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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吉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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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问起兰樕,她刚刚做过什么了?
  兰樕摇头说没事,大姐便笑了笑,代她向兰樕赔罪。
  “嗤,只看一眼而已,又没让他少块肉!”
  她躲在窗外咕哝,仔细打量着兰樕。
  他喝了汤药,似乎多了几分力气,也能抬头正视大姐了。啧啧啧啧啧,那种神情啊……
  吉蒂冷笑,又是个魂魄被勾走的。
  天底下的男人全都一个样,无聊透顶!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关心过那个吃白饭的穷书生,就是偶尔遇到了,也不曾正眼瞧他一眼。
  “二姐、二姐。”
  吉祥频频呼唤,轻轻推着吉蒂肩膀,没好气的笑说:“哪里不好睡,怎么偏偏睡在柴房里呢?”
  吉蒂揉揉眼睛,慢吞吞翻坐起来。“啊?我睡着了?”
  柴房一片漆黑,月光丝丝透过窗楞,她懒懒的靠在妹妹身上,迷糊想着:刚刚……好像做了场梦,那梦境好熟悉,她梦见以前的往事了。
  “在想状元郎啊?”吉祥啧啧有声的笑眯起眼,不怀好意的掩唇轻笑。
  “呸,我想他做什么?”吉蒂恶心的浑身哆嗦。
  “忍着点儿,再不到十天就要成亲了,别睡在柴房里,小心受凉了。”
  吉祥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咯咯笑个不停。
  *
  *
  *
  大婚之日,状元府。
  这可说是惠吉蒂一生之中,最端庄贤淑的一天。
  君头顶凤冠,羊外罩霞披,耳腰横玉带,卯耳下缀金环,独双腕缠玉镯……各式各样的繁重装饰。家层层叠叠堆在她身上,制搞得她连喘口气都嫌费劲。
  不管走到哪儿,眼神必先梭巡座椅,但求能够好好的、安稳的坐下来歇歇腿儿,能不动就不动,如此焉有“不端庄”之理?
  想不到啊——
  状元府贺客盈门的热闹景象,实在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依理,兰樕是异乡人,据说还未出生,爹爹便已不知去向,母亲几年前也辞世了,他身世孤苦,一穷二白,上京后多半住在她家破柴房里,无亲无故的,打哪来的贵客啊?
  吉祥掩袖低笑。
  “皇上读了兰状元的策论,据说是爱不释手,随时都揣在身上。钦点状元后,直接受命翰林学士知制诰,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吉蒂实在头疼,伸手扶着凤冠,连头都摇不起来。“什么意思?”
  “翰林院设置在宫内深处,临近寝宫内殿,专门负责起草密诏,随侍圣上出巡,充顾问。可谓‘天子之私人’,也就是皇上最亲近的臣子。”
  吉祥详加解释,又道:“刚听外面那些宾客说起,皇上本来有意将公主许配给他,姐夫以婚约在身婉拒,皇上非但不怒,反而重加恩赏。所以喽,满朝文武,又不是没长眼的,状元郎大婚,还不赶着来露脸吗?”
  别的不提,就说目前收到的礼金,已远远超过皇上赏赐的银两了,还有许多宾客排在外头,没能挤上宴席呢!
  “哼,趋炎附势。”吉蒂鄙夷的撇嘴冷哼。
  “官场是这样的嘛!”吉祥世故的笑笑,不以为意。
  时辰不早了,吉人来新房探过妹妹,便随夫家回去。
  吉祥还有琐事需张罗,姐妹们纷纷离去,只留吉蒂独坐新房。
  第3章(2)
  等等等等等,脑袋越垂越低,呼吸越来越缓慢,垂着眼皮,眼看就要睡着了,外头震动声忽起,房门开了有关,脚步声逐步接近。
  来了吗?
  她懒洋洋的抬眼,盖头忽然被掀开了,果然是兰樕。
  她满脸不快的瞪了瞪,口未开便撅起嘴儿,“你总算来了,我头上顶的好重啊——”
  兰樕错愕的望着她,顿时哑然失笑,双手捧走她的凤冠,信步摆到妆台上。又蜇足反回,朝她深深辑了一礼。
  “还有什么需要效劳吗?”
  “哪,我就不客气啦!”
  吉蒂甜甜一笑,这就拉起他左右两手,合成一个钵状,再把手上的指环、玉镯一个个拔下来,统统放到他手心里。
  “这里、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统统拿去吧,累死我了。”
  带着这些玩意儿,差点没把她累死,玉耳坠、珍珠链、金镯玉镯,各色玛瑙……还以为惠家快破产了,哪来的这么多玩意儿?
  吉祥说是行会联送的贺礼,听闻惠二小姐要嫁状元郎,送来的礼品一个比一个贵重,上头的贺词,不约而同的多半写着“贺
  状元及第“。
  嗤,明明是新婚祝词,偏写这什么……
  还不就是写给状元郎看的!
  “这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吉祥收礼时,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是缠在腰上的玉带,吉蒂将它扯下,横挂在兰樕手腕上。
  “总算解脱了,我的命啊,险些休了一半……”她欢呼一声,舒服的瘫在床上。
  兰樕噙着笑,便把珠宝和凤冠堆在一处,随即也脱下簪花礼帽,回到她身边。
  新房里静悄悄的,风声偶尔的拍打着窗片。
  桌案上红烛摇曳,满室馨香,新房里所有物品都是双双对对的,暧昧之情不言可喻……一时之间,谁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好,空气仿佛凝结。
  吉蒂赶紧坐直身子,双手并拢搁在膝上。
  呃……洞房花烛夜,不晓得别人都是怎么过的?
  新婚男女初见面,也许有些羞涩,也许抱着期待,可……他们早就认识了,彼此都不是情投意合的关系,新郎官另有钟情的姑娘,而她是为了聘金而不得已出嫁,权宜夫妻,哪有什么欢情爱意之理?
  兰樕坐在她身边,也是不发一言,微微酒香从他身上飘来,吉蒂不自禁的瞟他一眼,却见他丽颜如霞,醉态嫣然,拢紧的眉心有一丝苦意。
  “你……怎么?不舒服吗?”
  她怯怯的伸手摸他的脸,他的脸好热,酒气运行,醺红了他的脸,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兰樕拉下她的手,扣在手里牢牢抓着,没松开,也没解释。
  “对了,刚刚见过我大姐吗?”
  她忽然想到,上会兰樕拜访大姐,两人不知谈了什么,她原本就很好奇,只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询问。
  大姐适才来新房探视她,脸上分明透出忧虑。
  他们……该不会说穿了吧?
  “你们有没有聊到——”
  “吉蒂。”兰樕忽然打断她,沉沉嗓音穿过她耳膜。
  好奇怪……他从未直呼她的名字,这还是头一遭。
  吉蒂不觉呆住了,身子竟然兴起一阵战栗。
  “你真的可以吗?”兰樕忽然聊起她身后一缕秀发,俯身倾近。
  “啊?”她情难自禁的脸红了,侧身撇他一眼,“什么?”
  “准备好,做我的妻子吗?”兰樕嗓音低压,仿佛哄诱,黑眸悠悠无尽。
  吉蒂不自在的咬着唇,朝他扯开一抹僵硬的笑。“要……要准备什么?”
  他没有言语,却倾身吻了她,毫无预警的压向她的唇。
  吉蒂惊得睁大眼睛,下一瞬,身子便被推入床褥,长发沉入五彩斑斓的锦绣鸳鸯被里——
  “等等——”这般突然,她顿时吓坏了。
  她没预料到这个,本能的伸手推拒,兰樕却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捧着她的脸,另一手穿过发瀑稳住她后脑,他的吻很霸道,和他一贯柔弱无害的形象,根本截然不同。
  她的唇不断被占领着,被啃吮着,唇微掀就陷入更深更深的侵略里。他舌尖挑逗着她的,在她口中肆意撩搅,男人身上的热力包围着她,气息濡染下,她也不禁迷惘……
  情欲总是这样,一瞬间就萌生迸发吗?
  不独是他,她亦如是,颈项乏力的软化入掌心,她已无力抵挡。
  兰樕温柔的扳过她侧脸,细细的噬咬她耳珠,沿着颈际留下一片痕迹。吉蒂垂眸看着这一切,亲眼看着自己沦落,听着自己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轻吟。
  真不明白啊……
  为什么呢?明明心系一名女子,却仍能和另一个热烈交欢;明明是毫无感情的寻常男子,却仍能够一瞬间催动情欲。
  究竟爱是什么?男女是什么?欲望又是什么呢?
  兰樕一一解开她胸前的衣扣,推开大红婚袍,沿着肩线,滑过背脊缓缓卸下,接又褪去单衣,露出胸前一片薄如蝉翼的素纱亵衣。
  他生得太美,太过阴柔亮丽了——吉蒂媚眼迷离,昏沉沉的想着。
  兰樕娇靥生晕,饱含情欲的黑眸显得异常妖媚,灼热的气息吐在她如雪的丘壑中。
  “噢……”吉蒂难耐的低声啜泣着,一再而再弓起娇躯。
  他却似乎有意忽略她,竟放开把玩她酥胸的双手,转而抚遍蛮腰,揉遍脊骨,极其缓慢的摩挲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是不肯好好的的纾解连她也不明所以的空虚。
  过分凌霸的欲望,简直超越爱欲,成了痛苦折磨。
  “兰……樕……”她只好哀泣恳求,声音破碎的虚弱呻吟。
  “吉蒂……”兰樕低下来吻她干涸的唇瓣。
  除夜即承受着狂风暴雨,她已心醉神驰,恍恍惚惚,无力回应,仅能掀开美眸,微弱的看他一眼,便又沉浸在激情里。
  好。
  他牢牢紧扣着她的腰,持续在她身上纵意驰骋。
  吉蒂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又常年在外经商,吉人虽然身为长姐,也不曾可以拘束过她,她的野马性子,早就无人能够管束……
  若想困住她的人,不如宰制她的情欲。
  凭她再怎么粗鲁,也不过是个单纯无邪的小姑娘,自然仍有女人天生无法抛开的禁锢……要她全心投向他,并不是难事。
  这椿婚事,他也曾犹豫再三,她性情太粗野,并不是他渴求的伴侣。
  他要的,只是个听话宁静的小娘子罢了。
  望着她不可自拔的神态,扭摆迎合,娇颜如醉,兰樕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身为丈夫,他自当尽力守护她,对她忠诚,令她一生不虞匮乏。
  其余,恐怕能给她的也不多了。
  *
  *
  *
  云雨缠绵后,一切归于宁静。
  吉蒂侧头枕着兰樕臂弯,雪白裸背倚着他宽阔坚实的胸膛。
  兰樕额头抵着她的头发睡了,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压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唔……不能说是不舒服,他身上的热力比任何暖炉都暖和,暖遍她的四肢百骸,重虽重,却不能说是讨厌。
  她昏沉沉的垂着眼睑,明明累了、倦了,脑海却异常清明。
  有种奇怪的心情挥之不去,她好像……她她……唉……
  不自禁的喟然叹息,自己似乎真的太天真了。
  她,好像做错了,怎么会如此轻率的答应了不该随性允诺之事。
  脑海中依然翻涌着兰樕吻她的模样。真的难以想象,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赤裸的热烈抚爱,那么惊心动魄的云雨交欢。她不知道会这样,一切发生得太快,又未免太过骇人,忽然一瞬间就理智尽失……
  原来,这就是夫妻啊!
  夜里多了一片温暖的胸膛,怕黑的时候,张开眼就有人作伴,而那羞人的鱼水之欢……
  原来挺刺激的嘛!
  吉蒂脸一热,回想起来,身子竟还酥酥软软的。
  如果……不是嫁给他,而是嫁给一个自己真正爱慕的男人,或是真正爱慕自己的男人,那又会是何光景呢?
  好像错失了什么,胸口闷闷的,她反复沉吟着,莫名咽下一抹苦涩。
  已经来不及了——
  她心中隐隐生起一种念头。
  有些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很难再回复,也没办法回头了。
  第4章(1)
  睁开眼,床头另一侧空空如也。
  忽然咿呀声传来,仿佛木箱开启的声音。
  兰樕掀帘望去,看着吉蒂打开几个衣箱,弯腰在里头左右张望,显然好奇心起,正兴致勃勃的逐一翻动。
  他直起身子,倚靠在床柱上,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嗟,这我穿也行嘛!”
  她双手从衣箱里提出一件白色缎面交领宽袍,端起衣领袖缘细看。做工挺好的,只是尺寸大了些。
  这肯定是旁人替他准备的。
  兰樕生得女相,穿这做工细致的光滑绸缎,恐怕更像女孩子了。
  他自己约莫也盘算过,因此总特意拣些玄黑、铁灰色,朴素简单的袍衫来穿,且越旧越好……
  呵呵,看来有人拍错了马屁,没懂得主子的心思。
  吉蒂笑嘻嘻地把袍子贴在身上比划,布质这么好,放着不穿多可惜,只要尺寸改小,就是她的了。姑娘家穿男装,花稍一点也无妨呀!
  兰樕疏懒地闲赖着,看她从衣箱里搬出一件又一件宽袍,满腹鬼胎地低头窃笑——原来她是爱美的,和其他姑娘家并无不同。
  既是如此,又为何单单拣择男装?女人的衣饰绮丽百变,不是更好吗?
  “咦?”吉蒂忽然娇呼,不知哪件旧袍里翻出一张纸。
  兰樕见了,便开口呼唤,“那张纸,拿来我这儿。”
  她吓了一跳,这时才发现他醒了。
  晨光移入寝房,蒙蒙透过床帐,兰樕鬓云横散,安舒闲雅的倚在床头,身上只披一件薄薄的单衣,胸膛微露。
  “怎……怎不出声,吓死人了……”她责怪地横他一眼,脸颊蓦地发热,还佯作若无其事,快步把纸张送到他手上。
  兰樕随手接过,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处理,他还未起床梳洗,只好把纸样搁在腿上,皱眉看着它。
  吉蒂盯着他,见他仿佛失魂落魄的,忍不住好奇问:“这画的是什么啊?”
  圆饼似的,花纹弯来绕去,似龙非龙,又不是什么凤凰鸟兽。
  兰樕淡淡说道:“是一块玉佩,我母亲的遗物,一年多前和我的行囊钱包一并被扒走了,怎么也找不回来。”
  “失窃那么久,当然难找了。”吉蒂捧过来细看,听到这是依照兰樕母亲的遗物画的,不由得心生敬意,珍而重之的端在手里。
  只是……这玉说来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大小普通,花样古怪,把它丢进玉市摊位上,谁也不会多瞧它一眼,这东西要怎么找啊?
  “要不通报官府?普通人报官找失物,肯定只有石沉大海的份儿,可这是状元郞的失物,衙役们总会勤快点儿吧!”吉蒂戏谑地嫣然一笑。
  “这玉有些不寻常的来历,如若任意张扬,恐怕招致杀身之祸。”兰樕沉下脸,肃然望着她,告诉她实话,是要她小心口舌。
  “嗄?这么严重?”吉蒂睁着眼,听了反而更加好奇。“它有什么与众不同?就是一块玉佩嘛,莫非里头藏了什么机关宝物?啊啊,还是有人在上头施诅咒,它会害人?”
  “那倒不是——”
  真是异想天开!
  兰樕不确定地斜睨她一眼,她是在开玩笑吗?
  “我娘要我把玉佩还给当年送她的人,也就是我父亲,除此之外,玉本身并没有特别之处。”从来只有人会害人,玉怎么会害人呢?
  只是每每一看到玉佩,便不禁想起母亲凄惨的处境。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却身怀六甲被逐出家门,带着腹中胎儿,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只得离乡背井,流落到异地去缝补衣物为生。
  自母亲临终时交代了这块玉佩,他便时时陷入挣扎。
  该去寻找父亲吗?奉还玉佩,接下来呢?是该与之决绝,痛加报复;还是凭借此物,与生父重逢相认?母亲只叮嘱要他还玉,却没表明心迹,到底要他如何了结这场父子关系……且过了那么久,还与不还,应该也是不那么要紧,母亲应只是想引诱他去见父亲一面罢了。
  这块玉,原是他心头纠缠的根,他还未决定要拔除它,还是要延续它,它便突然消失不见……他自是有些耿耿于怀。
  懊恼不该让它这样不清不楚的离开他身边。
  “既然遗失了,只好作罢。”兰樕难舍地望着纸样,不作罢,又如何?
  “嗯——”吉蒂深思地抿了抿唇,认真蹙起眉头。
  原来兰樕的身世是这样的,大姐好像也说过他身世堪怜,这是多久以前的事,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有关这块玉的事,他跟大姐透露过吗?叫人听得心里怪怪的。
  “要不,干脆我来帮你找吧!”她忽然双眸一亮。
  “你?”兰樕迟疑地看着她。
  吉蒂主意立定,便急于拖着他下床,嘴里喳呼着,“来嘛,我想到办法了,陪我出去走走,本姑娘有法子替你问。”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兰樕几乎是被她连拖带拉的扯下床。
  她一点也不知羞,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脸不红气不喘的,他可是昨夜才与她合欢的男人,真当他是姐妹淘吗?
  她又把自己打扮成公子哥儿的模样,见他皱眉,便伸舌笑说:“待会儿要去的地方,要穿裤子才麻利。”
  他只得隐忍下来,尾随她身后。
  吉蒂一上街,便宛如雀鸟出笼,逍遥自得,跑过来跑过去,这摊子停一停,那摊子逛一逛,眼里堆满笑,快活的不得了。
  根本被骗了,让她哄出来陪她逛大街。
  兰樕无言地跟在她身后,离她一段距离,远远的注意她,懒得和她在人群里钻进钻出。
  吉蒂忽然跑到一座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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