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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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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到底要吊到什么时候啊?”
  肖寒笑问:“你们真的想听?”
  “当然啦!”水清一阵高叫。
  见面
  “哟,你这么了解我啊?”水清说,然后把脸凑近吴彬,看着他的眼说:“你这么了解我,我看啊,你就不要追青丝,追我好了。我保证,不用你追多久,我就会拜倒在你的裤子之下。”
  肖寒看到唐以劲拄着拐杖正吃力地走过来,不禁地走过去,扶住唐以劲的身子说:“唐大叔,您先坐下再说吧。”他说着就要把唐以劲扶到凳子上。
  唐以劲身子一挣,一下子就挣开了肖寒的搀扶,他颤抖着声音说:“不,我不要坐下,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们。”他说着又继续往望月她们身边走去。
  叙述1
  肖寒沉吟一下说:“严格上来讲,不是我找到唐大叔的,而是他找上我的。”他说着就把昨晚深夜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叙述2
  “恨有什么用啊?我答应过望月,不报案就是不报案。”唐以劲沙哑着声音说:“我会一个人独自活下来,也是因为我答应过望月,此生一定要找到我们丢失的孩子才会去与她相见。”
  大家听着唐以劲的一翻话,觉得他的言语当真是深情,让人忍不住地心生一股酸楚和无奈味。
  肖寒看到望月的眼圈发红,知道她又在钻牛尖了。于是,他用力地握了一下望月的手,意思是叫她不要多想。
  唐以劲听了,就无比的伤感起来。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一直就像一条虫一样,在他的肚子里穿来穿去地撕咬着,咀嚼着,令他的身心时时刻刻地饱受痛苦的折磨。他虽不太情愿去回忆这一段往事,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真正认回他的这个三孩子,他就必须把他和望月之间的事情讲给这些人听。
  唐以劲想了一下,觉得难以开口,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因为齐井天的人性扭曲。”他说着看了大家一眼,又说:“你们别看齐井天一副道貌岸然又和蔼可亲的样子,实际上,他骨子里是一个对女人有变态折磨感的人。望月虽是她的女儿,但也逃不过他的折磨。望月还小的时候,他对她的折磨也只是偶尔,可是,望月越长越大,直到她初中毕业后又上了一年高中,她整个人就已经是由一个稚嫩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她漂亮,忧郁,文静。而她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没能逃过齐井天的眼。他说他喜欢望月,不想望月做他的女儿,可是,这种关系,已经深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它不会因为齐井天的想法而改变。当然,这种关系,对于望月来说也不会改变。所以,齐井天一怒之下,把望月囚禁起来,让她与外界脱离联系,然后他尽情地折磨望月。至到有一天,肖朋程的出现,把望月救了出去……”
  “啊,我爸爸,我爸爸是怎么救齐望月的?他怎么会认识她?她不是被齐井天囚禁起来了吗?”肖寒忍不住一连串地问,当年爸爸是怎么认识望月的,爸爸可是没有说,也没有把这一段过程写在日记上。
  叙述3
  唐以劲说:“那时候的肖朋程本来是找齐井天汇报一些事情,却发现齐井天神色异常地往郊区外走去。于是,出于好奇,他跟踪了齐井天。可是,他没有想到,他跟踪齐井天来到齐井天那座许久没人住过的房子之后,他就看见齐井天对望月加于折磨,于是,他冲了进去,阻止了齐井天的行为。当齐井天突然看到肖朋程后,吃了一惊。而望月看到肖朋程后,就像忽然抓住了一个救生圈一样,她紧紧地抓住肖朋程的手,要他带她走。齐井天虽然很恨肖朋程,但是由于肖朋程也是一名警察,他没有办法对付肖朋程。于是,他答应肖朋程可以把望月带走,但必须他们也答应齐井天一件事,那就是,不能把齐井天对望月所做过的事情说出去。肖朋程本来是想把齐井天告发出去,但是,由于望月的苦苦哀求,他没有去告发。望月说,齐井天虽然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可他毕竟是她的养父,就这点恩情,她也不能去告发他……”
  那三年,望月说,肖朋程给了她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他疼她,爱她,呵护她,让她享尽了这个世界的人性温情。但是,即使是这样,望月也不爱肖朋程,她之所以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肖朋程救了她。按望月的说法,如果她没有遇见我,她就会一辈子都跟着肖朋程,可是,她却遇见了我,这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日子都是悲惨凄苦的。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未婚妻,那就是黎冰冰,而她身边有一个肖朋程。
  她说齐井天一定是知道她和肖朋程这一年多来因为感情的事而闹得不愉快,他也一定知道肖朋程这一年多来常常不在她的身边,所以,他趁肖朋程不在的时候来找望月。可是,不巧的是,刚好我也来找望月,因此,他的计划没有得逞。
  叙述4
  望月听后想了一下说,‘不好,杰克和齐井天是朋友。齐井天那么恨我,他一旦知道杰克也要杀我,他就会和杰克联合起来杀我。一个我都对付不了,他们两个联手,我就更难应对。’
  望月叹口气说,‘我现在就是想告诉肖朋程这件事,我也看不到他。这一两个月来,他因为恼恨我都不来找我了。而我又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当然,我也不好去他的警局找他,所以,我虽有心要去找他也寻不到。’
  望月说,‘你去找他,他会理你吗?你们还没见过面,他心里就已经恨不得把你给吃掉。’
  那时候,国家开始推行,在几个村里挑选一个村来建立一所医院。你们也许还不知道,以前的乡村是没有医院的,只有赤脚医生。望月生孩子的时候,刚好赶上欣山村医院成立。因此,我们决定去医院生孩子,但是,为了避免让齐井天他们找到我们,我们只能偷偷地去医院。我记得,那时候,刚好有一个医生是我认识的熟人,所以,我们偷偷地去医院请求她,希望她能帮望月接生孩子。在我的再三请求之下,她答应我为望月接生孩子。但她说,她不是什么妇产科的医生,不能帮我们做生产的资料然后入医院的档案库。她还说,她只是帮我们接生孩子,以后孩子和大人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去医院不能找她。那时候的我们,她说什么我们都同意。于是,很快地,她便为望月接生出三个孩子。这一下,不仅我们乐哈哈,就连她也是乐哈哈。“
  叙述5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瞪了水清一眼,怪她多事乱插嘴。
  “啊,那真是苦了你,我的孩子。”唐以劲看着水清,爱怜地说。
  “后来?后来我们就往山上跑,”唐以劲说:“但是,由于望月的体力不足,齐井天他们很快就要追上我们了。于是,望月就叫我一个人逃,她说,无论他们抓住她后,会如何处置她,我都不能为了她去公安局告发齐井天他们。她还说,要我一个人活下去,不许有求死的念头。她又说,要我一定要找到我们丢失的孩子。我想了一想,与其和她一起被齐井天他们抓住,还不如听她的话,把她丢下,留下自己的性命,以后好去找我们丢失的孩子。所以,就这样,我撇下了望月,一个人往山上跑去。可我没想到,跑到山上没有路了。看到肖朋程的穷追不舍,我只好一咬牙,纵身跳下山崖。我想,我要是能够活下去,是上天的怜悯,如果不能活下去,我能够再九泉之下和望月会合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叙述6
  肖寒沉默了一会忽然问:“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按我爸爸日记本上的说法,当年埋藏望月的是他们,但是,我们却看到一块木碑,上面刻有‘爱妻望月之墓’。我想,这个木碑是不是唐大叔为齐望月做的?”
  “是的。”唐以劲答,然后说:“当年我纵身跳下山崖之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苏醒过来。我记得望月生孩子是在上午9点半,我跳崖的时候最多也不过是十二点,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天黑了。所以,我忍住痛,赶紧去医院请我的那位医生朋友帮忙。等她帮我处理好一切伤口之后,已是深夜三点多。我走出了医院,往村外走去,想去打探一下望月怎么样了,却无意中看见齐井天他们背着望月往山走去。我尾随而去,才知道他们已经把望月杀了。当时的我,心痛,难过,仇恨一起涌上心头,然后我就想冲出去与他们拼命。可是,我却突然想起了望月对我说过的话,她叫我无任如何都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去找回我们丢失的孩子,否则,就算我到了黄泉路上,她也不会理我。于是,我只好忍住心中的悲痛和仇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望月埋了。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在望月的坟上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我便找了一些木头,亲手为望月做一个木碑,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用小刀把那些字刻好。然后,我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处收集不同的花草,栽培在望月的坟前,因为她生前就是喜欢各种各样的花草。当我为望月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开始了寻找孩子的路途。这一找,就找到了现在。唉……”唐以劲说完无比心酸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他的孩子们,觉得这个上天对他还算是公平眷顾,至少,在他临死前,他能够找回他的孩子,并知道她们都健健康康地活着,这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肖寒想了一下问:“唐大叔,按您的说法,当年我爸爸是不知道望月曾经发现杰克杀了人?”
  “难怪当年您一看到我爸爸的追赶,就不顾一切地跳崖。那是您以为我爸爸已经和杰克他们联合起来要杀您们,对吧?”肖寒又问。
  “嗯。”唐以劲点点头,那时候的肖朋程,眼睛红得像要喷出火来,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想要了他和望月的命。
  求婚
  大家听了又都是一阵伤心和无奈。
  肖寒听后一阵感动,看唐以劲这一身乞丐之状,就知道他这二十几年受过很多苦难,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把肖朋程送给齐望月的家传之宝给卖了。
  肖寒接过玉佩,不禁轻声问:“唐大叔,当年我爸爸对您们做了那样的事情,您难道就不恨我爸爸吗?”
  长眠
  肖寒和望月听了高兴地会心一笑,直看得水清叫了起来:“就你们两个开心,我可不开心。”
  这一天,望月和水清都陪伴在唐以劲的身边。虽说望月和水清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爸爸’,但是,尽管如此,唐以劲的心还是很满足。因为他知道他的孩子们,在心里早就认同了他这个爸爸,那么,在称呼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想,他二十几年都已经等了,也都已经熬过来了,他还在乎这一点点的时间吗?他总得要给一些时间,他的孩子们来适应他的出现。何况,青丝也很守信,她说下午下了班就会再来看他,她就真的来了。而且肖寒和吴彬也都一起来看他了,他们还带他到江心的住处探望齐望月的骨灰。当他看到望月的骨灰的时候,他又是开心又是难过。于是,往日和望月的种种恩爱以及甜蜜的日子,便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肝肠寸断,想念万分。
  “去哪里了?”青丝也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
  肖寒一个箭步冲向唐大叔睡过的房间,只见唐大叔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肖寒看了一眼,退了出来。他拦住想进去看的望月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才能进去看,否则,我不会让你们进去。”
  望月和青丝一看水清那样,不免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到了此时,不用谁来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也猜得出来。望月和青丝走过去把水清扶起,然后一同走进唐以劲的房间。看到唐以劲静静地躺着,她们哭得更是厉害,而心理的痛,却几乎让她们难以忍受。
  结婚
  江心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今早起床就来唤唐大叔起身,谁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应该是属于年老自然的死亡现象。”江心答,然后说:“昨天一天,他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所以……”
  新婚之夜,当夜深人散之后,肖寒看着望月一张羞红的脸,美得犹如天上的仙子一样,不禁着了迷。他走过去,轻轻地把望月搂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喃:“望月,你真美。”说着他就要亲吻望月,谁知望月的脸上却淌下了泪水。
  看着望月脸上的泪珠,肖寒万分的怜惜,他轻轻地抬起手帮她擦干泪水问:“怎么啦?”
  肖寒点了一下望月的鼻子,不无爱怜地说:“你看,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能够拥有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不管你以后在不在我的身边,你将永远在我的心里。”
  望月听后由衷地笑了。
  两个月后,江心和吴彬把肖寒约了出来,一起吃喝玩乐了一天一晚。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他们要分手之际,江心举起杯子对肖寒说:“肖寒,从今天起,欢迎你回到我们这个孤独的单身生涯。”
  肖寒笑笑,拿起杯子与江心的碰了一下说:“我是单身,但我不孤独。”他说着正想把酒喝下去,吴彬却举起了手说:“对不起,先生们,我现在宣布,从明天开始我要正式退出单身的生涯,因为我要去追我心爱的女人了。”
  肖寒笑着接口说:“因为你和青丝的性格很像,所以……”
  “所以,我们担心你们结了婚以后会经常吵架呢。”江心快速地接过话题说。
  “胡说。”吴彬瞪了肖寒和江心一眼说:“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她吵架?这事,你们别瞎操心。”
  江心看着肖寒说:“看来,我们没法拉住吴彬呢。”
  “当真?”吴彬高兴地问。
  结局
  火车站上,青丝正在焦急地寻找水清。时钟已指向下午4:15分,女播音员正在提醒每一位乘客,火车再过十分钟就要开了。听到广播,青丝的心更是着急,如果找不到水清,这将会是她这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就在青丝来来回回地寻找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头来,挥着手喊:“青丝,青丝,我们在这里。”
  青丝快速地跑到水清的跟前,看着她,却忽然无言语了。
  水清看着青丝一副不舍的样子哈哈笑着说:“哟,润叶,你看,有人舍不得我们呢。”
  青丝看到水清的笑容,心里也不禁愉快起来。她想,水清只是离开这座城市,和她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她没有必要表现出伤感的样子。她应该像水清一样,拥有一副开心地样子,这样,水清才会走得开心。这样想着的时候,青丝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笑容,她看着水清说:“水清,无论你去到哪里,到要记得和我联系啊。”
  “那当然,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嘛。”水清答。
  这时,火车长鸣一声,便缓缓地启动了。
  青丝在水清的手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失落地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荡荡地没法着落。
  青丝看着火车去得越来越快,只一会便消失于她的眼前。她不禁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空空的轨道出神,爸爸,望月,水清,都是她生命中的亲人。他们都是那样匆匆地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来不及与她们沟通,还来不及与她们诉说心中的喜怒哀乐,他们又都匆匆地离她而去,消失于她的眼前,驻留于她心中的却永远是一种痛,一种思念,一种牵挂。
  是的,这一生,她也许丢失过很多美好的东西,甚至亲情和友情。可是,那些都将成为过去,现在,她至少拥有吴彬,拥有自己寻寻觅觅已久的感情,回过头来,它却原来一直都在身边默默地守候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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