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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泷泽翼绅士的走到对面帮她拉开椅子。
“谢谢。”战战兢兢的坐下来,她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分分秒秒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
“你就快摆脱我了,心情如何?”
咬着下唇,她一脸哀求的看着他,“我们今晚不能放轻松一点吗?”
“这样的夜晚的确不适合谈那些伤感情的事,来,我敬你一杯,算是给你赔不是。”举起酒杯,他一口见底。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你希望我们再见面吗?”
“我……”支吾了半晌,斐郡瑷还是选择沉默,她能说什么?她根本没有资格。
“不管你是怎么想,当你决定嫁进泷泽家,我们就注定不能当陌生人,泷泽集团可舍不得放我走。”
她真笨,他们当然会再见面,把他逼进泷泽集团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吗?
“说不定,以后你还会希望天天看到我。”他状似说笑话的道。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当然,世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癞虾蟆变成王子,乌鸦当上风凰,这不完全是天方夜谭,你说是吗?”
心知他话中有话,可是她懒得去猜想,她希望与他好好共享今天的晚餐。
“不说这些,今天的晚餐很丰盛,冷了可不好吃,我们开动吧?”泷泽翼率先掀开餐盖,享用第一道开胃菜。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他们聊明天即将前往的京都,婚礼此刻离他们好远好远,时间就在他们饱餐一顿当中悄悄流逝。
结束晚餐之后来杯热咖啡,香醇的味道让人忘了世上的一切,可是泷泽翼却挑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你的家人已经出发前来日本,明天你就可以在京都的泷泽皇家酒店见到他们,不过,我想先提醒你,最好别跟他们说太多,你应该不会希望他们为你操心是不是?”
“我能说什么?”不能改变的事,说了又有何意义?
“我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决定当个落跑新娘。”
这话令人鼻头一酸,斐郡瑷苦涩的笑了笑,他还是希望她嫁进泷泽家。
“你放心,你不是说我胆子小吗?我就是有胆子落跑,他们也会阻止我。”
“我差一点忘了他们向来把金钱摆在第一位。”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话出自他的口,难免令人吃不消。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自卖的拍了拍脑袋瓜,“对不起,说好今天晚上放轻松一点,结果我又坏了气氛。”
“不怪你。”他们给他的伤害太深了。
“不行不行,你要罚我。”
“罚你?”
“罚我喝三杯酒,你觉得怎么样?”没等她答复,泷泽翼就自动自发的倒酒灌酒。
“算了算了,你别喝得这么急。”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不觉得今晚我很适合大醉一场?”他郁闷的一笑,继续为自己倒酒干杯。
一下子担心她反悔不嫁,一下子对她的再嫁依依不舍,他究竟在想什么?他难道看不出来,他越闷闷不乐,她就越割舍不下,还是说,他是存心折磨她?
“你要不要来一杯?”他一脸醉态的对着她傻笑。
“你别喝了。”
“要喝,一定要喝!”又是一杯下肚,他似茫然又似认真的看着斐郡瑷,“过了今天晚上,我就再也不是你所认识的上官翼。”
为何这么说?斐郡瑗疑惑的皱起眉头。
“来,你也喝,我帮你倒酒……奇怪,怎么老是没倒到?”泷泽翼握着酒瓶的手一直抖个不停,怎么也对不准杯子。
看不下去了,斐郡瑷走过去拉起他,“你醉了,还是早点上床睡觉。”
“我哪有醉……”打了一个酒嗝,泷泽翼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不要不要,我还要喝。”
“你看你,走路都摇摇晃晃了,还说没醉。”
“我真的没醉……哎呀!你不要晃来晃去,我的头好晕哦!”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好声好气的说:“睡一觉起来你的头就不会晕了。”
“睡一觉……不要,我不要睡觉,我要喝酒!”
“酒没有长脚,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偷跑,你睡醒了再喝。”
“对对对,酒没有长脚。”
折腾了好一会儿,斐郡瑷终于把泷泽翼送上床。
“我真的对不起你。”摸着他的脸,她自责的呢喃。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梦呓般的低语,“我恨你……残忍的女人……”
瑟缩的抽回手,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原来他恨她……
“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好似积怨太深,他断断续续的借着梦话发泄出来。
不晓得自己坐了多久,她又是怎么离开他的房间,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死了。
当她像个幽魂飘然离去时,泷泽翼睁开眼睛坐起身,他没有喝醉,他一直很清醒,可是他却一直不懂自己在于什么?
折磨她,致使她陷入“情义”与“道德”左右为难的挣扎中?还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恨她比爱她还多一点?或者,他是想给她一次机会证明——她并非无心……不管他到底存了什么居心,她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到了。
***************
一抵达京都,斐郡瑷立刻被送到泷泽皇家酒店与亲人相聚。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泷泽家的人对你好不好!”一看到斐郡瑷,舒云马上叽哩呱啦的抓着她问。
“妈咪,你没看到她瘦了一大圈,脸色还那么难看,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用得着问吗?”斐心雅懊恼的白了舒云一眼,这个妈咪有时候真令人生气,一点也不体贴。
“我……我也是关心嘛!”
“刚到了新环境,难免会水土不服,等再过几个月,她就会适应了。”斐心怡首先为母亲声援。
斐心梦优雅的点头附和,“泷泽家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一个人对新环境的适应力,郡瑷会瘦是人之常情,同样的道理,瘦了那么多脸色还能多好看吗?”
不理会那几个“粗枝大叶”的女人,斐心雅将斐郡瑷拉了过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二姐,泷泽家的人对我很好,还请了一个懂中文的佣人照顾我,不过一向忙惯的人突然无所事事,吃不下睡不好,难免会坏下来。”斐郡瑗努力挤出笑容。
“听见了吧!”斐心怡得意的朝斐心雅挑了挑眉。
“现在我们都可以放心了。”舒云很高兴的做出结论。
“我不是小孩子,你们用不着为我挂心。”
“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又不曾离开过家,我们当然会放心不下。”斐邵扬老气横秋的道。
摸着肚子,斐郡瑷可怜兮兮的道:“我们全家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我肚子有点饿,你们可以陪我下楼吃饭吗?”
“我也肚子饿了。”说到吃的,斐邵扬通常跑第一个,接下来众人一一附和,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下楼用餐。
等斐郡瑷离开酒店,斐家的人又聚集在房间里,斐心雅决定把自己的感觉提出来,“我觉得郡瑷真的不太对劲,你们怎么说?”
“她看起来精神的确不太好,不过我想她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嫁给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以后都得住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你们想她会不紧张吗?”舒云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众人都点头,只有斐心雅不赞同,“你们真的认为这样子做对吗?”
“哪里不对?”众人同声质问。
“她为我们换来财富,我们难道不应该关心她的幸福吗?”斐心雅毕竟比较细心,她很清楚斐郡瑷的不快乐与婚事有关。
“当有钱人家的媳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有仆人伺候,这还不能称作幸福吗?”斐心怡不以为然的瞪了斐心雅一眼,她这个二姐真是一点头脑也没有!
“你的幸福定义并不等于郡瑷的幸福定义。”
“那你倒说说看她的幸福定义是什么?”
“好了好了!”舒云连忙伸手终止她们一触即发的战火,“这没什么好争的,没了钱寸步难行,郡瑗嫁进泷泽家绝对没有错。”
“你们想那么多于么?四姐嫁进泷泽家是百分之两百的正确,因为再过一个月她就要满二十五岁了,她已经没有时间选择。”斐邵扬提醒大家最重要的状况。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自古名言,我们完全是为了郡瑷着想。”舒云坚持她自己并非出于私心,她这么做是为了女儿好。
“我们都飞来这里,郡瑷再过两天就要进结婚礼堂了,现在任何意见都等于废话,没必要自找罪受。”斐孟遥做出总结,“好了好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们一定要利用时间四处瞧瞧,我们可以搭京都定期巴士一日游,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的建议显然不受年轻人欢迎,除了舒云,其他四个人一致反对,大伙儿开始争相提议,斐郡瑷的幸福与否很快的就被抛到脑后。
第六章
婚礼终于热热闹闹的盛大举行,可是斐郡瑷从头到尾都没有记忆,当她的目光意识到等在红毯另一端的人是“上官翼”时,她的思绪就陷入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翼变成泷泽翼?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除了想折磨她,看她自责痛苦之外,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他确实做到了,这几天她脑悔里只容得下三个字——“我恨你”,就连晚上睡觉都痛哭流涕,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而枕头也早是泪痕一片,可是她不懂,为何他要当她的“招财后夫”?若说,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他又何苦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牺牲品?
“梦想实现了,怎么还苦着脸?”
缓缓的从床沿站起身,斐郡瑷静静的看着泷泽翼,他背抵着房门?,领带已经扯下来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西装外套潇洒的垂挂在肩上,那模样既性感又狂野。
“不高兴你的丈夫是我吗!”
“这是为什么?”
“要你?还是娶你?”
“一切。”
“我做事不用理由,高兴怎样就怎样,你可以说我这个人很任性。”
“因为任性,娶一个你怨恨的女人,值得吗?”
“如果我对你的恨只是一般的恨,这么做的确不值得。”
她不明白,难道“恨”还有分种类吗?
“何必追究我为何娶你?你已经嫁给我了,这才是你必须认清楚的事实。”
“是啊!”
把西装外套往沙发一扔,洒泽翼将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他像只优雅的黑豹准备掠食的往斐郡瑷靠过去,同时解开剩下的扣子。
“你……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
“不急,我们待会儿一起洗。”
“我……我已经洗过了。”
“待会儿你还会想再洗一次。”
“你……想休息了吗?”眼看他已经近到眼前,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后移动,脚跟因而撞到床铺,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你以为错过一次新婚夜,我还会再放过第二次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本来就有权利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你想要我。”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他敏捷的脱掉上衣。
咽了口口水,斐郡瑷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慌得心儿怦怦跳。
蹲了下来,他双手摸上她的大腿,状似无意的隔着睡裤来回滑动,然后意有所指的道: “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弄到手,同样的道理,到手的东西,我是绝不会让它溜走。”
一股酥麻的快感随着他的手穿透毛细孔进入她的身体,斐郡瑷紧张到舌头都打结了,“你……为什么……说这些?”
她自光所及的他散发着霸气与狂野,可是他的表现一直相当温文有礼,然而现在……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不再有任何顾虑,彻底告别“上官翼”成为“泷泽翼”。
“我……知道……”
“过几天你再来告诉我,对我,你有什么新发现,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伸手一推,她转眼间落人他的身下,他双手左右一摆,她完全动弹不得。
心跳得好快,她不知如何是好的吐出丁香舌舔着干燥的唇瓣。
“你用不着挑逗我,我也会带你上天堂,可是我喜欢你的诱惑,不过你也要记住不准对任何人做出这种动作。”
“我……我没有……”
直接堵住她的嘴,他的唇舌熟稔的鼓动她的唇舌与之纠缠,两只手趁机解决掉她身上的衣服……
激情过后,欲望渐渐平息下来,泷泽翼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斐郡瑷,“别睡了,我们要一起洗鸳鸯浴。”
“我……不行了……我好累……”
“我们要去洗澡。”
“洗澡?”他的话进了耳却没进到大脑,她早就失去思考的力气。
直到他们置身水气当中,她才怔怔的清醒过来。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在浴室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洗澡,你没看到吗?我正在帮你抹肥皂,待会儿换你帮我。”瞧他说得多么名正言顺,不过,却掩饰不了他真正的动机。
“你不用……帮我……”咬住下唇,她试图抗拒他挑起的骚动,可是他灵巧的手指却不放过她,他的挑逗终于逼她向欲望投降,她吟哦出声,像是邀请他。
“我来了。”他拒绝不了她的呼唤,再度举起自己的阳刚冲锋陷阵。
“啊……”她又再度成为他的俘虏,而夜也悄悄的朝尽头逼近……
看着累到瘫睡在床上的斐郡瑷,泷泽翼爱怜的抚着她的脸,恨也好,爱也罢,她已经是他的“毒瘾”,他无法控制的对她上瘾。
瞧了一眼时钟,他拿起床头的手机,迅速拨了藤原御秀的电话号码,很快的下达命令,“准备车子,我们即刻出发回大阪。”他敢说,斐家的人在得知他是泷泽翼之后,肯定有一场“战争”要引爆,结果很可能是他们登门拜访,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婚假期被他们那群聒噪的人破坏。
***************
当泷泽翼缠着斐郡瑷忙着享受他们的新婚之夜,斐家的人正笼罩在乌云当中,“上官翼”竟然就是泷泽翼——这是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情,老天爷开了他们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个玩笑他们没有一个人承受得住。
“你们说怎么办?”舒云可以说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最良心不安的人自然也非她莫属,她现在的心情犹如天要塌下来了。
“还能怎么办?你最小的女儿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承担所有的责任。”斐心怡向来冷静到近乎无情的语气中多了一份焦躁。
“三丫头,你这话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哦!”
“妈咪何必急着把矛头转向自己?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责任。”斐心怡可不是个畏畏缩缩没有担当的人,如果生在古时候,她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
用力的点点头,斐心雅忧心忡忡的点出当务之急,“问题是我们现在能够为郡瑷做什么?”
“我认为这要看上官翼……不不不,泷泽翼对郡瑷到底抱持什么心态。”斐郡瑷的两次新婚之夜对斐心梦来说都是恶梦,优雅的形象在这个时候总是面临残酷的考验,她的头发现在乱得像稻草,而她却必须对它“冷眼旁观”,她的痛苦由此可想而知,斐郡瑷最好不要再结第三次婚,否则她会发疯。
“他当然是来报复啊!”舒云想当然的说。
她的话无疑把大家打人万劫不复的深渊,气氛登时冷到最高点,如果真是这个样子,一向任人宰割的斐郡瑷这下子就完蛋了,她不但傻傻的不会替自己辩驳,还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一会儿,斐邵扬忍不住自我安慰,“我们男人才没有那么小家子气,过去的事情不会记在心上,大家不要胡思乱想。”
“我赞成!”斐孟遥马上举双手附和,不管这话是否属实,男人就得帮男人说话。
在场的女性莫不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如果男人没有那么小家子气,那干吗老上报纸的社会版?情杀的新闻大部分都是男人在撑版面吧!
“你们女人就喜欢大惊小怪。”斐邵扬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头。
“你狼心狗肺!”斐心怡冷冷的赏了他一句。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应该用这种借口为自己脱罪。”斐心雅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对他做出最严厉的批评。
“泷泽翼或许不是来报复的,但我们不能不闻不问,郡瑷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怎么可以对她的处境坐视不管?”斐心梦摆出大姐的姿态训道。
“好好好,那你们说怎么办?”斐邵扬害怕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女人就是女人,意见有够多,他真是怕了她们!
“我们去向泷泽翼道歉。”舒云决定干脆一点。
“妈咪,他真要计较,道歉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斐心怡很现实的指道。
“可是现在除了道歉,还能怎么办?”
“没办法了。”
这是什么嘛!众人一致瞪着斐心怡。
“我只是要你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