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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她嘀咕,擦擦眼泪,然后说:“我肚子饿了,可以再要一盘点心吗?”
冷向铠挑了挑眉。
“再加一壶花茶吗?”
“不要,我想喝咖啡。”咖啡是苦的,配甜点吃才不会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花茶只喝了两小杯的原因了。
“你等一下。”冷向铠走回办公桌,用内线请梁秘书再送一份点心及咖啡进来,然后再回到她对面的沙发。
等粱秘书送点心进来,她不客气地开始吃,他才开口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终于发现她掉了项链了吗?
“我来找你呀。”她吞下一块蛋糕,语音含糊地问道:“我可以采访你吗?”
他闻言,俊眉一扬。
“为了采访我,值得让你带着这一身伤赶来这里?”她到底是太敬业,还是笨到不知道受伤的人该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我又没有伤得很重。”她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真的没有?”他朝她额头的瘀青一推,立刻引来她一声痛叫。
“噢!很痛耶!”
“你还知到痛,不错,没有迟钝到无可救药。”他一脸嘲讽。
她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他在生气什 。“那……你可不可以接受我的采访?”
“你就记得这件事?”他瞪她。
“这是我来的主要目的啊。”
“不行。”
啊?“我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她连忙道。
“不行。”还是这两个字。
“一下下就好?”
“不行。”没别的答案。他反问道:“你在哪里工作?”
“钱耕时代杂志社。”她一脸失望。
“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又变成记者?”他蹙眉。
“我还不是正式的,只是在实习而已。”她老实地回答。“总编希望采访你,之前派了四个人来,结果还没见到你,就都被保全人员给请出门了。”
“如果你不想和他们一样,就别再提采访的事。”他冷淡地一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不要这样嘛,你的采访对我很重要耶。”她边说,边一跛一跳地走向他。
他眉一叫。“受伤的人不好好坐在沙发上,起来做什么?”
“谁叫你离我那么远,这样很难说话耶!”
“你回去坐好。”他命令。
“那你让我采访好不好?”
“你想被保全人员‘请'出去吗?”
他语气淡淡的,乔蜜却听得心里发毛。
“我、我坐好就是了。”呜,为什么当大老板的人讲话都那么恐怖,不用大声吼,光是气势就吓死人了。
“快点把你的点心吃完,暂时不要吵我。”说完,他的注意力就转回到桌上的LCD屏幕上,不再开口。
“喔。”在别人的地盘上,乔蜜很识时务地立刻“惦惦”,一边吃蛋糕,一边想着该怎么说服他才好。
没五分钟,她很小声地又开口:
“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要回去吗?我让阿东送你。”他刚要按内线叫人来,她连忙阻止。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跟他说这个,有点尴尬。
“哦。”他点点头,还是叫梁秘书进来,陪她一起去。
不一会儿,梁秘书又扶着泪眼汪汪的她回来。
“谢谢。”乔蜜吸着鼻子。
“不客气。”梁秘书微微一笑,顺手将她吃完的杯盘给收走。
“你怎么了?”
“我刚刚又撞到洗手台了。”她按着大腿上方,看着瘀伤累累的膝盖,开始觉得自己这两天很倒霉。
“怎么不小心一点?”他走过来,看着她的膝盖,上面还是青紫一片,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上药。
“我觉得我好像被大富翁里的衰神附身。”呜,她该不会要倒霉三天吧?
“没那么严重吧。”她的比喻让他忍不住想笑。
“有,你看,昨天晚上撞到车子,今天被人撞到,又撞到洗手台,明天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好可怕。
“如果你小心一点,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出来乱跑,就不会有事了。”他还是挤出药膏,轻轻再帮她揉一揉。
“可是……我要工作……”她半咬住下唇,忍着痛。
“请两天假没关系吧?”
“不行,会被扣薪水,而且我们总编说,如果没人能采访到你,这个月全杂志社的员工每个人都要拙薪水两千块。”
“你该不会就为了那两千块来找我吧?”两千块?连他口袋里的零钱都不只这些。
“才不是。”她郑重的否认让他安了下心,谁知道她又接了一句:“是为了一万块。”
“一万块?!”他怔了下。
“对啊,总编说,谁能采访到你,就发给奖金一万块哦!”
第三章
说到一万块,她眼神就亮晶晶,连腿上的痛也忘了。
冷向铠瞪着她。
一万块?就为了一万块,值得她这样拚死拚活地跑来找他,弄得自己伤上加伤?她是呆了还是笨了?
“总编从来没有给过这么高的奖金耶,可见你的采访一定很多人想看,所以我才来呀。”她说得一脸兴奋,冷向铠的脸简直快黑了。
“才一万块?”
什么时候他的身价降到这种程度——不!是根本没程度了,他的新闻只值一万块吗?
“一万块很多耶!”他那是什么表情?
“哪里多了?”他招待客户去吃一顿法国餐厅都不只这些钱。
“一万块足够我吃一整个月耶。”她抗议。
他表情怪怪地看着她。
“你是大老板,随便赚都是几千万呀、几亿的,可是我只是个平凡的夜大学生,在杂志社里只能算工读,一个月赚两万块已经算很好了,所以一万块对我来说当然很多啊。”他都不知道钱有多难赚,她嘀咕地想道。
她这番话到底是称赞他会赚钱,还是在讽刺他不知民间疾苦?
“你认为来找我,我就会接受采访?”冷向铠导回话题。
“不是,可是我总要试试看,说不定你心情好,就会答应我了。”她一脸希望地望着他。
“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他故意沉下表情。
“噢!”她畏缩了下,小心地瞄了瞄他。
“我不喜欢接受采访,非不得已,也不会公开见记者。”这是他的原则。他是商人,可不是公众人物,还得放弃自己的隐私、或者做秀给别人看。
“喔。”她表情失望。“那……我以后还可以来见你吗?”
“见我做什么?”
“增加熟悉感啊!这样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想通,就答应让我采访了耶。”那她的奖金就又有望了。
“你今天来找我,就只为了这件事?”说来说去,她还是只有这个目的。
“对啊。”她点点头。
“没别的?”
“什么别的?”她一脸疑惑。
“这个。”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钻石项链。
“我的项链!”她低呼,直觉摸向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上空空如也。“那是我的。”
她伸手要拿回来,他却收手。
“怎么会在你那里?”
“昨天晚上就掉在车上,你居然到现在都没发现。”真是迟钝。
如果不是因为泪光,他大概也不会这么费事让阿东去带她来,顶多扶起她、送她回去,就算了事。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大概也没机会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在她眼里,他只值一万块,叫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昨天吃完晚餐,匆匆擦过澡,她就上床睡觉了,早上起来又赶上班,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你想拿回自己的项链吗?”他问道。
“想呀。”她点头。他该不会不还她吧?
她那是什么眼神,好像他会霸占她的东西不还似的,他冷向铠要一样东西何须霸占?她也贬低看他了。
“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那是我母亲给我的。”想起妈妈,乔蜜脸上浮现一抹小女儿的娇柔神情。一个多月没回去了,有点想妈妈。
“你母亲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她说,那是爸爸送给她的。”这条项链是妈妈最爱的男人送的,妈妈希望这条项链可以帮她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而这一声“爸爸”,当然得是在妈妈跟她爱的男人见面后,她才有机会喊啰。
爸爸?这么说,就不是“她”了。
泪光是少数珠宝中,没有成对的,而且它专为女性所设计;当年制作的时候,因为极为讲究材质,加上制作的难度,所以泪光只限量作了六组,买得起的人并不多。
男人买回去后,通常是送给自己的妻子;乔蜜有父有母,那么,就不是他想找的人了……
“你可以把项链还我了吗?”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项链还给你。”冷向铠望着她。
“什么条件?”该不会要她付钱吧?她很穷哦,他千万不可以敲诈太多。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单纯到让人一看就懂,令他啼笑皆非。
“没有啊!”她赶紧澄清。
“把这条项链借我两天,当成是我替你找回项链的酬劳,可以吗?”
“借两天,为什么?”她不解。
“三个星期后,中亚宝屋要办一场慈善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也会展示历年来中亚所开发出的钻石武样代表作,这条项链就是其中之一。”这款样式,是他父亲的收藏中唯一缺少的,当年是限量制作,而且统统卖光,而父亲收藏的那一条,则送给了他最爱的女人。
原本他打算以照片代替,写上名称,也注明中亚宝屋有意收购回来,没想到他却无意中“撞”到了一条。
“这条项链是你们公司做的?”乔蜜目瞪口呆。
“我不会认错的。”
就算没亲眼见过它,冷向铠也很肯定自己不会认错;除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合格的钻石鉴定师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每颗钻石制作后,都会在它的腰缘以激光刻上证书编号。而这只钻石坠子上面的证书编号,就是他们公司当年用的系列编号。
“可是……可是……”让她想一下。
“如果你不愿意借,或者想转卖,我可以出一个很合理的价钱跟你买。”冷向铠又说道。
“你要买?”
“嗯。”他点头,表情不像开玩笑。
“可是它……值钱吗?”
“以现在的市价,加上它的年代与稀有性、纯度,如果有证书,我可以出一千万来买回它。”这还只是最低价。
“一千万?!”乔蜜再度目瞪口呆。
“你愿意卖吗?”
“不行。”她没呆太久,赶紧摇头。“它是我妈妈送给我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卖掉它。”她想了想。“我可以借你展示,可是……你能不能答应让我采访?”
又是采访。不过,既然她是为了奖金……
“我不接受采访,不过这样吧,两天算是我跟你租,租金两万块,如何?”比她的一万块优厚吧!
“这个……”乔蜜开始陷入一阵挣扎。
一万块、两万块,一万块、两万块……
“我……我还是想采访你。”一咬牙,舍弃多一万块的机会,真是心痛。
“为什么?”他挑眉。
她不就是为了得到奖金吗?现在让她可以不用做事就得到两万块,为什么她却反而不愿意了?
“采访是工作,有奖金当然是最好,如果没有,也算正常;可是我不想拿妈妈给我的礼物去换钱,那会让我觉得……我对不起妈妈。”可能别人不会这么想,但是对她来说,一份心意,是不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
冷向铠心中一动。
“如果我拒绝接受采访,你还会借我吗?”
“会啊。”她点头。“你只是要展示嘛,又不是不还我了,我想,我可以信任你的。”她很单纯地说道。
她不要钱,也不要求他一定要答应让她采访,只为一个信任,她就愿意借了;以商业原则来说,这件事,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她的单纯,却打动了他。
他生活的世界,不是需要斤斤计较、就是要提防别人的欺骗,每天与人尔虞我诈地厮杀,从来不曾有人会无条件付出。但是她就这么出现了,自认为自己是小贫民,却比他们这些所谓的豪门大户都要慷慨。
她双眸略带好奇地望着他,神情里不带有任何要求;在那一刻,冷向铠被打动了。
“你真的想采访我?”他伸出手,拨开她颈后的发丝,将项链戴回她身上。
“嗯。”她点头,忍不住缩着脖子,脸上有忍俊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他收回手。
“会痒。”她以双掌包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按了下。
她可爱的反应,逗柔了他的表情。
“好。”他忽然点头。
“啊?”她眨眨眼。好什么?
“我答应让你采访。”
“真的?!”她眼睛一亮,拉住他袖子。“你答应了?!”
“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采访内容必须经过我同意才能刊出。”
“嗯。”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她成功了,一万块奖金有望!
好人?冷向铠啼笑皆非。
这对一个商人来说,可不算是一个好的形容词呢!他还是比较喜欢当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奸商。
隔天早上,“欧氏”的唐继宇来到冷向铠的办公室。
“真没想到,你的个人处女报导,居然是让一个实习记者操刀。”唐继宇啜了口咖啡,边看手上的企画案,边听冷向铠说昨天发生的事,一边还不忘在听完时逍遗他一下。
“别忘了,是谁被一个十岁的小女娃拐去心思,从此这一生心思就只为她,再美艳的女人、再有钱的企业千金,也被他拒在门外,就只为了保护那个小女娃。”冷向铠凉凉地提醒。
早该知道这家伙有仇必报,绝对不会白白被笑。
“好吧,算你赢。”唐继宇耸耸肩,将小修后的企画案再交还给他,不再拿这件事开玩笑。不过,他倒很好奇——
“你从来不接受采访,为什么会答应她?”通常,只要身分跟“记者”这两个字有关连的,还没出现在冷向铠的私人活动范围,就会被保全人员给“请”走了。这是冷向铠一贯的坚持和原则。
可是现在,他却自己答应接受采访了——唐继宇何等敏锐,一听就知道原因不简单。
“有‘泪光'为条件,我并不吃亏。”冷向铠淡淡回道。
“真的只是因为泪光?”唐继宇挑起眉,似笑非笑。
这家伙从来不是善人,商场上尔虏我诈,也没有绝对公平这回事,他做生意绝不手软,只要是他决定要得到的Case,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劝阻而放弃。
可是现在,明明他可以不必接受采访,便可以借到项链,他却答应了她;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打破自己的原则,要说这个女人对他没有特别意义、他只单纯为了泪光,那……猪都会在天上飞了!
“你今天特地来,应该不会是为了刺探我的隐私吧?”同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向铠回敬给唐继宇。
“难得呀!以我们的交情,透露一点讯息让我知道不为过吧?”要论冷向铠对一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待遇,这还是三十年来头一次,错过这一次,天知道下回会是何年何月?
“事实的经过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些,你现在还是专心在公事上吧!”这家伙自从结婚、又换了个工作环境,跟老婆亲亲爱爱后,对别人的桃色事件好像就特别感兴趣。
谈话间,冷向铠将改好的企画内容又丢还给唐继宇,两个人嘴上虽然闲聊,脑袋可是一点也没离开公事。
“那么你的意思是——现在还没什么可说的?”唐继宇笑笑地回敬,一语道破冷向铠现在的情况。
冷向铠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的很讨人厌……
偏偏他们两个在求学时就是好同学,而现在更是事业上的伙伴,真不知道该不该算是一种孽缘?
他对乔蜜的态度根本没什么好值得拿出来说,现在被他这么一讲,好像真有什么事似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铠,听我一句话,如果你对一个人的态度特别不同,而那个人又是个女人的时候,那你就要小心了。”这种事,可是一失足……呃,呸呸呸,是一不小心,就会天雷勾动地火的。
“什么时候,你变成预言大师了?”冷向锾懒洋洋地问。
“这是亲身体验,看在交情特殊的份上,免费奉送给你了。”完全不收费,够大方了吧!
“那我还得谢谢你啰?”冷向铵眉眼一挑,有种想笑的冲动。
“谢谢倒不必,赶快在企画书上签字倒是真的。”自自然然,将话题兜回公事上,顺手又将手上的企画书交给他。
“去!这跟那是两回事。”公归公、私归私,别以为他会混淆;他一边低头再看唐继宇补充的说明。
“我就知道你很难拐。”唐继宇遗憾地叹气。
“如果我很好拐,你就该担心了。”身为合作伙伴,要是他专门扯后腿,那生意就别想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