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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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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不见得吧。“黑老头冷笑了一声,招式突然一变,一计猛烈的掌势排山倒海般拍向一尘。一尘只挡了一下,身体便象抛起的皮球,飞出老远,撞在我的窗下,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又跌倒了下去。
  “大师!”我喊着要起身去救,滚了两滚摔下土炕,跌倒在地上,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师父!”月清跑了过来,门外却传来几声尖厉的呼啸,我知道东方闪烁他们赶到了,在外面截住了老魔头。老魔头却在狂妄地叫着:“白朴,你也来了,好,老夫今日就斗你一斗。”“霍山翁,把我的东西还来,老夫也不为难你。”一个陌生的、极为洪亮的声音回答着。老魔头道了声:“休想!”我便听到他们在外面打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样了?”与门外的吆喝声相比,一墙之隔的月清的呼唤更让我关心。
  “为师只怕……不行了。”一尘断断续续的话音和艰难地喘息声刺穿了我的耳鼓,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一脸。啊,这是个多么好的长老呀,如果不是他,哪里还会有我。
  “为师这一生做了一件错事。”一尘象是个基督徒,临死前想着的是忏悔自己的罪恶,这是多么高尚的品德啊。他在继续说着:“为师总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但亡羊补牢谈何容易。”他在苦笑,声音逐渐衰弱,我只能断续地听到他在向月清交待着:“你……你是老衲的传人,你……你的医术早已出师,屋里……屋里那少年你要好生对待……”哦,他临终了还想着我,如果没有我,他不会这样。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头撞着地,向老天、向佛祖质问着:这么一个好人为什么要让他去呢?我的泪水鼻涕把整个地面都打湿了。
  月清也早已泣不成声地答着:“徒儿记下了。”
  “不即不离,若即若离,不兄不弟,羞煞棠棣……”一尘似乎是在向他说最后的偈语,但话并没有说完。
  “师父!”月清大叫了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我猜到一尘大师已经陨落红尘,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在月清的银针刺击下重新醒来,这一座小庙已经是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未成年的少年。
  “一尘大师怎么样了?”醒来后我首先问道。
  “他走了。”月清和尚含着泪水回答着,我不再盘问,就让眼泪默默地流下,一种内疚始终刺痛着我,不是因为我,他一定还活着。
  “那个黑老头子呢?”多又问,恨不能亲手杀之以发泄自己的怨忿。
  “他被打死了。”他告诉我:“他的武功很高,四个人才将他打败。”
  “四个人?”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听到的陌生的声音,那个陌生的名字,于是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叫白朴的?”
  “嗯。”月清点点头告诉我:“这个白朴也有一把年纪,武功比三世家的人高出了许多,若单对单地来说,还不及那个黑老头。不过四个人打一个人总是会嬴的。”
  我点了点头,相信黑老头果真是死了。
  “对了,有一件事还未告诉你。”月清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
  我忙问:“什么事?”
  “白朴见到你之后,对你十分关心,还叫我守护你,不要乱跑,过一个月他还要回来接你走呢!”他说。
  “哦?”我一愣,不解地问:“他认识我吗?”
  “看那情形,开始时并不认识的,后来他盯着你的心口,半天没有动。”
  我不由得也低下头来仔细看着自己的心口,我还不知道这个秋月浑身上有什么记号,看去时,原来那里长着个也只一寸、向上弯曲、宛若一弯月牙般黑黑的胎迹,冷不丁看去,仿佛就是个疤印,用手一摸却光滑无痕。
  “怪不得他要叫作秋月浑。”我想到:“原来在他的心口处也有个月牙般的印痕。”蓦地,我惊呆了。我清楚地记得,在我自己已成植物人的身体的这个部位,不也有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迹吗?啊,老天,难道真有轮回?我就是后世的秋月浑?秋月浑就是前世的我吗?
  两天之后,我已经恢复了体力,可以自己走路,自己动手,自己照顾自己了。月清看看我再无大碍,对我嘱咐了一番,拿着他的僧钵和木鱼下山化缘去了。
  我一个人在山顶百无聊赖,走出了庙门。在大自然里,这里有青青的草地,茂密的树林,不知名的花开在身旁,香气扑鼻;鸟的叫声也婉转动听,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两只猴子在树上跳跃。山的一面是那个断崖,我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有个闪失。不过,那断崖也并非全是岩石,从崖边生长的那丛丛密密的藤蔓,可以知道,这崖壁上也有绿色的生命。
  在这么一个幽静的环境里,任谁都会心情舒畅,任谁都会心旷神怡的。我不觉哼起了歌来。
  “喂,上面有人吗?”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四周看去,哪有人影。我的歌又哼了起来,那声音又响起:“嘿!上面的人没听见吗?”我这才发现那声音是从断崖下传来的。
  我首先想到断崖底下有人,小心翼翼地趴到崖边,露出个头向下看去。崖壁上长满了爬山虎般满是绿叶的藤子,一直爬到崖顶。这悬崖却深不见底,可以得知这些藤子已经存在了许多年。
  我根本看不到崖底,我的视线被山间缭绕的浓云挡住了,但我还是在问:“你是在下面吗?”
  “不,我在半腰。”那个沙哑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努力地找寻,发现离崖顶六七十米处有一棵从崖壁上长出的松树,宛如个大巴掌一样地伸向半空。在这棵树的根部,正有个人一半身子在崖壁里面,一半身子踩着树干露在外面,向上望着,他浑身白色,我想那里一定有个山洞,不然光靠那棵并不是很粗的松树,根本承受不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那里?”我奇怪地问。
  “我和同伴上山采药,见这里有一棵万年灵芝,他便让我下来采摘,可是他却用篮子将灵芝吊了上去,把我扔到这里不顾就跑了。你能帮我上去吗?”那个人可怜兮兮地恳求着我,我立刻起了恻隐之心。
  “可是这里没有那么长的绳子。”我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你等着,我到山下去叫人来救你。”
  “不,小兄弟!”他连忙阻止道:“其实这些藤子可以编在一起当绳子用。”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说着站起身,来扯这些藤蔓,可是捯了根长长的如何也折不断。“不行啊!”我只得道:“这藤子我弄不断它,你等会儿,我到庙里去找把刀来。”说着就要起身进庙。
  那人急急地喊住了我:“唉,不用不用,我这里有把刀子,就送给你吧。”
  “可我拿不到它呀?”我说,这确实是个难题。
  “你抖动一根藤子。”他告诉我,我如是地做了。“我看到了你的这根藤子了。”他说:“如今我把它割断,用它系好刀。好了,你把它扯上去。”
  我攥着这根藤子一点点地拉了上来,果然那一端被齐齐割断,还拴着一把带鞘的刀子,约有半尺来长。这鞘上一定镶嵌过珍珠玛瑙之类的东西,被人抠了下去,现在只剩下浑身斑驳,凹凸不平的模样。我解下鞘,抽出刀子,原来是一把前端略弯,前尖后宽的匕首。这匕首也许时间很长了,通体发乌,连刃也钝了,不过即使如此,轻轻一挥,那柔韧的藤蔓还是应声而断。可想而知,这匕首若开了刃,定当是把利器。
  用不了太多时间,我便割下了一捆粗藤,象编辫子一样将五六根编成一条垂下山崖。
  “够长了,够长了。”底下的人迫不急待地喊着。我将编成的藤绳牢牢地系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上,让那人使劲拉一拉看是否结实。那人十分兴奋,攀着藤绳一步步爬了上来,还未到顶便一跃而起,象个老鹰展翅一样跳上了崖顶,站在我的面前。哎,无怪他全身白色,却是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石灰,那个可以容身的洞原来是个石灰洞。
  歇了一口气,这个被石灰遮住面目的人才相信自己果真地脱了险,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那么刺耳,那到熟悉,我再仔细打量这个正抖掉身上石灰粉的人,不由大惊失色。“老魔头!”我大叫出声来。这不正是那个叫霍山翁的黑老头吗?他怎么没有死?啊,原来他是被打下山崖了。月清以为他死了,我却鬼使神差地又救上了他来。
  我转身就跑,还未跑上两步,就被这个我救上来的人老鹰捉小鸡一样地抓住了:“哈哈!”他更加大笑起来:“老夫几句哄孩子的话果然让你上当。”他得意洋洋:“咦?你不就是那个中了毒的孩子吗?怎么?是好了吗?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放开我。”我大声呼叫着:“你这个杀人的魔头,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我说着灵机一动,对着空空的山寺喊了起来:“你们快出来呀!老魔头没死,又上来了……”
  他捂住了我的嘴,随手又点中了我的穴道,也不管是真是假,夹着我象亡命一样沿着山路向下跑去。
  在半山坡,月清和尚正托着僧钵慢慢地走上山来,我想喊他,却发不出声;我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第四章老黑魔
  直到一百里之外,老魔头才为我解开穴道,我知道大闹大骂是没有用的,索性静下来,伺机逃走,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他对我越发留意,我已经没有机会,这才发觉他的武功不仅高超,智商也极佳。
  “是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吗?”我曾经如此责问他。
  “你难道不知老夫是个魔头吗?”他却坦然自若:“老夫便是江湖上人称老黑魔的霍山翁,向来是我行我素,不讲规矩,更不知什么道义,只爱杀人。”他说的竟十分得意。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激怒着他。
  “哈哈!”他笑了起来,显然知道了我的一切,道:“小家伙,反正你也没几天活的了,老夫杀了你还嫌费力呢,留着你还有用。”
  “什么用?”我茫然地问道。
  “你身上中的毒世间罕见,老夫别的兴趣没有,只喜欢养养蛇,用你作蛇饵养出的蛇该是世上最毒的蛇,你说呢?”
  “啊!”我惊叫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恶魔竟有如此歹毒的计划,不由得怒火满胸,大声叫道:“你休想,我宁愿去死,也不要你养蛇害人。”
  他却对我不屑一顾地道:“你落在老夫手上,以为想死就能死吗?”
  是啊,我若寻死也死不了哇!他如鬼魅附身,整日和我形影不离,我根本不能伤害自己,那把刀也让他搜去,我总不能自己用拳头打死自己吧?我也没有这样的本领,唯一的办法就是绝食。
  绝食果然是一个灵验的办法,面对一天天瘦弱的我,老魔头强行捏住我的鼻子往嘴里灌水灌粥,虽然灌进去的东西我无法吐出,但如此的麻烦也让他想起要我吃饭便头痛。
  这日又来到一个小店,我依然不吃不喝,老魔头又对我施着强硬手段,我大喊大叫,引得店里的人都惊奇地看着我们,一个好事之人站起来,大声指责老魔头。老魔头正在气头上,不由分说一掌挥去,那个人立刻被打出店外,躺在血泊中,把我吓得瑟缩在了角落里。
  看着我的样子,老魔头忽发灵感,狞笑着问:“你吃是不吃?”
  “你滥杀无辜,我更不会吃了。”
  “好,从此刻起,你若不吃饭,老夫就抓个人到你面前问你一句,你若吃了,老夫便饶他不死;你若不吃,便将之毙命。”
  啊,这世上还有如此暴虐的人,我绝食跟外人有何关系?他杀死个人如同踩死个蚂蚁一样轻松,令我不能不信。
  “你这老头子怎么如此狠毒?”店门口处站起了一个佩剑的青年,冲着老魔头责问着:“为了哄孩子吃饭,以人性命要挟,你也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
  老魔头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人,这是个中等身材、长脸厚唇、剑眉虎目、神态威严的年青人,他警告道:“你不要命吗?敢管老夫闲事?”
  “天下之事,天下人管;不义之事,正义人管!”这青年凛凛回答。
  “哦?”老魔头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问:“你是什么人?可知晓老夫是谁?”
  “在下终南项冲,还请教老者尊号?”青年答道。
  “原来是刘海蟾那个老心儿的弟子!”老魔头点了点头:“好,今日老夫便从刘老道的弟子开刀。”说着猛地一跃,项冲自知不好,拔剑相迎,可是还未举起,那剑已“铮”地一声飞出钉在了墙上,再看项冲已经被他擒在了手下,前后也只一眨眼的功夫。
  与项冲同桌而坐的尚有两个人,刚明白过来,刀剑齐举,直奔老魔头。老魔头冷笑一声,夹着被擒的项冲只一转,我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已飞出门外,扑倒在地。
  老魔头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扬直巴掌对准项冲的天灵盖逼问着我:“你是吃?是不吃?”
  面对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一个有良知的人该怎么办呢?项冲的命只在我的一句话,我还能说不吃吗?我只能含着泪点了点头,哆嗦着端起了碗,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强行吃下。
  看着我放下空空的碗,老魔头这才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也省得老夫费事了。”他说着,如同甩一件衣服一样随手将项冲扔了出去,项冲的两个同伴赶忙过去相搀。
  “老魔头,你等着,我迟早找你报仇!”项冲擦着嘴角的血痕恶狠狠地道。
  黑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他是黑魔霍山翁。”在我看来,以项冲的武功与老魔头相比,再过十年、二十年也绝非对手。
  那三个人闻言都愕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相互搀着臂一跛一拐地走了。
  我与老魔头真正解决绝食问题还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随后发生的事。
  从小店出来,我们走过长街,被街头的一幕情景吸引住了:只见街畔一个浑身穿孝、拖着个七八岁孩子的妇人跪在路边,她的旁边还停着一辆破烂的板车,车上是一个顑颔汉子的尸体,周围围了一大圈人,正对着跪着的母女指指点点,啧啧发着感叹。我过去一打听,原来是这妇人死了丈夫,无钱葬埋,愿携女卖身为奴,换些银两将之埋葬。
  我的怜悯之心如何也不让我就此走过而不去理睬,呆呆地站在那里。
  “怎么?你有钱给她们吗?”老魔头翘着嘴在嘲笑着我。
  “我没有钱。”我无奈地道,随即眼睛一亮,道:“你有钱。”
  “老夫是有钱。”老黑魔怔了怔说:“你以为老夫会给她们吗?”
  “如果你给她们十两银子,我今后一定不绝食,好好吃饭。”我这样告诉他。
  “好,老夫就与你作个交换。”他一口答应了。
  我拿着老魔头的十两银子给了地上的妇人,并明言这是白给,不要回报。这妇人简直不敢相信,“嗵嗵”地拉着她的孩子不停地向我磕头道谢。
  “不要谢我。”我赶忙扶起她,指着老魔头老实地告诉道:“其实这银子也不是我的,是他的。”
  这妇人又连忙给老魔头磕拜,感激得泪涕直下,围观的人也拍手称快。
  老魔头也许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及后,又喜上眉梢,脸上露着不好意思、惭愧的笑容,连连闪躲。
  我们又上路了,老魔头还未从刚才恢复地来,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脚步异常得轻松。我顺口问道:“如何?做好事的滋味不同那做坏事吧?”
  “嗯!”他点了点头。
  我又道:“做好事,特别是受到人的称赞时,会觉得十分幸福;而做坏事总不免有些提心吊胆,躲躲藏藏,叫人不安稳。”
  “你说得很对!”他随声附和,忽又觉得有些不对,头一转,扳起了面孔道:“你要教训老夫吗?”
  “不,我才不费这口舌呢。”我冷冷地回答:“是你自己的良心在教训你自己。”
  他沉默了,我却有些感动,看来,这个十恶不赦的老魔头还没有丧尽人性,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里,也懒得去问,对我来说,只要是跟着这人老魔头就没有好日子过。
  当我们穿过繁华的京城,向西由兰州渡过黄河时,我知道我们是往新疆走,也就是到西域去。
  不知过了多少天,我们穿过戈壁,进过沙漠,上过雪山,走过盐湖;路上看到过骆驼骡马,野驴野羊,奇装怪服的民族,金发碧眼的商人,以及蒙面驰骋的盗匪,最后沿着一条湍急的河流逆流而上,走进了一座连绵无际、雪峰高耸、寒气逼人的山脉之中。
  “这是南山,你们汉人叫作昆仑山。”老魔头告诉我,我哪管什么南山、昆仑山,到了这里连点绿色也见不到,更别说人了,只能任由这魔头摆布。老魔头带着我在群山间往复穿行,他行动自如,而我却是腿软头昏,连气也喘不过来。就这样,我们在山里走了几日,来到一处与众不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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