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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戏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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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红的小脸写着满满的伤害,即使经过了十二年,但她体内那个遭受娘亲狠心抛弃伤害的十岁小姑娘依然在嚎啕大哭。
  “如果她在乎,就不会为了你叔叔而狠心不要我和我爹,我和我爹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停的问我自己,难道我不够听话?我绣得花不够精致美丽?为什么连句话都不留就走了?她离家的时候可有一丝眷恋?或是正雀跃不已?”一连串的疑问自粉唇飙出,气愤的小手紧握成拳,双眸泛红,蒙上一层水光,却坚持不肯落泪。
  解子焰看的很心疼,可他没说半句话,任由她尽情说出累积在心中的不满。
  “她就那么爱你叔叔?为什么不可以把那似海的爱分一点给我和我爹?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一觉醒来,天地变色,我不仅要面对她的狠心绝情,还得面对她的死亡,再来迎接我的是众人的指指点点,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撕心裂肺地对他大吼。
  “你很好,什么都没做错。”解子焰再也看不下去,心疼的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你说谎,如果我够好,她就不会不要我。”她不接受他的安慰,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解子焰闷声不吭,让她尽情发泄,她所受到的伤害还比他要深得多,他也痛了十二年,不愿面对接受,连带的将她推出心房外,告诉自己,不开心、不理会、他就不会再有受伤的感觉,也不会再感到心痛。
  这十二年没有她的日子,他并没有过的比较开心,他甚至是寂寞得发慌,以为走过一个个不同的城镇,会使心更加开阔,或许会遇上中意的姑娘,然后,顺其自然成家立业,不再思念总是以娇软嗓音唤他子焰哥哥的可人儿。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也证明他是个傻子,十二年过去,他依旧孑然一身,而且想她想得益发厉害,所以他毅然决然决定回到她身边,不再顾忌会引起多大的流言蜚语。
  他就是要她,就只要她。
  “她都可以狠心不要我,我为何要她?”她拼命捶着,大声吼着,原本以为早就结痂的伤口,竟禁不起他随口问个两句,便又血淋淋地揭开来。
  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为何要害她这么痛、这么痛……
  她用尽力气打他,打得筋疲力竭,最后双腿发软,软软依偎在他胸前,双眼疼得快流下泪来,可她倔强的告诉自己,她不哭,绝对不哭。
  解子焰拥着她,右掌抚过她如丝般的长发,轻轻摇着,无声的哄着,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激动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她哽咽着声低喃:“我讨厌你。”
  “好。”他爱怜的在她的发上轻轻印下一吻。
  “你叔叔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我爹。”说到这儿,喉头就像梗了块石头,难受的很。
  “是啊,他谁不去爱,偏要爱上你娘。”解子焰认同的长叹了口气。
  他叔叔并非其貌不扬,或是不受姑娘青睐,事实上叔叔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喜欢叔叔的姑娘多的是,可叔叔谁也不要,偏偏要爱上有夫之妇,才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悲剧。
  “他太过分了。”她吸了吸鼻子,依然坚持不掉泪。
  “的确过分,但我想他是情不自禁,以前我不懂得爱,所以无法明了,可现在我似乎可以了解他当时的心情了。他肯定是经历过痛苦挣扎,抵挡不了爱欲折磨,才会选择带你娘远走高飞。”低沉着声,推敲当时叔叔的心情。
  假如换成他是叔叔,而她成了她娘,或许他也会不顾一切带她离开,即使明知等在前方的是死亡,依然会义无反顾。
  “他是你叔叔,你自然帮他说话。”
  “别忘了,他也背弃了我们,我爹同样为此伤心愤慨。”正因为是至亲的背叛,才会伤得如此厉害。
  织雨垂下双肩,认同他的话,即使当时年纪尚小,但她没忘记大人们发现事情真相时的愤怒与心痛。她娘与他叔叔的爱恋是不被容许的,他们爱到不愿分离片刻,却没料到死亡会硬生生将他们两拆散。
  没有人同意将死去的两个人合葬,于是解、骆两家各葬各的,她娘因背弃了爹,红杏出墙,所以不被容许葬在骆家墓园,孤零零被葬在离骆家墓园有一段距离的小山头。
  解家叔叔就幸运多了,尽管解子焰的爹非常震怒,但毕竟是亲兄弟,所以生气归生气,丢脸归丢脸,还是让解家叔叔葬在解家墓园中。
  “我娘和你叔叔这样真的得到了他们要的快乐吗?”她不懂,真的不懂。
  “我不晓得,或许这是他们要的也说不定。”他茫然仰望青天,抚着她的发丝。
  她挣扎了好一阵,总算迟疑地开口问:“那……你想,你叔叔和我娘在黄泉路上有重逢吗?”
  “你希望他们能重逢吗?”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一下子觉得她爹很可怜,娘与解家叔叔说什么也不能在黄泉重逢,一下又觉得娘和解家叔叔也是可怜,若不能重逢,定是伤心欲绝。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情绪一再反复纠葛,令她实在难以肯定地回答。
  “不过假如你娘和我叔叔真在黄泉重逢,现下一定很热闹。”他的语调一变,带着浅浅笑意,已由长辈的爱恨情仇中跳脱出来,冷静的看待这整件事。
  “怎么说?”她不解的仰头望着他,眼儿用力眨去藏在里头的泪意。
  “你爹和我爹如今也都到了黄泉。”他朝她眨眨眼,要她想象那情景。
  “哦,对。”她恍然大悟地点头,倘若四个人碰在一块儿,肯定是有得闹了。
  光是想象四个已经作古的长辈吵成一团,觉得有点悲伤,又有点好笑,感觉非常复杂。
  第5章(2)
  “其实我说谎了。”她天外飞来一笔,有些沮丧,有些失落。
  “哦?”他好奇的看着她。
  “虽然她不要我,我还是有去看她。”不知为何,在狠狠发泄过后,突然想和他分享她的心事。
  “嗯。”他轻轻应着,没有多说什么,他了解她,嘴上说得再冷硬。她都不是个狠得下心的姑娘,尤其对象是她娘,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十二年来放任她娘的坟荒草蔓生,不闻不问。
  “可是每一次我都站得远远,远远的,有许多话,我想问她,却从来没问出口,反正她也不会回答我不是吗?”她好生惆怅,真的很希望能从娘口中得到答案,偏又怕那答案会刺伤她的心。
  他心疼的长叹了口气,拍抚着她的背脊,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让她不再伤心难过。
  “我真傻气,其实根本就不用再问,答案早就出来了,娘的心里只有你叔叔,他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她那愚蠢的心绝不免为伤人的事实持续痛拧着。
  “待会儿你想过去看看吗?或许这次可以靠近一点。”他的语气带着鼓舞。
  “不了,我想冷静冷静。”她轻摇头。
  “我就在你身边,你实在不需要伪装坚强冷硬。”这样的她,只会教他心痛。
  她偏头瞅着他问:“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什么?”他挑了挑眉,思考她指的是哪一件事。
  “故意提起我娘,不让我伪装坚强,要我气得像个疯婆子又哭又吼。”这就是他的目的吧,让她无所顾忌做真正的自己。
  “你不是疯婆子,况且你也没有哭,明明已经很想哭了,却倔强的不肯掉泪,你知道吗?有时候痛痛快快哭一场会好过许多。”正是这份倔强让他挂心不已,无法放下她。
  “我有哭过,撕心扯肺狠狠痛哭过许多次,只是我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像个娃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娘死的时候,她扯开喉咙放声大哭,发现不能再与她说话的时候,她躲在棉被里呜咽痛哭,爹走的时候,她茫然失措的跪在地上无声垂泪。
  她一直都有在哭,只是,刚好他都没看见罢了。
  “伤心难过时,想哭就哭,不该积压在心里,也不该有年纪的顾虑。”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当她伤心落泪时,都是由他亲自为她拭泪,止住伤痛。
  瞧他说的那么轻松,好似随时都可以纵情哭泣,织雨狐疑追问:“那你呢?你遇到伤心难过的事,难道也会放声大哭?”
  “我是男人。”他有必须维持的尊严与气概,真的想痛哭流涕,当然会偷偷躲起来,不会被旁人发现。
  “哼,好一个男人。”她皱起鼻子,不以为然的倪了他一眼。
  “男人本就该坚强,而且得肩负起照顾女人的责任,为她扛起一片天。”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低沉的语调带着蛊惑。
  呃?她怎么觉得他这话是对她说的,会是她想太多了吗?可是他看她的眼神真的是热烈到会让她有所误会,而且他低沉的嗓音字字敲进心扉,鼓噪不已。
  在她目眩神迷之际,赫然发现两人太靠近了,她不该倚在他怀中接受他的抚慰,她惊慌的以双手推拒,整个人往后跳离热烫的胸膛。
  织雨惊慌地口吃。“你、你什么时候。那个……那个……总而言之,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手足无措,教解子焰失笑,他虚心求救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那个是哪个?刚刚的事指的又是哪一椿?是我抱着你,还是亲了你的发?”
  脑袋瓜轰的一声如震天响,她瞠目结舌,无法置信。“你、你刚刚说什么?你亲了我的头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天爷,他是骗她的吧?她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她该怎么办?打他一巴掌?臭骂他一顿?大叫非礼?
  解子焰抚着下巴低笑。“就在你说讨厌我的时候。”
  “我都说讨厌你了,你怎么可以亲我的头发?”她羞窘地直跺脚,酡红的脸蛋简直快着火了。
  “没办法,我情不自禁嘛!”他双手一摊,一副不然你想怎样的态度。
  她鼓起双颊,双手插腰。“那也太奇怪了,我明明是说讨厌你,又不是说喜欢你,如果我说我恨你呢?”
  “小雨,这事儿在你爹坟前不好说。”他低声笑着,黑眸闪烁着戏谑。
  她的脑袋瓜又是重重地接连遭受重创,让她结巴。“你、你、你真是……”
  完了,他的话太引人遐思,让她忍不住往旖旎的方向想去。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所以真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不过她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很想真的品尝那已诱惑他良久的粉唇,想知道那滋味是否如想像中甜美。
  “我只是……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了。”危险!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否则他将会以为她的对他的亲吻充满期待。
  “一切依你。”他很好说话的。
  她无奈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不过心头倒是甜滋滋的,很是喜欢他哄她,逗她,还有狠狠逼出她内心伤痛的感觉。
  望着晴朗的天空,望着卓然而立的他,尽情发泄过后的她豁然开朗,心情飞扬,嘴角扬起一朵笑花。
  这抹娇璨的笑容,看得他痴痴然,可惜地点不对,不然他真会将她用力带入怀中,恣意品尝红温诱人的樱唇。
  “子焰哥哥,我好像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人在这里?”仔细想想,他倒挺神通广大。
  “如果我说,我与你心有灵犀呢?”他很喜欢她以娇软的嗓音唤他,那使他的心为之融化。
  她不信的扑哧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儿那么好骗?”
  “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娃儿,假如我说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呢?”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马上否决,她身边的人对她皆忠心耿耿,没有人会出卖她。
  “你就这么有自信?”
  “我的人,我自然信得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人。
  也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动摇信任。
  “很好。”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她不死心地又问一次。
  “我说了我有眼线。”老话一句,就是不肯轻易吐露对方身份。
  “在哪儿?是谁?”她跟他杠上了,今天他不说个清楚,她就缠他到底。
  她脸上的蛮劲逗笑了他,知道今天若不给她个答案,她铁定会辗转难眠,于是善心大发,满足她的好奇心。“全城的人。”
  “什么?”她结实地愣住,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自从京里的人听说我们两家要重修旧好后,我无须开口询问,就会有人跑来跟我说你人在何处、和谁见了面、正打算做什么事。”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好笑。
  “你觉不觉得京里的人很奇怪?”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很奇怪。”他赞同地点头。
  “要不要重修旧好是我们的事,他们做啥那么开心?居然还跑去跟你说我的事,怎么就没人跑来跟我说你的事,有必要这么大小眼吗?”她不满地抱怨,原来不是他神通广大,是好事者太多了。
  “许是大伙儿太无聊了,而且我敢说,仅有少数人是真心想看我们两家重修旧好。”
  她挑了挑眉问:“那多数人呢?”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多数人想看你狠踹我的屁股。”
  闻言,织雨开心地咯咯娇笑。“看来你的人缘很差嘛。”
  他故作可怜兮兮,撇下嘴角。“所以不能连你都讨厌我,不然我就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
  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你少扮可怜了。”
  他佯装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我的伎俩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了?”
  “没错。”
  “亏我自信满满,觉得天衣无缝。”他摇头低喃,故意逗她开心。
  织雨被他逗得很乐,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眸底亦有满满的笑意与伟岸挺拔的身影。
  解子焰弯腰左手提起竹篮,朝她伸出右手。“走吧。”
  她看着他的右手,对于是否要牵握住,犹豫不决。
  他垮下脸来,以可怜委屈到不行的口吻说:“你决定不当我的朋友,要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她偏头想了一下,做出了重大决定,缓缓伸出小手与他交握,羞涩一笑。“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
  这抹清浅羞涩的微笑荡进他的心扉,震荡他的魂魄,深深烙印,狂猛泛滥的情潮急欲倾诉,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仅仅是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骆织雨与解子焰四目相接,眼波流转,情生意动,两颗年轻炙热的心澎湃昂扬,交握的双手酥麻热烫,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6章(1)
  古色古香的谢家宅邸种植松树、柏树、榕树、枫树以及其他各类高大树木,各种深浅不一的绿遍布其中,茂密的枝叶向上纵情伸展,姿态各异,让人宛如置身与野外密林间。
  由气派的松云厅望出去,即可看见种植的两行松树,松根盘结,苍古幽然。
  一身华贵、妆点得十分得宜的谢夫人端坐在厅内由紫檀木打造的雕花座椅,端起茶盅,优雅地啜饮一口狮峰龙井,再轻巧放下,望向坐在一旁同样安静品茗的独子。
  谢夫人轻启朱唇,率先打破沉默。“子焰,近来商行一切都还好吗?”
  解子焰放下手上的茶盅,含笑恭敬地回答娘亲。“很好,请娘亲放心。”
  谢夫人挑了挑眉,“这么说来,都没有遇上任何麻烦事喽?”
  “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已经处理妥当。娘亲无须担心。”
  “既然已经处理妥当,那就好。”谢夫人赞许地颔首。
  解子焰微微一笑,从母亲说话的语气,得知刚才那一番话仅是开头,接下来才会步入正题,他也不说话,由着母亲去绕。
  “虽然我平时深居简出,不太理会外头所发生的事,不过倒是听说咱们家有大事发生,怎地你从没开口跟我提过?”
  “不知道娘亲指的是哪一桩?”他虚心请教。
  “除了你当着全京城的人的面宣布要和骆家重修旧好外,还会是哪桩?”谢夫人没好气地指点迷津。
  “原来是这一桩,孩儿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不宜惊动娘亲。”他笑得很云淡风轻,再喝了口狮峰龙井。
  “是不宜惊动,还是不想让我知道?”谢夫人利眼一瞪,要他别再装了,他可是她生的,心里在打什么注意,她岂会不晓得。
  解子焰耸了耸肩,不答话,以免实话伤了母子感情。
  谢夫人不许他糊弄过去。“别跟我装蒜,你明明晓得咱们和骆家的纠葛,怎地偏要说重修旧好,难道你嫌京城还不够闹腾吗?”
  “怎会闹腾?为了准备娶心上人进门,宫熙祯那个小霸王可忙了,娘亲这么说,未免太冤枉他了。”他故意撇得一干二净。
  “我说的不是他,是你!全京城都在传说你被人家姑娘打得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认不出了,害我外出礼佛受到一堆夫人、小姐的恳切关怀,弄得我一头雾水,你说这还不够闹腾?”谢夫人恼得拍了他的手臂一记。
  解子焰想到娘亲一脸茫然地被众人包围,觉得既好笑又满是歉疚。“娘,大伙儿就是太无聊,才会以讹传讹,把它当笑话听听,别去理会就是了。”
  “你都跑到骆家去了,你说,我能睁只眼闭只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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