师傅寿比南山。”
那老头子这才把目光移到她的脸色,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嫌恶,冷哼一声,“谁是你师傅!不要乱叫!”
莫小念举着杯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她是哪里招惹了这位大爷,第一次见面就给她脸色看?
顾漠羽有些不悦,又不好说什么,只是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皇上刚才罚小念唱一曲助兴,小念便去唱一曲吧。”
“这里没有人能配上我的乐,便只能清唱了,皇上莫怪。”小念起身离席。
顾林渊似笑非笑地朝她举杯,戏谑说道,“这里自是比不上醉仙居人才济济了。”
“三哥,你不要太过分了!”顾漠羽冷冷地摔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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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爱你们,明天见。
有些人说不清她哪里好,却是谁也代替不了。
( ) “怎么,阿漠,我们还说不得了是不是?”老头子见他动了气,也将筷子摔下,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动静不小,引得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向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