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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客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皇帝也不阻拦,铁了心让人看笑话似的,悠悠地吃着菜,和身旁的杜婉心谈笑风生,像是没有看见眼前的剑拔弩张。
“师傅,您是我的师傅,你当然可以说我,小念是您的徒媳,您当然也可以说她。只是师傅,您倒是说说,小念做错了什么?”顾漠羽极力压抑怒气,语气有些僵硬。
老头子冷哼一声,斜眼看向顾漠羽身边面无表情的莫小念,“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狐媚劲儿!你说雪儿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你要抛弃雪儿去娶她?”
家丑不可外扬啊亲。莫小念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用手搅玩着顾漠羽的衣角。
“师傅,有些人说不清她哪里好,却是谁也代替不了。我爱小念,我爱她,对不起雪儿的是我,您有什么怒气冲着我来吧。”
“好好好!”老头子怒极,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打人,顾漠羽一动不动,仰脸对着老头子,张初雪忙抱住老头的手,哀求道,“师傅,我不怪他,请您也不要怪他好吗?”
“他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瞪着莫小念,咬牙切齿,“都是你这狐狸精!要不是你,漠和雪儿早就在一起了!都是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老人家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他们认识了十年,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缘深情浅,也怎么能怪我呢?”莫小念淡淡道,脸上甚至带着笑意,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反倒显得那老头上窜下跳像猴子了。
顾漠羽也有了怒气,一把抓住莫小念的手腕,深深向老人家鞠了一躬,冷冷道,“师傅,作为一个长辈,您不觉得这样和一个小辈说话过分了吗?我家姑娘可不受这样的气,您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她都是我的妻子。”
“你!”
顾漠羽拖着小念就要转身离去,顾林渊一把拉住他,脸上有了冷意,“好了老七,郭老也是关心你,今儿是三哥的生辰,把所有的不愉快暂且放一放,坐下。”
顿了顿,看向莫小念,柔声道,“小念,唱一曲吧,你的歌声很好听,相信郭老会喜欢的。”
这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可是谁叫人家是皇帝呢,她这个小女子只能惟命是从。
拉了拉顾漠羽的袖子,撒娇道,“好了小七,不要和师傅闹,乖。”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是非常开心的。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顾漠羽勉强坐了下来,脸色还是不太好,凤暖和晴雯开始时候也很不高兴,可是顾漠羽这么一发气,她们反而乐了。
什么时候见过这棺材脸发火啊,能够逼得他这样轻易动怒的人,必得是他心尖上的人。
小念对自己清唱的歌喉没什么信心,加上怀有身孕,懒得费力,往台上一站,漫不经心挑了一首简单的唱。
“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我并不是你们想的如此完美,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谜围,只是这一次,是自己而不是谁。让我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经过张初雪的时候,看见她竟是一脸泪水。
呃,不会吧,自问自己唱歌还没有动听到能把人唱哭的境界。压下心底的疑虑,直到歌罢,张初雪刷地一下站起来,跌跌撞撞离开席间,跪倒在顾林渊脚边。
“三哥!雪儿也想为三哥献歌一首!”
顾林渊一怔,随即笑道,“瞧你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还能比你七嫂唱得更好听不成?”
皇帝允了,张初雪走向台子,和下台的莫小念擦肩而过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直到她的歌声响起,莫小念才明白她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陪我过没有了他的人生,成家立业之类的等等。他做了他觉得对的选择,我只能祝福他真的对了。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谁还能让我怎样呢?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他朕幸福,幸福得真残忍,让我又爱又恨他的爱怎么那么深?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他和她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每当听见,他和她说我们,就像听见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就连莫小念也听出来了张初雪声嘶力竭的背后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她专心地对付盘中的美食,眼角瞥了眼顾漠羽,他不喝酒了,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台上的张初雪,眼中有动容,有愧疚,有心疼。
十年的相濡以沫是怎么根深蒂固的存在,所有人都认定你是第三者,即使你才是最初嫁给他的人。
歌声之后,是一片热烈的掌声,有几个在座的大臣家的未婚嫁的姑娘,单纯到
竟然湿了眼睛。
众人看着张初雪走下台,向莫小念走过去,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姐姐,你不是莫小念对不对?我也不是张初雪。”
小念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那又怎样呢?在这个穿越泛滥的年代,她可以穿越,张初雪同样可以。
“哦,你好。”她只是礼貌性地淡淡微笑,“我喺香港人啦,兩年前來的嘞,儡唔系張初雪,佤喺咩?”
张初雪一愣,随即笑道,“你是香港人吗?我听不得你说的话呢,呵呵,我是杭州人。”
“千年等一回?”莫小念挑眉笑。
张初雪掩嘴,“我每次看见香港人都特亲切,小念姐,我好喜欢好喜欢哥哥。黎耀辉已经不记得何宝荣了,如花也不相信十二少是真的爱她。”
“我们都记得,我们都还爱他。”小念动容地拍拍她的肩膀。有时候人的感情很奇怪,前一秒也许你还对一个人充满敌意,下一秒也许你便会因为某一个共同的喜好觉得对方亲切、
没有人听得懂他俩在说什么,仿佛是只属于这俩个人的默契,旁人在一边看着作为情敌的他们握手言欢,就连吵着要杀了莫小念的郭老都愣了半天。
“那你便是不喜欢我家小七的了。”小念笑道。
张初雪看了一眼顾漠羽,促狭笑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不喜欢漠王的吗?”
“说的也是。”莫小念得意地点点头,“像他那样的男人,所有的女人都爱他。”
可是他爱的只有她一个。作为被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的人,她不是女人,是女神。
晚宴直到很晚才结束,可是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倒并没觉得时间漫长。张初雪和莫小念有好多奇怪的话讲,一旁的顾漠羽和郭老听得一头雾水,时不时要作好奇宝宝不耻下问。
散宴之后,出宫的人三三俩俩往宫外走去,莫小念,顾漠羽,张初雪,张晴雯,易天真,还有月枉然到凤暖的宫中小坐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宫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宫灯静静闪烁,青石板路安静绵长。
张晴雯突然道,“听闻江东世子下月要来梦川奉年供,初雪姐也老大不小了,我们都已尘埃落定,你也要早作打算啊。”
张初雪还没说话,小念首先叫了起来,“不行,不能嫁给狐狸!”
见众人目光疑惑地看着她,顿了顿,解释道,“他不是个好人。”
顾漠羽阴恻恻地笑了,“阮秋镝那样的人中龙凤,论样貌才华身世品行,哪样不是佼佼者?你倒是哪里看出他不是好人了?莫非你是不想他娶亲?”
——。某漠明显吃醋了,还对她差点嫁给阮秋镝的事情耿耿于怀啊。
小念无奈,使出屡试不败的杀手锏,做小鸟依人状偎依在顾漠羽怀中,一手摸着肚子,委屈地说,“安安,你爹是个小气鬼。”
一提到孩子,顾漠羽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柔和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覆在了莫小念放在肚皮上的手,“安安,你娘是我的。”
——。
好吧宝贝儿,我知道我是你的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强调吧?——。
众人见那俩人又腻歪再来一起,哭笑不得,张晴雯刚想调侃两句,身旁突然响起张初雪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大的落水的声音!
她下意思转过头去,池塘里,张初雪惊慌地扑打着湖水,嘴中断断续续叫喊着什么,沉沉浮浮,一会儿便煞白了一张小脸。
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巨大的落水的声音,顾漠羽一头扎进水中,冒出个头来,飞快地向张初雪游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仅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惊讶或者惊慌,只是下意识扭头向莫小念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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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唱的歌是王妃的执迷不悔,初雪唱的歌是陈小春的我爱的人,何宝荣,黎耀辉,如花,十二少,都是哥哥张国荣演过的电影角色,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搜一搜。我爱你们明天见。
刮风这天,我试着握着你手。
( ) “去叫马车,她冷。”顾漠羽脱下外袍将瑟瑟发抖的张初雪包裹住,蹙眉对易天真说道。
易天真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小念一眼,大步向宫门走去。
“我没事。”张初雪一阵猛咳,吐出几滩污水,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可是走路已能站稳。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能掉池塘里?”月枉然有些阴阳怪气。
张初雪抬眼看着他,有些怒气,“你以为我是故意掉水里的吗?我有这么无聊吗?”
“那也说不定呢。”
“你!”
“好了,吵什么。”顾漠羽不悦地打断他们,淡淡道,“月枉然你给我跳水里去看看好玩不好玩?”
月枉然不以为然地撇嘴,“你的英雄救美对我没吸引力哈。”
“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初雪委屈地解释,“我走着走着,腿上突然一疼,像是被石子打到,然后腿一软,就掉进水里了。”
说着,生怕众人不相信,几步走到路灯下,撩开裤腿。
小腿处果真有一处淤青,已经肿成了一个小包。
“快把腿腿放下来,成何体统!”顾漠羽转过头,尴尬地看着地面。
张晴雯跳起来捂住月枉然的眼睛,念叨着“不能看不能看”,一边心事重重地看着张初雪。
她的这个姐姐自从‘诈尸’以后,整个人变了好多,没有人忍心不喜欢她。张初雪???????若是和从前一样,或者更坏一些多好。
易天真驾着马车从宫门过来,顾漠羽先上了去,伸手将后面的两个孕妇一个一个拉上来。月枉然在马车下托着张晴雯的屁股,咬牙切齿地抱怨,“小茉莉,该减肥了啊。”
张初雪上车的时候,左脚被车框拦了一下,加之被石子砸伤,左腿本就无力,一个不稳就着顾漠羽没来得及放开的手重重地跌进他的怀抱。
淡淡的木香和男子的气息包围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向她传递着他的心跳,顾漠羽伸手扶着她的肩膀,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来。
“没事吧?”头顶传来关切的问候,将她片刻的失神打断。张初雪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揉揉被撞疼的鼻子,小声答道,“没事。”
心跳得好快,仿佛就要破体而出。她能够感觉到脸上火烧一般的温度,只得将头努力地埋低,不被人看见。
月枉然冷哼一声,接着和晴雯说话,易天真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这个女子??????真是可爱啊。
和自家妹妹比起来,那个简直是妖魔,这个明显是圣女嘛。
“没事的话,亲你能不能从我老公的怀抱出来啊?”莫小念有些吃味,讪讪道,“虽然我知道他身上各种好闻各种温暖,但是你这样我会吃醋的啊。”
张初雪一惊,从顾漠羽怀中跳了出来,被她这么一说脸更红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漠羽轻咳一声,“好了,走吧。”
张府。
“小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下官真是深感荣幸。”
“张丞相不必过谦,他日丞相助我完成大业,本王定不会亏待丞相,封侯拜相,加官进爵,不会让丞相失望。”男子的语气漫不经心,若有若无地笑着,却是不带一丝感情。
而张世才倒也不在意,江东小宁王的威名他不是没听过,能让他亲自前来梦川登门拜见他已是难得之极了,若还要求什么,只怕惹恼了他,将来的日子也不一定会好过。
“小王爷盛意拳拳,下官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张世才举起酒杯,笑意盈盈,“请王爷干了这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大业早成!”
阮秋镝抬起桌上的酒杯,向前略微举了举,一饮而尽。
“哈哈哈,小王爷果真气度非凡!”
阮秋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丞相过奖。”
“爹,爹!”
张世才脸色阴了下来,站起来,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女儿,满头大汗,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呵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没看见我有贵客吗?”
张初雪没有理会他的怒意,在张世才脚下跪倒,泪眼婆娑,“爹,女儿要嫁给漠王!”
“胡闹!这种事等晚上再说,我现在有贵客在!”张世才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却又忍不住说道,“顾漠羽那小子害得你还不够惨吗!你怎么这般不争气,还想着他!”
张初雪已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厚着脸皮扯扯张世才的衣角,急着说:“爹,雪儿真的很喜欢他,我不知道以前和他有什么过往,但是女儿现在真的爱上他了!此生非他不嫁!”
“可是他已经娶了乔家那位,看样子十分宠她,我张家堂堂二小姐,怎么能屈居妾室之位?”张世才无奈地说道。此时也不管是不是有重要的客人在场,谁让他从小就宠坏了这个女儿?”
“我知道,”张初雪咬着唇,痛苦地说道,“我知道莫姐姐和漠王很恩爱。可是我真的喜欢上他了。爹,我不介意做妾,只有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介意!莫姐姐不是个好女孩,我相信假以
时日漠羽会发现我比莫姐姐好的!”
静坐在一旁的阮秋镝眼光突然凝聚成一股讥诮的寒冷,投向正说得直掉眼泪的张初雪身上。
“傻孩子,那女人自是万般不及你好的,可是顾漠羽那小子被狐媚子蒙了心,爹也没有办法啊。”张世才心疼女儿,却又无可奈何。
“二小姐那么喜欢漠王,为何不直接去求皇上赐婚?”阮秋镝放下酒杯,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张初雪这才抬头细细打量这名说话的陌生人,她从来没见过他,那人温柔如玉的气质,一双眼睛勾魂夺魄,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我若去求皇上赐婚,莫姐姐一定会恨死我的。”张初雪为难地绞着衣角,“我会被所有人唾弃,变成人人指点的坏女人。可是我不是坏女人啊。”
阮秋镝似笑非笑,“二小姐倒是性情中人。既然丞相助我完成大业,我便帮了丞相这一个小忙吧。”
张世才眯起老谋深算的眼睛,扶起张初雪,“雪儿,既然小王爷愿意帮你,你还不快快谢过王爷!”
“帮我,你能让莫姐姐接受我?能让漠羽不讨厌我?”张初雪怀疑地看着座上的人。
阮秋镝轻啜了一口杯中美酒,嘴角那抹笑容愈加浓烈。
“我可以让你成为顾漠羽的唯一。”
张初雪怔了一下,一步跨到阮秋镝面前,鞠了一躬,“多谢王爷,若王爷真能帮我完成心愿,我张初雪定当重重答谢!”
“答谢倒是不用,你只等着我的消息便是了。”阮秋镝站起来,门口的侍卫走进来,替他披上黑色的斗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阮秋镝走出去,临行之前撩开斗篷冲张初雪邪恶地眨眨眼,道,“顾漠羽有什么好的,怎么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想嫁给他?”
张初雪抬起秋波流转的眼眸,看着他随意往门框上一靠就已经风姿卓越,心里暗叹,这个男人也是个人物,浑身的高贵气质,极力掩藏都藏不住。
阮秋镝并没有等她的回答,勾唇一笑,消失在夜色里。张初雪转过身看着父亲:“爹,他是谁?”
张世才奸猾地一笑,拉过她走进屋里;“他呀,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江东宁王的二儿子,这次来是同为父商讨大事的!”
她没有注意父亲后面的话,只是惊呼,“他就是阮秋镝!”
和漠王顾漠羽和称为商都两霸之一的小宁王阮秋镝!
“就是他。”
“果然气度不凡。”张初雪在心里盘算着,那样的男子,配莫小念怎么也不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