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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坊主人对于他运十分知名的“满天星”也叫不出来,不觅觉尔一笑。“这种花叫 满天星。”
满天星?他有趣的打量眼前这繁如天上星斗的白色小花;这花的名字果然其来有自 。
他拿出笔和纸为了个住址,连同一张小便笺递给花坊主人。“麻烦明天早上九点高 我送到这所大学给这个学生。”他付了钱、留下地址后便离开了花坊。
已是十月初了,大学应该都开课了。
明天当她接到这束花时会是什么表情?
一直有股想约她出来叙一叙的冲动!能见见面也好。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唐突?可是,他并不想抑制住自己对她与日俱增的思念 大学四年中,他一直过誓无波无纹的平静日子;并不是他不想谈个懋爱,而是他不轻易 付出感情。一旦付出了感情,他就会有始有终,只可惜他头一回就“遇人不淑”!
大一的时候,他认识了当时的校花宋羽璇。那个女孩在众星拱月的情况下变得骄傲 自大、颐指气使。
交往不到两个星期,他使渐渐疏远了她。没想到宋羽璇竟先发制人,逢人就说是她 甩了滕真。
在她大肆造谣的同时,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识了当时系上最有身价的助教 李文笙,两人进而亲密的交往起来。
宋羽璇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大学四年中,他所不经意听人提起的就有四 、五人之多。
对他而言,宋羽璇只是生命中一个不重要的过客,只是在太学一年级时,他为了她 饱受流言之苦。
连他的死党都以为他真的被甩了。
他足足忍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同情眼光,直到李文笙成为第二个受害者后,同情他 的目光才又一一转向李文笙那里。
就因为宋羽璇的滥情,他对女人下了个定义——女人招惹不得!
所以他在学校中一直十分“洁身自爱”,对于女同学们总是刻意保持一段距离,而 仰慕他的女孩们也在“屡战屡败”的情况下渐渐死心。
他对女孩子们的这种态度一直维持到与孟颖容通信。
通了几封信之后,他因为孟颖容的文采绝佳,加上个性、思想都与他颇为接近,因 此才继续书信往来。
但从来没有想要见她的念头。一直以来,他只想找个可以谈心的朋友,而不见面的 笔友可以互相倾谈事情的空间会更广、更无拘束,因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没想到事与愿违。在阴错阳差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见了面!
他并不后悔彼此见了面;除了不后悔之外,他的心里也十分感谢上天的安排。
第一次见面,就令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那时她的模样很狠狈;大概也只有她 才会为了一张纸而跌个四脚朝天吧!
第二次的情形也不大浪漫;她仍是不大雅观的跌了一跤。
也不知道他是否对于容易闹笑话的女孩子特别有兴趣?在身边听不乏美女围绕的情 况下,她仍是他心目中的不二人边——这是恋爱吗?
大四的日子真好混。
星期二一上午就那么一堂课,一早来到这里晃一晃又要回家了,连椅子都尚未坐热 呢!
“喂!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孙玉薇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生了下来。“一起到咖啡厅坐坐如何?”
“你还会想到我啊?”孟颖容故意往窗外的蓝天一望。“天要下红雨了!怎么,今天刘清华没空陪你?”在这死党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畅所欲言。
“说得那么难听!是你把自己贬低了,还是把刘清华的身价抬高了?好像我是个‘见色忘友’之徒似的!告诉你喔!别和晓乔走得太近,我会吃醋的。”
“你是双性恋者啊?跟她吃醋!”她笑吟吟的站了起来。“不是说要去喝咖啡吗?再不快点就没位子啦!”她拉著她站了起来,正要走出去的当儿,一个手捧著花、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
“小弟弟,你找谁?”孙玉薇问。
“我是花坊的小弟,请问这是英四B的教室吗?”
“是啊,你要找哪位?”
小男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摊开一看。“你们班上有个叫孟颖容的吗?”他打量著教室里所剩无几的学生……
“我就是——”颖容诧异的看著他。
那花坊小弟将花往她位里一塞,拿出一张纸要她签收。
目送那小弟离去后,孟颖容更加一头雾水。
谁会送花给他?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喂!谁送的啊?”孙玉薇对于那束花的来由可感兴趣得很呢!这可是四年来难得一见的大新闻哩!
终于有男士胆敢向这位冰美人下“战书”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颖容从花束中找到了一张便笺,她在打开来看之前犹豫的看了一眼正在旁边“虎 视沉沉”的孙玉薇。
“怎么?快拆呀!”她比她更急。
“就不能留点隐私权给我吗?”
她将纸条一打开,里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那刚毅俊秀的字迹像股清泉般沁人颖容的心房……
颖容:大四生活是否令你感到满意?
偶然的机会认识了这种名为桔梗的花,把它送蛤你,希望你会喜欢。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好吗?希望这突来之举不会令你感到唐突。
下午五点,学校门口见。
滕真
“哦!原来是他啊!”孙玉薇总算满足了些好奇心,但是她仍然有疑问。
“喂!你是不是蹒著我跟他见过面啦?”
孙玉薇质询的语气叫孟颖容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这算是哪门子的问题?说得好像她和滕真见面之前没有向她报备就是犯了大错似的 !
何况,她和滕真的两次相遇都是始料未及的事,哪有办法事先告知她?
“我和他是见过面了,可是都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直到上一回,也就是我和他第二次见面时才知道他叫滕真。”
“偶然?是刻意安排吧?”她非逼孟颖容将实情说出来不可。没办法!滕真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神秘的代表了。
对于这个“大怪人”,她很有兴趣去了解。
果然,孙玉薇一句“刻意安排”,把孟颖容激得非把事情澄清不可。
“我们的相遇真的是偶然的!”她把自己如何撞上滕真、如何跌得四脚朝天……统 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仅保留了春光外泄那一部份。
但在她这么有所保留的描述下,孙玉薇仍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如果把那段
精彩的部份说出来,恐怕她会笑到下巴脱落、送医急救!
“你们——哈、哈!你们真的两次都撞在一块儿?”她取出手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在好不容易忍住笑之后,她又问道:“喂!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样子?
孟颖容仔细地在脑海里寻找著能够把滕真形容得传神一点的形容词。在一番思索之 后,她颓然放弃了。
“见了你就知道。”她笑了笑。“他真的很难形容呃!”
“怎么会难以形容?长得高就说高,长得胖就说胖,长得好看就说帅!这样你也不 会说?笨啊!”
孟颖容无奈一笑。“如果每个人都可用这些字来形容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岂不都是 一些”复制“人了吗?这些形容词人笼统了。”她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手里捧著滕真送的花,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甜丝丝的——那感觉很温柔、很幸福……晚上的约会……她咬唇考虑著。不知不觉中,心跳又“噗通”、“噗 通”的加快了起来……“晚上的约会你去不去?”孙玉薇跟了土来。
她浅浅一笑,不作任何回答。
“神秘兮兮的!”孙玉薇一扇嘴。“看来你和滕真还真是适合!两个人都喜欢故作 神秘!猜测你们这种怪人在想什么真是很累呃!”
“我又没有要你想得那么累。”她嗅了一下桔梗淡雅的香气,心中已有了决定。
“给个答案吧!去或不去?”
“去。”
孙玉薇瞪大眼睛。心想,这小妮子什么时候爱得如此“作风干脆”了?随即又释然 一笑,看来这位滕真先生挺有希望的哦!
偷看了一下颖容那副沉醉的模样,她更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真不知道滕真是什么样 的人?居然在二度“伤害”颖容的情况下,仍能掳获她的芳心……
第三章
第一次约会的感觉是什么?紧张、甜蜜,还带了些许的害羞与兴奋。
回到家,光是换衣服就整整换了将近一个钟头!
在时间已愈来愈紧迫的情况下,她只好果决的选了套淡紫色的套装,那件套装还是上回去英国游历时叔叔送她的。
这件衣服质料好,款式也很雅致、大方,但就是正式了些,因此到目前为上孟颖容都尚未穿过它。
换上了衣服,她对镜一照——天!那是她吗?镜中那个令人眼睛一亮的美丽女子真的是自己?浅紫色的柔美色彩把她与生俱来的优点表露无遗。而平时老是被宽松T恤掩盖住的美好身材,也在这件衣服恰到好处的剪裁下凸显出来。
她拿起眉别及浅色护唇膏将自己稍微修饰一番,套上高跟鞋后便下楼。
第一个看到她下楼的是她父亲孟浩儒。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的老花眼镜。
哟!女儿今天终于开窍了?
“颖容,你今天好漂亮!有约会呀?”孟父笑得很开心;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很漂亮呢?
“呃……”她害羞的笑了笑。走到沙发前生了下来。
孟母一听到老伴夸自己女儿漂亮,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也对颖容的改变大吃一惊。
眼前真的是她那乖乖的,甚至有点“蠢蠢”的女儿吗?
她走上前去拉著颖容的手。“好漂亮!有约会吗?”
奇怪,怎么她一有约会就全家都知道了?
难道她真的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呃……我五点钟有约。”她看了一下手表,站起来。
“是男生?”孟母可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
“嗯……”她转身便走,深怕母亲又会往下一直问个没完。
好不容易“逃”出家门,她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去……到达约定的地点时正好五点整 。才一跨出车门,她就看到校门口的一辆黑色跑车上坐著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滕真 !
此刻的他工低头专注于手上的文件。
他在任何时候都如此地叫人怦然心动,让人总是情不自禁的走向他……“嗨!”她态度从容的走过去。
滕真抬头一见是她,忙把文件往牛皮纸袋内一放。“来多久了?”他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有着激赏。“紫色很适合你。”
一句话把孟颖容捧上了天!她又开心、又害羞,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低垂著头立在那儿口 。
“上车吧!”他为她打开了车门。待她上了车之后,他又问:“晚上想吃什么?吃法国菜好不好?”
法国菜?那个昂贵浪漫的代名词她仅上于耳闻而已;至于是怎么个浪漫昂贵法就不知道了。
乘着这机会增广见闻也好。“我没意见。”她偷偷的瞄了一下他。“早上的花——它们很美,我很喜欢!谢谢你——”她好奇的问:“怎么会想到送我桔梗?”
“第一次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你。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会喜欢这种花。”他专心的开车,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淡淡、浅浅的紫色会令人与温柔神秘联想在一块儿。紫色的神秘令人不安,唯独温柔能平息那种不安的感觉。因此淡紫要比深紫更令人心动。”
这是他的色彩学?
他只是告诉她自己对色彩的感觉而已,可是这段话却令孟颖容羞红了脸。
这究竟是单纯的色彩论点,亦或是他内心的表白?
她迷惘了!
车子继续行驶一段距离后放慢了速度,最后在某间大饭店的门口停了下来。滕真把 车子交给代客停车的以后,就偕同孟颖容走入了饭店。
一走进这间气派、华丽的大饭店,她不禁为自己险些就穿牛仔裤、T恤来赴约而捏 了把冷汗。她心中暗地里庆幸著自己总算没闹笑话。
服务生领著他们来到一个可以俯瞰夜景的双人坐位。
轻柔的音乐、浪漫的烛光,及投影在桌巾上的玫瑰花影,那感觉令人自不觉地放低 了音量,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这份营造不易的浪漫……打从他们一走进来,就有几双赞赏的眼光绕在他们身上转呀转的;毕竟像这样一对亮眼的“金童玉女”是十分少见的组合。
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她的眼里除了惊奇之外,还带了把嫉妒的熊熊烈火。
她正是宋羽璇。
是他?!真的是他?
那温和的表情、温柔的目光,和泛在唇边满足的笑……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孩子 如此体贴?他不是一向都很高傲冷漠,视女人为敝屣的吗?
她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次——是他没错!
她本能的又把目光投射在与他相对而生的女孩身上,一股妒意燃上了胸臆。她不屑 的抿抿嘴,心想!那女孩有什么好?竟会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突然向正坐在她对面、和她交往不到三个月的电影名制作人许祥得问道:“祥得,你看那边——”她故意如此问著,心中猜测恋慕她的许祥得一定会投其所好的说一句——那女孩比起你来差多了!
谁知那许祥得一看见孟颖容,便惊为天人。“啊!那女孩好漂亮!她若进入演艺界,一定能大红大紫!”说著他使打算站起来去向她递名片,并游说她参加他的新片演出。
他才刚站起来,就被宋羽璇拉了下来。她寒著脸说道:“你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尚未捧红,就想去捧别人?”
他坐回原位。“唉!宝贝儿,你怎么说这种话?有道是能将天下美女尽揽旗下,乃一大乐事也!”
“你又不知道她演戏的资质如何,就贸然过去,万一她只是个木美人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观众的心理;会不会演戏无所谓,有一张美丽的面孔就够了。”说著他又顺水推舟的说:“现在要找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实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那你还要过去?”她媚眼往他一抛,撒娇的说:“不准过去!”
“哎……”
在浪漫的气氛下,孟颖容的紧张情绪已渐渐消失。或许是因为周遭气氛的影响;或许是滕真浑身散发出来的温柔气质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总之,现在的她感到既舒服又愉快。
“大四的生活愉快吗?”滕真放下刀叉,用餐巾轻抹了一下嘴角。
“很愉快,可是也有些迷惘。”她轻啜了口果汁。
“迷惘?”他有些不明白,随即会意一笑。“大四症候群!你一直很有目标的,怎 么也会犯了这毛病?我记得你写信告诉过我,学习是永无上境的,而你将是学问的永远 追随者。”
“人的一生难道只用来追求学问?”最近不知怎么了,她居然推翻从前的伟大梦想 。现在的她只希望除了做学问之外,能有别的空间令她倘佯其中。
“人都是会变的,每一个阶段有每一个阶段的需求、目标;你会问这句话表示你已 经长大了。”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她叹了口气。“算了!你现在是CBN的总经理,夫复何求?”
CBN,那一直是学姐、学长斗心目中最想就职的公司。
她一直不明白,滕真怎么可能以才出大学校门的菜鸟身分坐上那家公司总经理的位子?
他没提过,她也不便问。
他一脸苦笑。“商场上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输掉整个江山。”
“看来你年纪轻轻就坐上总经理的位子是有道理的;你那么护著自己的公司。”
“我?我这职位是‘家传’的。”他无法理解她的天真。
他才踏出校门四个月。四个月!任你如何卯足全力,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配合得很好,也不可能一飞直上总经理的位子;别家公司都不可能了,更何况是CBN!
“这么说,你父亲是CBN的总裁?”
“是啊,要不然我这个总经理的位子是怎么来的?”他自嘲的说。
其实,以滕真卓越的商业手腕及其精明的头脑要坐上这位子并不难,只是时间的问 题罢了,但也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就一步登天。
这实在太离谱了!
“我早该想到的……”她脸一红,忙啜著果汁来掩饰困窘的神情。
滕真看她困窘得面红耳赤的模样,笑著说:“刚和你通信时,我以为你该是个很男 性化的女孩子呢!”
“为什么?”
“因为你的文辞很豪爽;在你写给我的信中,很难看到一些能与女性气息联想在一 块儿的用句,没想到见了面才知道你和我想像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很失望?”
“怎么会?”他大笑。心想,假使你真是那个样子,那才真叫人失望呢!
“我有个同学一直对你的长相很有兴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