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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小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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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氏先行到了床边看顾儿子,小楼的视线却离不开在桌旁的这封登对的夫妻。
  还未嫁进风云阁前,她当然见过这位名闻京城、温柔俊帅的宋青云,还见过好几次;但当时她总觉得这人看起来好虚幻,有着那种高不可攀、不可侵犯的光环,是那种圣人般的好好公子,但不像是真人,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可是如今他的表情变得比较生动,好像从圣人变成会动的凡人,整个人活起来一般;也许这是和他复明的双眼有关吧!抑或是和他新娶的媳妇有关!
  瞧他一双眼,从刚刚就全神贯注、温柔的看着晓月。
  他们俩一举一动皆表达出对另一半的爱恋,那种两人间毋需言语的默契和相互的关心,让小楼不禁羡慕起来。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如此在乎她?
  小楼低首看着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夫婿,只能低叹。
  唉,小胡子的风流花心是全城皆知的,这辈子要他只爱她一人,只怕是绝不可能。
  不一会儿,冷氏回房休息,宋氏夫妇也一起离开。
  因为小胡子是她的夫婿,理所当然的,在他尚未清醒前,照顾他的重责大任便落在小楼的身上。
  不过据晓月的说法,他目前只是在昏睡已无大碍了,那么大个人躺在床上既没发烧也未失温,她除了盯着他看,什么也不用做。
  好无聊啊……
  她已经瞪着他看了一个下午,他嘴上那两撇胡子有几根毛都快被她数得一清二楚了,接下来要干嘛?数眉毛吗?
  唉,这笨蛋怎么那么喜欢管闲事?听那两个抬他回来的人说了当时的情形,她真想敲他一脑袋。爱管闲事也就算了,亏这家伙还算是武功高强,竟然连支飞箭都闪不过,贡是笨死了。害她现在得像坐牢似的坐在房里顾着他,等这位大爷清醒过来。
  手里拿着绣线和固定好的绢布,她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一只鸳鸯,不时抬头看看他的状况。
  说来好笑,她会捺着性子乖乖的学绣花,还是拜他所赐……好吧,事实是,她会想学很多东西,都是拜他所赐。因为当年被他那么一骂,心中也知道他是对的,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开始努力的学习,学习做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不知死活的米虫。
  刚开始是因为不服输,后来则是慢慢发现这世上真的有许多好玩、让她大开眼界的东西,值得让她好好学上一番。
  在那之前,她从不知道原来餐桌上的肉便是田园中那些人家养的鸡鸭牛羊,当然也不知道那是经过怎样的几道手续变成美食好菜;更不晓得原来那些可口的糕饼竟是金黄色的麦子和绿豆做的,还有身上穿的衣料有些还是虫儿口中吐出来的丝做成的。
  太多大多的东西让她耳目一新、大感惊奇了,不知不觉地,她越学越有劲;而且学会了一样东西,然后现给别人看的成就感,实在是无法比拟。
  她现在已经很难想像当年的她是多么无知。她喜欢知道一切事物的感觉,她想她是喜欢知识的。当然知识不一定要从书上学习,虽说这样能吸收较多的东西,但她特别喜欢亲身体验。尤其是身旁的事物,学起来较能记得清楚。
  所以……或许她还应该感谢他?
  小楼瞄他一眼,忍不住皱眉。算了吧,感谢他还不如感谢爹爹。
  低头继续绣着鸳鸯,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学绣花并完成一幅小小的作品时,两双手十根手指头早被针刺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虽然那副刺绣实在是难入教她绣花的女师傅的贵眼,但她还是觉得很骄傲,还跑去现给爹和二娘及小雨看。
  其实当时妹妹小雨绣出来的作品比她要好上几十倍,可她还是厚脸皮的到处献宝,若有人称赞,她就会高兴个老半天。其实她也知道大家都是口是心非的随便说说而已,可她还是很乐。
  直到如今,她的绣花虽称不上是极品,但也不难看就是了。说起来,她也好一阵子没碰针线了,今儿个若非是要看顾他,她也不会去碰针线活儿。反正没事,打发一下时间也好,省得她真忍不住去数他有几根眉毛。
  日落了,婢女进来点上灯,并送来饭菜。
  她放下针线,见他仍睡得沉,她便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小楼边用饭边想,嫁为人妇也不怎么困难嘛。
  就这样,戚小楼嫁进风云阁的第一天,难得的和冷如风相安无事的度过。
  入夜。烦恼的事来了。
  小楼到月上枝头时方想到,这家伙大剌剌的躺在床上──那她该睡哪儿?
  和他挤一张床吗?她才不要。
  但他和她是夫妻,她不和他睡,难道要她和婆婆要另一间房不成?
  不行,这下岂不是落人口实,说她戚家不会教女儿;是小胡子一醒来,铁会以这理由将她给休了!
  对了,只要她和他同床共枕,造成事实──他就不能任意休了她啊!除非她犯了七出之条。
  而且虽说她一天到晚在城里跑来跑去,看多了打赤膊工作的汉子,但也没人敢对她放肆,她也从未单独和男子相处过,连小手都少有男人碰过。今晚正好可以让她熟悉他一下,这样以后若要再和他睡在一起,她才不会太害怕。
  呃……听说第一次和夫君睡在一起会痛的,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睡在一起会痛,但既然有人说会痛,那就是会痛嘛。
  所以今晚他和她第一次睡在一起,正好可以让她搞清楚:因为他尚在昏迷中,可她是醒着的,这样她就可以弄清楚为什么第一次和夫君睡在一起会痛啦。
  抱着这样单纯的想怯,小楼在婢女的帮助下卸下外衣,只着罩衣便熄了烛火躺上了床的内侧。
  蛟月银色的光华洒了一室,小楼侧躺着,先是望着床边随风不时微微扬起的纱帐,然后视线又落在冷如风的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当然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贴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肩上的药草味外,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味,不香,但闻起来很舒服。
  瞧着他的测脸,小楼心中有些莫名复杂的滋味。
  这就是她嫁的夫君了,她一辈子需服侍的男人。
  她的相公,冷如风……
  此刻的心情,竟是难解的苦涩。她不是未曾想过将来要嫁个如意郎君,毕竟她也曾是个怀春少女;但如今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呢?
  思潮汹涌中,夜色越深,小楼也忘了要保持清醒,渐渐沉入了梦乡。
  卡、卡、卡,锵——
  打更的人敲着梆子,经过风云阁前的大街报着时辰。除了屋脊上的野猫和缩在街角的狗儿,整座长安城没多少人醒着。
  卡、卡、卡,锵——
  打更声不是顶响亮,但在暗夜中听来却也算清楚;虽然是越行越远,可固定的声响还是吵醒了冷如风。
  他恍恍惚惚地转醒,隐隐约约中彷若有位女子贴着自己而睡,细细的呼吸吐气如兰;她的玉腿横在他腰上,小手则几乎贴在他胸膛上。
  夜风吹来,她畏寒地更加贴近他磨蹭。
  一股欲望突地升起;因为药性的关系,他脑袋还昏沉地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人在花街柳巷中,所以理所当然地,他大爷本能的就伸手在人家身上乱摸。
  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既是如此,压抑本性是不好的。虽然他不了解为何他一动右肩就很痛,但是美人当前,哪还管自个儿肩膀痛不痛。
  好香。
  他埋首佳人颈间,忍不住低叹。
  暗夜中,瞧不清对方长相,但方才这么一摸,她的身材可真是凹凸有致、柔嫩滑顺啊。
  芙蓉帐里,春光乍泄。
  窗外的月儿,似乎……又在偷笑了。
  是做完才发现吗?不,其实是中途停不下来。
  一个是停不下来,另一个是迷迷糊糊下半推半就;他是她的夫君呀,她能怎么样?难道学杜大娘将丈夫踢下床不成?
  思及此,小楼差点笑出声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不想刺激他。
  偷偷瞄了眼那位从刚才便翻身下床,一脸挫败,不停在房中来回踱步的男人,小楼知道他很不高兴,不高兴他休妻的计画被他自己给打坏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下半身其实还是有些痛──她总算知道为何第一次会──想到刚刚和他如此亲密的行为,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从没想过男女之间可以这般亲密贴合,好似他是自己的一部分,被占有的同时,也包容对方;结合的那瞬间,竟觉得自身如此完整。
  不过,看来他并没有相同的感觉。小楼静静的望着未着片缕的冷如风焦躁的像头被困住的野兽,不停的来回踱步。
  也许是因为他和太多女人睡过了。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心口就一阵紧缩抽痛;她不该忘了他风流的本性的。
  “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冷如风停住!猛地看向斜倚在纱帐内的美娇娘,她微微露出的玉腿和没遮掩好的香肩及若隐若现的白玉双峰,一下子让他才熄的欲火又熊熊烧了起来。
  该死!
  他下颚紧绷,半晌才问:“我怎么会在这?”
  “你受伤了,他们抬你过来。”她指指他的肩头,有点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道!“记得吗?
  我是你新娶的媳妇。“理所当然她该在这儿。
  他当然记得,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冷如风阴沉的望着她,突道:“你不是不想嫁我?”
  小楼也绝,也回问:“你不是也不想娶我?”
  他沉默了。
  他不想娶,她也不想嫁,两人却还是成了亲;纵使他想逃避,不到两天却还是和她上了床。
  这是天注定吗?
  他站在房间中央,双手抱胸的盯着她。原以为她是个疯丫头,这下才发现其实不然。她非但不疯,还口齿伶俐:当然,她也不是个丫头,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绝不是个小丫头会有的。
  他不了解她,不了解她前后两极的行为,不了解她怪异的想法。
  不过,目前有这样的认知就够了,既已生米煮成熟饭,再挣扎不过是浪费力气。
  反正照这情况,他们注定是要被绑在一起一辈子了,将来有得是时间弄清楚她那颗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脸上的线条软化,突然笑了,“看样子我们没得选择。”
  “是没得选择。”她点头同意。
  “只有认命了?”他挑眉。
  “对。”她的确是认命了。
  “那意思就是说……”他走到床前,撩开纱帐低头凑到她眼前轻声道:“以后便是我的娘子了?”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她动了一下,不安地点头,“对。”
  “叫一声相公来听听。”他向前凑得更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相……相公。”她有些羞涩,颊上浮现两朵红云。
  “娘子。”他低唤一声,吻上她的芳唇,然后重新上了床,这次可是神智清醒的努力做人了。
  第四章
  自从达成共识后,两人生活一切正常。
  回门的那天,二娘拉她到闺房内说了许多为人妻该注意的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算有再多的苦处,都得自个儿承担下来。二娘说的对,她不小了,也嫁了人,是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任性妄为,为人妻就要有为人妻的模样。
  甚且她是冷家的媳妇。
  她知道全城都等着看她的笑话,所以她尽量安分收敛,努力让自己习惯生活中多了他的存在。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他并非外人看到的那样简单,但嫁了他之后,她才真的了解到这个人的精明干练和城府之深。
  每天一早起来,他便已去上早朝了;第一次听到他无官职竟也需上早朝,实在是让她讶异万分,不懂他是以什么身分入朝。退朝后,他却仍留在宫里,据婆婆所言,他是在和圣上商议国家大事。午后,他便至四大分行巡查,跟着才回到风云阁书房,和各管事开会研商。
  用完晚饭后,就开始了他的花街之行──当然,这是指成亲之前。成了亲之后,他多少还替她留了点颜面,没有在新婚期便在妓院流连。
  所以这一个月来,一到了晚上,他通常会继续留在书房,要不然便是去看看他的儿子。
  对,她知道他有个儿子,还没嫁过来她就知道了,她还见过那娃娃好几次。
  当然,她也知道他不清楚儿子的娘到底是谁,甚至还不承认那是他儿子。
  不管那真的是他儿子,或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反正都说明了这男人至少在感情方面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这点她当然也早就知道了。
  纵观他一日的行程,实在教她佩服他旺盛的精力和聪明的脑袋。在应付政治方面的勾心斗角时,他还能同时顾及风云阁的营运,而且夜夜还不忘和她行房!
  最后这点,证明了他果然是天下第一大色狼。
  小楼的脸红了一红;其实她也不奢望他宠爱她,比起时下一些王孙贵族夫妻的相敬如冰,他对她还算不错,至少他还算尊重她。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到爱情?大部分的人都像她和他一样迫于无奈而成亲,甚且有更多人在洞房之前未曾见过对方;她应该感到幸运了,至少他长得还算不错,文才也高,身家更好,只是风流了点而已。
  她在冷家的生活,便是当个安分守己的冷少夫人,整天就是呆在大屋子里无所事事;嫁为人妻的感想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婆婆有她自个儿的生活圈,下人有他们各自该做的事,他的夫君则整天忙得不见人影,而宋氏夫妇更是为人看病忙个不停;一个月下来,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像是叠在床上的被子,每到月儿高升时,才会被打开来使用,其他时间,她就像个寝具一样被闲搁着!
  天……她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快发霉的废物了。
  嫁进风云阁的第三十天,小楼终于决定要走出如风小筑的庭院,找事情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大屋的东厢房,去看他的儿子。
  如果那孩子的娘不出现,她很有可能得成为他的娘亲的,去看看她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儿子,就当作是练习好了,因为照她看来,小胡子在外头的私生子,恐怕不只这一个。
  来到目的地,她一眼就爱上了那个满脸笑容的可爱家伙。
  粉嫩嫩的脸蛋,胖嘟嘟的小手小脚……
  “呀,你好可爱哦。”小楼笑咪咪的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婴孩,他像是听得懂似的,也咯咯咯的笑着,还往她这儿爬来。
  “他叫什么名字?”小楼伸手将他抱起来,转头闲在一旁照顾这娃儿,冷如风千辛万苦找来的奶娘。
  “叫冷知静,知道的知,安静的静。”
  “姓冷?”小楼有丝诧异,他不是死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
  “二爷说虽然这孩子不是他的,但孩子是无辜的,所以让他跟着姓冷。”
  “是吗?”小楼不以为然,但也不求答案,反正是不是都没啥差别。这娃儿真的好可爱,抱起来热呼呼的,又软又舒服。看他笑得挺开心的,肥嘟嘟的小手兴奋地抓着她的黑发玩。
  “知静乖,我们到园子里走走好不好啊?”她抱着他亲了他脸颊一下,笑着道。
  “夫人,外头天气冷——”奶娘想反对。
  “没关系啦,整天呆在屋子里,是人都会闷坏的。我刚才过来路上,看见池旁有座亭子,你去泡壶热茶来。”她交代其中一位婢女后又问:“对了,他可以吃糕饼之类的小点心吗?”
  “小少爷牙还没长齐呢,只能吃些汤水小粥类的东西。”
  “哦,那就弄些他能吃的过来。”她披上大红氅,再将他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向目标前进。
  奶娘和一旁的婢女们相对无言,只得赶紧跟了上去,其中两位则忙去厨房弄些热汤小粥。
  一下午,小楼就和这娃娃泡在一起,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从四大分行回来,冷如风因为衣上刚不小心沾到染布房的染料,所以回房换衣服──当然,心底多多少少是想看看她。
  这几天,他发现自己渐渐习惯她的存在,也越来越喜欢见到她,一反成亲前对她的反感;
  他实在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岂料当他兴匆匆的回到如风小筑,却不见她的踪影。
  “夫人呢?”他边让小厮帮他换衣,边假装不怎么在意的间。
  “夫人去看小少爷了。”
  他闻言愣了一下,她去看那小子干嘛?
  糟糕!冷如风思绪一转,双眉不由得聚拢。妇道人家最爱胡思乱想,她要是信了流言,怕是渐入佳境的平静生活便要付诸流水了。
  换上干净的白长袍,他赶紧往东厢房去。
  行至半途,却见池旁亭上传来笑语声,走上前一瞧,就见他新娶的媳妇将那小子放到石桌正中,然后谆谆告诫。
  “你不要乱爬,娘娘弹琵琶给你听,好不好啊?”
  那小子坐在石桌上笑着,胖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嘴里呻呻呀呀的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小楼开心的摸摸他的头,然后抱起琵琶弹奏起来。
  她懂音律?冷如风可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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