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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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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啊,但是是你硬要和我连上线。”他一语双关地回应。
  “谁要和你连上线,你别自作聪明。我只是要向那亚森那老头拿回我的土地而已。”
  “老头?”他蹙了下眉心,他什么时候变成老头了?
  “不是老头,还是俊男?有多少俊男会有这么大的土地及雄厚的资产?”
  “当然有。”
  “那是在童话故事与言情小说里!”
  “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就会美梦成真。”他说着圣经里的经典。
  “拜托你不要老是误用金句好吗?”她佯怒地白了他一眼。
  “我没有,—个星期后,你就会知道小说与现实有时是重叠的。”
  “好,好!算我说不过你,但我相信你是另一只大野狼。可以请回了吧!?”她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并在门里大喊:“但还是谢谢你的仁慈!愿主祝福你不会被这里的蛇咬伤。”
  他笑着隔着门板回应:“那我会来敲你的门。”
  “无聊!”
  “这叫一报还一报。你得偿还我今夜的善行。”
  “阿门。”她又朝天花板白了一眼。
  他则在门外大笑。
  隐约中,她听见不只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位长者必恭必敬的声音,似乎在说“是的,先生。好的,先生”之类的话。
  不管了,她实在太累了。
  先睡它一睡,天亮后她还有一场硬仗得打呢!
  梦里,她梦见自己拿回了她的土地,而且住在薰衣草遍野的山中……
  第四章
  经过一夜的折腾,葛花仙在晨光中清醒,意外的是,她觉得精神奕奕,心情也没来由的好。
  望着这一片曾经属于她名下的土地,势必夺回土地的决心再起,但远方的一小片乌云彷佛在笑她的天真。这让她想起一直与她意外相逢的男子。
  他叫什么名字呢?
  天啊!她竟然还弄不清楚他的名字,就被这个男人给吻了,甚至连她的身体也对他有“感觉”!
  呃,她想起来了,他好像也姓“那”!这是她陪贝克汉去看医生时,瞄了一眼门旁的牌子的隐约记忆。
  他说他和买走她农地的那亚森是“兄弟”,又说是他的“影子”,难不成他们是近亲?
  不管了!她现在就出门,讨回公道。
  她打算走路到大街上,看看能不能搭个便车,然后买个手机,再找律师搞定一切事宜。
  她顶着日头上路,不察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还是没看到半辆车子经过,热得她摘下帽子猛煽。
  天气并不是真的那么热,但长时间走路,让她汗流浃背。
  终于,她在山坡的尽头看到一辆马车。
  她笑了,真是老天有眼!
  她用力挥舞着草帽,口中大喊着法文:“早安!早安!”
  然而那辆马车非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而且上方的人还发出惊声尖叫:“快闪开!闪开!这马疯了!这马疯了!”
  就在这时,马车上的人刻意以尖物用力刺了马腹一下,然后迅速地跳出马车。
  马儿因吃痛而失控,胡乱地往前冲,葛花仙闪避不及,被马车撞飞了起来,掉在一旁柔软的草地上。
  她隐约闻到血腥的味道,摸了摸疼痛而且发麻的头皮,湿而黏稠的液体沾满了她的指间。
  她知道自己受伤了,想呼救,却发现竟无法出声,眼皮也越来越重……
  隐约中,她记起大姐风蝶所说的话——
  她们姐妹四个都将遇见生命中的命定男子,但也会为她们带来灼热疼痛的感觉!
  灼热与疼痛是发生了,但那个命定的男人呢?
  他在哪里?有谁可以来救她?
  另一方面,故意将马刺伤的肇事者,在确认葛花仙一动也不动后,决定立刻离开现场。
  肇事的邪气男子来到远处一辆红色跑车旁,对拿着望远镜远观的美乐蒂伸出手,“美女,我的酬劳!”
  美乐蒂交出了一个信封袋,“你赶快滚吧!”
  那男人一抽走信封袋,便邪佞地咒道:“我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希腊女人。”
  “我也没见过这么没心肝的法国人!”
  “好!算你狠。我走。”男子快步离去。
  美乐蒂也驾着她的红色跑车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跑车从山的另一头开来。
  车上的男子留了一头长发,并以上好质感的发带束起。他是少见的美男子,不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是走伸展台的名模,其实不然,他是享誉国际的小儿医学名医连卡佛。
  他正要赶到市中心最知名的市立医院上班,却撞见这桩意外。
  他匆匆打开车门,立刻为受伤的葛花仙测量脉搏,同时拨打手机派遣救护车,并作了初步的止血、包扎的工作,然后在一旁等候救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喂!”他有点意外这个老友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卡佛,我回到农庄了。”那亚森说。
  “你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连卡佛说。
  “怎么说?”
  “有人受伤,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不是外科医生。”
  “你曾经是,而且泌尿科医师也需要动手术不是吗?”连卡佛说。
  “病人在哪儿?”他还是妥协了。
  “在离你农庄几里的路上,我正在等救护车。×的!有时我真恨法国人的办事效率!”连卡佛咒道。
  “别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他说。
  “少废话!快来吧!”连卡佛催促道。
  “我已经在开车了。”他说。
  “谢了!”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仁心仁术了?”他调侃道,“该不是受伤的人是你的爱人?”
  “不是!不过她是个美人。得等她醒过来,我才能知道她会不会是我的爱人。”
  那亚森的车子已加速马力,“怎么说?”
  “我的祖先预言,我命中注定会娶一个灵魂迷失的精灵般的女子为妻。”连卡佛半真半假地说。
  “那和她醒不醒过来有什么关系?”
  “有。”
  “有?”
  “如果她醒来失去记忆,就是她了!”他突然笑了。
  “鬼扯!”
  连卡佛已看到那亚森的车子驶来,这时救护车也驶近,大伙忙成一团,只有一个人的脸色大变。
  就是那亚森!
  “你怎么了?”连卡佛一直叫着不作声的那亚森。
  “我要一起去医院。”
  “成!”
  二人便各自驶着自己的车子往医院,而那亚森开得超快,几度被警察拦下,弄得他频频破口大骂。
  “她是谁?”连卡佛挑了一下肩头的长发。
  “你该把它剪短的,有哪个小儿科医生像你这样的?”那亚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在逃避问题。”连卡佛已经看出他对葛花仙的特殊关怀。
  “你只管让人医好她就是!”他森冷地说。
  “我一定会让人医好她,因为我说过,我和你一样期待她苏醒。”他淡的笑着,那笑含着浓厚的试探意味。
  “别再对我说那些祖先的神话!我信仰科学!”那亚森忿忿道。
  “但你差点当了神父。”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再强调一遍,我信奉科学。”他冷怒的语气中带着压抑。
  “OK,我们就等待吧。”连卡佛倏地起身,准备出去。
  “你去哪儿?”那亚森叫住他。
  “门诊,我有门诊。”他说:“而且两天后,我还得到瑞士出差,参加国际性的小儿科会议,必须先准备资料。我的‘她'就暂时交给你,你知道法国的医药费,在全世界是数一数二的贵,这些费用你就先垫着。”
  “无情的家伙!”他咒道。
  “我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别说谁。”连卡佛反击道。
  “你治疗了这么多的小孩,难道没有让你的心变得柔软些?”他反问。
  连卡佛转过身子半认真的说:“有时小孩比大人更像魔鬼,因为他们还未升华为‘社会人',而是’生物人'。喜恶全写在脸上,甚至会因不满而采取直接攻击,或是自戕。哪像你研究诊治的‘那话儿'简单得多了。”
  那亚森霍然苦笑。
  病房的窗帘被那亚森拉开,阳光就像顽皮的孩童急于钻进室内,吵醒了正在睡眠的葛花仙。
  一旁的那亚森静静地看着她。
  他想问什么,又怕答案正如连卡佛所预料。
  该死的!他暗咒了—声。他竟然受到无稽的预言所影响。
  葛花仙觉得刺目的阳光令她很不舒服,低声说了句话:“请将窗帘关上  好吗?”
  他没说话,不疾不徐地拉上窗帘,再转过身子面对她。
  适应了房里的亮度后,葛花仙睁着大眼睛呆怔地看着那亚森,好半晌后,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缓缓走向她,心情十分沉重。
  他再度受到“连卡佛预言”的影响。
  不!她是他先发现的瑰宝,说什么也不会让给连卡佛。
  登时,他因自己这个念头感到不可思议。
  为何他对她的占有欲会如此之强?
  难道是那个“预言”的催化作用,让他产生不安感?
  “你——到底是谁?”她再次开口问道。
  “你希望我是谁?”他反问。
  刹那间她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里?”她不安地又问。
  “医院。”她眼中的不安,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疼。
  “医院?我怎么了?”她激动地想坐起身,但才刚一移动,身上伤口的疼痛不禁让她皱了下眉,只好又躺回去。
  “你不要乱动。”他温柔地扶着她的双肩,轻轻地协助她重新躺回床上。“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强烈的不安,让她的双眸不觉泛起了薄薄的水雾。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轻声地问道。
  她微眯起双眼,认真地想着。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一惊,难道真让连卡佛给说中了,她失去了记忆!?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焦急地再问:“还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家人呢……”一连串的问题就这么从她口中而出。
  “你先别激动,”看着她的双眼,他的心中忽生一股念头,让他坚定地对她说:“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这个答覆超出她的想像,她的眉心不觉蹙了起来。
  她希望弄清真相,“哪种家人?很亲密的家人吗?”
  “如果我说我是你哥哥,你信吗?”他出其不意地拉起她的手,而且持续在上方轻抚。
  她立刻收回手,轻颤的感觉快速地传导全身。那不是属于手足的感动与火热,是——
  她不敢说,却又想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在害怕,怕什么?”他拉把椅子坐近她。
  “我不知道。”她说谎。
  “你说谎。”他点破她。
  “你——知道?”她的双手搅在一块儿。
  “知道,因为我是医生。”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医生?”
  “对。”
  “那你不是我的哥哥!”她立即判断,而且也松了口气。
  “很聪明。”
  “那我的家人呢?”
  “你先说说看你有几个家人。”他已经从她的护照及皮包知道她的家人与联络方式,但却一直没有与她们联络。
  也许是私心,他想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多待一些时间。
  “我——”她想不出来,气馁的小脸倏地刷白。
  铃……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一见号码,他—脸冷怒,“做什么?”
  “我知道我的小美人醒了。”连卡佛故意这么说。
  “有什么事?”那亚森不客气地问。
  “她是失去记忆的灵魂,还是原本的葛花仙?”连卡佛又问。
  “不关你的事。”他霸气的回应。
  “她是我先发现的。”连卡佛故意提醒他。
  “是我!”
  “哈哈!如今谁先发现好像没啥关系,重点是你得好好替我照顾她,再过两天我就回来找回我迷失灵魂的伴侣。因为我已经听主治医师提过,她极可能失去记忆的事。”连卡佛这才道出他早已知道的事实。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是你的!”那亚森威胁道。
  “那是你的吗?”他低声笑问。
  “是的!”那亚森像是打定某种主意似地宣誓道。
  “真的?”
  “不用你管!”
  “好,反正我回来,她若没有成为那夫人,很抱歉,你会看到她的中指戴着我奉上的婚戒,还有满屋的鲜花。”连卡佛故意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肉麻!?”他反击。
  “当对手出现的时候。”
  “再见!”那亚森立即关机。
  “你——在生气?”葛花仙低声问道。
  “没有!”但脸上的火焰已说明一切。
  “哦。”她低哼了声。
  他又想起连卡佛的话——当对手出现时,说话自然会肉麻!危机再起,他清了清喉头说:“花仙,我有话要说。”
  “你在叫我吗?我叫花仙?”她眨着大眼睛问道。
  “没错,你叫葛花仙。”
  “葛——花——仙——”她轻声重复着。
  “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她直觉这话很重要。
  “我的确是你的家人,而且是很亲密的家人。”他说,首次感到要将下面的话一次说完有多么困难。
  “很亲密!?”她不懂他的话中之意,心头却感到不同以往的触动。
  “对。”
  “有多亲密?”她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我是你的丈夫。”他一口气吐尽。
  “丈夫!?”她的心几乎冲出喉头,合著惊诧、羞涩、喜悦,还有莫名的期待。
  “是的,我是你的丈夫那亚森。”
  “那亚森!?”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而且感觉对这个人不是只有单纯的男女之情,好像还有些别的。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却默然地接受他的宣布——她是他那亚森的妻子。
  那亚森的妻子,那亚森的妻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她对这种“归属”感到安心与满足。
  “好好休息。”他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其他的事明天再说。晚安。”
  “可是……”她还想知道更多。
  “你累了,睡吧。”他专横地说着。
  葛花仙听得出那亚森话中的坚持,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虚弱,于是顺从地闭上眼,再次进入梦乡……
  第五章
  连卡佛的那通电话,逼得那亚森必须好好想想他与葛花仙的关系。
  他再次凝视她沉睡的脸蛋,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想将葛花仙占为已有,免得那臭家伙捷足先登。
  在读医学院时,他与连卡佛,以及以整型外科见长的泰阳都是校内的风云人物。连卡佛是那种天生的贵胄,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是那种让女人很难拒绝的男人。他则像冷金,虽有黄金般的价值,但淡漠的感情与霜冷的表情常令人退避三舍。
  由于他钻研的科系正是人类最脆弱的欲望——泌尿科,使得他对两性关系从不抱希望,然而连卡佛却让他认真去想一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如果连卡佛不曾频频对葛花仙示好与关怀,而他也不曾与她交会过,他大概也只会挖苦老连一句:“小心来路不明的货,玷污了你的那话儿,到时就得来我这儿报到!”
  可是他吻过葛花仙,了解她不是那种道地的法国女人,她还保有古早中国妇女的含蓄与美德。这点让他犹豫了。
  他不想放开她!
  “嗯——”她梦呓地哼着,藕臂娇懒地往外伸展,半梦半醒地扭动。
  他急忙坐回她的身边,等待她张开双瞳。
  她轻轻挑动双眉,翻了身子,但并未苏醒,再次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忽然间,他腰间已改成震动的手机陡地震动起来!
  他取出手机,一见上方的号码,眉心又蹙成了沟,“喂!”
  “亚森,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连卡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这是个自由心证的问题,我不觉得对谁够不够意思。”他将问题丢回去。
  “你真的决定娶我那个有如花仙的美眉?”连卡佛追问。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那个美眉',别把你勾引辣妹的招数及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
  “老天!看来我的内线消息是真的!”连卡佛夸张地大呼不可思议。
  “原来这医院的人全被你收买了!”
  “我不用收买,那些大嘴护士自会向我报告。”连卡佛冷笑道。
  “你不是说她们的嘴性感吗?怎么下一秒又变成大嘴护士?”他反问。
  “有利用价值叫性感,没有利用价值叫多嘴或大嘴。她们爱饶舌,我便顺道向你求证。只是我的命定情人怎么到了你那儿?”
  “她只是失去记忆,没有迷失灵魂,和你祖母的预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没有抢走任何人的命定情人,也不相信命定这两个字!”
  “说谎!”连卡佛立即反驳。
  “你可以闭嘴了!”
  “我偏不!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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