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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美丽的唇微微扬起,一抹笑那么淡却又那么动人:他甩开头,深怕被迷昏头,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他加足马力,急着甩开她。
终于她的家门就在眼前,而锁匠已在门前候着了,他等她下车,没有停留,逃也似的呼啸而去。他从后视镜里瞧,看见她竟立在那儿朝他挥手,他有点哭笑不得,收回目光,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十一点整,帅傲风把车开到银行后方的洗车场,吩咐小弟将车里车外全消毒兼杀菌,然后,提着公事包和手提电脑进入IC金融大楼。一进办公室便驾轻就熟地开始工作,观看股汇市的盘面、批公文,还有习惯性地接受他美丽秘书的赞美,这才是他的人生!
“总经理,你今天的西装真好看!”女秘书一手端咖啡,一手捧着文件放到他的案头上,娇嗲地说:“你怎么会迟到呢?真是太稀奇了,我以为世上又俊又热爱工作的帅哥只剩你一人呢!”
“乖,回去工作。”帅傲风打发她走,虽然他善于猎艳,也喜欢美女,但他清楚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可从不碰女秘书。
“是。”女秘书挺机伶,她老早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想当初三年前她刚为他工作时,还曾对这个又帅又富有的上司心动,但日子一久,她才知道他女友一大把,而且都非良家妇女,当然她这个良家妇女就只有靠边闪的分儿,她对他而言完全是“不对味”的。
帅傲风专心于工作上,当真把漫雪抛在脑后了,直到下午一点,大哥帅傲军来电话提醒了他。
“风,你今天一早有没有去接漫雪上班?”受老同学洛丝琴委托的帅傲军十分关切。
糟糕!帅傲风这才想起该差人去接那个洛神花!“我待会儿就差人去。”
“漫雪一个人在这,你多关照着点,她可是我老友唯一的亲人。”大哥帅傲军提点。
“我很清楚。”帅傲风痛恨这个提醒,除了工作上,其余的责任对他而言都是累赘;但谁教那女孩是那么“重要”的人,连日理万机的大哥都得一而再地给他耳提面命。
结束电话,帅傲风立刻要秘书安排司机,但要命的是——
“总经理,司机今天请假呢!”女秘书回报。
难不成还得要他亲自跑一趟,他去是不去呢?他敲着手上的笔杆,正犹豫时,洛漫雪文文弱弱的模样竟神奇地飘进他心底,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立刻敲定主意去接她。
他扔了笔杆,拎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边走边穿上,还回头对女秘书说:“我很快回来,桌上的文件先别动。”
帅傲风到洗车场去领车,立刻前往她的住处,一如早上那样按了电铃,又是等了半天,但不寻常的是,他按了许久,里头却完全没有回应。约莫等了十分钟,他的耐性完全磨光。
“洛漫雪!”他在大门外朝里头喊,仍是无回应。
“这小女人会不会睡着了?”他愠怒地猜想,鹰眸掠过她的围墙,不太高,他翻墙过去不难: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时间就是金钱!瞧他浪费了多少钱?
他挽起衣袖,跑步,手攀上墙,长腿一跃,进了院子里,大步迈向主屋大门,敲了几下,火气不小地问:“洛漫雪,你在做什么?”
里头仍无回音,他绕到旁边的玻璃窗,往里头瞧,空无一人。一个不好的预感打心底升起,她不会是昏倒了吧?或是关起门来猛吃甜不辣?
他立刻脱下西装外套,包在拳头上,打破窗子,开锁,推开窗,一跃而入,满屋子找人,且往她睡的楼上走去,但都不见她的人影。
“跑哪儿去了?”帅傲风十分困惑,心烦气躁地下楼,这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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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运站里——
漫雪正随着人潮下车,走出车站外,看看自己的所在地,竟是一个叫木栅的地方!这是哪里?她不是该到南京东路吗?她茫然地看着前方,好像有座动物园!
她在锁匠将大门打开后,付了钱就在家里苦等,可是一直没见到帅傲风差人来载她。她心想IC金融大楼在南京东路上,自己就照着路线搭捷运,连转了两次车后,竟到了这里!
唉!真背,诸事都不顺。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无心要那个工作,她只想—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哀里。
如果失恋是一种病,那她一定病得不轻,竟然连简单的坐捷运都会迷路;以前在法国留学时她是很独立的,她不能再这样混日子下去啊!
漫雪坐在人行道的椅子上,失意地望着过往的车辆。蓦地,她包包里响起手机的合弦铃声,取出一看,来电的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立刻忽略,没有接听,将手机放进包包里,不一会儿又响了,这次来电显示竟是她家里的号码!
谁会从她的屋里打电话给她?
她心惊也疑惑地接听,对方的怒火立刻从小小的手机里爆发出来。“你在哪里?!”
是帅傲风!“你怎么会用我屋里的电话?”漫雪好讶异。
“我问你,你人在哪里?再找不到你,我就要报警了!”帅傲风暴躁地问,懒得解释。
“我……我也不确定这里是哪里?好像是动物园。”漫雪不确定地说。
“你到动物园去做什么?”帅傲风气到最高点,忽然想疯狂大笑。
“我……我……可能是搭错车了。”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吼~~难道美丽的女人都注定没脑袋吗?真是无可救药的路痴!帅傲风在心底怒啐。“你留在动物园大门口等我,我立刻到。”
漫雪想对他说她可以自行搭反向的车,再重新找路线换车,但帅傲风立刻挂上电话,砰地一声惊吓了她!
漫雪怔然地看着手机,感觉他火气很大,她很自责,心想他一定是派人接她却扑了个空吧!
其实她若不想要工作,就干脆推辞吧,她的心情还down在谷底,也不想接受安排,只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漫雪心底有了抉择。
第三章
四十五分钟过后,帅傲风终于赶到,他一路狂飙而来,心情简直烦躁又郁卒。但奇怪的是,在他见到她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指定地点等他时,他心底的岩浆竟然自动冷却。
“快上车。”他本想数落,却只说了这句话,口吻还挺随和的。
“帅大哥,我不上车了,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漫雪倾下身,在车窗外说。
“什么事?”
“我想向你请辞,请不要告诉我姐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这……敢情是要他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帅傲风眼眉一沉,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你预备去哪里?”
“还没决定。”漫雪摇头。
只决定不替他工作——这他听懂了!在他为她瞎忙了一个上午后,她竟然不干了,那她为何不早点说?那他就不必替她处理那只讨厌的小狗,也不必迟到;他不是圣人、不是好人,更不是慈善家,他是一家银行的总经理。现在他觉得他不只浪费钱,还浪费了生命,为了她疲于奔命,全身上下细胞不知死了多少个。
“上车。”帅傲风不容置喙地命令,已经没有好脸色。
“去……哪里?”漫雪看他脸色绷得很紧,有点心惊。
“送你回家。”帅傲风相当坚持,毕竟他受了大哥的托付,对她有责任。“你爱不爱替我工作无所谓,但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至少你得先回去,以后爱去哪里与我无关。”他心底已火山爆发了,但他可是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
漫雪无法将目光从他冒着火光的双眼移开,她几乎又把他当成龙天民了!
当他说“爱上哪儿与我无关”时,她的心像被撕裂般疼痛,鼻头一酸。
帅傲风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泛着水雾,心底蓦地有种很糟的感觉,他后悔自己这么“用力”说话。
“我是说,我不会左右你的自由意志,但是请你上车,让我安全把你送到家,我才安心。”这么说够不够柔软?
漫雪被动地上了车,再也弄不清自己的思绪,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他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没想到连他说的话也能让她那么伤心。
“我真的病了……”她低声地喃喃自语。
帅傲风火速地将车驶离动物园,一路上没人开口,气氛有些僵。
快到她家门前时,帅傲风开口低声说:“你屋里的窗子破了,我扫好了碎玻璃,但你得找人来修那扇窗。”
“为什么会破了?”漫雪缓缓将目光移向他,疑惑地望着他。
帅傲风对上她清灵的眼眸,感到英雄气短。“我在外头等不到人,于是擅闯民宅。”他招认,完全压抑等不到她之时的暴怒。
“对不起,我在转车时没留心方向,才害你忙得团团转。”漫雪道歉。
知道就好!帅傲风在心底轻嗤。
“我真的很抱歉……”漫雪欲言又止。“你好不容易帮我安插了一个职务,我却临阵脱逃。”
帅傲风无所谓地一笑,他一直还没机会向她透露那个“职务”,不过这样也好,她若成天在他眼前晃,他怕是再也没心情工作,眼睛直跟着她打转!她实在是个相当迷人的女孩,坦白说他不希望她当他的员工,但他希望把她当成什么?上午不是才急着甩开她吗?真是极端矛盾啊!
“你千万不要向姐姐说我没替你工作好吗?”她细细的声音,透进他的心墙。
“我没那么长舌,倒是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接跟我联络。”帅傲风大方地给她自己的名片。
漫雪思索着他的话,有个奇异的念头在她心底晃动。她问:“你真的可以帮我?”
“乐意之至,且义不容辞。”帅傲风毫不考虑地说,毕竟她是颇令他心动的,帮她是接近她的“正当”理由。
“那……今晚……你可以假装跟我约会吗?”漫雪屏息地问。
“为什么得‘假装'?”他还想要来真的。
“你其实挺像他的。”漫雪满心期待。
“他是谁?”帅傲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我的龙哥。”
谁是聋哥?他还哑哥咧!
“他是我的初恋男友……你愿意吗?”漫雪害羞地垂下眼帘。
帅傲风在红灯前猛然踩煞车,死盯着她,感到一阵怒火攻心,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话,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乐意之至,还义不容辞,这下真的是当定了冤大头!
“他做什么的?”他想知道。
“混黑社会的。”她说。
是角头老大?她看来单纯得像朵白莲,完全看不出曾是老大的女人。“你想要我怎么做?”帅傲风冷冷地问。
“我想把你当成他。”漫雪抬起眼,深深瞅着他。
帅傲风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她竟能用那种温软的语气说出这样残忍的话,真该甩她两耳光好让她清醒清醒,任何有理性的男人都不会做这么窝囊的事!
“恐怕我难以胜任。”这么委婉的拒绝实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怎么会?你那么像他,你的眼神、你说话的口气……”漫雪用一种近似鼓励及乞求的口吻说。
帅傲风怔愕的望着她,怀疑她的智商肯定不高。
“好不好呢?”漫雪心底仍燃着希望之光。
帅傲风无法回答她,绿灯一亮,猛踩油门,只希望快点到她家,再次甩掉她。
漫雪其实看得出他没那个意愿,她又为何非得强人所难,难道因为太渴望有个怀抱可以倚偎,于是她便抛开该有的矜持吗?留住一个影子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
她失意地靠向椅背,觉得自己好笨,也好累,捱到家门口后,她礼貌地道别,下了车,不再提起刚才的笨问题。
帅傲风看她进门去,又一路呼啸而去,不停在心底低啐——她是个小疯子,小疯子……这回他只想彻底将她从脑袋里铲除。
他匆匆回到银行,还没坐定,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请问是傲风吗?”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是,你是哪位?”帅傲风把电话夹在肩上,脱下外套。
“我是漫雪的姐姐洛丝琴,我人在南部,请问漫雪是否可以胜任新工作?”洛丝琴关切地问。
呃!帅傲风甩了外套,心底有气,她凭什么来询问他那个洛神花的事?
他第一个念头是甩掉电话,懒得回答,却立刻想起他现在可是“共犯”,他答应过洛漫雪。
“她可以。”他咬牙切齿地撒这个谎。
“真是谢谢你,承蒙你多关照她了。”洛丝琴请托。
吼~~帅傲风暗自咆哮,难不成那个小疯子是多重要的人!不但他大哥关切,她老姐还得对他再三交代,那他到底算什么?他可是日理万机的银行总经理,不是照顾人的保母!
“哪里,只是举手之劳。”说这句话居然没让他舌头打结!他挂上电话,心底开始感到不安,他后悔成了那小疯子的共犯;她没替他工作的事,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永远!
他得找个时间告诉她,叫她自己看着办,别把他一起拖下水,到时他会难以向大哥和她老姐交代,那他可会成了猪头,里外不是人!
帅傲风情绪恶劣地下了决定,埋首在桌上堆积如山的报表中,打算一下班就去找她把话挑明了说。
一直到晚间七点,帐目都清楚了,帅傲风离开办公室,再度到漫雪的家门前,再次按了她家的电铃,但……要命,没人应门,她又不在了。
她去了哪里?
这妮子不但会搭错车,这下万一走丢了,那就是十个帅傲风也赔不起;他痛恨地取出行动电话,打了她的手机,响了几声后,只听见——“您所拨的电话没有回应,请在嘟一声后留言……”
可恶!她不但不知去向,还不接听手机,这下他可惨了。
就在帅傲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是大哥的电话,一定是问他有没有送那个小疯子下班。
真糟!这下他可真的变猪头了,他想忽略不听,但铃响犹如催命符,他硬着头皮按了通话键。“大哥。”
“你送她下班了吗?”帅傲军问。
“是啊,她刚进门。”为了她,他连连撒谎,鼻子肯定变得比小木偶长!
“很好,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帅傲军说。
啥!这……这怎么行?帅傲风一时无法反应,大哥已结束通话。他呆望着电话,冲动得想重重砸了这电话,更想狂吼一声,却只是仰望苍天,叹了口气,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而他得一直在她大小姐的门前等候吗?
他老大不情愿地用了老办法,翻墙过去。院子很暗,但走近一瞧,才发现二楼一侧竟亮着灯,她在里头吗?
他怀疑着,走向下午打破的那扇窗,还没修好,他伸手进去开锁,开窗一跃人内。隐约地听见楼上有音乐声,他开灯,往楼上走去,素雅的二楼无人,有道稀微的灯光从虚掩的门透出,他还没走近,便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疑惑地推开门——这是她的香闺,她竟然在家,哪儿也没去,而且就坐在地上,上半身扑在床沿,黑发如瀑披散着,地上倒着酒瓶,还有半瓶未喝完。
乖乖!这些酒是礼藏十五年以上的烈酒。
帅傲风走过去,冷峻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酒瓶,瞪着她,怒火中烧。他在夜市初遇她时,她想以甜不辣撑死自己,现在她则是把自己弄得醉醺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她这么自残?
他真想直接泼她一盆冷水,把她打醒。
“喂,你醒醒。”他老大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红扑扑的颊。“喂!”
她毫无反应,睡死了。“我要走了,不理你了!”他发出野兽般低沉的警告,但她仍睡着。
帅傲风无情地说走就走,前脚还没跨出她的房门,后脚却将他扯住。
不行!他不能放任她倒在那里,万一她半醉半醒,神志不清地跌下楼去怎么办?
无奈地,他走回头,先将她扛上床去,再把所有的酒全占为己有。啪啪!帅傲风拍了拍手,预备闪人,明天再来找她把话说清楚。他迈开步伐,走没几步却听见身后飘来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不要抛下我……”
帅傲风怔然回首,以为她醒了,并发现他了!
看来她是急需要人安慰的,他不计前嫌地想照顾她,走回头立在她的床边,正要安慰。
“龙哥,不要抛弃我……”她双眸紧闭,眉头紧锁,没清醒而是醉生梦死地呓语。
帅傲风当场收回自己多余的爱心,嗤之以鼻,且心头冒出无名火!
这回他铁了心地离去,带着房外未喝完的礼藏十五年烈酒,匆匆下楼。正当他要关上门一走了之时,她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想置之不理,但犹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电话很可能是她老姐打的,肯定又是要问她大小姐工作顺不顺心,生活起居是否安康。
他不想代接这通电话,没理由再替她背黑锅,他继续往大门口走去。
但是谁答应要当共犯的?
这个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