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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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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清和尚也在旁边劝着:“吉姑娘,你已经三日三夜未曾合眼了,此刻有贫僧在此,不会有事的,你且先歇一歇去吧。”灵儿却是笑了笑道:“没有事,我看到他好了我就高兴了。”月清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贪是最烈的火,恨是最坏的执着,迷是最难逃脱的网,情是最难渡的河!所有的欲望,只有小小的甜味,而即隐藏着相当多的苦恼。布施者得福,慈心者无怨,为善者销恶,离欲者无恼。阿弥驮佛!”灵儿没有说话,我却暗恨这个月清怎么这般多嘴,你到此来是治病的,又不要你布法施道,超渡众生。
  良久,才听着灵儿在问着:“师父说他真得能好吗?”那月清道:“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其实你便安心去歇息也无碍,用不了几日,他便会恢复起来,他内功深厚,尤其习得少林心法,在这一年之内若没有大的变故,当会无虞的。”
  “何谓大的变故?”灵儿忙问。
  月清解释道:“家师曾与他诊断,他体内有两种顽疾,一为毒,一为痼,两者制衡,才保他平安。前两次犯病是因为毒盛痼弱,因而放血;这一次不同,却是毒弱痼盛,需要调养。”
  灵儿又问:“今后当如何注意?”
  月清答道:“他不可再受伤,不可再生病,尤其是受伤之时,若那血流出哪怕是一钱,都于他有性命之忧。”
  “哦,我知晓了。”灵儿幽幽地答道。
  见他的鬼去吧!我心里暗骂着。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不生病?身在江湖中,整日里在刀枪剑戟中滚来滚去,谁又能保证不受伤?就算是不生病不受伤熬过了一年,那么一年以后呢?当初一尘大师为我看病时便说我最多可活四五年,如今算来已过了五年了,便是活过时限了,我也该心满意足了。我终是逃不脱死亡的威胁,早已想了开去,不由得记起了一尘的箴言:“待死如爱客,去如至大会,多集福德故,舍命时无畏!”他们佛家将涅磐看作第一乐,我又怕什么死呢?只要在有生之年多作些善事好事,便算是丢了这条命又有何妨?蓦然间我又想起了灵儿。啊,这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难割舍开的人啊,我若去了,她怎么办?想到此处,我出了一身冷汗。呀,这个问题我不是第一次考虑了,我原来就想好了的,只为这些日子的变故竟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我爱灵儿,怎么能够去害她呢?我这个薄命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不,不行!我不能接受灵儿的爱。这是一个多么矛盾、多么痛苦的现实,前些时候,我还如此疯狂地为失去灵儿的爱而痛苦不已、伤心欲绝呢!
  果然如月清所说,这一次我比前两次好得都快,一个月过去了,我又恢复了我的青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其它的不适。
  月清拿着一只钵说是云游四方去了,在送他下山的时候,我问起林英子和她的儿子是否到他那里就医,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将水儿的病治好了,治水儿眼睛的药用的便是几年前一尘留下的那一碗我的毒血。
  王不安与南宫雁早已回了天台山,丁哥儿也陪着娇儿回了一趟慕容世家,却被慕容致情赶了出来,他气得好几天没有吃饭,若不是娇儿苦劝,只怕他要与这未来的岳父大人翻脸,于是又拉着娇儿返回了大洪山,并且发誓不再去慕容世家了,还要娇儿马上嫁给他。娇儿一想,只有去求她的姑妈慕容容颜,也许只有她来说情,才可以说得动慕容致情。
  独孤庆依然随处飘泊,不时也会上山来看看我;项冲从少林寺出来,便去了终南山一趟,正月之后又回了大洪山,终日里陪在灵儿的左右,我虽然还有些妒忌,但心情已经平和了许多,我真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匹配成双,可是我明显地感到灵儿对项冲的客气多于爱恋,她只有看到我时才会露出欢欣。
  绿林帮经历了这一番风雨,越发得团结壮大起来,转眼间又控制了剑南、黔中、岭南和陇右的许多山头,俨然成了仅次于官府的庞大组织,我想如果我有野心,只要振臂一呼,各地绿林纷纷举义,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整个天下也将为我所有。
  帮中的事务依然同灵儿代为持掌,又重新选出了三个使者和一个护法,以代替那些死去的人。淳于烈的第一护法之职我并未撤换,我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忘公,何况他到底还是帮过我们的,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只怕我们已经葬身在了太湖的水底。可是淳于烈就象是沉在海底的船,没有一丝音讯。
  这一切过得似乎十分平静,可是每日里我却总在绞尽脑汁地想要回避灵儿,可是一看到她的身影又总舍不得躲开。她仿佛将原先所有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期望着我还如从前一样,可是从我闪烁的言语、不定的表情她也感觉出了什么,每一次见我的面依然那么恬静,依然那么文雅,可是我却感觉得到她一天比一天瘦弱,一天比一天忧郁,尽管她在向我笑,但那笑容里我看到的是悲伤。我心如刀搅,只希望她能够恨我。如果她能够恨我,在我死时候,她的痛苦便会少了许多。于是我有意来气她,有意来刺伤她,而她总是那么大度地抛在了脑后,浑不似在厌次城见到我移情别恋时的恼怒、愤恨和忌妒。但她伤心,我看得出她伤心!她把伤心只留给自己,却心甘情愿地把快乐留给我,每当我看到她对我的笑容,我便心软,再也无法狠下心肠,真想扑上去抱住她大声告诉她:“灵儿,我爱你!我只爱你!”
  第十九章情劫(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又是阳春三月了,桃花开了满山,我带着个小厮躲出了洪山寨,在这连绵的大洪山里游玩,其实只为了避开灵儿。我无法去伤害她,只有逃避。
  正在我站在高山之巅,极目眺望远处的汉江时,项冲却找了来,见到我,马上叫道:“秋月浑,我有事要与你说!”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仿佛是我欠了他万两黄金。
  “什么事?”我奇怪地问。
  “你先回去!”他命令着我身旁的小厮,那小厮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去。见那小厮走远了,项冲这才如狂夫一样指责着我:“我来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灵儿?”
  我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秋月浑,你枉为男儿!”见我不答话,他越发地狂怒起来,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在骂着:“你是个懦夫,连自己的真心话都不敢说。”
  “是的,我是喜欢灵儿,又能怎样?”我不由彳量恼羞成怒,大声地告诉他。他愣了一下,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不解地问着:“你笑什么?”
  “我笑你!”他答着:“原先你是何等的威风,你敢说敢做,敢作敢当,正因为如此,我不死凤凰才佩服你,可是如今你怎么了?你既然喜欢灵儿,又为什么躲着她?为什么伤害她?为什么让她哭泣?难道你以前是在作假吗?哈哈,你欺骗了天下的人,你欺骗了我,你也欺骗了灵儿!”
  “不!”我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不明白今日这个不死凤凰又错犯了哪根筋。
  “好,你否认了。”他冷笑着说道:“我来问你,你抛弃了那个七杀门的妖妇,是因为她骗了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理灵儿?灵儿又怎么得罪了你?你今日倒要说出个因果来,不然你就是个伪君子。”
  我心头一片苦涩,原来他是在为灵儿讨公道,可是我又能怎么说呢?我紧盯着他,不由得问道:“你不是也喜欢灵儿吗?”
  他呆了呆,那双拧起的剑眉舒展了开来,却又失望地搭了下来,转过脸去,半天才缓缓地道:“是的,我喜欢灵儿,我从不否认,至少这一样比你强。我喜欢她是从始到终的,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在追求她,此刻也是一样。”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她是个好姑娘,我祝你们早结连理,百头谐老。”我诚挚但又不甘心地祝福着,心头只有一片酸楚。
  他猛地一转身,怀疑地看着我,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琢磨一张画,半天才用那种惊讶的眼光,一字一板地问:“难道?难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我没有回答,却在真诚地看着他。他有些不知所措,又转过身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嘲笑:“嘿嘿!好一个相思野龙,你既然是为了我,为什么一开始时你不退出呢?等到她被你迷得无法自拔了,你却对我来表白什么你的宽宏?你的崇高?”
  我知道他误解了,但又不想多作解释,只是实在地告诉他:“你相信我,原先我没有想过,可是现在我是真心地祝福你们!”
  “你祝福我们?”他挥动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知道这是他痛苦时的表情。良久,才见他“嗤”的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过脸来,早已没有了嘻笑怒骂,却是一脸的无奈,一脸的悲哀,他沉声地说道:“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不,你这是卑鄙。我可以娶灵儿为妻,可是她呢?让她痛苦吗?她痛苦我也痛苦。我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她从来就只属于你,可是我总是自己骗着自己,期望着有一天她会投入我的怀抱。当你和那个翩翩在一起时,她曾经一度如此伤心,只想和我在一起,我那时很觉得幸福,以为机会来了。可是后来才发现,她只是想找个人来倾吐她的苦水,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兄长,她一直就只爱着你。她对你了如指掌,对你一猜就透,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想什么做什么,就象你自己一样。在你病的时候,她从不合眼地照顾你,哪想到你一好起来就忘恩负义,看着她为你又是幸福又是忧伤的眼神,我这才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得到她,她心里永远只有你。我骂你,责备你,她也总是有许多理由来为你辩护,为你开脱。我气不过这才来找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伤害她,并不是要你可怜我!”
  我的眼睛已经让泪水涨得酸痛,仰起了头来,整理了一番破碎的心,摇了摇头,幽幽地道:“不,我是为了她好。”
  “你若真是为了她好,你就娶了她!明明正言顺地娶了她!”
  “不,我不能这样!”我坚定地道。
  “为什么?”他忿然作色。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等了一下,又大骂了起来:“秋月浑,我只说你不是个男儿,你做事从来如此的麻利,今日怎么说起话来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你有鬼吗?”
  “不!”我不由地喊了出来:“我不想让她成为寡妇!”项冲愣住了,我却长长地舒了口气,缓缓地告诉他:“我知道,我最多只能活一年了,也许活不过明天!”
  他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能够相信。
  我在山下喝了个酩酊大醉,提着个酒葫芦一步三摇地走上山来,不顾喽罗们恭敬的招呼,向后寨走去。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给了项冲,心中觉得舒畅了许多。可是这种舒畅也是苦涩的,只有自己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大声朗颂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远远听到悠扬的古筝之声,那声音流畅如山间涓涓清泉,那声音清婉如五月轻啼的杜鹃,那声音幽然如长空中飘起的云朵,那声音寥廓如北方无际的草原。那曲子我如此熟悉,不分明是几年前我唱过的那一首《橄榄树》吗?啊,她还记得,我心里默默喊着:“灵儿,灵儿,你这是要我的心啊!”
  我不知不觉地顺声来到了灵儿的身后,她一身素装,披着清纱,发髻散落开来,在艳艳的桃花树下就仿佛洛河的神女,一尘不染。我聆听着她的筝音,将那喝入肚里的酒,化成了丝丝的风。
  “我知道你会来的。”一曲终了,灵儿站起身来,面对着我,眼中含着泪。怎么,她每日见到我不都在笑吗?今日是怎么回事?
  “灵儿!”我低声唤了一声。
  “项大哥都与我说了,我不在乎!”她忽然扑到了我的怀里,呜咽了起来,我不知所措,紧紧将她搂住,可是嘴里还在欺骗着自己:“不!灵儿,你听我说,我不能害了你……!”
  “不,你不要说,我都晓得。”她深情地呢喃着:“月清早就告诉我了,我怕你难过,没有与你说,原来你早就知晓了。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用毕生来换取一天也行!”
  我抱住灵儿,再也舍不得松开,只觉得整个人都在融化,融化在了幸福的河里。一抬眼,却见项冲忧郁的身影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我和灵儿决定结婚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举行婚礼,由项冲亲自主持,洪山三虎为媒。我们只是要抓住这不多的时间,好好地欢聚一起,能多有些日子。
  按理说,绿林帮主的婚礼应当是震动整个武林的,可我们只邀请了几个好朋友和九山十八寨的山寨主们来参加,纵使是这样,也是热闹非凡的。
  丁哥儿拉着娇儿从河北赶了回来,羡慕地说着些疯话,也催促着问娇儿何时嫁与他,娇儿却说不能与我们相比,她还有父母,必须父母认可才行。这让丁哥儿大失所望,我也知道他们若要结婚,还有很多的麻烦。
  参加婚宴的还有独孤庆、王不安和南宫雁,这些都是我的好友。一枝梅也来到山上,却带来了淳于烈的贺礼,虽然对淳于烈我余怒未消,还是碍着一枝梅的面子收下了。他送给我的是一幅吴道子的山水画,名曰《南山宝宫图》,我对书画并无研究,只是知道吴道子的名声很大,假如这幅画能够流传后世,在我本来生活的那个年代,定将是国宝。当时我也未及细看,便交与灵儿收藏。
  婚事足足进行了三天,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只是到了尾声,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却是由王不安引起的。也许是看在我的大喜日子的份子上,他在三天的婚礼中始终闷闷不乐,隐忍不发,从他并不善于掩藏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对独孤庆不能忘仇。独孤庆依然不拘言笑,也不知道他在没有在乎王不安的不安。
  第十九章情劫(六)
  在三天的婚礼之后,王不安向独孤庆下了决战书,这却急坏了南宫雁,谁都知晓,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一丝胜的希望,无奈之中雁儿找到了我。可是我和灵儿、项冲等许多人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王不安回心转意,这个朴实憨厚的小伙子原来 也是这般的倔强,在他来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永远也无法消恨的,他与独孤庆势不两立,即使独孤庆给他磕头求饶,他也不会放过,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可是用他的话来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忍辱偷生,不报杀父之仇,有何汗颜活于世间!”
  无奈之中,我只好去求独孤庆,我实在不愿意这两个我的朋友的一任何一个受到伤害。独孤庆却冷冷地问道:“你是要吾让他杀死吗?”“不!”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忙解释:“我知道王不安再练上十年也不会是他的敌手,我只希望你能够放过他,你杀了他的父亲,难道还要杀了他吗?”
  “吾可以饶他一次两次,但总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他若总这般纠缠不休,吾迟早会杀了他。”独孤庆毫不掩示他的心情,这般冷酷无情地回答。
  我皱了皱眉,坚定地道:“所以我要你永远忍下去,不与王不安一般见识。”
  他忽然转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奇怪地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是在笑,我看到好株叼在嘴里的月季花动了两动,他在喃喃地说:“象,你与皇甫大哥一般无二得象。”说着他又转回头去,嘲讽似地道:“你有什么权力命令吾?”
  我一怔,完全可以回答:“我是正帮主,你是副帮主,正帮主当然可以命令副帮主。”但我知道这样一答,独孤庆一定会辞去绿林帮副帮主的职位,让我下不了台,当下想了想,道:“我和你打赌,如果我赢了,你听我的,如果你赢了,我听你的。”
  “吾从不与人打赌!”他却一口回绝。
  “不,你应该和我赌一赌。”我依然说道:“人都说九命黑郎轻功天下第一,流星飞渡速度之快,无人能及,我今日就与你赌一赌,看谁跑得快?”
  “哦?”他果然来了兴趣,想都未想,一口应道:“好,吾就破个例,与你赌上一赌。”
  我与独孤庆打赌的事没有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山寨,我与他约定三日后便在前寨的大演武场上比试,看谁能先跑完一百圈,前提是都不能借用外力,比如马之类,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这三天里,独孤庆倒也不敢小觑于我,静心养神,直等着教训我一番,好叫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许多人都对我表示怀疑,灵儿已经成了我的妻子,越发感到担心,她知道我的本事,绝对不是独孤庆的对手,也知道我的固执,并未相劝,只是叮嘱我自己珍重身体,生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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