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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在恐吓我吗?”她可不怕,她哪有什么好毁灭的?
最多就是她付出真心,对他死心场地了,然后他又对她弃之如敝屣,脚踏两条船……呃,那样太惨了吧。修泽岚皱起眉,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应该离我愈远愈好。”他抓住她的肩推开她,但是下一秒他又紧抓着她的肩,把她的脸压平在他的胸膛上。“你不要走……我习惯你了,你让我觉得生活没那么糟……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谢翔中打了个酒嗝,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双唇在她的肌肤上无意识地磨赠着。
她轻颤了下身子,全身的知觉都因为他的碰触而敏锐了起来。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们之间只有尊重与喜欢的问题。”修泽岚拍着他的背,她轻薄的上衣完全没有法子抵抗他光滑的肌理烙上她身子的热度。
是时候了吧,她从来不曾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一个男人互相拥有啊。
修泽岚深吸了一口气,她低下头,让她的唇落在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
“你还是走好了。”他低喃着,双手却将她抱得奇紧。
“我不走,我要一直陪在你身边。”她抵着他的唇低语着。
“不会有人一直陪着我的。”
“我会。”
修泽岚将他推平在床上,她红着脸坐上他的腰间,在他的注视之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她和他一样地光裸如初生婴孩。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她羞涩的手心抚上他光裸的胸膛,双唇顺着他结实的肌理吻下。
他呻吟了一声,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平在枕榻间,密密吻住了她的唇。当她开始习惯了他唇间的酒味时,她已经是微醺状态了。
一个被哺醉的女人……不,是一对已经喝醉酒的男女会发生什么事,是谁都无法控制的。
半夜,谢翔中在头痛欲裂的状况下醒来。
他压着抽搐的太阳穴,痛苦地侧过身子,手臂却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谁睡在他身边?
谢翔中身子一僵,伸手打亮了床边的小灯。
修泽岚蜷着身子睡在他身侧,薄被间隐约露出香肩与光滑大腿,那模样分明是未着寸缕的。
他瞪着她唇、臂上的吻痕,瞪着那一地凌乱的衣服,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掐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忿然离开医院之后,他一个人冲到酒吧喝酒,喝到五分醉时,他拨了通电话给她,结果居然是谢翔华接的电话!
他怒火狂燃,当时只觉得她前脚才逃离他,后脚就飞到了谢翔华身边,酒于是一杯接一杯地吞下肚。
然后……然后……谢翔中脸色铁青地压住欲作呕的腹部,缓缓地下床拿了一颗止痛药,用开水一饮而尽。
当头痛的情况稍缓之际,他开始回想起一切。
该死的!他似乎是把他的所有心事全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
谢翔中板着脸走到床边,看着酣睡中的她。他警告过她离他远一点的,那她为何还是选择了和他上床呢?
这个傻女人。她不该老是把别人的喜怒哀乐往自己的身上堆的。他隐约记得她昨天在安慰他时,哭得泪人儿似的可怜模样。
谢翔中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脸颊,眸光因为她而变得温柔。
他想她是爱他的,至于是不是因为同情而爱,他居然该死的不在乎了。他只知道他没法子让她离开。
管她的未婚夫去死吧!他们昨天在一起,没用保险套,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
但是,他忍心让他们的孩子变成第二个“谢翔华”吗?他如果和孙璃璃结了婚,会有另一个“谢翔中”的诞生吗?
谢翔中看着她温婉的脸庞,他的后背陡然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这样子究竟是惩罚了别人,还是折磨了自己?
一阵强烈的内疚与不安击上他的胸口,他弯下身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
“什么事……”
修泽岚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谢翔中就已咬住她的唇,力道野蛮地让她的神智顿时清醒了起来。
“唔。”修泽岚皱着眉,因为吃痛而想推开他。
谢翔中却乘机吻入她的唇间,吮缠着她柔软的舌。
“啊……”她低泣出声。
她才低吟出声,他便加剧了冲刺的速度。她的全身窜过一阵抽搐般的酥疼快感,一切开始变得混乱,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两人带至情欲的最高点……
高潮甫落,无力的她被拥入他的怀里,她枕卧在他的肩颈处低喘着,一身玉肤漾着激情过后的红晕。
他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从床头柜取出一只红色天鹅绒盒子。“这只红宝石耳环是我妈最珍爱的东西,一边在我这里,一边在我妹那里……你……拿着。”
他将盒子放入她的掌心里,表情有些不自在。
修泽岚看着他,她牢牢地握住了盒子,激动地说不出话。
“我……”他并不擅于道歉。“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拉过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我没有穿耳洞。”她想坐起来和他说话,可是身子还是无力地滑落至床单间。
谢翔中见状,忍不住低头吮住她艳红的唇,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时,才松开了她。
“我希望你戴着这只耳环,我要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他霸气地说道。
“你当我是小猪仔啊,身上还在烙印是哪一家人养的啊!”她低头打开了天鹅绒盒子,看着那颗小巧火润的灿红宝石。
“把耳环给我。”在与她说话时,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片铝箔包装的酒精棉。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好让她连忘都忘不了他。
“不是要给我吗?”她把耳环交到他手里,奇怪地问道。
“我是要给你。”谢翔中握住耳环,对她抿唇一笑,笑容极为占有。
突然,一阵酒精凉意覆上修泽岚的耳朵,她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尖锐的剌痛已经钻上了她的耳朵。
“好痛!”她伸手摀住热辣辣的耳朵,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好痛!”
“没事了,我待会儿拿药膏帮你搽一下。”谢翔中拉开她的手,在她发红的耳朵上轻吹着气。
她发红的耳垂上已然穿缀上了一颗红色宝石。
“好痛!好痛——”耳廓上那股燃烧般的痛,让她推开他的手,把自己缩到床角,清雅小脸皱成一团。
“你很适合这只耳环。”他满意地抚过她的脸颊,喜欢她耳间的那抹火红。
“你脑子有问题!”她狠狠地瞪着他,耳朵上的痛,还有不被尊重的感觉让她对他大吼道:“我说过我要穿耳洞了吗?你事先问一下我的意思会少一块肉吗?万一你技术不良,把我的耳朵扯下一块肉来……”
“我很清楚要用什么力道划破人体皮肤。”他冷静地说道。
“重点是——我没答应要让你穿耳洞!”她气得小脸胀成通红。
“已经来不及了,耳洞已经穿好了。”他关心地倾身想察看她的伤口。“真的那么疼吗?”
修泽岚抓起一颗枕头,狠狠地甩上他的脸。
她迅速地冲下床,想冲出门口,却立刻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的状况,便抓起棉被,转而跑向浴室。
嘟嘟嘟……
谢翔中的手机声乍然响起,单调的铃响在深夜里显得极为吊诡。
修泽岚在浴室门口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时钟——现在是凌晨五点啊……
“谢医生,有一栋公寓发生火灾,有一批病患被送到我们医院急救。”电话里的说话声音镇定但急促地。
“我马上回去处理。”谢翔中挂上电话的同时,立刻下床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衣柜前,换穿上一套干净的衣物。
“怎么了?”她还来不及阻止自己,问题就已经脱门而出了。
“公寓火灾,医院里进来一批要急救的人。”话才说完,他已经着装完毕了。
“我……能帮得上吗?”她揪着薄被,直觉地问道。
“你好好在家休息。我那边处理好之后,再回家带你去吃午饭。”谢翔中拿起玄关柜上的钥匙,头也不回地说道。
修泽岚想出声唤他,又想起他现在是要去救人。
她咬住唇,整个人沿着墙壁滑下,耳朵还是痛得像被人划了十八刀一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修泽岚摀着自己发痛的耳朵,觉得好迷惘。
这个男人真的适合她吗?
他实在太得寸进尺了!
第八章
在谢翔中离开房间后,修泽岚洗了个澡。
她原本想正襟危坐地等他回来,可是身子很累、精神很倦,所以她取下耳环,抱着枕头,告诉自己她只是小憩一番。
结果,她这一睡就睡到了十二点。
等她惊醒后,还赖在床上懊恼自己没有利用时间好好想想她与他之间的问题时,套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谢翔中蹙着眉,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你还好吧?”她直觉地从床上跳起来,关心地上前询问道:“那些人的伤势都没事吧?”
“都是小问题。不过,站了几个小时,脚倒是有些累了。”谢翔中说道。
“累就坐着啊。”修泽岚伞推半拉着他,把他压入沙发里坐好。“当医生都这么累吗?我每回看医生,他们都只用一分钟时间就打发我了。”
她好奇地睁着眼,觉得他真是下可思议。一个昨晚喝醉酒,凌晨五点起床的人,现在双眼还能这么有神,实在不能算是正常人吧。
“别科医生我不予置评。不过这几年来,因为怕吃苦、怕手术关系到人命,现在那种医不死人,又有利润可赚的科系才是热门选择。选择外科的人变少了,医生要承受的压力也相对变多。所以我们院里的外科医生经常保持着睡眠不足的状态。”他简单说明道,没有抱怨、也没有自满。
“我觉得你好伟大喔。”她眨着眼,崇拜地看着他。
她的双手自动自发地伸到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按摩了起来。
“我喜欢动手术,我对寻找血管和病变的过程感到很有兴趣。”他有些失笑地享受着她前所未有的特殊礼遇。
“停。我不喜欢听手术过程,太血腥了。”她扯出一个紧张的笑容,急忙摀住他的唇。
“不喜欢听,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下午两点有门诊,还得赶回医院。”
他举起手抚着她的头发,觉得单是这么看着她,他的疲惫就退去了泰半了。
“你这么累干么还一定要出去吃?”她奇怪地瞥他一眼。“在家里随便吃一吃就好了。”
她把这里当成……“家”?谢翔中瞪着她,抿紧了唇。
他有多久不曾把“家”这个字挂在嘴边了?或者,他就从来不曾真正地想拥有一个家庭,直到——他遇见了修泽岚。
“家里……只有泡面。”谢翔中嗄声说道,胸口窒闷地难受。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但是他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
除非,他愿意拋去他的“恨”。
“泡面正好是我最擅长的食物。”修泽岚调皮地一笑,走到小厨房里,打开橱柜挑了两碗。“葱烧猪肉面和韩式泡菜你选一个。”
“你帮我选就可以了。”他坐到沙发上,目光紧跟着她,心里却是天人交战。
“你确定不要自己选吗?我最不喜欢人家未经我同意就决定我的决定。”修泽岚手里拿着两碗面,觉得她的右耳又开始痛了起来。
“我不过是要你帮我选碗泡面。”他拧着眉,口气倏地变冷。
“可是,我指的是你擅自帮我穿耳洞的这笔帐!”修泽岚把碗面放到餐桌上,火爆地撕去泡面上的包装薄膜,然后不客气地瞪着他。
谢翔中的目光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右耳,白皙脸孔立刻冷峭了起来。
“谁准你把耳环拿下来的。”他沉声问道。他以为她和他的心思一样,都把彼此当成今生的归属了。
“谢先生,你说的是人话吗?这是我的身体,你未经我同意就帮我穿了耳洞,你还敢命令我不准拿下耳环!”修泽岚火了,声音也变大了。“我不是那种可以让你捏圆搓扁的女人。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如果你老是要三思孤行,那我们之间就……”
“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和王明曦解除婚约。”谢翔中打断她的话,厉声说道。
她又想要嫁给王明曦了吗?光是想到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这件事,就让他一肚子火。
“我偏不要!明曦大哥比你尊重我一百倍!”她把调味包往桌上重重一丢,示威地抬起下巴看着他。
“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他走到餐桌旁,忿然地执起她的手腕。
“你不许!”修泽岚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八度。“你凭什么不许!我和你发生关系并不代表我要陪你一辈子!”
看他仍然一脸傲慢,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气到大拍桌子。可惜她天生娇软的声音在愤怒到最高点时,还是无法完全传达出她的怒不可抑。
“发生关系不代表要陪我一辈子?依照你这种逻辑,那你和王明曦在一起那么久了,两人还是一片清白,你早该跟他分手几百年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脸色更是难看得可以。“或者你那位明曦大哥身体上有残缺,要我替他安排个身体检查吗?”
“不准你去打扰明曦大哥!”她一惊,反手扯住他的手臂,紧张得像要和他拚命一样。
明曦大哥对自己的性向一直有强烈的罪恶感,她不能让谢翔中去伤害他。
“我不去打扰他可以,你现在就打电话和他解除婚约。”谢翔中的眼里冒着怒火,平素冷调的声音此时高扬了起来。“你说我不和你讨论就妄下决定,你自己就不是一意孤行吗?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是手拉手的交往阶段吗?”
修泽岚被他的怒吼弄得一阵怔愣,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眼里强烈的心痛。
她低呼了一声,冲入他的怀里,牢牢地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她低喃着,想起他昨晚喝醉酒时对她的在意,想起他长年的不安全感。“对不起,我忘了考虑你的心情……”
谢翔中捏住她的下巴,锁住她的视线。“你怎么会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他结婚?”
“给我一点时间处理明曦大哥的事,我有我的苦衷。”修泽岚一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地说道。
“说出你的苦衷,说服我。”他习惯性地命令道。
修泽岚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她皱起了眉。她讨厌他这种唯我独尊的语气,也不想说出关于明曦大哥的性向,那是明曦大哥的私事。
“为什么只有我要说服你?那你要怎么说服我和你厮守一生呢?”她双手插腰反问着他。“我是在谈恋爱,不是在作贱自己。我是喜欢你,可我任何一个朋友都比你尊重我,我的朋友不会随便帮我穿耳洞。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他低语着。
“你把谢妈妈的耳环交给我时,我知道自己很重要了。”看着他垂下肩,毫无防备地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他的不安,她心都软了。
“耳朵还痛吗?”他轻触着她的耳廓,一个小小的红肿伤口却让他如临大敌地审视着。
“当然会痛。”她用力扯了下他的耳朵当成报复。
“我对于这种关系没有经验,哪里不对,你要告诉我。”他搂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着。
“你真的会改吗?你看起来像是独裁一百年了。”修泽岚仰起脸颊,半正经半玩笑式地说道。
谢翔中望着她唇边撒娇的笑容,一时之间却是辞穷。
“为你,我改变得还不够多吗?”他将她揽得更紧了些,眉宇间的阴郁却是不减反增。
他居然为了明曦大哥和她的婚事而这么苦恼啊?修泽岚凝望着他苦恼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但是请你千万要保密,因为这事关别人的隐私。”
“如果你真的觉得事关别人的隐私,那你就别告诉我。”他自己也是有秘密的人,他并不喜欢被人在背后谈论的感觉。
“好。”修泽岚松了一口气,给他一个阳光般的明灿笑容。“那你以后不要再追问我和明曦大哥的事了喔。”
“你还是说吧。”谢翔中无奈地和他的原则妥协,因为他不想再提心吊胆。
“明曦大哥喜欢的人不是我。”修泽岚吐吐舌头,老实地说道。
“那他干么和你订婚?”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明曦大哥喜欢的是男人。”修泽岚对着地板说道。
谢翔中的表情全凝滞在脸上,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脚趾头,又从她的脚趾头看回了她的脸庞,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正好让他的脑子回复正常的运作。
“很好。”他生平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喜好而喜不自抑,他一脸放心地说道:“非常好。你们连互相吸引这个条件都不成立,你现在就打电话和他解除婚约。”
“不能解除婚约啊,你忘了我有苦衷吗?”修泽岚拍着他的肩膀,要他耐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