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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悠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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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不怕?”屈恒在她耳边轻喃,从鬓边慢慢蹭到脸颊,想要亲近,却怕她像上次一样受到惊吓。
  怕什么?她不明白,有师父在还怕什么?
  “不怕。”她不明所以地答。
  再蹭到唇角,温柔地贴上小小的菱唇,轻轻吮了一下。
  婵娟完全呆掉,愣愣地看着他。
  屈恒的脸红起来,咳了一声道:“夫妻亲热是必然,将来要生儿育女,总要肌肤相亲的。”他的娘子虽然学了一点医理,想来这些事还不大懂,既然承诺要教她,就不能够食言。
  “那……那是不是还要……还要洞房?我,我不会……”天哪,她在说什么?
  洞房?这个地方可不大适合。
  他忍不住笑,“那件事不急,以后再说。”而且,依他们两个毫无经验的人来说,恐怕还要磨合适应一段时间。想起当初陈顺的话,他不由有些面红耳赤。镇静,镇静,他身为夫君,不能比娘子还害羞!
  婵娟有些紧张,想了一想,“今后我还要不要叫你师父?”如果旁人听到,会不会生出事端?
  “我们成了亲,就是夫妻,要叫相公、夫君,或是称我名字,我的字是平澈,你还记不记得?”屈恒轻执起她的指尖,眉眼含笑地柔柔轻吻。啊,他也拥有一位如花美眷了!少年时见到师兄师嫂浓情蜜意的,似乎也曾钦羡与憧憬过的,现在终于菱梦成真,十几年光阴恍若云烟,犹在昨日。
  “记得记得,我都记得。”婵娟用力点头,“可是,师父……”她一掩唇,糟糕,唤错了!
  屈恒柔声道:“没关系,日后总会慢慢习惯,况且,我会教你东西,你要私下里喊我师父,也不要紧,你高兴就好。”
  “嗯。”她抬眸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小声地说,“小时候在村里,各家的夫妻之间相称我是听过的,什么当家的,外头的,孩子的爹……”
  屈恒忍俊不禁,笑谑逗她:“好,将来我们有了孩儿,起名叫小狗子,你就叫我小狗子的爹,我唤你孩子的娘,你说好不好?”
  婵娟也红着脸笑,忽然柔柔唤了声:“相公。”
  屈恒一怔,心跳逐渐加快,只见她眼波流转,盈盈凝视他,脸颊娇艳得如同绽放的花朵,又轻唤了一声:“平澈。”
  他闭上眼,将她拥入怀中。为何,不过仅仅唤了声名字,却让他的心紧紧与她的相依相靠?
  曾以为自己天性平和恬淡,也以为习惯了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谁知寂寞是潜藏在心底的,有时无影踪,有时却忽然悄悄冒出头,渴望着能够有人陪伴,互依互恋,相随相守。
  而不晓得从何时起,一个娇俏的身影不知不觉地进驻心头,待他渐渐看清,才蓦然发觉寂然已被牵念取代,并不断充盈着溢满于心。是依赖也好,羁绊也罢,他的心已被牢牢系住,不愿也不能分离。
  婵娟咬了咬唇,轻声道:“这里是月老庙,我们拜一拜月老好不好?”
  “好。”他柔声道,松开手臂,携她一同在月老像面前跪下。
  婵娟双手合什,与屈恒相视一笑,她想了一想,犹记得他当初吟的那阙“六州歌头”,心念一转,闭目轻吟——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屈恒,心头怦动,凝望她一眼,见她款款拜倒,也跟着拜了一礼。
  他站起身,正要牵她起来,却见她身子僵直,惊恐地递给他一个求助的眼神。
  “怎么了?”他不禁凝然。
  “有只虫,它……爬进我衫子里!”她一动也不敢动,慌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屈恒警告自己千万不要笑,“咳,它在哪里?”
  “在背上……”蠕蠕而动的触感令她快要魂飞魄散。
  屈恒镇静地解开她鲜红的嫁衣,慢慢脱下搭在自己臂上,又小心地拉开她亵衣后领,隐约见到一只多足的虫在蠕动,他皱起眉,猛地将亵衣扯下,一只细长的蚰蜒被甩了出去,落在婵娟脚边。
  婵娟惊呼一声,立刻跳起来偎向他,蚰蜒爬得极快,一转瞬就溜得无影无踪。
  她定了定神,忙抖抖他手里的亵衣,“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没了没了。”屈恒忙安慰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她纤美的锁骨,雪白圆润的肩头,还有嫣红抹胸下的小巧的隆起……刚刚撇开洞房的话题,老天就来考验他的自制力,可真是要命!
  他努力别开目光,将衣裳披到她身上,清了清嗓子:“小心着凉……”话还未说完,庙外已传来话语声。
  “你到底进不进?”是少年恼怒的叫声。
  “不要!”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哭腔。
  糟了!
  二人慌张地对视一眼,屈恒忙七手八脚地帮她把衣衫穿上去。
  “你再拧着性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少年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啊,不对,反了!快快快,翻过来……
  “啊——”
  惊呼声响过,八道视线尴尬地撞到一起。
  “师父……婵娟?”尚寒的眼睛瞄向屈恒仍插在婵娟衣里的手。
  屈恒飞快地将手抽出,跨出一步,挡在婵娟身前。
  “呃……刚才有虫钻进她衫子里……”糟,欲盖弥彰!
  有虫就是有虫,何必那么心虚?师父一向都很正直,不过偶尔也会说个小谎……咦,不会吧,师父脸红了?
  “哦,有虫,有虫。”尚寒自觉顺着台阶下。
  “笨蛋,你没看他们都已经成亲了?夫妻亲热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极美的十四五岁少女叱他一句,“你还不放我下来?”
  尚寒呆呆地放下怀里的少女,瞪着两人身上的大红喜服,喃喃道:“我听说师父要成亲,没想到娶的居然是婵娟!”
  少女啐他一下:“不行吗?谁说师父不能娶徒弟的?屈大夫,你做得好啊!”她美丽的脸上满是喜悦欢欣,是由衷的高兴。
  “我又没说不行。”尚寒转头瞪她,一向斯文的脸上颇有火气。
  少女红了眼,跑到婵娟身边帮她整理衣衫。
  “咦,是你呀!”婵娟面上红霞未退,惊讶地望着当初在松江上带走尚寒的少女,“对不起,你的匕首被我弄丢了。”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呜,婵娟姐,我上当了,尚寒好凶,老是骂我,我原以为他脾气挺好的,可是……呜,你介不介意我同你共侍一夫?”
  “宣轻,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尚寒暴跳如雷。
  宣轻一溜烟躲到婵娟身后,“你看你看,屈大夫绝不会这样对你,所以我说……”
  “你继续说,你最好一辈子躲着我,别让我抓到你!”他阴阴地瞪着宣轻。
  “大师兄,你怎么可以欺负她!”婵娟看不过去,顾不上怕他凶凶的脸,挺身仗义执言。
  欺负她?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可怜人啊!
  尚寒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忽然转身朝屈恒跪下,“师父,我要娶她,麻烦您为我们主婚。”
  “我不要嫁给你!”宣轻跳了起来。
  “不嫁我?那你嫁给谁?”尚寒恼极怒吼,“你敢找别人嫁了,我就拆了那个人的骨头!”
  婵娟吃惊地瞪大眼,这可是那个一向斯文有礼的大师兄?她明明记得大师兄的脾气极好,几乎同师父一样,可是现在……她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屈恒皱皱眉,“寒儿,你这样强迫人家不好吧?”
  “师父!”尚寒咬牙低声道,“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怎能不娶!她是在闹脾气!”
  屈恒愕然,勉强笑道:“你……你手脚还真快!”
  “我……”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尚寒恨声嘀咕,“是我被她下了迷药,我才是被迫的!”可恶,他笨啊!一次还不算,居然后来又中招!
  “我又没要你负责。”见尚寒瞪过来,她又赶忙噤口。
  “给师父磕了头,就算成亲,纵然马虎,也顾不得了。”尚寒脸红了红道,“我怕她万一有了身孕,没名没分的,对她声名不好。”
  “我才不怕人笑!再说,有了娃娃,我可以自己养,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勉强,是我强迫你,又不是你的错。”宣轻眼泪簌簌地落下,“你将来去娶真正心仪的姑娘,就当从来没遇见我,把我全部忘光光……”
  她蹲下身呜呜地哭起来,哭得婵娟眼圈也跟着红起来。
  尚寒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过去将她搀起来,帮她擦擦泪,轻声道:“遇上了就是遇上了,再假装没有也不会忘掉,我是个死心眼的人,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后悔。”
  “我不是说笑的,你厌恨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娶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快活!”她抽抽噎噎,哭花了一张精致的脸蛋。
  “谁说我厌恨你……”尚寒顿了顿,“起先是有些气你的,后来……慢慢气就消了,你天性顽皮,我不会怪你,但是这亲是一定要成的。”
  宣轻后退一步,哽声道:“要是用娃娃绑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心里会难过,我不嫁你是为你日后着想,只要你今后平安快活,我就高兴满足了。”
  尚寒又忍不住心头火起,挡住她欲往外走的身形,有些咬牙切齿:“我的日后我自己会想,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同我成亲,别的不用你费心!”
  宣轻瞪起哭得红红的眼,恼叫:“不嫁不嫁!尚寒是个笨蛋!”她干脆扑过去,用力捶他,“笨猪傻瓜蠢蛋,脑袋里有虫!”
  “啊哟!喂喂,我快被你打死啦!”尚寒气恼地搂住她乱挣的身子,“你明知我体弱多病,想趁早打死我好改嫁是不是?”
  屈恒啼笑皆非,轻拉过婵娟,笑看一对闹别扭的小儿女。
  “那个小姑娘虽然口里说不愿,心里一定很喜欢大师兄。”婵娟有些羞涩地抱着他一条手臂,抬头望了他一眼。
  屈恒手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微笑道:“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各叫各的,但日后寒儿若唤你一声师娘,你却叫他师兄,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哦。”婵娟有些烦恼,“还真挺麻烦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将他也轰出师门?”屈恒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想了想,又不太可行,寒儿纵不是他徒儿,也是师侄,别人可以踢出师门,这个却踢不走。
  “不要不要,我会慢慢改口。”她又望向屈恒,啊,还是有点羞,赶紧再低头,小声咕哝,“能不能让他别叫我师娘?我说不定会吓得跌倒。”
  屈恒忍笑地用下巴蹭蹭她发顶,“那你自己同他商量。”
  “哦。”婵娟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轻偎向他。
  过了一会儿,不知尚寒在宣轻耳畔说了几句什么话,只见她用力瞪,拼命地瞪,好似想把尚寒瞪穿几个洞,然后就被硬拉了过来。
  “等等。”屈恒先止住正要跪倒的两人,将身上的大红喜服脱下递给尚寒,轻道,“纵使匆忙,好歹也像个样,咱们师徒同一天成亲,倒也算缘分,就用同件喜袍吧。”
  婵娟也与宣轻到一旁换衣,随后屈恒将婵娟拉到身边,受了一双新人的拜礼。
  夜已渐深,两个新娘窝在一处喁喁细语,一对师徒坐在火堆旁各自出神。
  屈恒首先回神,他凝视着身边的俊秀少年,几乎还能清晰地记得他呀呀学语的模样。从师兄师嫂将尚寒托付给他算起,到如今已有十五个寒来暑往了。现今,这孩子连妻都娶了,师兄师嫂地下有知,可会含笑九泉?
  “你越来越像你爹了。”
  “啊?”尚寒一怔。
  “样貌、脾气都很像。”屈恒微笑道,“这些年你跟着我,沾染了我的温吞性子,我都快以为你是我的亲生孩儿了。”
  尚寒默然不语,他知道,师父才是真正天性温和恬淡的人,而他的斯文好脾气只是积年累月耳濡目染来的,实实在在的真脾性被遮盖在温文的表相下面,如今遇见宣轻,竟完全被掀了出来。
  “你的性子同师兄极像,又倔强又傲气。”已知他与宣轻扯不断的痴怨纠缠,屈恒只能摇头苦笑,“遭了算计,难免面上心里过不去,但我想,倘若你心中并无半分情意,只怕也不会娶她。”
  尚寒瞥了婵娟身边娇俏的身影一眼,闷了半天才咕哝一句:“是啊,我心软了。”
  屈恒不禁轻笑拍他肩头,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外表再怎样沉稳,终究也仍是带着少年心性。
  “师父为我操劳多年,几乎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如今成了亲,我也安心些。”
  屈恒怔了怔,这句话从徒儿口中说来,虽然有些好笑,但依尚寒敬他的心思,倒是情真意挚的。
  想到一事,不免有些为难,但仍是要说:“你随我习医,应该知道,宣轻年纪尚稚,不宜过早有孕,这次还未得知,但今后须要小心。”
  尚寒脸红起来,低声嘀咕:“她刁钻古怪的,我恐怕防不住她。”谁知她哪天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整他?!
  屈恒失笑,“你心思向来机敏,不过遇上了她却稍嫌不足,就算她不顽皮淘气,少年夫妻也是情深难制,你最好还是常常服些药剂以防万一。”
  尚寒笑睨他一眼:“师父就不必了吧?什么时候我能有个小师弟啊?”
  虽然师徒俩偶尔也打打趣,但提及这种事,屈恒还是不禁赧然:“这个……我看婵娟也还小……”
  “咳,师父,其实也不用害羞啊。”尚寒颇有些严肃的样子,“虽然我比师父小上几岁,又是后成的亲,但经验嘛,却算得上比您多那么一点点……”
  “你给我停口!”屈恒忍不住笑,“咱们两个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谁,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保住你的娘子别跑了是正经。”
  “我……”尚寒依然有些气恼,他不比师父的好脾气,宣轻三两句话就可气得他火冒三丈。他放弃这个话题,从怀里摸出一只锦袋,“宣轻从家里拿了紫云昙,说是给我医病,我经验不足,不敢妄动,眼下见了师父,自是再好不过。”
  屈恒接过打开,不由一怔,紫云昙是医病治伤的圣药极品,世所罕见,他十几年也寻不到,这锦袋中却有完完整整的两株,真是难得之极。
  “她从她叔叔那儿偷来一株,又在冰潭底采了一株,还险些丧了命。”尚寒怔忡出神,语气中不知是气是怜。
  “她对你,真是情深意重。”屈恒轻声道,瞧见两个尚带稚气的少女已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我知道。”尚寒随他目光望去,见两人柔弱的身子相互依偎,睡容静谧而安详,惹人怜惜不已。
  师徒俩相视一下,又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各自转头,分别将外袍解下,覆在两个女孩身上。
  “明日到了市镇,找一家客栈住下,慢慢给你治病将养。”
  “是。”
  两人再次对视,接下来怎样?各自拥着新婚娘子安心好眠?
  当然不成。
  师徒俩都是内敛含蓄、脸皮甚薄的人,对着他人同自己的娘子亲呢拥眠自然是不可能,庙里又无其他地方可躺——
  “咳,今晚打坐休息吧。”
  “……也好。”
  人来人往的市镇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婵娟姐的,屈大夫的……”宣轻笑吟吟地分发银票。
  “要叫师父。”尚寒皱皱眉。
  “哦,师父,师父。”宣轻随口应着,“你们刚刚脱困,身上没有银两,这些先用着,不够再到钱庄去取。”
  千两的银票?这孩子是哪来的财神爷?
  屈恒轻道:“太多了,票面又大,恐怕不易花用。”
  “那,换成散银好了,你们的衣衫要换,总不能穿着喜服到处晃。另外,有什么必要的物件买一买,余下的……好麻烦,我与尚寒去客栈打理,你们随意逛逛,不用太早回来。”叽叽咕咕地讲完,宣轻拉着无可奈何的尚寒一溜烟跑掉。
  屈恒微笑着摇头,同婵娟一起去钱庄兑了散银,买了新衣换上,又想到银针已失,再去买了一套。
  走在人群中,悄望牵着自己的温暖手掌,婵娟羞涩满足地抿唇而笑。
  屈恒停下脚步,伫足在小摊面前。
  “哎呀,这位客人好眼光,这只步摇上镶的是正宗蓝田玉,质地温润,毫无瑕疵,配上夫人的花容月貌,真是相得益彰啊!”小贩热络地招呼着。
  “这件你可喜欢?”
  婵娟连忙摇手,“不不,不用给我买花钿饰物,我又不常戴。”
  “我说过要还你发针,你忘了?”屈恒温柔地看着她。
  “不用还啦,又不值什么钱。”她忸怩地绞着手指。
  “那,就算是我送你的,可好?”他柔声道。
  婵娟偷瞄他一眼,他的笑容温文俊逸,极是好看。
  “好。”她小声而羞涩地应,扯住他的衣袖。
  步摇轻插入云鬓,流苏摇曳,映着她娇艳的脸庞,美不胜收。
  “客官,您走好,再来光顾啊!”小贩偷偷慨叹,现在愿同妻子一起逛街,买东西送妻子的男人可是越来越少喽。
  行至街尾拐角处,远远的有一道声音传来。
  “等一等——”
  两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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