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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情三万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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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日他有求于你,你念在往日交情不得不帮?”
  沈万三倦道:“其实他们揭竿而起也是为了百姓,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伸出援手。”
  “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有什么后果,我都会陪你共同面对。”罗砚织坚定道。
  “傻瓜,我还没被官府抓起来呢。”沈万三笑道。
  “不要说丧气话。”她掩住他的嘴,“你说若是起义军得胜,百姓的生活会好过点吗?”
  “或许吧。”沈万三茫然道。
  彭泽宇接到丫鬟的传话,知道罗砚织要见他,便故意迟了半个时辰才踱步到账房,看到罗砚织正在翻着账本。
  “哟,大嫂真是日理万机啊。”自从沈万三与罗砚织成婚后,便把账目交给砚织管理,使得他没有办法虚与委蛇,眼见事情要败露却也只能干着急。
  “彭爷说笑了。”罗砚织可学不来沈万三唤他“泽宇”,“若不是田先生的账做得不明不白,我也不会这样头痛了。”
  “田先生不是已经被三爷赶出沈宅了吗?大嫂应该满意了。”
  “你这是什么话?”罗砚织气道,“田先生为什么会走,你我心知肚明。”
  “我可不知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彭泽宇故意道,“我也不敢和大嫂心知肚明啊,让三爷知道,他还不宰了我?”
  “你、你……”罗砚织将账本朝他丢去,“这是田先生给你做的糊涂账,趁万三没有察觉之前你尽快补上吧。”
  彭泽宇翻着账本,“一百三十五万两?你让我怎么补?”
  “你怎么亏空的,当然就怎么补,还用我教你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彭泽宇软下态度道:“大嫂,您别动气,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欠下这许多。您就多宽贷几天,千万别让三爷知道了这事儿。”
  罗砚织见不得人求饶,“我还没告诉他,但他月底会查账的,想也瞒不过许多了。”
  “月底?”彭泽宇将日子一数,“还不到二十日!”
  “你好自为之。”罗砚织越过他走了出去。
  “得意什么?真不知道沈万三看上她什么!”彭泽宇暗暗骂道,但这一百多万两让他怎么还?到时还不被沈万三扫地出门?即使勉强留下了恐怕也是一顿数落。突然,他灵光一闪,不就是一百多万两吗?只要有本钱,还不来得快?
  彭泽宇的算盘打得再精,也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打进了大牢。
  “差爷,您给我去沈宅报个信儿,就说彭泽宇被关在这里了。”彭泽宇拉住官差的衣袖不肯松手。
  “妈的,还不放手?”官差用力一推,彭泽宇便跌进了牢房。
  “差爷,你告诉沈万三我被关在这里,他肯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少不了您的好处费。”
  “好处费?”官差冷笑道,“得了吧?你还不知道,告发你的人就是沈万三!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住几天吧。”
  “沈万三,沈万三?不可能,不可能……”彭泽宇念念有词。
  “哟,来新人啦?”牢房里五六个囚犯不怀好意地看着彭泽宇。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
  彭泽宇见他们一个个肮脏不堪,鄙夷地别过脸去。
  “哈哈,你们看,来了这里还扮高贵?”脸上长了瘌痢的男子奸笑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昨天听官差讲了,这小子放羊羔利。”皮肤最黑的男人讨好道。
  瘌痢男人道:“羊羔利?这么说这小子挺有钱的?”
  “可不是,不仅有钱还黑心呢,借十两银子,利息倒要一天一两。”
  “我最讨厌这种有钱的无赖!”窝在墙角的男人的眼神发出绿光。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彭泽宇见他们朝自己围拢过来当下叫道,“我告诉你们别轻举妄动。”
  “我们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钱。”瘌痢男人嘻嘻笑。
  “我看中了你这套新衣服。”黑皮男人搓着手,“还是绸缎的呢。”
  “他的靴子好像也不错。”
  “你滚一边去,我早看中他的鞋了。”
  “啊!”在众人的包夹下彭泽宇发出了震天的惨叫。
  “彭爷,三爷正在盘点货物,您现在不方便,彭爷……”
  “管家,你先下去吧。”
  沈万三挥手让管家退下,停下手中的货物,看向彭泽宇。此时的他应是刚从牢里出来,没想到十日的牢狱生活竟让他狼狈至此。身上穿着不知哪里来的发臭的破败衣衫,鞋子不知哪里去了,露出的脚背上满是污泥,简而言之此时的他就和路边的乞儿没有二样。沈万三知他一向好强争面子,不知为何竟没有打点整齐再来见他,是要责怪他吗?他想是的,彭泽宇此时望向他的眸子里充满了血丝和仇恨,如果眼神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没气了。
  “三爷,看到我现在这样,您满意了吗?”彭泽宇开口。
  “我让下人给你准备洗澡水。”
  “不用了!如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乐意奉陪。”
  沈万三并不出声。
  “我想确认,确实是你告发我的吗?”彭泽宇恨恨道。
  “是的,如果你指的是羊羔利这件事。”沈万三明确道。
  “为什么?为什么?”彭泽宇激动起来,“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情了吗?你怎么那么狠心将我逼上绝路。”
  “我正是记得你我的交情才一直忍让至今,我这么做也是不想你继续错下去!”沈万三也坐不住了。
  “呵呵。”彭泽宇冷笑道,“为了我好?我好在哪里了?当年我们称兄道弟,确实交情颇深,可你沈万三一旦暴富,就把昔日的兄弟忘个一干二净!”
  “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沈万三摇头道,眼前的人不是他昔日认识的朋友。
  “那你想我怎么说?你想我穿着这破衣烂衫对你感恩?你以为给我一个破差事我便要铭记你一辈子?即使我干得再好,别人眼里从来没有我彭泽宇,全是你沈万三的功劳,你让我怎么好得起来?”
  “我以为……”
  “你以为?我就活该像一条狗一样任你差遣一辈子?”
  “够了!”沈万三咆哮道,“泽宇,我当你今日糊涂了,你先进去休息吧。”
  “不够,不够!我今日要说个明白!”彭泽宇发疯似的乱吼,“你平日如何待我,我也忍了,可你居然联手那个姓罗的女人耍我,还上衙门告发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沈万三气得冷笑,“泽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如何利用漕运中饱私囊的,账目里的亏空我也可全不计较,但你最好不要把砚织牵扯进来。你若硬要怨恨,就朝我来吧。
  “我原以为经过此次教训你会有所顿悟,没料到你竟然变本加厉,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接下来呢?”彭泽宇道,“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将我扫地出门了?放心,我自己会走!不劳你三爷费心!”
  说完,彭泽宇便转身疾走,沈万三看着他的背影紧紧皱眉,拳头握紧了又松。
  喊住他,喊住他。彭泽宇心底暗喊。他料定沈万三会喊住他的,沈万三最重情意了,沈万三绝不会将昔日的朋友拒之门外的。
  可他的脚已经跨出了门槛,为何还没动静?绝不可回头,回头他便输了。他听到一阵脚步声,呵呵,果然沈万三定是叫人来拦他了。
  “彭爷。”管家捧着一叠新衣服匆匆赶来。
  “你不用留我,留我也没用。”彭泽宇做戏道。
  管家为难道:“彭爷,这个……”
  “我既然要走,自然也不会要沈万三的东西。”
  管家拉住他道:“彭爷,您误会了。三爷并没有让我留您,这些衣服和银两是三爷让我送来的。”
  “什么?”彭泽宇变了脸色,“你是说沈万三赶我走?”
  管家听不明白,前一刻还是他自己喊着要走,这一刻怎么就成了沈万三赶他走了。
  “不可能,我要见沈万三!”
  “彭爷,三爷说不想见您。”管家拦着他。
  “沈万三,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把你的丑事告诉大家去!”彭泽宇无赖相毕露。
  说完,彭泽宇又折返将管家手中的衣服抢了过来,“不是说有钱吗?”
  管家叹了口气,从怀里将银子掏出。
  “哼,沈万三,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永远记得你今天给我的耻辱!”拿着钱,彭泽宇朝天大喊道。
  那厢,沈万三也在叹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谈昕,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早就看彭泽宇不爽的谈昕才不会有意见呢,“或许经过这件事后,他会想通吧。”
  “希望如此。”
  第7章(1)
  转眼已到年终,市集上熙熙攘攘的尽是置办年货的人,罗砚织随着人流也一路停停走走。
  “夫人,如果让老爷知道你现在还来逛市集,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呢。”海棠是罗砚织的贴身丫鬟,豆蔻年华却嗦得有点像她的娘。
  “现在就不能来了吗?”罗砚织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幸福。
  海棠的眉头皱得更紧,“夫人,我看我们还是趁老爷发现之前回去吧,如果您有个闪失,我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罗砚织叹口气,只能服软,“好啦,我答应你,一到瑞德祥买完布料,我们就回去。”
  见主母一脸坚定,海棠只能拖着脚步紧跟上去,“夫人,我真不明白,让瑞德祥的掌柜把布料搬到府里不就得了,何必非要到店堂里去呢。”
  罗砚织似乎听而不闻,径自盘算着:“我要替三爷购一块藏蓝色的料子,然后请师傅绣上白鹤的图案,袖口和襟边还要滚金,生意人最要讨口才。孩子嘛……”她的手不自觉地又罩上腹部,“才刚刚三个月,现在做衣裳会不会太早了?”
  “有备无患嘛。”海棠接口道,她这个主母早就做了一叠孩童的衣裳了,现在才讨论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
  “也对,那我就挑个鹅黄的料子,这样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穿。”
  海棠满脑袋考虑的可实际得多,“夫人,待会儿如果瑞德祥里人满为患的话,我们就从后门进去。”她现在要伺候的可是一大一小,万万闪失不得。
  这次罗砚织没有反对,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位可是沈夫人?”岔路上突然闪出一个人,对着罗砚织倒也恭敬。
  “你是谁?”海棠护住主母。
  “沈夫人,我家主人有请。”来人毕恭毕敬地奉上请帖。
  罗砚织打开请帖匆匆扫过,心里暗暗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这张请帖还是原物奉还给你家主人,我与他并不相识,还是不去叨扰了。”
  来人倒也不急,只是垂着手挡去了两人的去路。
  “你这人好不蛮横,我家夫人都说不去了,难道你还想当街抢人不成?”海棠扯开了嗓子,倒也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来人指指街边的一座茶楼,“我家主人就在上面,他有要事相告夫人,是关于沈三爷的。”
  “我们老爷?”海棠望向罗砚织。
  罗砚织朝茶楼望去,果然在二楼窗边看见一人朝她点头。
  “既然是与三爷有关的,那么你们应该直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说完罗砚织便转头走去,但只听海棠一声尖叫,她再回头时已见来人掳了海棠朝茶楼奔去。
  “可恶!”罗砚织重重跺脚,只能急急追去。
  这座仙客来茶楼在周庄名声不小,平时也是客来客往,但今天却空了店堂。罗砚织一走进茶楼便见海棠坐在一张茶桌旁,身边有两名女子按着她的肩膀。
  “我既然已经来了,你们自可以放了她。”
  掳走海棠的男人仍旧低着头,“主人请沈夫人上楼一叙,我们自会好好招待这位姑娘。”
  罗砚织突然有些后悔今日贸然出府,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强装镇定,冷哼一声后步上楼梯。
  男人口中的主人已经站在楼梯口静候,见到罗砚织急忙作揖,“沈夫人,得罪了。”
  “不敢,堂堂商场霸主柴丁明柴公子有请,我怎会不赏脸?只是这等手法未免太不入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柴公子是宵小之辈呢。”
  不错,这锦衣男子正是沈万三的生意对手——柴丁明。
  罗砚织这番话本想羞辱他一番,但柴丁明却只是憨笑。
  “沈夫人真是伶牙俐齿,三爷倒也好福气。”柴丁明将她引到靠窗的位置,“沈夫人请坐,喝喝看这茶,这可是在三爷的店里进的雨前龙井。”
  “柴公子费尽周折请我来此,应该不是喝喝茶而已吧。”罗砚织板起脸孔,“我看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好,爽快。”柴丁明从怀里掏出一张油纸递给罗砚织。
  “这是什么?”罗砚织细细一看,“柴公子你拿一张不完整的国家地图给我干吗?”
  “此中当然有深意。”柴丁明意味深长道。
  “我一直听闻柴公子是快言快语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婆妈。”罗砚织故意激他,他竟哈哈大笑。
  “沈夫人,你有没有看到这张地图上红笔做的记号?”
  “当然。”图上约有十多处的记号,都是用红笔圈出,江浙一带的记号尤为集中,“但这与三爷有何关联?”她没有忘记来人说这事与沈万三相关。
  柴丁明这回没有打哑谜,“这些都是沈万三在各地置办的房产。”
  “房产?”罗砚织忍住笑。
  “不错。”
  “柴公子,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她再也忍不住,语气中不乏对柴丁明的嘲笑,“三爷在全国都有产业,置办些地产,不论是为了行个方便还是生意之用,都寻常之极,怎敢麻烦柴公子如此郑而重之地找人绘图?”
  见罗砚织起身想走,柴丁明缓缓开口道:“沈夫人与三爷成亲也有半年了吧,怎么对自家的产业还是如此陌生呢?”
  “你什么意思?”罗砚织敛起笑容。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生意场上的事情本就是男人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何必多问。难道将来柴公子会将生意一五一十地告知柴夫人吗?”
  柴丁明也站了起来,将地图展开在她面前,“你认为沈万三在这蛮荒之地也有生意吗?”
  柴丁明指的是辽阳,饶是罗砚织也知那里是朝廷充军之处,别说做生意了,恐怕连个小贩都寻不到。
  罗砚织挤出笑容,“那又能说明什么?”
  “沈夫人,我到底应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这回轮到柴丁明笑得讽刺。
  “你……”
  “沈夫人不必动怒,我可以再告诉你一点,这些房产全不是为生意往来而购置,也不是沈府的别苑。”
  “柴公子对沈家的事还真是了如指掌啊?”罗砚织没好气道。
  柴丁明却不痛不痒,“难道沈夫人真的对这些房产的用途没有一点好奇心吗?”
  罗砚织这时才有些慌了神,听柴丁明如此道来恐怕这些房产确有蹊跷。她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言语,应该对沈万三有信心,但这么多房产沈万三对她提都未曾提过。是继续相信她的夫君?还是听柴丁明道出原委?她该怎么办?
  “柴公子,我出来得够久了,我要回去了。”她是没有勇气,她选择逃避,提起裙摆罗砚织急急地下楼。
  柴丁明却不依不饶,“沈夫人,我很高兴看到你如此相信沈万三,他确也没有辜负你,那些大屋里住的不过是……”
  他看到罗砚织停了脚步,笑容爬上他的眉梢,“不过是三爷的红颜知己,真的只是红颜知己而已。”
  “柴公子,告辞了。”罗砚织快步朝外走,得到柴丁明眼色的仆人也放了海棠,海棠见主母走得匆忙,也急急赶上去。
  始终躲在幕帘后的柴正权此时走了出来,断指处套上了黑色的指套,时时提醒着他的断指之耻。
  “哥,这样真的有用吗?”为了那张要命的地图,他可带人在外跑了大半年。
  柴丁明信步走到窗边,向市廛望去,川流不息的人群早已不见罗砚织的身影。
  “正权,你知道打击敌人最厉害的招术是什么吗?”
  柴正权握紧拳头,“杀了他!”
  柴丁明翻起白眼,“无知!”
  “哥,我是你弟弟,就不能留点情面吗?”柴正权抗议。
  “打击对手最厉害的招术是攻心。”柴丁明续道。
  “攻心?”
  “不错,而沈万三的心就是罗砚织。只要罗砚织离开他,沈万三自然会慌了阵脚,到时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生意拿下。”
  “那个八婆?”柴正权声音提高三个音调,“也不知道沈万三看上那女人什么,容貌不是一等一,家世更是不用提……”
  “我看罗砚织比你那些女人可好上许多。”柴丁明厌烦地打断他。
  “哥,不会你也看上她了吧?”
  柴丁明不理会柴正权的怪叫,径自品着茶,他还是喜欢陈年的普洱多一些,这龙井虽可口却缺了一份回味。
  “海棠,那天你陪夫人去市集发生了什么事吗?”沈万三将海棠唤到书房询问。那天罗砚织回来晚了,他担心出了意外,刚要派家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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