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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泪(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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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腾将长弓也挂回背上,瞧着阿万,调侃的补充:“我知道怎么融入,怎么变成这森林的一分子,像他一样。可你不是,你像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却又太小心了,不像猴子那般随便,我大老远就可以确定你是个人,不是猴子,何况是他。他若是刻意压制情绪与气息,你也只会以为他只是一只小动物,那是你之前为什么老是跟丢他的原因。”
  “嘿,这次可是我找到人的。”阿万不变的抗议。
  怎么大家老记着他跟丢的事,他也不过才跟丢三、四、五……好啦,他是跟丢过很多次,但每回到头来他都还是有找到人啊。
  “你太依赖你那只眼睛了。”楚腾双手抱胸,倚靠在树上,道:“这不是好事,我在异国见过和你同样的人,他到最后和疯了没两样。”
  阿万微微一僵,道:“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需要这副眼罩。”
  “我可以教你不用眼罩,也能正常视物的方法。”楚腾说。
  阿万一愣,瞪着他。
  楚腾微微一笑,“条件是,你要上我的船。”
  “阿万不行,他是凤凰楼的人。”知静说。
  “我以为他效忠的物件是银光?”楚腾一扬眉。
  “不是,银光只是幌子,他效忠的物件,只有一个。”知静将裤脚塞进靴子里,淡淡的说着:“从头到屋就一个而已。”
  第11章(2)
  楚腾一怔,恍然笑了出来,看着阿万,“你是冷叔的人?”
  阿万不理他,只头皮发麻的看着少爷,问:“原来你知道,你知道多久了?”
  “一开始就知道。”知静直起身,看着他,“老爷不可能让你这种人,毫无约束的在银光身边活动,除非你是他的人。你的眼罩这些年来从没换过,因为他替你在上面画了符、施了咒,只要戴着那东西,就能遮住不想看到的事物,所以你才从来不换它。所以,他才让你来看着我,你是他挑选出来,特意安在我身边的,就像我是他挑选出来,特意安在银光身边的人。”
  阿万哑口,他摸摸自己的脑袋瓜,才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我这小厮跟班当得很好,看来也只是因为你让我跟,所以我才能留到现在。”
  “就算不是你,还是会有别人,而我确实不能控制我的状况。”他需要一个人跟着,而阿万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他才没有抗议反对,只任其留着以防万一,谁知道到头来,他还是伤了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冷叔清楚你的情况的?”楚腾瞅着他,问。
  “阿万被安到我身边来的时候。”他淡然的道:“可我猜早几年他就在怀疑了。”
  “等等、等等,少爷你和这家伙说过你是兽人吗?”阿万听着听着忍不住举手质问,他这几年做牛做马,还是有人事先提点,才清楚晓得,可这楚家的小子,怎么好像什么都清楚一样,这差别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他没说过。”楚腾歪了下头,“他只在喝醉时要求我,哪天他发疯变成野兽时,亲手杀了他。”
  阿万倏然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那男人,“所以你是来杀他的?”
  “如果他发疯的话。”楚腾眼也不眨的说。
  “我以为你是来救他的。”阿万咋舌的瞪着他。
  “如果他没疯的话。”楚腾微微一笑,就事论事的说。
  看着那家伙在月夜下坦然的微笑,阿万哑口无言,只觉颈后寒毛直竖,那瞬间他忽然领悟,方才若少爷没退开,楚腾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放箭杀了那情同兄弟的少爷。
  当年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很危险,事实证明,这家伙不只是危险,他根本就很恐怖。
  “应天呢?”
  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问话,霍地拉回阿万的注意力,他飞快看向少爷,就听他道。
  “我以为他会和你们一起。”
  阿万还在想该如何回答,却听楚腾开了口,说了实话。
  “之前是一起。”楚腾扯了下嘴角,“但他在途中遇到了病人,你知道他那德行的。”
  他是知道,平时他也很习惯应天那怪癖,但在听闻他竟为了旁人,而且十之八九是陌生人搁下银光不管时,心中倏地突生不满,可却又因为应天这么做了,而莫名的松了口气。
  即便他藏得极快,但这矛盾的心情,仍没逃过眼前两人的眼光。
  楚腾挑起剑眉,道:“你其实可以不用介意的,应天对银光没兴趣,他只当银光是妹妹,他不像你。”
  是没错。
  可他也知道,若老爷要应天娶银光,宋应天是不会反抗的,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随遇而安到几乎是很随便的状况了。
  他是介意的,怎么可能不介意?
  宋应天,是老爷认同且亲自为银光挑的男人,是她应该要嫁的夫婿。
  在初始听到老爷有这个意思时,他几乎无法呼吸,愤怒、嫉妒泉涌包围酸蚀着心,只因他挑不出应天任何的毛病,应天性格上或许有点小问题,但没有任何足以反对这门亲事的大毛病。
  应天会包容银光的任性、娇蛮,会疼她、宠她,会让她经营凤凰楼,会纵容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而且他和他一样,如果有必要,会用生命保护她。
  对别人来说,宋应天或许有一点问题,但对银光来说,他无可挑剔。
  他甚至清楚,即便他染指了银光,只要有必要,应天一样二话不说会娶她,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对这件事说上一句。
  所以,他是介意的,当然介意。
  不觉中,他阴郁的握紧了拳头,却听见阿万的声音。
  “少爷,你有一点说错了。是的,没错,我是老爷挑出来的人,但你可不是他挑的,你是被硬栽赃给他的。可他还是让你待在小姐身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看向阿万。
  阿万撑着脸,瞧着他道:“我想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什么了,就像你说的,他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待在小姐身边,即便是个孩子也一样。”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老爷确实不会这么做。
  奇怪的是,他从没想过,风家老爷有可能知道他的来历。
  儿时,他也曾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但他一直以为,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栽赃给老爷,而后来银光更是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所以他再也没去深想这件事,直到现在。
  “你应该回去和冷叔谈谈,你若还想离开,我可以带银光回去就好,我可以告诉银光,你走了。”楚腾看着他,道:“或者,我们也可以当作没找到你和银光。”
  “是啊,我们——咦?什么?我们可以?”原本点头同意的阿万,话至一半,才领悟他说了什么,瞬间抽了口气,愕然的瞪着那家伙。
  “我们可以。”楚腾重复,一脸似笑非笑的瞧着阿万,他双手依旧交抱在胸前,神色轻松的道:“当然,如果你需要一点帮忙,我非常乐意进行协助。”
  这男人的协助,想当然耳不是什么好事,八成是敲昏他、绑架他、卖掉他,或干脆直接宰了他,丢到海里喂鱼之类的。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虽然老爷也很可怕,但为保小命,他还是眼也不眨,立刻转头看着少爷改口,道:“当然,我们可以,少爷你想怎么做都行,怎样都没问题。”
  看着前方这两个男人,他眼角微微一紧。
  怎么样,他也没想到,还会有选择的机会,可楚腾和阿万却把选择权给了他。
  让她单独回去?或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
  他是个怪物,一辈子都会是,他清楚若为了她好,让她回去才是上策,他们会照顾她,应天会照顾她,老爷会照顾她,小楼夫人会照顾她,凤凰楼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将她捧在手心。
  可若跟着他,她时时都会有危险,像他这样的人,不见容于世人,她被他牵连几乎是可以预期的事。
  他不想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他更不想她受伤,他不想看见她再因他而伤。
  他清楚记得,她身上每一道因他而伤的伤,她脸上的刮痕,手上的烫伤,胸上裂开的肋骨,还有她那为他而狼狈憔悴的模样——
  原本笃定想带她远走的心,刹那间,开始动摇。
  带她走?他怎么能够?如何可以狠下心肠?
  第12章(1)
  梧桐的叶,悄悄落了一片。
  她醒过来,看见那片在稀微晨光中飘落的绿叶。
  不是才是盛夏,怎么叶就落了?
  她来到这儿是过了多久?她没有在算日子,已经初秋了吗?
  是了,她觉得冷,才醒来的。
  冷?
  近来有他陪睡,她很少觉得冷的,这领悟让她心头一惊,猛地翻过身,才发现身旁男人已不见踪影。
  他躺的那处,已冷。
  天还没亮,没全亮,他去了哪里?能去哪里?
  心头,微惊,莫名的慌。
  昨晚夜半她曾醒来,他还在这的,裸着身子,拥抱着她。
  在确定了那白日激狂的欢爱不是梦,而他也还在,所以她才安心睡去,怎地现在却不见了?
  她爬坐起身,告诉自己,他可能只是去梳洗,去打猎,可他躺的那处,好冷好冷,几乎是冰的。
  她知道,他离开已经很久,一阵子了。
  你应该嫁的。
  他痛苦低哑的声音,轻轻的响。
  不要……
  仓皇无端满布,她胡乱套上被披在身上的衣裳,绑紧腰带,快步走向溪畔,跑到水潭,再到竹林,但四处都没他的踪影,恐惧越形深重,顾不得还没穿鞋,她开始奔向溪谷的出口,踉跄的冲进那山林之中。
  应该嫁的。
  他说。
  不要——
  他不会抛下她的,不会的!
  她告诉自己,却清楚明白,自己套在他身上的枷锁有多重。
  他渴望自由,非常渴望,可她总千方百计的锁着他。
  但一切,终到了尽头。
  泪水,夺眶,飞洒。
  天下那么大,她要到哪去找他?
  以前还有阿万跟着,再怎样有阿万跟着,可如今,已没人跟在他身边了,再没人能告诉她,他人在哪,过得好不好,她是要到哪儿去找?
  她是要如何才能知道他在何方?
  “阿静!阿静!”她跑着,哭着,心慌的喊着:“阿静——”
  一颗小小的石子,绊倒了她,她摔跌在地,重重的扑倒在山林的落叶之中,可她顾不得胸骨的剧疼,不肯死心,再次爬了起来,心痛的嘶喊。
  “你回来、回来啊——”
  明知他可能已走远,明知他也许早听不见了,她依旧癫狂的在山林里奔跑,试图追上他,可因为太慌张,差点又跌了,却仍狼狈的手脚并用,奋力往前跑,扯开了喉咙,任性的哭喊着。
  “我不准你走!你听到了没有?不准走!不准——你回来!回来——阿静——阿静——”
  她哭着,喊着,擦伤了手,磨破了脚,失措的在林间奔走。
  山林、草木、蓝天,都不过眼。
  她泪流满面,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心痛欲裂,只听见自己疯狂的声音,回荡在林叶之中。
  她狂乱的奔跑着,寻着他,撕心裂肺的哀求着:“不要走!不要走——阿静——阿静——”
  慌乱之中,她只想找着他,只想追到他,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也看不清,下一瞬,她冲出了山林,前方一片广阔天地,那儿是一处断崖,她惊喘出声,可她停不住脚,整个人往前摔飞出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当场摔下山崖的那瞬间,一双大手从后抱住了她。
  稳稳的,将几已是在半空中的她拉回怀中。
  她惊喘着,看见自己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听到脚下前方山石喀啦喀啦滑落下去的声音。
  她贴靠在身后那伟岸的怀抱之中,被紧紧的抱着,她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闻到他的味道。
  紧张、恐惧仍在心中发酵。
  她不敢相信,猛地回首就看见了他,不觉气一窒,想开口,声却哽在喉头,只有热烫的泪,放肆奔流。
  “你疯了吗?!”
  他恼火的责备着她,对着她咆哮,可他在这里,他回来了,回来了!
  她哭得无法自己,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慌乱的匆匆道:“里昂说,你的野兽选了我,你的野兽喜欢我,它爱我,你走不开的,你是属于我的,是我的……”
  因为害怕失去,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哭着胡言乱语、不顾一切的承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阻拦你的,不是故意要绑着你的,你若另外有喜欢的姑娘,我会帮你去说亲,我会替你筹聘礼,为你俩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我可以当你妹妹就好,当妹妹就好,拜托你不要走……不要走……别丢下我……”
  她粉唇直颤,哽咽的说着任性的话,哭得就像个三岁的孩子。
  他震慑的瞪着眼前几近疯狂、泪如雨下的女人,被深深撼动。
  他没有要走,当楚腾那样问他,当阿万同意给他机会,他是动摇了,可他放不下她,他无法失去她,然后他听见了她惊慌的呼唤。
  如此惊,那么慌,直喊着他的名。
  没有想,他丢下他们就往回跑,朝她飞奔。
  他听见她每一句撕心的呐喊,听见她跌了又爬起来,听见她的惊惧,听见她的癫狂,听见她揪心的呼唤与任性的哀求。
  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能够这么傻?
  “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她在他怀中战粟,哀哀恳求。
  “你承诺过,只要我救了里昂,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他张嘴,哑声道:“你答应过,你会让我走。”
  “我说谎……”她仰望着他,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哭着承认:“我说谎……我没有你不行……我没办法……我以为我可以,以为我能让你走,但我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
  一颗心,抽疼颤动,被她紧揪。
  那缠绕在心上的锁炼,仿佛被拉得更紧了,似火烧一般烫红的烙着他。
  “我……有什么好?”他黑瞳深幽,抚着她泪湿的小脸,暗哑的低问:“有什么好?”
  “你很好、很好……”她泪眼蒙眬的看着他,哽咽着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风家的小姐,不是因为我家财万贯,不是因为爹逼着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就只是因为我是银光,你渴望自由却走不开,是因为放不下我……我知道,我不是傻的……我知道那样对你有用,我知道只要我叫,你就会回来,我很恶劣,自私又任性,但我不是傻的……不是傻的……”
  气微窒,他喉头紧缩。
  怀中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带泪雨,明明她什么都有了,却为他而执着,为他失去了冷静与从容。
  他难以相信,低哑提醒再道:“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你看过了。”
  银光闻言,这才知晓他为何要让她知道,为何要让她看他由虎幻化成人。
  他让她知道,因为要她真的确切知晓,自己所选择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我知道……”
  她泪如雨下的说:“但那不重要,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我都爱你……”
  他眼一亮,由黑泛金。
  刹那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即便我要娶别的姑娘?”他压着狂奔的心跳,哑声问。
  心口缩紧,好痛,但她依然白着小脸,泪眼微颤,抖着唇点头。
  “你会替我去说亲,替我筹聘礼?办婚事?”他沉声再问。
  她喉头一哽,咬着唇,含泪强逼自己扯出了微笑,道:“我会做到的,我会的……我会……”
  逞强的笑,在嘴角,但她的泪,依然一颗颗不停滚落。
  “别说谎。”他以拇指拭去她的泪,嗄声要求:“别和我说谎……”
  她轻泣出声,小脸皱成一团。
  “你要我娶别人吗?”他捧着她的小脸,哑声再问。
  她吸气、再吸气,张嘴,唇仍在抖,音效卡在喉。
  “你要吗?”他低着头,瞳眸深深。“银光?”
  他粗犷的脸,在眼前模糊成一片,她止不住泪,也止不住心痛,只听见自己哽咽脱口道:“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只要你和我一起……当妹妹也好……是妹妹也好……”
  “我不要。”
  听闻他粗嗄断然的拒绝,她的心,蓦然一停,刹那间只觉地面倾斜,如落无底深渊。
  谁知,下一瞬,却见他低下了头,轻轻吻去她小脸上不断奔流的泪,嗄声告诉她:“我不需要妹妹,你不是我妹妹。”
  她悬着心,张嘴想抗辩,可他抚着她的小脸,贴着她颤抖的唇,悄声道。
  “别的姑娘,我不要。”
  她屏住了气息,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他。
  “我要的姑娘,万分骄纵,十分任性,她有牛一般的脾气,鳖一般的顽固……”
  她听见自己的心头狂跳,跳到几发疼。
  他看着那痴傻的小女人,告诉她:“想要的,她从来都不会放手;到嘴的,她向来不会乖乖松口。”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只觉目眩,有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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