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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继续这场闹剧?”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有人会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她怀疑的问。
“果然是具有幽默感的人。”
“放屁!”封禹荷一激动,口不择言的粗话出口。“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不你以为我喜欢挺个大肚子演闹剧吗?”她一生气把假发捉了下来。“再说,当初你如果没有对别人的妹妹始乱终弃,也没人会花钱找上我去整你!”她把整他的原因说了,只差没供出雇主的名字。“……所以,你今天会这样,只能说是报应!”
姓张的中年男子的妹妹,被他始乱终弃,还为了他堕了两次胎?“有这样的事?”这可真是有趣了,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当事人竟完全没有记忆。
姓张的中年男子?他不知道他是谁,却很肯定这件事一定和弟弟有关。
还记得他说过,只要他参加了这回的相亲宴,他就有法子可以“一劳永逸”的杜绝恼人的相亲。
找个大肚婆宣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法子可真是一劳永逸啊!
还说什么这相亲是空前绝后?果真是空前绝后的乌龙!
他那口气好象这件事情他全然不知道似的。“别装了,没有这样的事,人家干啥拿出一百万要我整你?”现在是全球性的经济不景气,一百万可是许多人工作了一整年还图不到的高薪呢!
这件事他此时此刻也没法子跟她说个明白。“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捞到了好处是事实,而很明显的,这件事我怎么看都像是受害者。”乐云旒牢牢的注视着她,“补偿我。”
坚决的眼神、不留转圜余地的态度。这人怎么这么不好说话!犹豫了好一会儿,封禹荷才忍痛说:“好……好吧,我把所得的钱分你一半就是了嘛。”真倒霉,半路遇到黑吃黑。
“我不缺钱。”
她似乎明白他“缺”什么,快人快语的接说。“我不缺男人。”
对于她的直接,乐云旒失笑了。“同样的,我也不缺女人,不过,我需要一个假女友,一个可以省去我许多麻烦的假女友。”家中两老的“媳妇热”近期内是消不了的了,因此接下来的日子他和乐霁堂必不安宁,但是……
如果他身边有个正在交往中的女友,即使不能真正满足家中两老的强烈“需求”,好歹可以稍稍平衡他们长期以来郁积的不满。
“假女友?”封禹荷怀疑的打量着他。心想,这男人哪根筋不对劲啊?“你花名在外,要个假女友随手招招都有一群女人排队候选,需要大费周章的找个最没有说服力的仇人当吗?”
“没有说服力,你是对自已没信心吗?”他揶揄她,见她不高兴的瞪了自己一眼,他不怕死的接着说:“放心吧,你没有那么糟。”
她咬牙切齿的,“劳你担心了,我对自己有自信得很!”她……有自信吗?的确,没自信的那部分,只怕也没几个人知道。
“那不就得了!”手一拍,远景看好,皆大欢喜。
“得了?是啊,别把如此的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什么都好。”又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找不到对象,同学、学妹中也有把你当成偶像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乐霁堂不好惹,近两次看到的他更不好惹!
冷冷的一张脸看不太出来喜怒,浑身散发出领袖气质,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决策中似的。奇怪,卖脸男什么时候有这种气魄啦?
乐云旒走向冰箱,倒了两杯咖啡专卖店调制的冰咖啡。“何必把人家拖下水?”
“那我就倒霉得下水?”别人是人,她就不是人噢!原本是想发飙了,可回头一想,算了,现在是试图说服他放弃她的时候,逞一时之快对她没什么好处。“我想在你认识的女孩中,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忙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的确。”坐回原来的位子,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苦口婆心果然奏效!“是啊、是啊!那……你打算放过我了吗?”封禹荷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开开心心的啜了口香甜的冰咖啡。“唔,好喝!”
令人失望的,他摇了摇头。“愿意帮忙和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是不一样的。”
“我想……我绝对不是唯一的后者吧?”她并下知道他那句话的定义在哪里,可她不认为自己是那么无可取代的。“你的仰慕者中,应该不乏前后者兼备的吧!”再说愿意帮忙,且真正帮得上忙的人绝对存在他的后援会中,
“可有勇气挺个大肚子,当着我的家人和相亲对象一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始乱终弃的人却只有你一个。”乐云旒的眼睛在笑。“要对自已有自信,你是唯一的。”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赞美人,她知道破坏人家相亲这件事自己好象有点理亏,可……“我还是不要。”
“为什么?理由。”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答应,从容的啜着咖啡。
封禹荷的脸上顿现一抹困扰的红潮。“我没当过别人的女朋友,即使是假的,人,而她已习惯了暗恋。
暗恋好象是她憧憬爱情的唯一方式。
乐云旒一挑眉。“那正好利用这机会练习。”
“我还是不要。”
“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象要是你?”她这么纯情,为什么恋爱的对象要挑个超级无敌花花公子?她又不是“青瞑无目”!“像你这样的人……”
她尚未出口的话他替她接下,好扭曲她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假成真的爱上我?”这丫头不好搞定,像只滑头泥鳅似的,他若不试图堵死她的路,她还是有办法脱身。
哇哩咧!“你、你给我听好,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很多不可能的事,最后都会变成『不无可能』。”
真正喜欢上他吗?封禹荷的心跳忽的加速,即使目前没这样的感觉,可她的脸还是红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喜欢上花花公子?别开玩笑了!
“既是不可能会爱上我,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察言观色,乐云旒进一步激她。“你不答应,那实在令人有一种不无可能的联想。欸,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不喜欢我?我以为天字第一号出现了呢。”
“少臭美啦,我再怎么缺男友也看不上你!”
“你在告诉我,你答应了吗?”
封禹荷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张脸绷得死紧,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她真的不想淌这浑水,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难缠到摆不平。
算了,反正只是假的,再说和男生相处,她总能表现得再自然不过,因为没男生会把她当女生看,“哥儿们”的角色她早习惯了。
假女友,反正都是假的,那也就和真正的交往是不同的喽?她只要把自己和她那些哥儿们的相处模式套在乐霁堂身上,不就得了。
想想也不难啊,就当是多了一个男的朋友吧!
她那一脸沉重是在考虑吗?“怎样?”
“假女友?”
“只要不弄假成真,绝对是假的。”
封禹荷恢复一脸自信,“我不会,就怕你会。”
乐云旒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把已空了的咖啡杯交给他,笑得假假的。“你的咖啡真好喝,再来一杯吧!”那咖啡真不是盖的,和外面便利商店卖的不太一样哟!
这世上大概没有其它人敢对他这样颐指气使吧?乐云旒心中暗忖。算了,除了家人外,总算有一个人可以把他当成普通人对待,而不是高高在上YUA集团的总裁,多一些平凡的自在何尝不好?
“连喝两杯冰咖啡不好,要不要试试我煮的?味道还不差。”
“你这种人不是一向等着女生煮给你喝,你会煮喔?”她有些讽刺的问。
住在这么高级的公寓,出入又有高级跑车代步,任谁也看得出他出身良好。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一个人住,那时我常煮咖啡给自己当早餐。”乐云旒取下柜子上的咖啡豆罐子,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好象特别多。
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就掴了他两次的女孩?
他回过头去看已有心情东张西望的封禹荷,敏锐的感觉到……这凶丫头好象有一种很特别,令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想去亲近的特质。
在国外念书?乐霁堂不是从大学到研究所都是在国内念的吗?封禹荷正要问些什么时,不远处的一张大幅相片引起她的注意。是乐云旒拉着小提琴的相片。
老实说,这样的他还乱帅一把的,一身的贵族气息加上优雅的演奏姿势,怪不得弦乐社因为他的卖脸,让一堆学妹为了入社而挤破了头。
在大幅相片下方,有几张加了木框的小相片,她好奇的拿起来看——
其中一张是他研究所毕业的相片,下面有一行宇——一九九八年毕业于哈佛企管所。
MBA?乐霁堂不是经研所的吗?但相片中的人是哈佛的耶!眼睛又往下一些,是另一张相片,是乐霁堂毕业时和一个长得很像他,可似乎稚气了一些的男孩的合照。
相片上也题了一些宇——云旒毕业,与霁堂兄弟俩合摄于哈佛校园。
云旒,乐云旒?早些时候这个乐霁堂好象有说:他不是乐霁堂,是乐霁堂的哥哥乐云旒耶!
天、天呐!真的是这样的吗?
也就是说,被她连打了两次的都是“哥哥”乐云旒,而不是弟弟乐霁堂喽?
乐霁堂虽和她是仇家,可她又不是暴君,从不想对他“诛连九族”啊!但乐霁堂招惹了她,她却向他哥哥施暴,她这不是暴君是什么?
啊,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啊?
第四章
中正国际机场出境关卡,今天挤满了媒体记者,个个引领期盼的等候着一位特殊人物的出现,而机场大厅内外则有一些拿着放大相片和欢迎旗帜的Fans到处走动着,另一旁等候接机的民众也好奇的挤了过去欲看个究竟。
“今天是哪个大人物要来?”一个不识字的阿婆问着坐在身旁的孙子。
“前几天不是有一个中英混血的女星,因为主演一部片子得了很多大奖?就是她要来啦!”那颁奖典礼的电视转播是他陪着她一起看,还解释给她听的,她该有印象。
“喔,就是我说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对啦、对啦!”Enne可真是华人之光!父亲为中国人的她,二十八岁不到就“奖不完”了,所有的国际大奖几乎全得过,就连身为一个演员的最高桂冠,她也在今年击败多位资深女演员而摘下。
他从她还是个小明星,只在一些大牌明星的片子里扮演小角色的时候就注意她了,她真是好美,美得……仿佛多看她几眼都有亵渎她的感觉。
对了,前些日子听说她好象为一家国际名表厂商代言,要到各国进行一些宣传活动,没想到最后一站竟然是在这里!
太令人兴奋了!希望待会能顺利看到她。
正如此想的时候,不远处忽的镁光灯闪个不停,等候许久欲采访的记者也蜂拥而上,一层又一层包围的“人墙”,让许多人根本看不到巨星的真面目。
因为这次Enne的记者会只排定半小时,且经记公司早已先声明,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单独访问和邀约。
拜托,半个小时?等她替代言的产品宣传完,能剩多久的时间可供采访?
埋怨不已的媒体记者们只有把握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多采访到些什么,甚至是多捕捉一些巨星的风釆。
人群簇拥着Enne缓缓前进。今天的她显然心情很好,下飞机后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一身轻便的她,脸上也只上了一层淡妆,模样仍是那么美艳动人。
采访记者紧追着她问问题。“Enne小姐,重新踏上这块小时候待过六年的上地,可以说一下你的心情吗?”Enne是在六岁后才全家移民的,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她仍是微笑不语。
“请问Enne小姐,这回宣传活动将此地列为最终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她轻撩了一下大波浪的褐发仍是不回答,倒是身旁的经纪人Glice阻止了记者们滔滔不绝的问话。
“各位记者朋友,Enne刚下飞机有点累了,如有什么问题,欢迎在下午的记者会上发问。”她是个高挑,长得颇有个性的中年女子。
她虽然这么说,可有些记者仍不死心,一路由机场内跟到前来接机的加长型凯迪拉克前。
“Enne小姐,请问……”
“Enne小姐……”
在Enne上车之际,有一个记者仍不放弃的问:“Enne小姐这回回来,有没有什么特别怀念或是非见不可的人?”
她怔了一下,平静的心弦彷佛被触动了。她缓缓开口,“我想见一个朋友……一个很久不见,我怎么忘也忘不了的朋友。”
哗!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话题啊!记者像挖到宝了似的,紧接着又问:“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你念念不忘?”
Glice按下车窗按钮,窗子升了上来,阻隔了双方的对话。她不高兴的看了 Enne一眼,用英语说:“Enne,这个话题很容易惹麻烦。”
“我只是实话实说,人一红,连说实话的权利也没有吗?”她的语气有些幽怨,有些无奈,甚至有一丝丝别人看不出的懊悔。
Glice看着她,同情似的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nne静静咀嚼着她的话,无意识的长叹——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她放弃的感情还会再回来吗?他……是否一如她,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将对方忘怀?
六年了,彼此分别至今六年了。
他还爱她吗?一如当年般的仍爱着她?
老实说,她没有把握,应该说,期待他仍爱着她,但这只是痴人妄想吧,一个国际集团的大总裁,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绝没有道理守着一份背叛的爱情。可她……
仍是妄想啊!
妄想着他仍爱着她,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想一圆她当初放弃的梦……
Trent,你会让我圆梦吗?
封禹荷接听完一通电话,原本开心的笑脸不见了,淡淡的沮丧蒙了心头。
不能见面呐?将手机收入背包,她抬头眯眼看着自叶缝筛下来的阳光。
这就是假情人吗?高兴的时候约吃饭,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还会匆匆的半涂离席,扔下她自个忙公务去,甚至连要不要约见面,也要她自己打电话问他。
这场假情人的游戏,好象只有她在一头热?
怪了,当初是谁把她拖下水的,现在他却仿佛准备要上岸?
都怪她贪财才会招致这种结果,但也因为如此,她发现乐云旒除了性子冷了些,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比起他那花花公子的弟弟,他起码还算洁身自爱。
不过在经历这场误会后,乐霁堂现在也算是她的朋友之一了。而她对乐云旒也从刚开始的仇视到有些……欣赏他。这样的心路历程还是头一遭,现在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也因为如此,她开始会去注意他的情绪。
这几天他的心情好象不是顶好,他们虽没有约见面,只通了电话,可由电话中,她却可以明显听出他的情绪有些不同——
他的声音原本就冷沉,这几天似乎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覆了层霜。
他到底是怎么了?像他那种人,若不自己说,大概也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
他不说,她难道不会问吗?他不约她,她难道不能约他吗?她何曾放着她那些哥儿们的苦恼不管过,她一直一直都是最好的听众,陪着他们哭、陪着他们笑不是?
对于乐云旒,她到底在忌讳什么?
这么想后五分钟,封禹荷人已跳上公车,打算到YUA集团大楼外等乐云旒下班。
谁知道,原本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却因为路上发生交通事故,导致时间大幅往后拖延,等下了公车到YUA集团大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望着大楼兴叹,她觉得乐云旒八成已经下班了,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时,却见一熟悉的颇长身影正迈开步伐要越过斑马线。
乐云旒耶!封禹荷笑得好开心,可他的样子好象不是很开心,为什么勒,下班不是很多上班族最开心的事吗?
她追着他过了马路,跟着来到一处大公园,在一个喷水池广场他停了下来,背靠着栏杆看着此时正定时喷高的水注。
封禹荷定到距他数步的地方,也学着他背靠栏杆,“喂,水注有这么好看吗?”她看着水注撇了撇嘴。“偶尔也花点时间看看我这假女友吧。”
乐云旒回过头去,有些讶异看到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又走近他一些,转动着一双灵活美眸,佯怒的说:“人家不约我,我只好自己来喽,况且我又不是你的情妇,只等着你召见,假情侣该是对等关系吧?你没时间约我,那就换我约你好了。”
情妇?她封禹荷当情妇?乐云旒失笑,他还想多活几年好吗?
“喂,”她偷偷瞄了他一下,他俊雅漂亮的脸蛋很吸引人,像是件艺术品。怪怪,以前她看乐霁堂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