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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走向小白,温柔的抓起它,与它眼对眼,谄媚的道:“小白大美女,刚才你听见的事情,不能告诉劭虹噢。”他学韦劭虹亲小白那样,在它光滑、冰凉的头顶连吻数下,“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不可以出卖我。”利用小白对他一见钟情这一点,色诱它。
小白爽翻了的嘶嘶叫,蜷成一圈缩在他手心,似乎在害羞。
“乖。”桑摸摸它的头,心想不枉他牺牲色相亲小白。
与尼奥大吵一架后,桑背著破包包来到酒店和李亚力碰面,可却得到他正在开会的消息。
心情不甚好的他走到饭店精品街,逛逛店面消磨时间,边逛边想著尼奥背著自己做的事,突然觉得对女友有些歉疚,然后他就忍不住拿出信用卡,开始采购……
两小时后,李亚力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被迫把一串漂亮的水晶手链放进Benson酒店印有“赠品”字样的盒子里。
“通常人家送东西给女朋友,都是尽可能的把十元的东西搞得像有千元的价值。”李亚力一边帮他包装,一边笑著调侃他,“只有你会把上万的东西。搞得像免费的送给女朋友。”这位年轻人等他等得不耐烦,又在精品部门消费,看来为了业绩,他以后就尽量拖延开会的时间好了。
“因为我是‘小器’男友。”桑龇牙咧嘴的把包装好的礼物抢过来,丢进破包包里。
李亚力实在忍俊不住,轻咳两声,免得笑得太夸张惹怒脸皮薄的王子殿下。
“谢了!”桑站起身来,拍拍皱了的衣物,将包包甩上肩膀,现实的走人。
他亲自挑了一条样式简单的水晶手链送给她,他知道她什么都不缺,但就是想讨好她、疼惜她,而且他喜欢看她身上戴著自己送的饰品,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如果告诉她是“买”回来的,她一定会怒斥他乱花钱,但只要告诉她是免费的、不用钱,她都会收。
奇怪,哪有女友这么帮男友省钱的?想花钱都不行哦!
走进捷运站时,感觉背包动了一下,他伸手拍两下,安抚里面的那条蛇。
“小白,再忍一忍,快到了。”如果小白在捷运车厢里跑出来透气,他恐怕会以公共危险罪名被抓去警局过夜。
幸好一路上它都很安份,等到他走出捷运站时已是夜幕低垂,入了夜的气温有点凉,不若白天的炎热,他识途老马般往韦劭虹任职的兽医院走去。
“海顿?”当他走近医院门口的时候,那只色狗突然跑出来,身后还跟著它的饲主,以及避难的医院员工们,还有抱著爱猫、爱犬的饲主。
“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奇地走向那些站在外头的人。
“韦医师在里面发飙,你快去阻止她!”柜台小姐认出大金主,像是见到了救星般向他求救。
“发飙?!”那个一向好脾气的劭虹?
“砰!”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众人吓了一跳,循著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一个男人被踢出医院,撞破了玻璃门。
男人狼狈的爬起身来,但从破碎的门内又丢出一罐又一罐的药,以大联盟投手水准的速度往他头上、身上K。
“住手、住手!你敢这样对我,你,你给我记住!”
“放你妈的屁!敢威胁我?你找死!”韦劭虹踏著玻璃碎片,如复仇女神般朝他走过去。
男人被吓得半死,全身抖抖抖。“那个、那个……是它们的抵抗力差,不关我们公司的事……”
“不关你们公司的事?!”听到这种话,她又暴走了,抓起他又是一阵殴打,“需要我送检吗?吃了你们的药都出事,难道还不是你们的问题,全部都是猫狗的问题?最好有这么巧,每只都肾衰竭!”
“不过是畜生而已……”这句话,让男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韦劭虹眯起眼,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药罐,堵在他嘴边。“好,那我全部塞进你嘴里,你吃吃看!”
“不要啊~~”男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的爬起来逃走,走之前还不忘撂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来啊,本小姐最好会怕!再让我听见你去别家医院卖你们公司的药,我就把那些药全部塞进你嘴里!”她泼辣的对著他的背影怒吼,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这是桑第一次看见她生气抓狂,想不到竟然是这么的暴力。
热闹看完了,医院里的人纷纷回来打扫,整理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有几个红著眼眶哭得柔肠寸断的饲主,感激的向韦劭虹道谢。
“虹,发生了什么事?”桑走向情绪失控的她,轻声问。
韦劭虹这才发现男友到了,她眼眶一红,嘴一扁,投向他怀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骗人……”
桑的心一沉。“骗?”
她抽抽噎噎的告诉他,院里进了一批新药,没想到药有问题,前来医院拿药的猫、狗吃了都出现异常症状。
原本健康的猫、狗突然抽搐、脱水、无法排尿,体力也消失得很快,大家忙得人仰马翻却查不到病因,以为是新流行的狗瘟、猫瘟。
直到她喂食桑捡到的小猫吃感冒药,不久后小猫们出现异状,她才发现是药有问题,立刻把药进行简单的化验,才发现劣质的药中有对猫、狗肾脏造成负担的成份。
“对不起……桑,小猫死了……”她自责的掉泪,“我没有办法救它们,对不起,我辜负你……我救不了它们,它们还好小好小……一直挣扎,跟我说好痛苦,我没有办法……只能帮它们解脱……”
那些体弱的幼猫禁不起痛苦的摧残,她哭著帮小猫进行安乐死,看著它们在她手中渐渐的不再挣扎,慢慢的失去温度。
“对不起……”她哭喊著抱紧他,“对不起,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好恨那些为了利益轻贱生命的人,好恨!
“你尽力了。”桑见她这么难过,不免也红了眼眶,“嘘,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
“呜……我恨人骗我……我好恨……绝不原谅……”
抱著她的桑,心情更沉重了,不只是为那些来不及长大便夭折的小小生命,还有她的话。
突然觉得背包里准备要送她的礼物,沉重得令他无法负荷,他好怕失去她,好怕。
他加重力道将她拥紧,更加开不了口告诉她自己的王子身份……
“大姐,二姐睡了。”韦劭翎轻声走出二姐的房间,“抱著阿布和小白睡著了。”
“嗯,那就好。”韦劭妏闻言松了口气,“小翎,今晚要跟大姐睡吗?”
“不要,我自己睡。”她鼓著腮帮子说。
韦劭妏闻言轻笑。“哎呀,小女孩长大了。”
“对!我长大了。”她朝大姐眨眨眼。“明天二姐起床后,叫她一定要叫我哦!”
目送小妹进房后,韦劭妏饮起笑容,走向厨房。
萨米尔正站在炉火前,聚精会神的注意炖汤的火候,那神情像是在面对什么棘手的敌人,握著汤勺盯手也似是握著大刀。
“萨米尔……”她轻声开口,“注意一下,虹可能会有麻烦。”
劭虹冲动的对药厂的人动手,恐怕日后会带来麻烦,不过她不担心妹妹的安危,而是担心她身边的人会受到波及,所以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
萨米尔抬头看了她一眼,咬著指甲,一脸欲言又止。
韦劭妏知道,这表示萨米尔有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
“那个,我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缓缓的,他从围裙前的口袋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她,“我不小心查到了别的东西……”
她掀开那份文件,映入眼帘的照片让她眉头一紧,少有脾气的她,突然重重的将那份资料丢在流理台上,沉声对萨米尔交代。
“毁了它,绝不能让小爸和虹知道这件事。”
一个来历神神秘秘的男人,竟然敢调查她妹妹?!
“还有,萨米尔,你做得很好。”她微笑走向萨米尔,给他一个拥抱,“谢谢你保护我们。”没让那家伙的人马查出她们的底细。
他微笑,像个傻爸爸般回抱著韦劭妏。“你们三个是我的宝贝啊。”
她不像两个妹妹这么天真,早对妹妹们的交往对象做了调查,妹妹们不知道的,她全部都知道。
她不要妹妹们像以前的自己,傻傻的一头栽进,然后跌得粉身碎骨。
为了保护两个妹妹,她可以狠到底!
第六章
他领到了热腾腾的毕业证书,二十五岁生日也迫在眉睫,距离回国的日期,越来越近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依旧没有告诉劭虹,就这么拖著,一直在等待开口的机会,一边忙著上课、工作,还有不时的出差。
他出差时都瞒骗劭虹说是帮人代班,或者是跟同学出去玩,对于后者,她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反而很开心他终于想开了会跟同学们出去,这让他对她更是愧疚。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看著底下的香港街景,他为自己进退两难的地步感到挫败。
“唉……”直到飞机停妥,他的心思仍不在腿上的文件上。
有一批货到了香港,他得亲自来看一下。
“桑德先生,欢迎。”一下飞机接头的人便来了,这人是头一回见到桑,虽然讶异于桑的年轻,但却不敢对这年轻人掉以轻心,“为您安排了饭店,请稍事休息后——”
桑举起一只手,阻止他再说下去、穿著合身西服的他有一股菁英气息,和内敛的贵族气质。
“不需要,立刻进行接下来的行程。”桑回以流利的英语,强势地主导,他想早一点回台湾陪劭虹吃晚餐。
尼奥则是穿著一身黑,戴著墨镜,紧紧跟在他身后警戒著。
一行人来到码头,看著一箱一箱的香料自轮船上卸下,被搬进租赁的货仓里。
“殿下。”货轮的船长、船员是南星联合国的人民,看见出国多年的王子殿下,纷纷脱下帽子表示敬意。
“不必这么拘谨,现在的我不是王子,而是你们的老板。”
桑朝他们微笑,靠近船长,称赞他的不辞辛劳,还友善的拍拍他的肩膀,勉励他继续努力。
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比桑预定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结束,在客户的盛情之下,他勉强答应赴Benson酒店接受招待。
香港Benson酒店位于维多利亚港,楼高六十层,有极佳的视野。
在进入酒店大厅时,他与一名黑发紫眸的男人擦肩而过,同时,听见他对身后的人说著自己似曾相识的语言。
擦肩而过的两个男人,眼神在刹那间交会,都觉得怪异的朝对方点了点头。
那紫眸男人很快的走出酒店大门。
桑停下脚步,询问身旁招待他的酒店总经理,“请问刚才那些人他们说的语言是——”
“捷克语。”酒店总经理机灵的回答。
桑挑了挑眉,心中有了奇怪的联想。
她们三姐妹们都会捷克语,而且十分流利,就像是……从小就使用这种语言。
还记得虹向他介绍萨米尔时,说是她们姐妹的“管家”而非养父,而之前尼奥私下做的调查报告也表示萨米尔似乎是捷克人,不过来历不明,连就学纪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劭虹亦是。
究竟是哪方势力在暗暗阻止别人调查她?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
一身素净黑衣的韦劭虹,眨了眨眼,茫然的伸手拿下头上的落叶。
她来参加谷烈爷爷的告别式,然而接下来不在预期中的发展令她傻眼,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的震惊来自于哪件事,是小妹差点在谷氏集团总裁的葬礼上被绑架?还是她自以为很了解的男友,竟对著谷烈脱口喊出“Hunter”。
Hunter,那个猎人头公司的老板就是谷烈?!
更让她震惊的是为什么桑会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Hunter。
“虹。”在兵慌马乱之时,韦劭妏轻搂著孪生妹妹的肩膀,朝一旁面色凝重的萨米尔微微点头。
刚才,他们的小妹被萨米尔亲手交给了小爸安排在她们身边的影卫,相信小妹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而她们——
“我们得躲一躲。”她温和的嗓音中有一丝紧张,“不为我们,也要为萨米尔著想,我必须争取跟小爸谈判的时间。”先是小妹,再来就是她们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让小爸借题发挥,把她们三个迩通带回家,绝不让她们再离开身边。
韦劭虹慌乱的心思立刻冷静下来,看向远远跟在谷烈身边的桑,桑正在阻止发狂的谷烈,以免他在盛怒之下杀了策动绑架计划的堂兄弟们。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小爸知道桑的话,那——他跟谷烈一样都会有生命危险!
为了想办法牵制住那个控制欲旺盛的恶魔,也为了保护心爱的人,所以她含著泪,转身和姐姐一同离开。
在这混乱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们姐妹俩悄声离开。
坐在车上,韦劭虹拿起手机传了一封简讯给桑,只有简单扼要的六个字。
我再跟你联络。
看著女友传来的简讯,桑的眉头拢成一座小山。
她趁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传来一封不清不楚的简讯,他该生气吗?
不,这种心情已不是生气,而是一股……堵在胸口的郁闷。
染著一头金色短发的谷烈发觉他的异样,凑近一看,看见那同样令他深恶痛绝的六个字,忍不住问:“你跟劭虹交往一年多,难道也不知道她们每回留下这句话,人都上哪去了?”
桑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凝望著手机上那几个字。
“我一直觉得你似曾相识,却没想到你就是Hunter。”他将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说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话。
谷烈知道他在扯开话题,不想讨论女友失踪的原因。难道他从来没问过?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桑德王子。”
谷烈想起他们第一次碰面是在纽约,一场由美国望族举办的圣诞化妆舞会上。
谷烈扮成蒙面侠苏洛,皮肤黝黑的桑则扮成埃及王子,在李亚力的安排下,他们在隐密的角落碰面,当时灯光不明,但对彼此留下好印象,而且侃侃而谈,一见如故,谈妥了往后的合作计划。
但想不到换了地点与打扮,多了掩饰真面目的伪装,他们竟认不出彼此,只觉得对方眼熟。
“劭虹她——知道你的身份吗?”谷烈见多识广,明白有些富裕小国对王储的试炼可谓千奇百怪,但仍不禁想问,感情稳定的他们,是否了解彼此的家世状况?
因他对自己的小女友韦劭翎,也是一知半解的程度。
“我相信她。”桑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很玄的话,“可我不信我自己。”
自由惯了的鸟儿总任意飞翔,怎可甘愿再做笼中鸟?
紫眸男人在纪录的月历上用红笔打了一个×,看著满江红的×,他皱眉思索著……
“整整一个月啊……”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坚持,在想到心肝宝贝为了躲他,把大半的时间都花在搭飞机上,他就心疼!
无奈地对躲在暗处的灰眸男人道:“随她们吧!”摆了摆手,他坐回钢琴前弹奏贝多芬的悲怆。
“警报解除,YA!”
韦家双胞胎姐妹为了怕被小爸逮回去,连续一个月马不停蹄的逃了大半个地球,最后在日本转机时接到了小爸心疼她们奔波劳累,终于妥协的讯息,让姐妹俩松了一口气。
韦劭虹踏上台湾土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桑。
时间是凌晨一点整,她一下飞机便风尘仆仆的来到桑和尼奥的住处,爬上五楼阶梯,按下门铃。
“桑……”来应门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友,她立刻投进他怀抱,紧紧的抱住他,“我好想你!”他们才分开一个月吧?为什么她觉得像一个世纪这么久呢?
桑睡眼惺忪的前来开门,看见来人是她,他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温柔的搂著她进门,什么也没问,就像以前一样。
无论她突然消失多少次,他从来不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总是在她回来时敞开双臂拥抱她。
在每次重逢的夜晚,桑的欲望总来得特别猛烈,小别胜新婚的甜蜜,让她从来不去想,桑的不闻不问很奇怪。
她总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信任,不需要解释。
躺在单人床上,她枕著他的手臂,看著他因疲惫而阖上的眼,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与她一般。
伸手抹去他胸膛上的汗珠,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什么。
“我跟姐,在躲一个人……”尽管他们刚才经过一场激烈的欢爱,不适合在这时候说这些话,可她仍想马上告诉他,“避免我们跟小妹一样被抓回小爸身边。”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著听自己说话,但冲动的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他是不是累了、倦了。
“我曾经跟你说过,萨米尔是我们的管家,但在法律上他是我们的养父。”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著,“我们真正的养父另有其人,就是我们这阵子在躲的小爸,萨米尔是他派在我们身边照顾我们、保护我们的人。”
“桑,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