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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轻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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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明夜教你习剑是不是?今日我与你仗剑共舞,以娱佳人,怎样?”
  南书清皱眉而笑,“三郎,你这岂不是看我出丑?你是用剑高手,我却不谙武艺,怎能并肩游剑?”
  “不成啊?那你就认命吧,你是要我射云楼的众佳人一拥而上,让你尝尽蚀骨销魂滋味,还是让我将你吃得骨头也不剩半根?你挑一样罢,反正大家都已经垂涎你很久了。”沐三悠悠闲闲地道,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模样。
  “我……”南书清有苦难言,瞧了瞧坐在一旁看好戏的两位云鬓绮罗的美丽女子,似乎谁也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他叹了口气,只得投降,“那好,你要言而有信。”恐怕很难!他自己也清楚得很,三郎回回不整到他狼狈不堪,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两位美人让一让,若是不慎伤了你们,岂不是焚琴烹鹤,大煞风景?”沐三站起身,将舱壁上装饰用的两柄长剑取下,递了一柄给被逼就范的白袍书生。
  燕姬与绿绦也退到一角,将桌椅撒开,画舫里顿时宽敞许多,几可容下一支七八人的舞队。
  南书清拔出长剑,见沐三颀长的身形稍展,已使出一式,正是自己曾习过的“群澜剑”中的剑招,他这套剑法是练熟了的,便想也不想地使出下一式。沐三眸中闪过一抹惊奇,剑招疾变,极快地转成与南书清相同的招式,再往后时,两人剑招已同出一辙,分毫不差,仿佛曾经演练多次,极是整齐一致,缤纷夺目。
  刹时间舫中衣袂飘飘,剑走游龙。一个锦袍华服,气势如虹中又显优雅闲适,华美风范令人心旌摇荡;一个淡稚长衫,飘逸悠然如同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特有一种浓郁的儒雅气度,使人目光紧随不舍离。
  “所谓人间龙风,便是如此了。”燕姬由衷赞叹,莞尔看向已瞧得如痴如醉的绿绦。
  整套剑法将毕,还不及收招,沐三微一侧目,瞥见南书清鬓边长发拂过白皙俊秀的面颊,心中一动,邪气笑道:“好啦,今日放你一马,不过呢……”
  “什么?”
  “让我香一个吧!”他大笑着扑过去。
  “三郎……你不要闹了!”南书清吃了一惊,幸而早隐约料到他必有无赖行径,心中有了防备,眼前正好对着门口,便赶紧逃出舱去。
  “站住,今天我一定要亲到你!”沐三玩兴大盛,紧跟着了出去。
  燕姬与绿绦吃笑不已,也忙跟出去一睹热闹好戏。
  “哎哟,你会不会水啊?站那么高小心掉下去。”
  他也不想啊!可是,三郎玩得未免太过了些吧。南书清站在船舷上,有些心惊胆战地瞧着碧绿的湖水。他是会游水,但已有十来年不曾游过了。
  “你尽管跳没关系,等你喝水喝到七荤八素,我再捞你上来,到时你无力反抗甚至不省人事,正好方便我为所欲为。”沐三非常诚恳地建议道。
  南书清叫苦不迭,老天爷,他今生遇上明夜就已经很头疼了,怎会又惹上三郎这么难缠的家伙?
  “三郎,你好像在……逼良为娼,不要再戏弄南公子了。”实在看不下去了,绿绦终于挺身仗义执言。
  “小绿儿,他若走了,岂不是叫你失望?”沐三没有半分悔改的觉悟,仍旧笑得十分嚣张,“书清,你就认了吧。”
  “你说若我同你练完剑法,就放我下船,怎能出尔反尔?”明知他执意耍赖,南书清仍是抱有一线希望。
  “没错,我是说过,但我可没说放你下船之前不讨些甜头……”
  “唉,真是世风日下,我还当有人轻薄良家女子,几乎要将人逼得跳湖自尽,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调戏男人!”
  带笑的声音从画舫楼顶传来,四人错愕往上望,只见舱顶最高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人,长身玉立,衣袂飘然。
  那人望着狼狈逃上船舷的白袍书生,笑道:“书清,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南书清眯眼细瞧,那人却背着光,看不清面貌。
  “你的眼力越来越差啦,不如到我那儿暂住些日子,我给你治治。”他朗声笑着,跃下舱顶。
  待他在船板上临风立定,几人才看清,来人约有二十七八岁,修眉俊目,丰姿洒脱,笑容极是开朗。
  “下来吧,你怎地被人戏弄到这种地步?”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扶持白袍书生从船舷上下来,顺便瞄了一眼锦绣华服的登徒子,不由叹息,虽然他偶尔也会捉弄一下老实人,却不至玩到这种程度。
  “好俊的人物!”燕姬嫣然一笑,衷心赞叹。
  “又动心了?”沐三向她扬扬眉,收起色狼相,优雅地揽上她的香肩。
  “我曾立志见遍天下风流人物,今日又遇一位,怎能不动心?”燕姬不是忸怩之人,爽快承认。
  “是你?好久不见!”南书清颇为高兴,几年前曾经与之一日同游,印象极是深刻。
  “这位是……”娉婷袅娜的丽人上前一步,含笑问道。
  “尚轻风。”他朗朗一笑,拱了拱手,也不费话,“这位公子也玩得够本了吧,介不介意在下邀书清下船一叙别情?”
  感激涕零啊!南书清立即向他靠近两步。
  休三心念稍转,方才尚轻风一跃而下,他便瞧出凭自己武功未必是其对手,但若就此放过书清,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他掸掸华丽的衣袍,笑道:“看尚兄也是豪爽之人,不如就依我的规矩来,你若胜了,我便恭送两位下船,怎样?”
  “好啊。”明知他无赖,尚轻风一向洒脱,也不计较。
  “千日醉,你我推盏,谁先倒下就算谁输。”
  “没问题。”
  南书清担心起来,“千日醉”酒劲极强,酒量稍差之人绝抵不过五杯,三郎却是豪量,怎能与其相较?
  尚轻风知他担忧,安抚地拍了下他肩头,就见着碧衫的女子已端出一盏玉盘,上有酒壶与两只酒杯。
  “请啊,”沐三率先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尚轻风低眉含笑,手指轻抚杯沿,见他喝完,便道:“换杯如何?”
  “怕我暗施手脚?”沐三弯起唇角,爽快地与他换了酒杯。
  尚轻风也斟了一杯酒,饮进口中,大声赞叹:“好酒!”
  沐三再饮一杯,瞧见他微酡的面颊,“阁下酒量怎样?”
  “平平。”他笑答,又喝一杯。
  “看得出来。”沐三下一杯酒沾唇,凤眼笑意嫣然,“不过性子豪迈,很合我意。”
  “不敢当。”尚轻风抢着与他同时饮下第三杯,衣袖款摆,洒脱怡然。
  “一见如故……”第四杯尚未斟满,沐三忽然身形一晃,只觉头晕眼花,竟支持不住,慢慢滑坐下来。
  “倒了,你输!”尚轻风哈哈大笑。
  燕姬讶然扶住坐也坐不稳的沐三,三郎向来酒量极佳,千日醉最多一口气可连饮十杯,怎么今日只三杯就倒了?
  “唉,我新制的麻药果然很有效啊。”尚轻风狡黠地向南书清挤一挤眼。
  “你耍诈!”沐三气愤地叫,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没错,是我换杯前施的手脚。”他好笑地蹲下身,“你只说谁先倒下就算谁输,可没说谁先醉倒才算输。”这位锦袍公子狡猾精明,他却也不是呆子。
  燕姬掩口而笑,“三郎,你认栽了罢,谁叫你欺负书清在先,又言而无信在后,尚公子用你的话反砸回去,也不算屈了你。”她回头唤了声绿绦:“妹妹,麻烦你让船工靠岸。”
  绿绦迟疑了下,不舍地望了眼南书清,缓缓向船尾走去。
  南书清见沐三已在燕姬膝上沉沉睡去,这才松了口气,轻拍尚轻风肩头,“多谢你……”话未说完,就见尚轻风赞力地站起身,竟有些站不稳,他忙伸臂扶住他。
  “千日醉果然厉害!”他喃喃地道,看向南书清,“城郊秀湖村印园。”
  “呃?”
  “恐怕你得送我回去啦,不知明天日上三竿我能不能爬起来?”他摇头苦笑。
  南书清一怔,不由忍俊不禁,与燕姬相视而笑。
  马车在小酒楼门前停下,俏丽的少女利落地跳下车,看了看四周熙来攘往的人群,又抹了抹额上的汗,嘀咕起来:“真是的,明知大哥不在家,还偏今日送谢礼,分明看我太闲,顺手捉来充壮丁,也不怕人家王大夫嫌我们轻慢,正主儿不出面,却叫女儿上门答谢!”见车内没有动静,她用力敲敲车板,“还睡还睡,我拉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睡觉不帮忙啊!”
  又过了一会儿,车内有了动静,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虹姐,你好可恶哦,我正梦到关键地方哪!”
  “什么关键地方,你的情郎哥要亲你吗?”卢虹嗤了一声,她几年前从关外搬到苏州来,天生带着关外女儿的豪爽和粗犷性子。
  “呸,你上个月订了亲,是刘大哥要亲你才是!”车帘掀起,露出—张娇嫩水秀的脸,含嗔带笑。
  “快下车,你到店里寻个位子,我们吃了午饭好出城。”她粗鲁地将车上少女拉下来,“快去快去,我和车把式将车停到后院去。”
  “哎哟,你轻一点,简直想害我跌跤!”少女抱怨着,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手腕。
  “笨!你们风家个个武艺不凡,怎么你的武功这么差,简直丢你爹娘的脸!”卢虹咕哝着,与车夫一同将马车向店后赶去。
  “凶凶凶!像大姐一样。”她吐了吐舌,仰头看看天,刺目的阳光射进她眼里,让她一瞬间有了眩晕之感,模模糊糊的场景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是数年来午夜梦回时常常遇见的片段。
  她捂住眼,苦恼地晃晃头,近两年她总是梦见一些时断时续的情形,朦胧不清,也捉不到头绪,让她睡不安宁,十一岁以前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她问爹娘,得不到回答;问大姐,只会挨顿怒骂;至于其他师兄师姐,更是一个个摇头推说不清楚,让她的心空荡荡地没有着落,时常一个人独处发呆。好在卢家与风家是世交,卢虹与自己年纪相仿,人又明朗爽快,常拉她一同出门游玩。最近,梦境日益清晰,她早上醒来时甚至可以回想起梦里有一张开怀俊朗的笑脸,虽然依旧有些模糊看不清,却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甚至有种融融的暖意,令她越来越依恋梦中舒畅而又温馨的感觉。
  “多睡多睡,一定可以再多想起来些。”她念叨着,走进嘈杂吵闹的店内,寻了个空桌坐下,点了饭菜,手里拎着竹筷在米饭里戳戳戳,百无聊赖地等待卢虹过来一同用饭。
  忽然,她用力嗅了嗅,只觉店里各式各样混杂的气味中隐隐夹了一股药香,“奇怪,难道有人背了药材进门?”她喃喃地自语,目光在四下里搜寻起来。她一直都不解,家里无一人对药材有过研习,为何她自小就识得许多草药?
  目光定在相隔的一张桌子,那里坐了两个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空闲的长凳上放置了一筐草药。年长者滔滔不绝,年轻的那个却悠闲地喝着茶,清朗俊逸的相貌在众人中显得煞是突出醒目。
  “嗯,他笑起来真好看!有点像我梦见的那张脸。”她歪歪头,心里立刻对他升起十二分好感,不由凝神听起那两人谈话来。
  “你空负一身好医术,何必窝在乡郊小村里充个店伙计,不如到我济仁堂里坐堂,不出一年,保证你名扬四海、声震八方……”
  “噗!”年轻人又呛又笑,“我还称霸武林咧,老哥哥,你别逗我笑成不成?”
  “去,没个正经,在军中也是这副吊而郎当的德性,亏你治病时还算严谨,不然早就被踢出军营啦!”年老者瞪他。
  “不瞒你说,我在村里没打算待太久,过段日子就要走了,只是几天前来了两位好友,我上午要看着药铺子,下午要教私塾,闲时还想和故友叙叙旧,哪有闲情跑去坐堂?老哥哥,你考虑别人吧。”年轻人好不容易才将脸板起来些。
  “敷衍!一定是王孝那个老古怪不肯放你走,对不对?可恨!在军中总拉你研究毒药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把他的药铺子丢给你看着,自己三不五时往深山里跑,简直是浪费大好人才,暴殄天物,罪不可赦,岂有此理……”
  “哈哈哈哈……”年轻人笑倒在桌面上。
  她也感受到无比的愉悦之情,忍不住眯眼笑起来。
  “笑笑笑,浑小子,笑死你算了!”年老者气恼地站起身,“你再考虑一下,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年轻人也站起来要送他,强把笑收回去,“你别费心啦,我不会去的。”
  年老者拍上他的肩,忽然想起一事,“你以前在军中偶尔提到的那个心上人,你有没有回去找她?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立室的时候……你又笑个啥?”
  年轻人大笑,“什么跟什么!那是个几岁的娃娃,我随口掰出来让她们死心的。”
  “闹了半天,你在耍大伙儿!亏得那几个姑娘家为你牵肠挂肚、死心踏地的。”
  “啧,我可没招惹她们,是她们自己芳心暗动,关我什么事?”年轻人与老者渐走渐远。
  “少撇得一干二净,谁叫你爱笑,笑得她们心都拴在你身上,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一句‘有了心上人’让她们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水淹七军……”
  “他不会走吧?不会不会,药筐还在,他一定还会回来。”她嘀咕着,站起身向门口望了望,见那个年轻人往回走,忙又坐下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干脆也不等卢虹,径自扒起饭来,眼珠儿斜着瞥过去,见那年轻人坐回位子上,似是沉吟着什么,指尖叩着桌面,又过一会儿,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背起装草药的竹筐,准备要走。
  这么快就走了?她微有些失望,却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横冲直撞地闯进店里,四处张望一下,瞧见那年轻人正往外走,立刻将他拦住。
  “小子,刚才同你在一起的那个庸医哪去了?”为首的粗衣汉子喝道。
  “有事吗?”尚轻风好整以暇地拉了拉竹筐背带。
  “当然有事!那个庸医卖给我们的跌打药根本就不见效,我们找他退钱!”
  “可不是,你看我身上的淤血半点也没消,他的药是假的,退钱!”另一个小胡子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
  尚轻风瞧了一眼,只见那伤颜色已淡,上还有一层浅浅的药酒痕迹,显然是已经消了肿。
  “那个庸医呢,跑哪儿去了?叫他退钱……不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他赔钱,还要给咱们兄弟一人一份谢罪礼!”其中八字眉的男人叫嚣着。
  原来是敲竹杠来的!尚轻风笑了笑,“用过的药酒呢?”
  “这儿哪!”粗衣汉子似是颇为气愤,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
  尚轻风接过,晃了一晃,“剩得不多嘛。”又打开盖子嗅了嗅。
  “那……那是,不多用用,怎知它是假?”八字眉叫道。
  “这样,你们也别找他了,我给你诊一诊其他病症,不收你钱,就算赔罪,怎样?”尚轻风一手伸出,已经搭上他的脉。
  “那怎么行?咱们是要他赔钱,不是看病,再况,我身强体壮的,有什么可看……”
  “你不久前与人殴斗,伤了筋骨,至今未愈,对不对?”
  “呃……你怎么知道?”八字眉呆呆的问道。
  “我也是个大夫。”尚轻风从怀里摸出一只药盒,“每日一次,三五日即可痊愈,当然,不收钱的,我说话算话。”说完,将药盒递给他。
  “那我呢?”小胡子男人挤上前。
  尚轻风仔细端详了下他的脸色,又伸指在他胸前轻点一下。
  “哎哟,我怎么好像……身上有点痒?”小胡子左搔搔、右搔搔,只觉浑身越来越痒。
  “你是不是碰过一种细长、叶边有宽齿,叶面毛茸茸的杂草?”
  “啊?有吗?我记不大清楚,可能有吧。”小胡子全身痒极,胡乱应道。
  “那种草名‘泽痒’,宽齿有毒,算来应是毒发的时辰了。”
  “有毒?”小胡子脸色惨白,“那……那怎么办?”
  尚轻风面露为难之色,“我身上倒是有相应的解毒药剂,只不过本钱昂贵,不能说送就送……”
  “我买!我买!”小胡子一把揪住他衣襟,“我出高价。”
  “咳,既然我朋友不曾医好几位病症,算我替他道歉,半卖半送,意思意思,十两就好。”
  “十……十两?”小胡子愕然大叫。
  “唉,我也知道是便宜了些。”尚轻风沉重地叹了口气,“此药调制不易,又可解多种毒性,前些日子城里的苏老爷向我订了七颗,花费一百两,我本来是要给他送去,你若实在为难,我可以先给你一颗普通药丸压制毒性,这个只要二十文钱。”
  小胡子立刻掏出一把铜钱,“先……先给我一颗。”
  尚轻风在袖中左掏右掏,好不容易才在小胡子痒得跳脚之前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见他急忙吞下去,还差点哽得翻白眼,便好心在他背后抚了一抚,关切地问:“怎么样?”
  “呼,好像……不太痒了。”小胡子耸耸脊背。
  “那就好、那就好。”尚轻风颇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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