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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男子的来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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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们缘尽于此了。最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袁丹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话。
  黎北潇扬扬眉没有回答。袁丹美问:
  “很显然的,你并不爱我。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会娶那个教舞的女人吗?”
  “丹美!这不是一个问题,是两个问题。”黎北潇眉头一皱,离开沙发回自己卧房,停在门口说:“你该走了!出去以后请帮我将门带上。”
  袁丹美望着黎北潇模糊的背影,心里暗叹一声。黎北潇自始至终就不爱她,但他对她算是慷慨的了。物质方面,黎北潇一向很大方;但对女人,他却有心无情。
  这样结束了也好。袁丹美突然觉得心底一阵轻松。
  黎北潇臥室的房门一直闭得紧紧的。袁丹美走后,房子陷入一片死寂当中;随着天色暗淡,灯光不开,未几,整个屋內就都笼罩在阴沉冷寂的黑暗下。
  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黎湘南从外头回来,见房里一片黑暗,愣了好几秒钟。
  她逐一把灯全打开,客厅、餐厅、厨房,四周一片光明后,她才似乎觉得心安不少。她打开冰箱瞧瞧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冰箱里除了弱黄的灯光,什么都没有。她站直了身子,甩上冰箱门,呼了一口气。
  “湘南!”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的腰,抵着她的脸颊,在她耳畔轻轻叫她的名字。
  她差点失控尖叫出来,但立即辨认出那是黎北潇的声音,硬生生地忍住叫声,脸色却一片死人似的灰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湘南!”黎北潇觉得奇怪,轻轻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看见她灰白的脸色,又疼又悔又怜说:“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没有人在家。”黎湘南勉强挤出笑,但惊魂未定,脸色仍然极坏,苍白得吓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黎北潇轻轻地抚摸黎湘南的脸庞,亲了亲她。
  “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黎湘南倒了一杯水,连喝了几口,心情才慢慢稳定下来。
  刚刚她真的被黎北潇吓到。最近她总觉得四处有人在窥伺着他,好像周围随时飘着一双眼睛般。那种感觉常令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疑神疑鬼的,随时处在不安的狀态。
  她原以为是她自己太过神经质,但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每当她到舞蹈学苑上课,那种疑虑不安更是变本加厉;加上她最近又常收到那些恶作剧的信件,不由得神经更加紧张;所以黎北潇突然那样抱住她,在她不预期屋里有其它人在的心态下,自是受到极度的惊吓。
  但她没有对黎北潇说明这些,也不打算告诉他这些事。也许一切只是她太过敏感,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
  “就你一个人?你后妻呢?”黎湘南抬头四处看看,走到黎北潇臥房,打开房门,瞄了一眼,回头说:“你跟她分房了?”
  她第一次窥瞄黎北潇的房间,也不知道黎北潇跟袁丹美一直是分房睡的。黎北潇走到她身后,推开口半开的房门说:
  “正确地说是分居。”
  “分居?”黎湘南鼻子皱了皱。“你是说你们不住在一起了?”
  “嗯!”
  “那她现在人呢?”
  “她走了,我把市中心那栋房子给了她。”
  “你把那栋房子给她?那么,你是打算跟她离婚了?”
  “应该说已经离婚了。”黎北潇回身指指客厅桌上那纸离婚协议书。
  黎湘南走过去,拿起离婚协议书快速看了几眼,抬头说:
  “你既然要离婚,当初又何必跟她结婚?何必跟妈离婚去娶她?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是两回事——我们不谈这事好吗?”黎北潇倚着门,眼神复杂她看着黎湘南。
  “我们别为这件事吵好吗?湘南!来,到我身边来!”
  黎湘南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她并未过去,只是静静凝视黎北潇。她脸色冷凝,很平静;但眼里的表情却和黎北潇一样复杂。
  “算了!那么,你下次的对象又是谁了?”黎湘南眼底斂去光采,变得又冷又生疏。
  “湘南!”黎北潇情急踱步到黎湘南身旁,搂住她说:“别这样,别用这种态度对我。”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对你?”黎湘南冷视他说:“你对这些女人并没有感情,你也知道妈其实还在——”
  “别再说了!”黎北潇打断她的话。他眼神激烈,似乎恨不得就此牵缠怀里凝视着的人。
  黎湘南紧抿着嘴不再说话,把眼光调开移到沙发,静静坐下。黎北潇跟在她身边,久久才打破沉默,低着嗓音说:
  “你跟那个心理医生是怎么回事?他在追求你吗?”
  “这是我的事。”黎湘南淡淡说着。
  “也是我的事!”黎北潇声音更沉,隐约地夹着妒意。“那家伙要跟他未婚妻解除婚约,说什么他爱上了你,搞得那个女人找上门来,说她绝不会把那家伙让给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舒晴真的这么说?高日安要跟她解除婚约?”黎湘南不由得皱眉。
  “人都找上门来了,还会有假吗?”黎北潇低声讯咒:“那个该死的心理医生!我不相信你会爱上他。告诉我,你不爱那个心理医生;答应我,永远不要再见他。”
  他的声音包含着不可抗拒的魅力。黎湘南深深看他一眼,淡淡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喜欢他。”
  “湘南!”不可置信,情切不安的焦虑在黎北潇的神情和眸里表露无遗。
  黎湘南回避那抹情切不安,颜色极力冷淡,睫毛却不停在眨动。她看着地下,眼光却是不安于垂视的焦点,游移四索,一两次接触到黎北潇的目光,掩饰什么似地,慌张地掉开过去。
  “湘南……”极度扣人心弦的一声低唤,充满了感情的低迴,柔情万千,令人荡气回肠。
  黎湘南用力甩头,表情变了。她直视黎北潇的双眼,声音放得很轻,但听得出隐隐在抖顫。她说:
  “我不会管你的事的,所以你也别管我的事;我们互不干涉。等三个月后,我搬回去跟妈住,一切又恢复正常。”
  “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那你打算跟妈破镜重圆了?”
  “我说过别再提起这件事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明知道——”黎北潇急躁地咆哮,双手插入头发,极其痛苦无奈。他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苦楚,哑着嗓子说:“湘南,别再对我这般折磨!别这样对我!”
  那沉楚痛苦深深牵动黎湘南的感情,她注视黎北潇好一会,接触他眼底眉梢抹抹难过憔悴,心头一悸,投入他怀里。
  黎北潇紧紧搂住黎湘南,帖着她的鬚发,微微激动摩挲,时时亲吻着她,像恋爱中的少年。那表情甜蜜疼痛,又觉悲伤又觉安慰,意在难言中。
  第七章
  黎湘南刚从舞蹈学苑出来,踏出大廈,就看见门口前方马路旁停了一辆车身红得发艳的跑车,乔志高手叉在胸前,停着车子,戴了一副帅气的墨绿“雷棚”,旁若无人地对着她笑。
  她跑过去,又意外又惊喜地说:
  “志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特地来等你的。”乔志高拿下太阳眼镜,微笑说:“有空吗?到那里去走走。”
  “真不巧,我要到医院探望个朋友。”
  “没关系。我送你到医院好了。”乔志高局打开车门。
  “谢谢,麻烦你了。”黎湘南坐进车內,等乔志高也坐定后,她系上安全带问道:“这是你的车?相当别致!”
  “谢谢。你喜欢吗?”乔志高又是微微一笑,随口似地问。
  老实说,她并不喜欢这种跋扈艳丽,着火似刺眼的鲜红颜色,让她有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乔志高气质冷,感觉阴沉,配上这种鲜丽跋扈,感觉艳亮的红,却是相当奇特的对比。黎湘南看着前方,避开问题,不直接回答,维持礼貌说:
  “这部车和你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热一个冷,给人的感觉很奇特。我原以为你会喜欢那种冷黑青蓝的色彩搭配你的气质,就像你的穿着。”
  “这倒真意外,你认为我是个阴沉、冷漠的人?”
  “倒不是;只是你的气质冷,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很有贵族感,而且神秘。”
  “你不喜欢?”乔志高侧头看着黎湘南一眼。
  黎湘南微微一笑,甩甩头,避重就轻说:
  “跟太出色的人走在一块,我会心虛。我常想,像你这般常被人当作视觉焦点的人心里有什么想法。”
  “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我不认为走在路上,路人会回头多看我一眼。”
  黎湘南轻轻笑起来,笑声清脆。
  “你大谦虛了!”她笑说:“我想你是早习惯别人的注视,久了变麻木。”
  “就算是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乔志高再次问道。
  这问题让黎湘南有些为难。她当然喜欢乔志高,所以才会跟他成为朋友;但要她如此赤裸裸地回答,总是有些奇怪不自在;倒不是害臊或彆扭什么的,总之就是怪怪的,她不习惯对人描述心里的感觉或者诉说心里的话。
  但乔志高如此坚持,她不得不回答。她想了一想说:
  “那是你的特质,我既然和你成为朋友,自然是欣赏你的气质。”她转个头笑说:“不过,说真的,我越来越难将你和落拓的作家联想在一起。”
  “那么,你是被我的外表瞒过了!”乔志高这句话说得低沉,别有涵意,只有他自己懂得。
  “不!不单只是你的外表,”黎湘南若有所思,看着挡风玻璃外一直像要冲撞上来的迎面路景。“而是你的气质、你的內在。那种神韻成于中而形于外,非常不同。当然,我不是说你缺乏文学素养,我是指你身上并没有你自己说的那种『穷酸气』。文学家其实面目百态,最引人难免僵化的艺术感联想,就是那种窝居在阁楼,满腹才华,却落魄潦倒的作家。画家也是一样。恕我直言。你给我的感觉,其实更接近少年得志的平步青云,没有那种窮倒落拓。”
  乔志高沉默不语。黎湘南的感觉相当敏锐。她说得委婉含蓄,也认同他的气宇,但她本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文学家之所以为文学家的本质——或许该说,他放弃了。
  “穷酸气质”虽然多少是诋毀的形容词,但那也代表了文人的气质风骨,也是文人之所以和常人不同的地方。那气质,当然不单只是表面那种落拓,穷倒等眼睛所能见识到的肤浅而已,而是去接近,感受后,才会察觉出文人之所以与常人的不同。
  当然,他知道他自己有那种材质——他足足念了四年的文学系。老天!那四年!但他最后终究选择谋利快速的歧路。若说他还有什么文人气,大概就是多了那么一点多年学院薰陶下的冷书香,也或许是因为这点残余,才使得黎湘南会接近他。
  本来他以为,黎湘南或许会有兴趣查问他许多事,譬如他的过去、他的诸往历史陈迹和脑袋里想的什么事;但她没有,她始终淡交如水,并不探问他的隐私。
  如果他保持沉默,她也淡然,并不多问;相对的,她也很少——几乎不说自己的事。
  而黎湘南一连跑了二层阶梯,激动的情绪方才慢慢平稳下来。她在楼梯静坐了片刻,心跳如常了,才慢慢走向高日安的病房。
  高日安一个人半臥在病房上,低着头,看着手中一颗红宝石戒指。
  “湘南!”黎湘南进门的声音惊动他,他抬起头。
  “好点了没?”黎湘南微微一笑。
  “完全好了,医生说随时可以办理出院。”
  “那恭喜了。舒睛小姐会来接你吧?”
  “她不会来的。”高日安把玩着戒指说:“我跟她解除婚约了。湘南,你听我说,我承认我被舒睛吸引,所以找才会跟她订婚;但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你骂我浊,我承认,但我——”他抬头注视黎湘南,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湘南,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为什么?求求你,别这样,别离婚……”黎湘南连连后退摇头,爆出一声大叫:“为什么!不要——”
  “湘南!”高日安急忙下床,在她崩潰前及时抓住她。
  他急速扶黎湘南到床上坐着,强迫她喝些水。医院不许人喝酒,病房里也没酒,否则他真会要她喝些酒。
  她父母离婚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她才会有如此错乱而且激烈过度的反应;可是——高日安隐约觉得不对;至于那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湘南,你冷静一下。”他说:“我是日安,我并没有和舒睛结婚,所以我们也没有所谓的离婚。你大概把我的事跟你父母离婚的事混淆了。我看你心情很纷乱,要不要跟我谈谈?别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把它说出来,心情才会舒坦好过些。”他肯定黎湘南心里藏着很多事,她的举止太反常了。
  “我很好,没事。”黎湘南力持镇定的样子,可是握着杯子的手却顫抖个不停,语气也显得异常高亢。
  高日安静静地打量她。每当他触及她的心底事,她就像一只刺蝟似的,以绝对防卫的态度拒绝他;像野兽一般嗅着敌人的味道,怀疑而机警地戒备森严,不让他越过雷池一步。
  尤其是她父母离婚的事以及她无故离家一个星期的事件,那是她最大的禁忌。高日安默默地看着静静喝着水的黎湘南,思绪快速地走转。从她刚刚近乎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反应,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有种不寻常,深藏在黎湘南內心里的秘密,似乎不只是因为她父母离婚表面上那么单纯,还有更复杂的结在纠缠她的內心。
  从行为心理学的观点来看,影响人行为的因素,大都有一定的刺激,才会产生行为的反应;也就是说,个人的举止行为并不是表面所见所行的那么无意识,通常有其一定的原因或理由——也就是刺激。
  这种说法算是比较科学。然而人的举止行为并不是可以完全如此加以控制研究而导出结论,有些行为反应并不单只是受刺激影响,而是深潜在个人意识內的某种因由所产生,而这就得从个人的生活中去追溯寻求导致其行为的因由。
  这便是心理分析的功用了,但偏偏这是黎湘南最痛恨的。她甚至鄙夷地说这是一种偷窥。
  “湘南,你父亲——”高日安试探着。
  黎湘南眉毛一扬,怀疑、警戒毫不保留地表露在眼里,野生动物的气息很浓。
  高日安心头一跳。黎湘南这种充满动物性的防卫抗拒的气息神情,没来由地让他联想起临床所见,那些精神崩潰的个案。他们都有那种失去理性后近乎野生动物般的狂野气息。
  太荒谬了!高日安用力甩甩头。
  “湘南,你父母是为什么才离婚的?”他整理思绪,语气尽量压得平淡。
  “我怎么知道!”黎湘南莫名其妙地又突然急躁起来。她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桌子旁,背过高日安,避开他的注视。而她先是否认知道她父母离婚的原因,随后却又回身说:“你又想研究什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爸外面有女人,他们才离婚的!”
  她的情绪顛顛倒倒,眼光闪烁,口气浮躁。高日安看着心里又是一跳。黎湘南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看得出来,她极力在压抑。看看她先前拿着杯子的手,那顫抖可没逃过他的眼睛;还有她那种强作镇定的样子与她不自觉高亢的语气,那种不协调,在在洩露她心里有秘密。
  他见过大多那种情绪压抑太久,导致崩潰的例子。他们平时都和常人没两样;一旦遭受刺激触发某个引爆点,就全盘崩潰,终至精神错乱。
  他想帮她解开心结,因为他隐隐觉得,黎湘南不单仅是如一般少女內心怀有某些寻常、不欲人知的秘密那般单纯而已。他怕——
  “湘南,相信我,我爱你,我——”
  “别再说了!”黎湘南猛烈摇头,有些激动。
  “好,我不说,你躺着休息一下。”高日安扶着黎湘南,想扶她到床上休息。
  黎湘南挥开他的手,闭着眼慢慢调整呼吸,一会,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她张开眼静静看了高日安一会,然后微微一笑。
  控制呼吸可以減缓情绪焦躁,但耐受力再强,过度压抑的结果仍会导致精神错乱。尤其当那情绪刺激超过她所能耐受的极限时,后果只怕更加不堪设想。
  高日安忧心忡忡地看着黎湘南;而黎湘南笑靨如花。
  第八章
  顶着大太阳,高日安从舞蹈学苑大廈出来。
  他几乎问遍了学苑里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说黎湘南的举止表现很正常——她向来就是这个样子,不太搭理人,问了才会开口,多半独来独往。
  只有一次,她突然大叫从更衣室冲出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青白,一路冲下楼梯。
  大概就是上回她在这附近撞到他的那一次了。高日安手插在裤袋里,眯着眼往左右看了看。
  是那些匿名信件困扰了她吗?根据舞蹈学苑的人描述,看情形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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