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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的心情,容轻进入了梦乡。这些事现在先放一边,现在是非常时期,容轻这样安慰自己。
天蒙蒙亮,一群人一前一后的在沙漠中行进。由于食物和水的紧缺,众人一大早就赶路。容轻也没再让古骆背着,紧紧跟在古骆身后,领头的是时帘。一路众人无话,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沙地上,只能听到风和撩动沙子的声音。
又是一天,水都耗尽了,食物也所剩无几,容轻躺在古骆怀里,望着大漠的月亮,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她竟然没有害怕,大家都很有秩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惊慌,没有人绝望,仿佛只要跟在古骆身边,一切都有希望。
借着月光看古骆的脸,一样的没有表情,可又好像不一样了,莫名让人安心。摸着古骆手背的伤口,没有上药,伤口里还沾着些地宫的尘灰,没办法清理,容轻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容轻抱着古骆手臂的手紧了紧,古骆低头看她,容轻也望着她,迎着月光,两人的眼里好像有什么在流转,道不明,说不清。
容轻跟在古骆后面,嘴唇上结了干干硬壳。太阳还是那么毒辣,容轻看古骆都觉得模糊,脚机械的抬起、落下,完全没有知觉。
最惨的是招捂,中毒不说,加上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隐暮扶着走了。
隐暮觉察到了容轻的异样,伸手过来要背她。容轻勉强集中起精神,对着他摇头。如果古骆背她,自身消耗会很大,她还能走,不能拖累他,多一分体力,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古骆也显然明白,拉起她的手往
前走。没有语言的一次交流,说不出的默契。容轻露出一个笑容,感觉到古骆手上的温度,觉得这样好多了。
就在此刻,一片绿地出现在天边,容轻晃眼一看,是仙人掌,好多的仙人掌。还有些其他的植物,整整一片呢,那突兀的绿色在一片黄沙中显得那么奇异、美丽。
容轻觉得莫非是天无绝人之路,可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时帘惊呼,“不可能啊,这里怎么会有仙人掌。。。”
“为什么不可能啊?”容轻有些着急地问,这可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这段路走过千百次,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仙人掌。。。。”时帘也有些发愣。
容轻一愣,该不是海市蜃楼吧。顿时一盆凉水浇下来,透心凉。
“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容轻瞪了时帘一眼,“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时帘挠挠头,“不是,这些仙人掌我见过,可是不是在这里啊?难道仙人掌还会跑路。。。”
“见过,真的见过,在哪啊?”容轻的心一下又活过来了。
“嗯,我确定,那颗那么大的仙人掌,我不会认错的,应该在往南边些,反正不在这。”指着绿地中一颗高耸的仙人掌。
这下容轻确定了,这应该是海市蜃楼。“离这有多远,我们从这过去要多久?”
“不远,以我们的脚程大概需要一天多。”
“带路,我们现在过去。”容轻听一天有些泄气,不过好在一天也能坚持。
“额,过去干什么?如果现在过去,回去又要绕圈子。”
“那些植物可以吃的啊,你要早说出来,我们也不用这么狼狈了。”
“夫人,不可以的,那些植物都是有毒的,不能吃,我兄弟以前吃了,差点丧命,而且还有毒蝎子,毒虫。”一般人经过,都是要绕道的。
容轻觉得时帘有些呆木,跟时茅一点也不像,时茅一看就是个机灵鬼,要不是面貌相似,她绝对不会以为这是兄弟俩。
“不是所有的都有毒,只是你不认识而已。”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她看到的那颗巨柱仙人掌储存的水就够他们喝了。
容轻扯着古骆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相信我。
古骆看
了看她,然后对时帘,“带路。”
果然不出一会,那片绿地就消失在众人面前,众人都觉得神奇。
古骆也没见过这等奇景,看着容轻。
“那是蜃景。”容轻解释道,“沙漠和海上会出现的奇特景色,百年难得一遇呢。”
“有点见识嘛。”招捂看了眼容轻虚弱的说道,“这么多年在大漠,加上这次我也只见过两次。”
容轻瞥眼看他——终于承认自己老了。
招捂恨恨的瞪眼,自己都要死不活了,还有空挤兑他。
古骆捏捏容轻的手,然后瞥了眼招捂。容轻回头眨眨眼望着古骆不明所以。
隐暮摇摇头,当家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古骆拿着少许牛肉递给她,容轻知道这是仅剩的了,可是现在她吃不下去,喉咙干的发紧。一头倒在古骆怀里,睡觉可以减少体能的消耗。
到第二天早上,容轻已经趴在古骆背上,要不是古骆拍她,说不定就一睡不起了。勉强睁着眼睛,双手紧紧搂着古骆的脖子,想着大概还有半天多就要到了。招捂也被隐暮背着,没什么动静。
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容轻也打起了精神,看着最高那棵,几米高的巨柱仙人掌,心头的石头也落地了。指挥着众人向巨柱仙人掌走去。这仙人掌是多,不过野生仙人掌大多是有毒的。她现在的状况也没办法去分辨。
这巨柱仙人掌长得像一根分叉的大柱子,好几米高,粗得要两人合抱。隐暮按着容轻的指示,拿出腰间的软剑,削下仙人掌的一条叉枝,果然就有水流出来。众人也都兴奋地拿出羊皮袋,赶紧过来接水。
“不要浪费,那仙人掌的肉也是可以充饥的。”容轻哑着嗓子对隐暮喊。隐暮剥了刺,给古骆拿过来一些。容轻吃着,有些甘甜,汁水充沛,正好解渴。不过要说味道,她实在不怎么喜欢,吃不惯生的东西。吃了一些就不肯再动了,喝了点水靠着古骆休息。
隐暮也剥了些仙人掌肉给招捂,招捂也愁着眉啃,估计也不太喜欢。
容轻休息了会,精神恢复了些,就想找找看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她可不想一直吃仙人掌,扶着古骆站起来,“我在附近看看。”
容轻刚动手摸到一颗光棍树。
“夫人,别动,那个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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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轻嘴角抽了抽,“我知道,它的汁液可以防毒虫,我想弄些洒在周围,只要不碰到就没事。”
“夫人你休息,放着我来。”然后容轻干什么,时帘就一直瞅着,动不动就来句放着我来。
无奈的容轻只好摘了些白刺的果子,回到古骆身边,边腹诽时帘是个二愣子。
时帘看容轻走了,有些委屈,时茅无奈的拉着自己大哥走到一边。
白刺又叫沙漠樱桃,就因为它的果子红通通的像熟透的樱桃。味道酸酸甜甜的比仙人掌好吃多了。
看着容轻吃着红果子,招捂扯着眼望着她。
容轻不理他,要吃自己动手。
招捂又转过眼望隐暮。
隐暮一转头,就看见一双委屈的眼睛望着他,像极了他以前救过的流浪狗。一下就心软了,无奈的跑去给他摘了一些。
容轻鄙视了招捂,卖萌可耻,然后顺手递给古骆一些果子,见古骆不接,“很好吃的。”古骆还是看着她没动,容轻好像明白古骆的意思了,莫名有些脸红,伸手塞了两颗到他嘴里。
“嗯。”好像在赞同。
容轻又塞了两颗,突然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正愁找不到话说,就看到古骆后边开着几朵小花,“哇,沙漠玫瑰。”
隐暮有意帮容轻解围,“这花怎么了?”
“这花耐酷暑,在如此贫瘠的土地开的如此美丽,所以很难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隐暮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
容轻翻个白眼,这哪里奇怪了,“书上看的呗。”
“什么书?我也算看过不少书,怎从未见提到过这些。”隐暮愁眉。
“这世上的书你没见过的多着呢,你要真想知道,我回去给你编一本,帮你长长见识。”容轻一脸得瑟地回过头,才发现古根本没看什么花,一直盯着她。
“看我干嘛,看花啊。”容轻小声嘀咕。
“跟你比起来,它算什么沙漠玫瑰。”容轻晃脑袋,出现幻觉了,古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古骆看容轻刚才一脸神采飞扬,现在又满脸通红的呆愣样子,莫名觉得心情很好,情不自紧低下头,想要亲近,再亲近一些。
容轻感
觉唇上有些刺痛,一股铁锈的味道融化在嘴里。嘴上破皮了,疼,却抗拒不了古骆激烈、深入。
感觉容轻唇上的血,古骆慢慢用舌头舔|弄。
容轻知道自己脸肯定充血了,她又不傻,一次两次亲,她想古骆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以古骆那性子,难道还能指望让他表白?而她自己。。。刚才竟然连一点想拒绝的心思都没有。。。
索性大家看到了,也不逃避了,看见了就看见了呗,现在古骆毁她清白,要是以后不认账,见异思迁,他们可都是见证人。
抬头正好撞上古骆的笑意,原来老大也会笑的,不知道是不是关系不一样了,容轻觉得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她突然觉得有点庆幸,古骆这人这么冷,一般人都不敢靠近,自己就不用担心他被别人拐跑了。
绿间用手掐了掐乌苍,乌苍瞪了他一眼。不是幻觉,老大真的笑了,绿间伤心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赤炎不在了,老大也不正常了。
招捂也愣了愣,然后笑了,有点明白为什么古骆会看上容轻了,其实这两个人在一起还挺顺眼的。
隐暮跟乌苍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沙漠的风景其实别有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固定隔日更~~~
☆、【关于洗澡问题】
容轻向隐暮讨了些外伤药,然后倒了些水给古骆清理伤口,手上动作小心翼翼的,药粉散了一层又一层。看的隐暮痛心疾首,他的生肌散,只需一点连伤痕都不会留下。她这是想把当家的手弄得比女人还滑腻么。
而且当家还任由她胡搞,那一副宠溺的做派是怎么回事!这么点伤,当家以前何时过问过,更别说上什么药了。
古骆还是板着个脸,没有表情,这点伤的确不算什么,可是他喜欢看容轻为他忙碌,为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休息一晚,众人将所有羊皮袋都装满水,还踩了许多白刺果子。容轻还到处搜刮了些能吃的东西。看着时帘望着仙人掌目光闪烁,恨不得把整棵仙人掌都拖走的样子,容轻又无奈了。时茅扯着自己大哥,让他取些仙人掌肉就好了。
一路上,容轻情况越来越差,一直很嗜睡,处于半醒半梦之间,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古骆背上,招捂也差不多。
好在第三天,遇上了赤炎。
赤炎一到,就赶去地宫,结果等他到的时候地宫已经塌了,到处一片混乱。找到留在那里的古家兄弟,得知当家在里面,就是赤炎也不自觉捏了把冷汗。
冷静下来,赤炎也大概猜到,这动静很可能是当家他们弄出来的,既然这样,他们生还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赤炎迅速派人在地宫周围寻找。可是地宫塌陷,殃及周围。赤炎也无从下手。
没办法,赤炎只好布置好人手,让他们带好足够的水和食物,从各方向搜查。
看到古骆背着容轻,绿间也跟在后面,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应该没受伤。赤炎也彻底松了口气。
看到赤炎关切的眼神,绿间别扭地转过头,当做没看到。
“当家。”赤炎眼中有着些许激动。
“嗯。”古骆平静的一个字,比什么都让人安心。
容轻费力睁开眼睛看了赤炎一眼,又睡了过去。等容轻意识再次清醒过来,已经在邯城客栈的床上。容轻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身体的不适没有了,还有软软的床,被窝也暖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为什么古骆会在她床上?她现在还趴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没醒还好,醒了容轻就有点不自在,这个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一个人在怀里动来动去,死人都醒了,何况是古骆。显然古骆很享受这一刻,被吵醒有些愁眉,准确地找到容轻的嘴唇咬了一口,然后把她压在身下继续睡。
看着将头埋在她颈窝的古骆,有些孩子气的表现。容轻的心一跳一跳的,莫名有些脸红,这样的古骆竟然让
她觉得有几分可爱。
果然,不出一会,古骆就完全清醒了。板着一张脸坐起来,容轻也被他抱着坐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
容轻有些结巴,“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古骆习惯性的愁眉,“这是我的床。”
容轻张着嘴,“那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这话怎么问得那么底气不足。。。
“你一直抱着我不松手。”古骆很淡定的解释。
容轻脸红了,气的。这人一定故意的,她要抱着不松手,凭他的武功还挣不开么。而且她刚才竟然在面瘫脸上看到了类似愉悦的光彩。
容轻喝着药,绿间和赤炎在旁边说着话,跟以前一样。绿间那点小别扭早就不见了。隐暮在研究解药,他们的毒虽然大部分解了,但是余毒未清,而且由于没能及时治疗,身体也受到一定损伤,需要好生调理。但是好像还缺两味稀缺的药材,所以必须竟快赶回古家本家。招捂好了些,就跟在隐暮身边打转,两人一毒一药,各有所长,倒有点争锋相对的架势。
所以最无聊的就是她和古骆,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和古骆在一起,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古骆不是多话的人,而且跟古骆提一些琐碎无聊的事,不是很奇怪么?所以容轻还是识趣的闭嘴了。反正他在身边,就算不说话,心里还是觉得踏实。容轻心里有些小小的甜蜜,这个人是她的。
到了晚上,容轻就想应该好好泡个澡了,还特意向老板讨了些花瓣。
容轻靠着浴桶半躺着,水冒着腾腾热气漫过胸前,花瓣还在水上荡啊荡,容轻觉得全身都在舒服的叫嚣。容轻先把头发洗了,然后头靠着浴桶,把头发晾在外面。可能是太舒服了,全身一放松,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古骆等了半天没见容轻出来,皱着眉推门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一幅香艳的景色。
容轻半躺在浴桶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半干的垂在浴桶外。白皙的肌肤在浴桶里清晰可见,小巧的肩膀还沾着些许花瓣。睫毛一颤一颤的,撩动人心。
古骆淡定拿起旁边的帕子,给容轻擦着头发,力道很轻,很温柔。容轻微微有所觉,但是却没有醒过来。
然后把容轻从浴桶里抱出来,轻柔地给她擦拭身体,然后放到床上。容轻一睁眼,就看到古骆在脱衣服,而且已经脱得只剩里衣。
刚想开口,古骆就压了下来,直夺红唇,容轻睁着眼睛,任他攻城掠地。突然古骆一手禁锢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上抚了上来,容轻身子一下就僵住了,想
挣脱,未果。
感受到容轻挣扎,古骆却没有放开,沿着腰上的软肉,慢慢向上,抚上容轻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现在他心里只叫嚣的三个字——想要她。
容轻倒抽一口凉气,古骆的舌头在她嘴里舔|弄,逼得她快喘不过气了。胸上的手更是不可忽视,眼睛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古骆明显感受到身下的人全身都在颤抖,随即恢复了些理智,放开她的唇,吻去她脸上的眼泪。
容轻找回到呼吸,感觉胸前的手也放开了,顿时松了口气。就想挪动身体。
“别动。”古骆狠狠搂紧容轻的腰,将头埋在容轻颈窝。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性感得要命。
容轻果真不敢动了,随即感觉脖子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古骆在啃她的脖子。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不过容轻觉得这样比刚在好多了,也不反抗,任他啃,只是身体忍不住颤抖。
古骆啃够了,就把她整个拉起来抱在怀里,拉上被子。容轻欲哭无泪,这意思是要睡觉?可是她什么都没穿啊。
不管怎么别扭,到后头实在疲惫,容轻也总算睡着了,而古骆却是一夜无眠,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么失去理智。可是。。。却不想抗拒这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只是一味的想要再亲近一些。在容轻为他中毒那一刻起,好像一切都在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起来,容轻从镜子里就能清晰地看见脖子上暧昧的红印,好像嫌这些红印不够明显,古骆早上起来又啃了一遍,现在遮都遮不住。
果然,一出去就对上数个暧昧的眼神。容轻在后面愤恨地瞪着古骆的背影。
一行人准备离开邯城,前往古家本家。
容轻坐在马车里,想着接了小卉就可以回古家了,不由得有些兴奋。
一阵凉风袭来,隐暮在马上抖了抖袖子,突然想起当家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了。然后打量一下马车,又看了眼自家当家,露出一个不和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