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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泪(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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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不想去面对他可能有听到她在干嘛的事实,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带她走回两人已窝了好些天的地方。
  他的怀抱,既熟悉又温暖,像摇篮一般,结果他将她放下时,她的眼皮已沉重得完全睁不开,但仍有些害怕他会消失不见,不禁在浓重的睡意中挣扎,试图要醒过来,但下一瞬,她感觉到他在身边躺下,温柔的大手,如儿时一般,轻轻覆上了耳。
  “睡吧。”
  仿佛知道她的惊慌,他低哑的声音,透过他的胸腔震动着,穿过他厚实的掌心传来。
  “别怕。”
  紧绷的心,停了一下,然后松了开来,开始跳动。
  迷迷糊糊中,他湿润的唇似乎印上了她的额,她搞不清楚,却似乎隐隐听见他低哑的安慰。
  我不会走的……
  这一句,让她安了心,转瞬入了眠,沉沉睡去。
  他真的没有走。
  那日之后,她的状况慢慢开始好转。
  他和她一起在那简陋的地方暂时住了下来,他负责猎食,煮饭,也替她做了简单的竹床。
  他细心照顾呵护着她,却也不提及其他事情,像是为何满地都是断箭,或者她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在这里。
  那天,里昂说他不记得,他就恼羞成怒了。
  所以,他兽化后,应该是不记得的。
  可如果他真不记得,他为何什么都不问?他是完全不记得,还是只记得一些?他为什么不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问她为什么会受伤?他为什么从不谈论兽化的事?如果不想谈,他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它变成他?他若不想承认,大可等她再次昏睡,再变化的,或甚至继续当老虎,等她伤好再溜走,反正她也不会知道……
  她很想问他,但她不敢,怕惊执了眼前这难能可贵和他一起单独相处,被他细心呵护的时光。
  过去几年,他在两人之间筑了一道无形的高墙,将她隔挡在外,无论她如何做,也靠近不了。
  就算他回来了,在她面前了,她也总觉得他离得好远,心离得好远。
  他总不认真看她,总躲在那道墙后,总戴着一张看似亲近,实则疏离的兄长面具,死都不肯摘下。
  可如今,那道又高又厚,让她痛恨不已的高墙,却像是忽然消失了。
  不知怎地,对他的转变,她反而有些惶惑。
  这几日,他不再拒她于千里之外,他很温柔,向来是这样的,他从不曾对她动粗过,但这几天真的不一样,那感觉让她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改变了。
  常常她会发现他在看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频繁。
  他不再逃避她的视线,不再对她视而不见,他看着她的样子,好直接、好赤裸、好……野蛮。
  有时那就像……像已将她剥了精光看透。
  她当然是已经被他看个精光了,她知道。
  她昏迷时,他用竹片替她的肋骨做了支架,可那是不得已的,她不认为只是看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就能让他拆除那面墙。
  如果爬上他的床能让他留下,她七早八早就做了。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阿静,有些陌生,不像他一直坚持的长兄身份,反而更像个……
  男人。
  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没回头,她也知道他在看,他的视线总能让她浑身发烫。
  除此之外,他也不再老遮掩自己的情绪,仿佛他已懒得再戴上那虚假的面具,他变得有些放松,莫名自在,却又有点奇怪。
  有好几次,她甚至觉得他好像、似乎,想吻她。
  但他一直没有,除了照顾她,除了抱着她睡觉,他什么也不曾对她做。
  有时候,她感觉,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开口,怕又逼急了他,怕又逼得他走。
  幽幽的,她叹了口气,朝瀑布走去,她好些天没洗澡了,觉得自己全身发臭。
  他一早去打猎了,刚开始那两天,她还有点担心他不回来,但他每次都有回来,后来她猜想,应该是她受了伤的关系。
  说不定他等的,是等她伤好,就能送她下山,然后他就能得到自由了。
  思及此,她还真有点想故意再跌一跤,延缓伤好的时间。
  这主意很蠢,她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说不得就干脆抛下她走了。
  可她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就连知道她要成亲了,他还是不肯回来,反而跑去找那些妖怪麻烦,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下他。
  走出林子,她绕过前方不知何年何月从上头崩落的大岩石,来到水边,脱去衣裳,解下绑在胸下当支撑的竹片。
  她伸手触摸伤处,那儿已好上许多,虽然用力压还是会痛,但已不再轻压就疼,当她吸气时,也不会因此而抽痛。
  她真的快好了,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放下竹片,走进水里,谁知才走没两步,就看见前方瀑布水潭里,阿静赤裸的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因为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眼前的画面又太过惊人,她愣在原地,甚至忘了该遮掩自己,只呆呆的看着他走到对岸,弯腰拿起不知从哪找到的无患子,搓出泡沫,刷洗自己。
  她一眼就注意到他腰上的那块布不在应该在的位置,他挺翘的臀部上除了湿亮的长发、黝黑的肌肉和闪闪发亮的水珠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抽了口气,他像是听见了她的抽气,猛地转过身来,那让她瞪大了眼睛。
  她注意到他剃了冒出来的胡碴,但他坚实小腹下的男性,才是真正吸引她视线的地方。
  男女授受不亲,她应该要礼貌性的回避一下,可她又没碰到他,况且他还不是都把她给看光了,但他是不得已,她现在可不是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明明她一再叫自己非礼勿视了,却没办法做到。
  更糟糕的是,他看见她了,显然他真的是听见她的抽气才转身的。
  可他隔着那潭水,看着她杏眼圆睁的站在这里,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阻止她,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停下来。
  非但没有,他让她看。
  他只是看着她,然后让她看他在阳光下,慢慢抬起健壮的手臂,继续将那些湿滑的泡沫涂抹在身上。
  先是胸膛,然后是腋下,跟着是他块垒分明的小腹,然后又回到肩头,鼓起的手臂,外侧、内侧,再顺着身侧下滑到了大腿、小腿,跟着又是小腹与胸膛。
  那双黝黑的大手缓缓四处游移,抚过所有她梦想抚摸的地方。
  她可以看见他昂然挺立的欲  /望在阳光下,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她的心跳狂奔,全身发烫,只觉口干舌爆,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面红耳赤的看着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噢,不对,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洗澡,可他又不是在洗澡,不对,他当然是在洗澡……
  他握住了那昂扬的欲  /望。
  天啊。
  她屏住了呼吸,他没有玩弄,只是在清洗,但一双眼却隔着那潭水,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阳光下,那双火热的眼眸里闪着琥珀的金光。
  那一瞬间,她确定了,他是在洗澡,可也同时在诱惑她。
  这个男人,是阿静,却又不是他。
  阿静没有那么野蛮,那么直接——
  或者他有?
  她不知道,她不再能确定了,他已经拿下了长年戴在脸上的面具。
  银光腿软的看着他重新走入湖水中,潜入了那深潭,朝她游来,只觉头晕目眩。她感觉有些惊慌,又不是那么惊慌,有一部分的她,想要逃走,另一部分的她却只觉兴奋。
  然后,他再次从水里冒了出来,这一回,近在眼前,就在水潭的这一头。
  一步一步的,他走上岸,透明的清水从他身上汇聚流下,滑过他壮硕的身躯,溜过他的胸膛、小腹与大腿,当然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男性。
  他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的泡沫了。
  瀑布在旁哗啦啦的响,她却只听得到他呼吸的声音。阳光在头顶上散发着热力,她却只感觉到前方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他停在她面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到半个手臂的距离,她可以看见他身上的水珠滑落,然后悬在他挺立的乳  头上闪闪发亮。
  她应该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想不到任何字句,向来灵光的脑袋混沌一片,只剩下眼前这个赤裸野蛮又性感的男人。
  他垂着眼,瞧着她,琥珀色的瞳眸深深,然后他抬起了手,以指腹缓缓抚摸她右侧的胸骨。
  “还疼吗?”
  他问,嗓音浓重而低沉。
  他的手指,冰冷又火热,那真实的触碰,教她抽了一口气,才注意到自己也没穿衣,小脸蓦然更红,她喘息着,却无法退开,甚至无法将视线从他那双饱含欲  /望的瞳眸中移开。
  一滴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粗糙的指尖,渗到她肌肤上,滑落她的腰腹,让她忍不住轻颤。
  她想说谎,想骗他,她还伤重,那是她原本的打算,可当他就这样看着她,轻抚着她,她脑海里已几近空白。
  “我……我不知道……”
  他盯着她的眼,黝黑的手指却往上,抚过她的胸侧,然后轻轻盈握住那抹丰盈的白。
  她烫缩着、战粟着,感觉那粗糙的指腹抚上了渴望的柔嫩尖端,听见自己喉中逸出奇怪的嘤咛。
  “会疼吗?”
  他的头更低,几乎凑到她眼前,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他靠得那么近、那么近,他的手指,邪恶的在她敏感的莓果上轻轻来回游移,她无法再说谎,没办法再思考。
  “不……不疼了……”她听见自己沙哑微颤,气若游丝的承认,“不太疼了……”
  那瞬间,她似乎听见他叹了口气。
  然后下一瞬,他抬起那只邪恶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以拇指轻轻摩挲她颤抖的唇瓣。
  她因那迷人的触碰,抽气颤抖,然后下一瞬,他低下头来,吻了她。
  第11章(1)
  水畔梧桐绿叶摇曳着,水波流转淙淙。
  她的发湿透,身也湿透,银光环抱着身前的男人,趴在他肩头上,只觉既羞且倦又懒,他还在她身体里,隐隐悸动着,他的心跳也依然和她的应和,一起由急转慢。
  她不知道原来这种事,可以这般销魂噬人,她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这样感觉彼此,难怪有人那般乐此不疲。
  他抱着她上了岸,回到了那临时的小窝,然后慢条斯理的,舔着她身上的水珠,像他化为虎时,在整理身上的毛皮那般。
  那感觉,好痒好舒服。
  他一直舔着,温柔的舔遍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直到她以为自己会再次化为一滩春水。
  但她累了,太累。
  像是察觉她的倦累,他抱着她翻身侧躺,不让她压迫受伤的右侧,小心的以大手护着,就像之前在水中一样。
  阳光轻轻闪烁,光影洒落她凝脂般的肩背。
  身后紧贴着她的他又是那么暖热,不自觉,银光合上眼,安心入了眠。
  他听见了声音。
  脚步声,极轻,腐烂的落叶在远处窸窣作响。
  那脚步太过小心鬼祟,不是一般鸟兽。
  是人,那人极聪明,处在下风处,他嗅闻不清那人味,可他知道他就在那里,就像那人知道他在这里。
  对方,正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不是朝着瀑布的水源,是这里。
  普通人不会在深夜里活动,更遑论是进山入林。
  他睁开眼,暗夜里,空气里的湿气颇重,水雾悄悄弥漫山林。
  怀中的女人还在睡,睡得极沉,他眷恋的嗅吻着她的额,感觉她小小的心跳在掌中跳动。
  她需要睡眠,他不想让她被吵醒。
  无声的,他爬站起来,在月夜下,化身为虎,潜入黑夜之中。
  明月,悬在夜空,星子悄悄闪烁。
  它悄无声息的潜行,和草叶林木、风水山川融为一体。
  静夜里,虫不鸣,鸟不叫,只有水声在响,淙淙的响。
  夜很深,月虽明,但林叶遮掩了月华。
  但它可以看见,可以感觉一切的动静,总是可以,包括那个树林中,行进得很小心的男人,他真的很小心了,他在树与树之间飞跃,就像飞鼠一般,每次不得已非得落地,他都尽量落在石头或空地上,但偶尔,还是会踩到落叶。
  它在黑暗中凝视着他,等着那男人回头离开,可他没有,而他已经太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当他再一次跃起,它猛然从山岩上飞扑而下。
  男人警觉过来,已是不及,再一次的,它将那男人重重扑倒在地。
  看清了袭击者,那家伙吓得脸色发白,它对他露出森森白牙,恐吓着他,却在下一瞬,蓦然察觉颈后的杀气。
  它飞快转头,看见那个站在树上,一开始像是完全不存在的黑衣男子。
  这个男人手拿黑色长弓,搭着黑色长箭,锋利的箭头直指着它的脑袋,一张俊脸冷若寒冰。
  “我来,是为了实践我的承诺。”黑衣男子冷冷瞅着它,“现在,告诉我,你是否已经疯狂?”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它可以感觉得到其中的杀意,它也清楚只要这男人想,他绝对可以一箭射穿它的脑袋。
  楚腾是神射手,它比谁都还要清楚。
  它盯着他,然后退了一步,不再踩在阿万身上。
  男人挑起了眉,阿万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低咒了一声。
  它考虑着是否要引他们离开,考虑着是否要带着她远走高飞,却也知道那只是拖延时间而已,风家老爷不可能会放弃银光,它也不可能永远躲着他们,阿万有阴阳眼,擅长追踪,能从幽鬼那儿得到常人不可知的消息。
  他们两个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证据。
  所以,它再退一步,退进了黑暗之中,然后重新化身为人。
  对于转化,这两天,他已经变得很熟练了。
  虽然隐在黑暗之中,但他的变化,还是让眼前的两人,微微变了脸。
  “老天,真的是你……”阿万大眼圆睁,倒抽了口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之前也曾看过几次他半兽化,可他从不知少爷会变化得那么巨大,如此可怕。他知道有兽人,可听人家说是一回事,真的实际上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以为你确定是他。”楚腾瞟了阿万一眼。
  “我不确定。”阿万看着他说:“是银光,确定的人是她。”
  提到那麻烦的丫头,阿万连忙再看向少爷,追问:“小姐呢?她还好吗?我带了药和换洗的衣物,别告诉我她挂了,我麻烦够多了,真的。”
  “她没事,只伤了肋骨。”
  知静说着,朝阿万伸手,阿万松了口气,将背后的包袱递了过去,“太好了,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咬她的时候,真的是吓破我的胆了。”
  这一句,让他下颚微微一紧,嗄声道:“我并不是真的想咬她。”
  “我相信。”阿万看着少爷,道:“你那个样子,真要想咬,她大概会当场挂掉,我本来以为你会在城墙上一口将她咬成两半,但你没有,所以我才决定回去找老爷赌赌看,而不是当场撒腿落跑。”
  楚腾松开长弓,瞧着他,道:“你知道她试图替你挡箭吗?”
  “我知道。”他眼一黯,声微紧。
  “她相信你。”楚腾朝他点头,“那是我没杀了你的原因。”
  是的,她相信他,即便他已经疯狂,她还是信。
  心头,因为她的痴傻而暖热。
  他喉头紧缩着,藉着套上衣服,遮掩自己的情绪。
  因为知道小姐无事,阿万放松的找了块石头坐下,好奇的问:“少爷,既然你有记忆,刚刚为什么又把我扑倒在地?”
  衣服穿到一半的知静微微又一僵,沉默了一下,才承认道:“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阿万拧眉。
  “他觉得可以吓跑你。”男人嘴角微扬,替他解惑。
  “咦?”阿万转头看向那家伙。
  “如果只有你一个,你要是吓跑了,他就能和银光妹妹继续过着他逍遥的日子。”楚腾将黑箭插回背上箭筒,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友,道:“可惜我来了,是吧?”
  知静沉默着,没有回答,只继续穿上衣裤,绑好腰带。
  眼见少爷只顾着穿衣,一副不打算否认的样子,他不甘心的问:“可少爷你既然发现了我,怎么会没发现他?”
  知静抬起头,看了那情同兄弟的男人一眼,才缓缓道:“因为楚像动物。”
  阿万惊了一下,错愕的看着那家伙,再看向少爷,“你是说,这家伙也是兽人?”
  “他不是。”知静低下头来,穿上包袱里的靴子,解释:“但他像动物一样行走,像动物一样呼吸,所以我以为他只是另一头夜行的动物。”
  楚腾将长弓也挂回背上,瞧着阿万,调侃的补充:“我知道怎么融入,怎么变成这森林的一分子,像他一样。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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