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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没好气地道:“不是我说你,点点,你真的太任性了!自从叔叔出事之后,大哥从来对你都是报喜不报忧,你怎么能够……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
在他眼里,大哥对她的宠爱丝毫不输于郭振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嗓音也颤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感冒发烧住院了,你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司机老王及时赶到,大哥会病成什么样子,他简直不敢想象!
“在哪家医院?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
她迅速地取下外衣,火急火燎地冲着厨房里喊道:“盈盈,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回不来了。”
艾盈还没来得及擦手便追了出来:“出了什么事?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郭夏巧边穿鞋边拿包:“我哥住院了,我得赶过去看看他!”
任长青起身道:“都这么晚了,这里打车有点困难。”
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艾承朗,这时已经穿戴整齐戴好帽子:“你们俩都在家待着,我送夏巧去。”
她也不推辞,两人疾步走至停车场,他油门一踩,车尾灯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她的面色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双眸空洞洞地,整个人也没半点精神。艾承朗也默不作声,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程欢一早就候在了医院门口,见到她的时候紧锁的眉目才舒展开来:“可算等到你了,大哥昏睡的时候都在喊你的名字。”
“我哥现在怎么样了?退烧了么?要不要紧?”
一路上,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郭子爵的身边,可真正踏入这道门槛,她又犹豫了。商场如战场,婚姻联盟强强联合才是王道,她在他的身边只会是阻碍了他的发展。她这次决定出走,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已经退烧了,暂时在休息。”程欢见她如此紧张,想必兄妹俩只是闹了别扭而已,当下也没放在心上,可看到她身后负手而立的男人,他防备地瞅着他,“他是?”
郭夏巧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朝艾承朗歉然道:“谢谢你!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发小程欢,这位是艾盈的小叔艾先生,刚才是他送我过来的。”
程欢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五官深邃立体,身上有股正义凛然的味道,偏生无故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朝他客气颔首:“我代我大哥谢谢你对夏巧的照顾,外面挺冷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进去聊?”
到底年纪太小道行不深,他敷衍的态度并没逃出艾承朗的双眼,当下也礼貌地疏离:“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郭夏巧打算送他出去,却被他拒绝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大哥吧!我到了会让盈盈跟你报个平安的。”
目送他驱车离开后,她这才跟着程欢进了病房。
才几日不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向来干净整洁的下巴也冒出了青色,即使在睡梦里,他的眉头依旧皱着。她忍不住轻轻地替他拂了拂额头,想要替他抚平那道褶皱,可是手一挪开,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程欢见状,劝道:“大哥今天住院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表情,嘴里还梦呓喊你的名字。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要离家出走?”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无话不谈,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跑了,大半夜的还领了个男人回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她在做什么。
“程欢,我还是要走的,这里……就劳烦你帮我照顾我哥了。”
她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的那一天,她才不会是自己高攀了他,不会因为林雨晴或者张雨晴的事情而自责——他值得和应该拥有更多的选择,以及更多的时间来认清自己的感情。
她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女孩,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肯定有她充足的理由,程欢心里虽觉得诧异,当下也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他望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郭子爵,眉心拧了一道淡淡的褶皱:“如果你坚持要走,我知道……就算我强留也没什么用。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哥的么?”
即使他心再大再粗,也不会不明白他们兄妹俩之间的暗流涌柱——
“不要告诉他——我今晚来过,你好好照顾我哥……”她转身便要离开,如果不及时抽身的话,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留下来。
见她如此,他也不好多言:“我送你出去吧。”
直至将她送到医院门口,程欢才一扫方才的沉默,开口道:“上次让我调查圣亚的事情,被我家老头发现了……”
她脚步一顿:“程伯伯是不是……”
程伯仁向来不喜官商结盟,搞*动作,程欢这次怕是被误会惨了!之所以了解圣亚的股市走向,也是源于上一世她的渣夫李程,那时候圣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皮包公司,赚的都是一些中介费,后来运势好了,上市之后,股市一片叫好。李程恰好与圣亚有合作,项目也大大地赚了一笔。如今她提前盯住圣亚,一来是想赚些零碎钱,二来也是想打消程欢的顾虑,他虽经常一副没正经的模样,私底下也是希望干出一番事业,好让程家人刮目相看。
如今程伯仁知晓原委了,这些怕是不允许的。尽管程伯仁与郭振宇交好,但从未在事业上替郭家开过绿灯。
不料,他竟是摇摇头:“我家老头误以为我想要从商,倒是挺支持我,如果这件事如你所言,圣亚的股票还会继续往上涨,我家老头铁定认为我是个经商奇才。”
听他这么一解释,提起的一颗心算是安稳落下了,她点头道:“你继续跟进就是,如果城投那边的人打探你的老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城投是一家资质规模都比较小的公司,主要做的是投资,当初她看中那家公司的缘由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是个胆大心细的主。一个有野心且极力想要壮大的男人,先给他尝些甜头,日后必定会唯她马首是瞻,虽然暗地里替她操纵一切的是程欢。
上了计程车之后,她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断不能自乱阵脚坏了复仇大事。
当一个人爬得越高,才知道摔得越痛的滋味。她的双眸闪过一丝狠戾,待手心摊开时,竟是密密的出了一层的细汗。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回到酒店的时候;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她疲惫地打开房门,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敞亮起来。
“你可回来了!”艾盈一把揽住她的胳膊,关心道:“你哥的病情怎么样?好些了么?”
她出现在这儿;郭夏巧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叔侄与任长青算是发小;她借住在那儿也无可厚非;显然……她很担心她。
郭夏巧的唇角微微上扬:“已经退烧了;没什么大碍;盈盈;谢谢你!”
艾盈对她真心相待,仅凭这一点,她也不会将她牵扯到复仇计划里;她的仇可以自己去报!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是好姐妹,不论富贵贫穷!”艾盈乐呵呵地往她身上一靠,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小叔怎么样?”
难怪她一整天都莫名其妙的,敢情是想当回红娘,郭夏巧一边脱鞋一边笑道:“在家被你小叔拿捏了,就想找个婶婶治治他?”
还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一点即通,跟聪明人说话真心爽快。艾盈也不隐瞒自己的小心思,大大咧咧地直言道:“我这个小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偏袒自家人,五官长得跟明星似地,身材健硕得跟健美教练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嘴贱了些——不过这样的人,才会不古板苛刻,跟他生活在一起肯定不会觉得找不着话题!”
一谈起她的小叔,她便滔滔不绝地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郭夏巧将外衣挂在了衣架上,弯身在箱子里拿出洗漱的衣物,这才回道:“出门左拐,有家公司正在招聘,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去试试看!”
她勾起脚带上了浴室的门,将乌黑的长发放了下来。
门外的艾盈有些不死心:“这跟人家招聘有什么关系?我小叔人真的不错,你就考虑考虑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别便宜了别家的姑娘!”
哗哗的水声隔住了她的满腔热情,郭夏巧一边揉搓着长发一边回道:“那家公司不是正招红娘么?我觉得你不去,真是浪费人才了!”
艾盈倒也认为自己有当红娘的潜质,不然大千世界里,她怎么会认识夏巧,并让她跟小叔认识呢!所以这一切都归根于缘分!
“我倒是也想啊,但这些事情都比较讲究缘分,不是随便拉扯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将就的。”艾盈倚在门框上,不死心地继续游说。
郭夏巧没听得清她说什么,扯着嗓子喊:“你说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艾盈来不及跟她继续说道,飞快地奔至茶几边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心底差点乐开了花,她握着手机跑至浴室门口:“夏巧,我小叔的电话,你接不接?”
她在里头没听得清,隐约只听到电话,猜想是程欢打电话过来问她是否平安抵达,便回道:“你跟他说一声,我在洗澡,待会有空了再回他电话。”
得到许可的艾盈,立马接通了手机:“小叔,这么晚了,你找我们家夏巧什么事啊?”
她阴阳怪气地问候,电话那头的艾承朗也不恼,只是低头扬了扬手里的项链:“你还不睡觉,当心第二天又是一双熊猫眼!”
“别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打算老牛吃嫩草,对我们家夏巧图谋不轨?”想要抓住艾承朗的把柄简直难于登天,在她的印象里,他就像是个神级别的人物。正常释义为,他在艾家就是一本活脱脱的典范教科书,做事即可按常理出牌也有可能循规蹈矩,每个人都猜不出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但最后的结果往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此,她这个小几岁的后辈,自然凡事皆要以他为榜样。
如果有个统一战线的婶婶,战局可就不一样了!
艾承朗轻笑出了声:“盈盈,你是不是又少女综合症发作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病,得治!”
他鲜少与人开这样的玩笑,但对于艾盈的小心思,他愉悦的心情让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捕捉到他言语里的不一样,艾盈揶揄道:“说吧,是不是才分开又想我们家夏巧了,你就承认吧!真的,我不会笑话你的!”
笑话你,我是小狗!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刚发现车里掉了一条项链,不知道是不是夏巧的,你问问她,如果是她的,明天除夕过来取,顺便一起吃顿年夜饭。”
怕是项链是假,想跟人家一起吃饭是真。不过有些玩笑点到即止,艾盈也就不过分地难为他,便点头应道:“那我替你问问人家,不过小叔……我有事情想问你。”
见她支支吾吾的,艾承朗说道:“你就别磨叽了,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早点休息了!”
与她絮絮叨叨了这么久,貌似还不知道那丫头究竟在做什么。
“那个……小叔,你确定那条项链是夏巧的,不是什么其他女人的?”
论起来,艾承朗这些年没交过一个女朋友,也从没听过他有什么花边新闻。不过他的车里出现了项链,且不说是不是夏巧的,若是其他女人落下的,她不免也会想歪了去。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好青年,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需要排泄,但车震什么的还是太劲爆了。
艾承朗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握着机身的手指骨节凸起,狠狠压制住想要收拾这个侄女的心,这才咬牙道:“你脑瓜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爷爷送你念书,就是为了让你一天到晚研究这些?”
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我这不是存了点私心嘛!怕你万一哪天没把持住,把其他女人带进来的东西说成是她的,本想着献殷勤的,到最后却弄巧成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说得大义凛然,俨然一副为他着想的态度。
艾承朗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怒气横生:“看来把你放出去养着,怕是把你养坏了,依我看,这次就照你爸跟你爷爷的安排,把你放军营里练练……顺道再将你的思想重新刷洗一遍,免得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坏了艾家的名声!”
一听说要将她往军营里放,艾盈咋舌道:“小叔,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顶多你刚才的话,我好好转述给夏巧,替你问问是不是她的。”
他这个侄女鬼灵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当兵。艾承朗又好气又好笑,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早点休息。”
艾盈‘嗯’了一声,这才乖巧地点头,生怕他会反悔跑回去奏她一笔。
她正准备掐了线,对方又嘟囔了一句:“我的车以前没女人愿意靠近。”
没女人靠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异性绝缘体?艾盈正想好好调侃他一番,对方已经收了线,剩下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哎!扫兴!不过刚才得到的消息比较劲爆!原来艾承朗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难得的好男人,配她家夏巧正好。
郭夏巧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找吹风机,她弯身拉开抽屉,发现一直放在这里的吹风机不见了,这才转头问看起来犯花痴比较厉害的她:“盈盈,放在这里的吹风机呢?”
终于被人喊回了魂,艾盈乐呵呵地指着柜子道:“刚顺手放柜子里了,你看看在不在。”
将柜子一打开,果然在,她将插头插好,这才开始吹发,如果晚上没来得及将头发吹干的话,容易头疼。
等她吹好了头发,艾盈便一脸笑意地盯着她,擦了精油抹了香之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一副两眼冒桃花的模样,她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说,非得这样盯着我……”
如果艾盈是个男人的话,她怕自己早已被对方拆骨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瞧你说的,刚才我小叔给你打来了电话。”
艾盈贼兮兮地笑道,言辞中的暧昧不言而喻,她就是想让夏巧成为她的婶婶!
郭夏巧闻言一顿,秀美的眉头微微皱拢,她本以为电话是程欢打来的,“他找我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想跟你告白呗!”艾盈揶揄道。
近来艾盈对这档子事的心思太过明显,她闻言也只是笑笑:“你就知道说胡话,大半夜的,你小叔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跟我说……”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虽然不能明确地窥探别人的内心,但艾承朗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见她一副很了然的模样,艾盈打趣道:“认识才不过一天,你就这么了解他了?莫非你也对我小叔有兴趣?”
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怕是今晚艾盈拉着她不让睡觉,也要深刻透彻地跟她一起剖析艾承朗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明天我再问你小叔好了。”
等等……艾承朗怎么知道她的号码?郭夏巧有些意外,不过又想到任长青与他的关系,知道她的号码一点也不足为奇。
两个人都精得跟鬼一样,艾盈妥协了:“算了,我也不跟你闹了,我小叔让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根项链落在他车上了?”
她闻言双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光秃秃的一片,刚吹干的头发又湿了一层。她着急地将包打开,伸手进去一摸,小指头从侧包里穿了出来——原来包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漏了一个洞。
鲜少见到她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那条项链于她而言有着怎样的意义,艾盈不用问也知道。或者——那个人是艾承朗一个强劲的对手。
不过还未PK,胜负还不一定,她不能自暴自弃!
“我就说肯定是你的嘛!我哥的车从来不栽女人,当然……我例外。”
夏巧对艾承朗而言肯定是特别的,他的车不是没女人坐,而是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因此冥冥中她觉得夏巧被他送了一程,就是缘分和命运。
而在艾承朗的眼里,她肯定算不得一个女人,或者在他心里的定义——她就是枚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夏巧则是不折不扣的贤惠好女人!
……
又是一夜未眠,那条项链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是这次离家出走,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它取下来,也不会差点将它弄丢。
翌日清晨,艾盈还在做着美梦,郭夏巧已经洗漱完毕,并点好了餐这才唤醒她。
无端被扰了清梦的艾盈,睁开双眼瞅了瞅灰蒙蒙的窗外,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忍不住咕哝道:“项链又不会跑,咱用不着这么拼命赶早吧?”
郭夏巧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懒猪,你看看都快九点了,你小叔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连环夺命催了!你再不起床,我怕他待会直接会杀过来了!”
今天是除夕,他们四个恰好是同病相怜的人,正好凑在一起打算过个热闹一些的年夜。
一听到小叔要杀过来了,艾盈立马起床穿衣洗漱,五分钟迅速解决问题,两分钟半解决早餐,一共用时七分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