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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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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听他胡说。”丁哥儿急急地辩解着:“我丁哥儿绝对不是那种人。”
  “后来呢?”海妹却问道。
  “后来我一气之下,回到高丽将他李国公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杀了个精光,那时还不知道李三郎去了哪里。”
  我不经倒吸了口凉气,丁哥儿也不由得道:“你也太残忍了,这件事又不关那三百口人的事。”
  “呸!”朴海婆却骂道:“我就说你们这些男人最最该杀,你还为那个畜生说话。”丁哥儿回看,正见娇儿怨怨地看着自己,耸了耸肩,不再答言。
  “直到又过了几年,那畜生偷偷回来看望他的家人,正被我抓住,让他为玉姝偿了命,弃尸于荒野。后来却听说有人从中国不远千里来找寻他,并为他收尸。直到前一个月,我救了这丫头,才知道原来那畜牲跑到泉州与林英子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老婆子那时大高丽也曾见过的,只是不知她就是收尸人,还帮过她一回。”朴海婆说着,我这才知道五年前林英子出现在燕北一带的原因。
  “就为了这个,你便来与丹霞宫为敌吗?”丁哥儿问道。
  “只要是与那畜牲有关的人,老婆子一概不饶,何况那畜牲还有个孽种在人间呢!”朴海婆恶狠狠地道。
  我又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没杀林英子,反而要去杀淳于烈呢?”
  她冷哼了一声,答着:“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淳于烈不正是李三郎第二吗?老婆子最恨的便是这种人。”
  我点了点头,劝道:“朴前辈,那个李三郎确实该杀,但你不觉得林英子也是个受害者吗?”
  她怔了怔,道:“老婆子不管那么多。”我看得出来,这个白魔虽然是杀人如麻,但这是她的偏激。她与黑魔霍山翁不同,老黑魔是不问因由,随便杀人;而她最其马能够听人讲理。于是我真切地道:“朴前辈,你是女人,你恨那些寡义薄情的男人;林英子也是女人,她也恨。你的女儿故然可怜,但此刻我却觉得林英子更可怜,别看她外表倔强,但她也有一颗女人脆弱的心。我认为她不仅不是你的冤家,而且与你女儿同病相怜,假如李三郎没有死去,恐怕她将也会被丢弃。”我看了看朴海婆,她柱着拐杖默不作声。我又道:“正因为她想忘掉李三郎,所以才会另寻夫婿。可怜得很,她却选上了那个浪荡者。我深知林英子的为人,恩仇分明,她既然知道你是杀死李三郎的凶手,如果她还对李三郎有情,她一定会去与你拼命。可是她没有,而是孤独地回到了丹霞宫。这么一个悲惨的女人,难道你就连她生存的权力也不给吗?”朴海婆依然不出一声,我却想起了不知是谁的名言,说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以仇恨止仇恨将永无休止;仇恨只能以慈爱来止息,这是一个永恒的真理。如果一个人拔除了怨恨,那么他的生活就会轻松得多。”这纯粹现代人的语言,我并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但我认为道理是一样的。
  我看着丁哥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我,仿佛在疑问我哪里来得那么多道理。我却在等着朴海婆的回答。
  半天,她又一次放声大笑,我正莫名其妙,却听到海妹在旁边说道:“婆婆宽宏大量,一诺千金,既然已经答应了大哥,就不会反悔。”朴海婆笑罢,却道:“呸!她丹霞宫的事与老婆子何干?丫头,我们走!”
  我不由得一喜,她果然放过了林英子。
  第十七章武夷山(九)
  看着朴海婆拉着海妹就要离去,我喊了一声:“你们慢走!”
  朴海婆回过头来,问:“怎么,秋帮主舍不得了吗?”
  “不!我要与海妹说些话。”我告诉她。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你是老黑魔的弟子,不会拒绝让你妹子作我老婆子的弟子吧?我若不让你兄妹叙叙情,也是太不通情理了。也罢,等你们说完,我还要问你一件事。”
  “多谢了。”我说着,拉着海妹走进了屋后的竹林。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嗫嚅了半天,才嗄声说出了一句:“我都听说了。”海妹“哇”地一声哭着扑到了我的怀里。我能怎么办呢?还能埋怨她吗?只有抚摸着她的头,低声安慰着。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我曾经那样地对她说我要保护她,可是如今……,我只能惭愧。她是我的妹妹,我把她看成了我的亲妹妹。
  海妹终于止住了悲声,却咬了咬嘴唇,生怕我不相信一样地辩解着:“不,那不是真的。”
  “我也相信那不是真的。”我说:“我了解你,你绝对不是那种女孩子。告诉我,是不是淳于烈在使坏?”
  她点了点头,这才道:“是的,还有苏小小。”我怔住了,听着她愤怒地回忆着:“半年前,师父抓住了淳于烈,这个采花贼用尽一切手段来挑逗师父。他先与苏小小通奸,又在苏小小的帮助之下上了师父的床,师父并不知道这许多肮脏的事,却被他迷惑了。他说愿意与师父百结同心,于是他们就结了婚。婚后,那恶贼旧性不改,仍然与苏小小来往。一日,我带着水儿玩耍,正在宫后的竹林里看到了,只是知道师父的为人,她一知此事,必定会要了两个人性命,念及同门五年的份上,我只警告了一番,并未宣扬,还叮嘱好了水儿。谁知这却招来了祸患。”她说着越发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两人的肉噬食。我也阵阵心酸,不知是哀叹海妹的命苦,还是痛恨淳于烈的淫乱。海妹默默地流着泪,又说着:“有一日我正在午睡,淳于烈那恶贼喝得醉熏熏便闯将进来对我无礼,原来他们早有了秘谋,在我房里下了迷药,我无力挣扎,便要被他得手,师父进来正巧看到,大发雷霆,将我锁在屋中,却带走那恶贼听他的一面之词。我自知师父不会饶恕于我,也就在这时,苏小小出现,她将我放了出来,并说会为我辩解,要我先下山躲两天,等师父心平气和了再接我回来。我信了她,逃到蒲城听她的消息。过了两日她果然来了,却乘我不备要我的性命。她并不知道我的剑法在她之上,平日里为了不碍于师姐颜面,练剑时我是故意让她的。我受了伤,仍然打败了她。在我隐下来养伤之时,却听到了谣言四起,我知道再也无颜回武夷山了。只怕师父也不会饶我性命的。”她说着转头望着丹霞宫的方向,已泪流满面。
  “难道你就不辩解吗?”我不解地问。
  海妹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没用的,他们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武夷山只有水儿能够为我说话,可惜他太小,还不懂事。”
  “那么水儿又是谁害的呢?”我问。
  “不是苏小小,就是淳于烈。”她答道。
  我一下子明白了,埋怨着她:“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她看了看我,低声答着:“我早听说绿林帮主也叫秋月浑,很想去看一看。我没有告诉师父你就是我兄长。那件事后,我也想去见你,但弄得声名狼藉,我又有何颜面来看你呢?”
  “你真傻!”我心痛地道:“便是天下的人都容不得你了,我也容得下你的。”
  她擦了擦眼泪,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后来你又去了哪里?”我又问。
  “后来我离开浦城回了北方,那个渔村已经变成了废墟,长满了荒草,当地的人说那里常有鬼魂出现,我只住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有看到,就离开了。再后来,我被百里风抓住了,她认出我是武夷山的人,带着我又往这里来,然后……”她忽然说不下去了,那神情羞愤起来,转过脸去不让我注意。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在默念着东方太保的名字,又不能多问。那一日她难道就没有看到我吗?不!她一定知道,我喊她的时候她就在附近,她是羞于见我。我替她掩示着道:“最后你遇上了朴海婆,是这样的吧?”她点了点头,道:“其实这老太婆倒是挺可怜,她对我很好,我曾经想到过死,又觉得在仇未报,是那仇恨支撑着我活到了现在。遇上她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比我更悲惨的女人多得很。”
  “你决定跟她学艺了?”我问道。她点点头告诉我:“如今我已是无家可归,她的武功强了林英子许多,我便与她学了学又有何妨?”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对她道:“海妹,林英子已经答应我不找你麻烦。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让你洗清污浊。”
  她只是感激地望了我一眼,也许觉得我根本无能为力。
  在临分手的时候,海妹又想起了什么,对我道:“对了,哥,我知道婆婆要问你些什么。不管她说些什么,你都要对她说,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能答应我吗?”
  我笑了笑,却怪她多疑,一口应承:“我早就说过你是我妹妹,便把你当成比我亲妹妹还亲。”
  她深情地看着我,又慢慢扭过头去,仿佛是怀着了无比的心酸,意味深长地道:“其实我不只想作你的妹妹,可如今,我不是从前的我,作你的妹妹已经很满足了。”她说着,也不看我就跑出了竹林去。
  我愣住了。
  朴海婆慢悠悠地走进林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你有什么事,就问吧。”我说道。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道:“你可要如实说来。”
  “如果是我该说的,我自然会说。”
  “她,老婆子想知道你真是海妹的亲哥哥?”她紧盯着我问。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海妹临去前的叮嘱,一口应道:“当然是。”
  “那你们为何一个姓秋,一个却姓卢?”
  这确实是我不能回答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姓秋,只是扯着谎:“我是随父姓,她是随母姓。”
  “哦!”她很失望,沉默了半天方才说道:“你知道老婆子为什么非要收她作弟子吗?”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也很想知道。”
  “不瞒你说,反正你是她的兄长。”她说:“十几年前我那女儿玉姝与那个李三郎生下过一个女儿,却不知道被那畜牲扔到了何方。老婆子一见到海妹就想起了玉姝来,那丫头与她太象了,简直一般无二。”
  我怔住了,连忙又问:“那么,她有什么凭证吗?”
  朴海婆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如果那孩子活着,也该是海妹一般大了。”
  看着她走远,我陷入了沉思。既然没有凭证,她又怎么能说海妹是她的外孙女呢?难道就是长得象?解开这个谜的只有海妹她爹,但那位好心的渔民早在几年前就死去了,海妹将永远是她心底的一种愿望。
  朴海婆带着海妹离开了武夷山,丹霞宫应该恢复平静了,但又一场风波接踵而来,林英子承受得了吗?
  我和丁哥儿、娇儿在竹棚里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正准备重入丹霞宫,却找淳于烈与苏小小算账,远远便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一个人说着:“俺知道那边有一座竹屋,是猎人弃下的,可以歇歇脚,咱们跑了一夜,也累了。”是淳于烈!我马上猜道,一把揪起丁哥儿与娇儿,示意他们不要作声,偷偷闪在了竹棚之后。
  不一会儿,淳于烈果然出现在了竹棚之前,跟在他身边的竟是那个妖艳无比、风流成性的骚狐狸百里风,虽然又换了一副少女般如花似玉的脸,但从那扭捏的身姿,令人作呕的脂粉,仍能让人一眼认出来。我暗暗纳闷,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到了一起。
  百里风格格笑着跟着淳于烈走进了屋,一把便钩住了他的脖子,亲昵得叫人恶心,她讽刺地笑道:“格格,你这一走,不把那个婆娘气个半死才怪呢!奴真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俺自然喜欢知趣的。”淳于烈说:“那婆娘老了,整日里板着面孔又冰又冷,只是她那个徒弟苏小小倒还不错。”
  百里风不由得问道:“你不爱她又为何要娶她呢?”
  “那婆娘十分厉害,俺非她对手,若不如此做只怕要倒霉的。你是知晓,俺这个人只喜欢露水夫妻,就象你我一样。”淳于烈无耻地说着。我感到了阵阵心寒,就是这么一个浪子,我曾经当作了大哥。
  “嘿!可笑林英子那个假正经的还以为你真爱她,让你自己决定是跟她还是跟奴。不过,你真要好好感激奴,不是奴几年前与她打得那个赌,今日你怎么可能自由呢?”百里风风骚地说着。
  “你要俺如何谢你?”淳于烈浪笑着问。
  百里风却道:“奴也知道与你无法长久,只要你帮奴一件事。”
  “何事?”
  “奴听说那个叫秋月浑的小子是你的拜弟?”百里风问。
  淳于烈哈哈笑也起来,道:“你这个骚货,莫不是打上了他的主意?他虽说是少有的美男子,俺却要劝你莫动淫心。俺那兄弟又精又乖,武功又好,俺都被他耍过,只怕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所以奴要你帮忙。”百里风答着。丁哥儿在我身边挤着眼睛,象是取笑,又象是在羡慕。娇儿却涨红了脸,我却觉得气恼。
  “俺却要先看看你行不行。”淳于烈挑逗着,已经和她亲吻起来。
  我不由得有些心跳,再往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当即向丁哥儿使了个眼色,他已然会意。我们齐齐跃出,不等那两个苟且的人明白,我的剑已横在了那两个人的嘴间,只一翻腕子便转到了淳于烈的项下。当看清是我时,淳于烈没有动,百里风却要逃走,早被丁哥儿一脚踹中,滚到了我的身边,我顺手一指,已点中了她的云台穴,她僵在那里,瞪着一双眼睛,没想到我出手这么快。
  “啊,原来是俺兄弟!”淳于烈尴尬了片刻,又笑着向我打着招呼。
  “我不是你兄弟。”我冷冷地说着,命令丁哥儿与娇儿将两人捆上,正好朴海婆的绳子在这里用上了。
  “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俺还以为你被那个白魔抓走了,正要去救你。你为何这般对待俺?”他也生气起来,这样地责问着我。
  我越发鄙夷了,这个人不仅淫乱,还瞪着眼说谎,方才我还听他的话是那样,如今又换成了这样。当即斩钉截铁地道:“原来我当你是大哥,从今日起,你我一刀两断。”说着将那飞龙剑在半空一划,一道亮光闪过,将棚中竹柱一分为二,那棚子的一角“哗啦啦”一声倒了下去。
  淳于烈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出话来,那声音有些哽咽,配着他浓浓的鼻音,说出来倒是叫人感动:“俺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恨俺,俺想问,你可还记得一年前你我结拜时的情景,你我的誓言?”
  我怔住了,那日的情景我没有忘,那把金剑现在就在他的身旁,便是这把剑听了我们的誓言。我也有些激动,但看到了旁边的百里风,越发感到他的不可饶恕,强压着心头的悲愤,平缓地告诉他:“我没有忘,我对你从无异心,只希望你好生作人,你好色我不管,但你怎么敢强暴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他怔住了?连百里风也怔住了。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这是一个多叫人难受的话题,我只有转过身去,昂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眼窝。
  “他妹妹就是林英子最小的徒弟卢海妹。”丁哥儿告诉他,他如同雷击过了一般呆在了那里。
  “难道他就是……”百里风想起了什么,娇儿点了点头,答着:“对,他就是那年在我家门口为你打赢赌的那个要饭花子。”
  “丁哥儿,娇儿,你们在这里看住他们等我回来,我去一趟丹霞宫。”我叮嘱了一声,走出门去,不愿意再看一眼这两个我厌恶、世上最丑陋、最不要脸的人。
  第十七章武夷山(十)
  再一次见到林英子,她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依旧衣冠整洁,举止端庄,但从那深陷的眼窝,突出的颧骨,两鬓的白霜和额头的皱纹,可以看出她正经历着一场痛苦的折磨。
  我先告之了朴海婆的离去,这使她感激万分,但依然那么平静如水,仿佛身不由己一般。
  “对了。”我告诉她:“我在山下碰到了淳于烈与百里风。我真不明白,你既然与淳于烈结为夫妇,又怎么将他交与了百里风?”我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我知道这是一位意志坚强的女人,一个我非常佩服的、敢于挑战市俗的悲剧式女人。
  “我错过了一回,不能再错一回。”她道:“我不该与淳于烈结合,他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如果我硬留他在身边,只留得住他的身,却留不住他的心,所以我让他自己选择去留。他选择了百里风。”她苦笑了一声,又道:“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我最少知道他不是我需要的那种人。”
  她说得是如此婉转,但我知道她的心头在滴血。
  “你记恨他吗?”我又问。
  她长叹了口气,说出了我当年说过的话:“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别人一辈子,该忘的就忘掉。人活在世上只有那么短短的时间,多想些令人高兴的事不好吗?”
  我有些惭愧,也有些欣慰。一个人听到这个道理很容易,但真正懂得却是那么得难。
  “秋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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