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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要嫁给我?”顾漠羽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在问‘你吃过饭了吗’这般平常的问题。
“喜欢他,和嫁给你有什么关系?”龙漫有些好笑,“人们常常以为恋爱成熟的结果自然就是成亲,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成亲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人人都可以成亲,简单得很,爱情么,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漠羽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说法,可是不可否认,她说得很有道理,成亲和爱情的确是两回事。
在这个女人之前,他还有过几个女人,可是没有一个让他有成亲的念头,这次回梦川,听说了皇帝为他选了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做妃子,他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想要退掉婚约,如今看来,就算这女子不想嫁给他了,他也会不择手段娶到她。
如此有趣的女人,如此特别的对手,今后的日子让他开始期待起来了呢。
至于她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一点也不关心。
可是他仍然感到好奇,好奇她和阿辰之间的故事。
一年前,他亲自送他离开梦川,他在骑马踏出城门的那刻,仰头怔怔地看着天,只说了一句,“此生唯一的遗憾,是负了你的情意。”
他以为他口中的人是杜婉心,可是后来从他的嘴中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
“乔龙漫?”顾漠羽玩味地轻念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夫妻要以诚相待,既然你我不久就要结为夫妻,彼此之间就不该有秘密。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一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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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谁家陌上少年郎
( ) 那年她十六岁,他二十岁,两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是在太子顾林渊大婚的晚上。
从那天以后,她以为和他不会再有交集,谁知道一场赌局,阴差阳错让她对他展开了追求。
飞鹰收了她的银票,从那天以后,她每天起码可以‘邂逅’顾经年五次。因为她的‘眼线’飞鹰是顾经年的贴身小厮,一有行动马上会差人来通知她顾经年的行程——小乔姐,爷约了三皇子四皇子在百家酒楼喝酒;小乔姐,爷到好彩头赌场去了,估计六分钟后你可以在大门口堵住他;报告小乔姐,爷今日约了惜年姑娘游湖!
当一个人每天都会很诡异地碰到另一个人起码五次,那么他不相信这是传说中的缘分才怪。
在酒楼吃饭,她会厚着脸皮大咧咧地坐在他身旁,同他的朋友谈天说地;在赌场,他买大她便买小,他赢了她的钱她就死不要脸地缠着人家请客吃饭;在青楼,她也不忌讳,身着女装跟在他身后就要往内闯,被龟奴拦下,嚣张地一巴掌掴过去,“敢挡本姑娘的去路,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过来砸店?”
一只脚刚踏进门槛的顾经年轻轻低笑,回过头冲她眨眼,“乔龙漫,你砸得了醉仙居,我就不信你能将梦川所有的青楼都砸了。你爹可没那么多钱赔。”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极为嘲讽,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她,虽然掩藏得很好,她还是看出来了。
久而久之,脸皮再厚的人也会失望,像一拳打在空气里。她渐渐不再去故意遇他,偶尔在街上狭路相逢,她也只是低着头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不再像以前,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去。小夕直嚷着小姐你完了,以前是闹着玩所以死不要脸什么也不在乎,现在真的动了心反而胆怯了。
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动了心?他在醉仙居搂着惜年看表演,她怒不可遏想要报复他穿得暴露上台唱歌?他和其他女人鬼混,她面无表情冲进房间将那女的暴打一顿?还是她一次一次对他说我爱你,没有得到回应,满心的失望?
爱情游戏中,动心者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
她拖着小夕上酒馆喝酒庆祝失恋,一杯接一杯,喝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笑,店里的伙计却是一个也不敢上前。乔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在她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哪个不长眼地敢往刀尖上撞?
“乔龙漫,瞧你这点出息!”
突然一句喝声响起,伙计们诧异地回过头往声源处望去,一个身着素白色锦袍的男子脸色铁青地从楼梯口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白衣女子的手,“醉成这样了,还不回去!”
醉眼中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真的是他。她知道一定是小夕那丫头去通知的他,她不说话,垂下眼,突然一把推开他,埋下头“哇”的一声吐得昏天暗地。
听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大概喝了酒的人所想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这一刻她对自己说,乔龙漫,你不喜欢他了。
感觉肠子都被吐了出来,她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咕噜咕噜地喝了他递过来的茶水漱口后,用力揪着他的袖子大声嚷嚷,“顾经年,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对不起!我知道,你赶过来只是害怕我借着酒劲跑你家去闹??????”
她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感觉到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背上,他一直沉默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着这么不争气。死皮赖脸地缠了他半年,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仿佛她是一只让人厌恶的苍蝇。她不是大无畏,她不是没头脑,她没有铜墙铁壁抵御他的伤害。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真的是喝醉了,不然她不会做出可以让清醒时的她捶胸顿足的龌龊事来——在众目睽睽下,她抓住他的衣领,用她充满酒味的臭嘴巴凑上去狠狠地亲在他的嘴唇上!
他闭着眼睛如同上刑场,身子僵硬,却始终没有推开她。嘴中有淡淡的血腥散开,她不知道她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还是他的,她的心里脑海里除了满满的绝望再无其他。
过了很久,在周围一片唏嘘声中,她黯然地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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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恩情薄
( ) “后来,你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他?”顾漠羽问道。
“后来??????”
“小姐!总算找到你了!”石头后面突然转出一个人来。
小夕像没有看到顾漠羽似的,急冲冲地冲过来,一把抓住龙漫,神色慌张,“小姐,大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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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宫内。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脚下低头不语的女人。
“爱妃,你倒是向朕解释一下,为什么锁心殿里会出现红花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乔凤暖凄凉一笑,“敢问皇上,若那红花香是臣妾放进去的,我为什么不直接在婉妃的茶水里下毒,而要在她的房间里放上熏香?臣妾怎么能预先知道,婉妃的丫鬟会将那熏香点燃?”
皇帝冷冷一笑,“大概爱妃不知道,锁心殿里的人都是朕遣派的亲信,他们是绝不会收取外人的好处去害婉妃的,而除了她们,婉妃自己,还有朕,这去过锁心殿的人就只有爱妃你一个人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就知道他们不会害她?”凤暖的语气有些激动,“看人要天天看,少看一天都是不行的,人变心的速度,比那汗血宝马的速度还快呢!”
皇帝怒极反笑,一双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强词夺理!看来是朕以前太宠你了,让爱妃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凤暖不说话,只是隔着泪眼看着他。流泪倒不是因为伤心,只是顾林渊手上的力道太大,她疼得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被他捏得变形。
这就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记了十年的男子啊。
乔凤暖,睁大你的眼睛,将他看清楚一些。她这样对自己说,心里一片荒凉。
龙漫匆匆赶来,看见的刚好就是这一幕。
“皇上是准备杀人灭口吗?”她漫不经心地笑着,语气却明显有些咄咄逼人。
顾林渊在这个女孩的目光下常常有一种无处遁逃的感觉,她似乎有一种可以洞察你内心的能力,在她的面前,你仿佛是透明的。
可是顾林渊毕竟是皇帝,王者的威严是不容挑战的。
“杀人者必得偿命,何况乔妃害死的朕的皇儿。”他说着,松开捏住凤暖下巴的手,若无其事地走上台阶,回到桌前。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皇上,您是皇上,更得以身作责才是。龙漫想,您也不愿意错怪一个好人吧?”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你想说什么?”顾林渊心里一紧,看了身边的福安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福安机灵,立马走到龙漫面前微微欠身,道,“乔小姐请随奴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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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顾林渊和乔龙漫离开以后。
凤暖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一般。小夕和萍儿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都很难过,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去扶她起来——皇帝临走时,冷冷地丢下一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平常人家的丈夫对待妻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小夕偷偷感叹,上天保佑漠王是个温柔的男人,对我家小姐呵护有加。
正想着,身旁的萍儿突然碰了碰她,低声说道,“皇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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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阴谋
( ) 小夕抬眼看去,一袭明黄悠然流转进来,紧接着,是微皱眉头的福安,还有一脸苍白神情恍惚的龙漫。
“小姐??????”
“没事。”龙漫摆摆手,示意小夕不要担心。
“爱妃,是朕误会你了。”顾林渊歉意地将凤暖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拥入怀中,转过头对福安说道,“宣朕的旨意,乔妃贤良淑德,深得真心,特赐流星绸二十匹,软玉珍珠一百颗,啼血珊瑚十株,加封为乔贵妃。”
不知道龙漫对皇帝说过什么,顾林渊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凤暖依在皇帝怀中,眉目低垂,温顺地应道,“谢皇上赏赐。”仿佛刚才那无情地捏她下巴,罚她下跪的男人不是此刻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
有什么办法呢,闹意气一点用都没有,人家给了你台阶就顺着下吧,往后还有那么漫长的日子要过。
顾漠羽坐在一旁,漠然地看着屋里的众人,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从刚才皇帝的离开,到现在皇帝的回来。
只是在看见龙漫苍白如纸的脸色后,他的眼色猛地一沉。
乔府,且听风吟苑。
这里是乔国威的书房,准确地说,是商量重大事情的秘密基地。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隐蔽的房间竟是一处巨大的地底工程。
房间不过四十来个平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日常家具甚至比摆在外面的还要名贵。
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楠木桌前,默默地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色大氅连着兜帽把他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只留一个清瘦的背影给人看。
“你迟了。”他转过头来,漆黑的的眼睛里透着审视。
不知道什么时候,烛光摇曳的阴影里站了另外一个人。
“我都等了两年了,丞相不过等候半个时辰就心急了?嗯?岳父大人?”对方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幽幽地透着诡异,像是通过一个弯曲的铜管子说话。
“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过去的种种还希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乔国威干脆掀去了兜帽,露出消瘦的面容,他的手也从大氅中探了出来,背在身后。
“我们不谈公事,先谈点私事。”
乔国威眉毛一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私事?该不是你想上我乔府提亲?”
“乔府大小姐已经婚嫁,二小姐的婚期也是定于下个月十八,我要娶谁?”来人冷冷笑道,“不过说起来,这件事的确关乎你的两个女儿。”
“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将无辜的女人扯进来!”
“我想她俩会很有兴趣呢。”隐在阴影中的男子低声笑了笑,“而且这件事情,恐怕她们非得牵扯进来不可。”
乔国威的脸色猛的变了,只是一瞬间,眼中精光闪过,神情立即恢复如常。
“将军,老夫可是将身家性命全都赌上了,这一步可都是错不得的啊。”
“丞相放心,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不过这次事情结束后,我要向丞相讨一个人。”
“谁?”
“您的二女儿,乔龙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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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迷雾
( ) 夜色如墨。
杜婉心静静地靠在窗前,前些日子才微微隆起的肚子,此刻平坦如初。
一名婢子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水,见到杜婉心穿着亵衣站在敞开的窗前,大惊失色,“娘娘!您的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够下床走动!”
说着赶紧放下药碗疾步跑过去。
“奴婢扶?????”
“滚开!”杜婉心不耐烦地推了婢子一下,“我坐着躺着,还要事先征求你的同意不成?”
婢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杜婉心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将婢子扶起了身,“小翠,是我不好,药放在这里,你先下去吧。”
“是。”婢子低着头退了出去。
杜婉心此刻难过极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哪怕是当年不得已离开那个人的时候。
这样小心翼翼谨慎地保护自己,锁心殿里里外外全是武艺高强的侍卫,婢子也是绝对忠心的——她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中了别人的套。
孩子??????
心中刻意掩埋的痛楚再一次涌上心头,如同一把把刺刀,用力地插在她的心上,插进去,拔出来,又插进去,痛苦难以自持。
双手情不自禁地覆上平坦的小腹,杜婉心的眼中凝起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凄凉。
“辰心,我的辰心??????”
当年他说过,以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要取名叫辰心,第二个孩子要心辰,第三个孩子叫爱辰,第四个孩子叫爱心。她笑着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嗔骂道,“谁要和你生这么多孩子,当我是猪啊!”
“是猪我也认了,谁让我喜欢上一头猪。”他故意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道。
“你才是猪!你是大花猪大蠢猪大笨猪!”
如今想起这些,恍若隔世,真是难以相信自己也会这么执着这么勇敢去爱一个男人。
为什么要到最失意的时候,才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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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宫。
屋里没有点灯,不知道不是外面很亮的原因,屋内并没有很暗,反而笼罩在浅浅淡淡如同雾气一般的月光中。
“你可知道婉妃给孩子取了个什么名字?”一阵讥诮的轻笑,“叫做辰心呢。‘爱辰之心,日月可鉴’,可是这个意思?”
“他从来都是一个让人咬牙切齿的男人。”出声的是一名男子,月光中隐隐可见他半躺在软榻上,声音慵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走了,恨他的人依旧恨他,爱他的人还是对他魂牵梦萦。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承认,我们谁也忘不了他。”
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良久,方听见有人叹气,“罢了,我们毕竟欠他的,怎样都还不清的。”
“对了,林渊,你那里可还有花旗玉?”顾漠羽突然想到了什么。
皇帝眉毛一挑,“干什么?”
“白天你赏了乔凤暖一块花旗玉,我看乔龙漫喜欢得不得了,想向你讨一块送给她。”
“哦?”顾林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了?”
“这样的年代,生活还真是无聊啊。”顾漠羽望着窗外浅浅低喃,目光幽深,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和眼底的一片淡漠形成一种浓烈的对比,“总得发掘出什么有趣的东西,做点有趣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30 君临天下
( ) 翌日一大早,易天真到乔府找到龙漫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她竟然破天荒六点起了床,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手中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他玩心大起,想要偷偷从后面跳出去吓唬她,可是他很快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