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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篮的身影,杀气碰撞!
队长完全是拼死在作战,但却已无心,所以招式之中,总是满了一拍。
他是很厉害,但还远远不及东方颢,是以这个男人,木清寒无惧!
“砰!”匕首和剑相碰的声音,撞击出火花来。
木清寒的实力能与队长相当!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手臂上都受了伤,但这点伤不管是对木清寒来说,还是对队长来说,都不足为据。
队长呼吸急促,对木清寒的难缠有些烦躁起来,心一乱,招式更乱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
木清寒的匕首挑落他的长剑,顺势逼近,那匕首对准了队长的胸膛处。
“你输了。”木清寒目光淡淡,不带任何的感情。
队长冷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睛此时平淡如水,他闭上眼,没有回话。
“你,原本就受伤了?”木清寒瞥见他胸膛上的一处伤痕,虽然血已经干了,但从衣服裂开的程度来看,这伤不清。
“哼。”队长只冷冷哼了一声,对他而言,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今日,碰上这木清寒奇怪的蒙面男人,这一生也算无憾。
那蒙面男人武功之高,他甘拜下风,苦战之下也是用计才能将他暂时甩开,他身上这上,自然是那蒙面男人伤的。
九儿……
他想到牧九已经死去的事实,心顿时想被掏空般。
九儿都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
想到这里,队长睁开眼睛看了木清寒一眼,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为牧九报仇……
他眼底生出一种叫绝望的东西来。
木清寒正觉得不对劲时,那个男人已经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胸膛,送进匕首中。
刺穿心脏,决计没有活路。
这人,竟然自寻死路!
木清寒皱眉,松开手,连那匕首也不要了,退开几步。
男人眼睁着,眼底却是浮起了一抹笑意,活着不能实现的事情,死后大概可以吧……
队长一死,那剩下的六个人自然是按捺不住,纷纷对木清寒拔剑相向。
木清寒冷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队长的剑,俯冲上去,大开杀戒!
一时间,冷兵器碰撞的声音砰砰响起,木清寒游离在六人之间,打得游刃有余。
最厉害的队长都不在话下,何况是这六个散沙?
他们十八个人也许是很厉害,但是如今只剩下六个,木清寒还没有放在眼里!
“说,郑二爷是什么人!”木清寒一个旋声,将剑横在一人的脖子上,冷冷的问着。
那脸上的神情,如在世修罗,嗜血残忍!让人胆颤心惊!
“要杀便杀,我们关云十八骑绝不怕死!”那人虽说着这样坚定的话,但眼底明显有着慌乱,双腿也抑不住颤抖着。
木清寒红唇勾起,缓缓勾起一抹十分无害的笑意,悠悠问了句,“是吗?”
关云十八骑。
原来是这十八个人!
她在雷鸣雷天的口中,曾经听到过这只队伍。
关云十八骑,顾名思义,是关云城的一只杀人队伍,这十八人,个个武功高强,但这十八个人想要杀人时,没有人躲过的!他们的剑上,传说染上了整整一千人的鲜血!
再多的高手同时遇上这十八人,也唯有丧命的份!
至今还无人像木清寒这样的‘高手’,可以这么无耻的,一个个杀了。
这郑二爷可真是大手笔,从关云城雇了这样一只队伍来杀她!她是否该觉得与有荣焉?
木清寒无害的笑意突然一转,那股嗜血残忍之色再次浮现出来,剑在那人的脖子上来回磨蹭着,给着那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身后有人扑上来欲袭击木清寒,她一个后脚踢将那人踹开,而对面前的人,剑已经轻轻划破了他脖子,流出一条淡淡的血痕来。
“郑二爷,是不是郑家的人?说!”木清寒冷喝一声,语气中有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那被她架着脖子人十分肯定,若是他不回答,后果就一定是被她抹脖子!
他抖啊抖,一抹恐惧从脚底浮起。
死亡,没有谁不怕,包括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关云十八骑!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这个如同修罗鬼魅的少年,眼底的恐惧,一丝丝的浮现出来,他决定很孬种的,哦不,是有点孬种的求饶,他颤抖着,终于开口,“郑二爷,是郑家郑九夜的二叔,在郑家中颇有些地位。”
“当真?”木清寒凤眸一眯,气势凌厉的一问。
那人立刻点头,称是。
木清寒放下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是赤裸裸的轻蔑:关云十八骑,也不过如此。
那人见木清寒终于放下剑,正松了一口气,可胸前却突然一痛!
他睁大眼睛,放慢动作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正插着一把匕首!
这,这是心脏的位置!
那么,他,必死无疑了!
那人眼睛睁得从所未有的大,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看着胸前的匕首,他举起无力的手,想要拔出那匕首,就算死,他也不想在尸体上留下一把匕首。
这样,有些难看的。
那人用尽全力,终于将手握上剑柄,难道猛的一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
血,扑哧扑哧的喷出来,然后他满足笑了,然后——死了。
木清寒看着那人在他面前突然倒下,寻着匕首飞来的方向看去,是站在小木屋外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手中,还搂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秀秀!
那其中一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单薄的眼睛里带着高深莫测的阴狠,最有象征性的,是他的两撇小胡子,老男人的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这模样,十足十的汉奸样。
而站在汉奸旁边的男人,长得十足十的狗腿样。
正是他手中,挟持着秀秀,而秀秀小脸满是痛苦之色,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那汉奸模样的男人手臂处有几次伤口,那狗腿男也不例外,怎么都挂了伤?而且那伤和队长身上的伤口,看来是同一种武器所伤,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和谁搏斗过?
木清寒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郑二爷。
果然,下一刻,只剩下五个人的关云十八骑纷纷纵身上前,跪在那汉奸的面前,低声的齐声唤着,“郑二爷!”
汉奸郑二爷阴沉着扫了五人一眼,不悦道,“关云十八骑,今日只剩下五个人?!没用的废物!”
“没用的废物!”身后的狗腿男人附和了一声。
五人低头,不敢回话,毕竟这一战,真真是将他们的脸都给丢尽了。
“都滚开!”郑二爷冷喝一声,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心里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木清寒,竟然可以讲关云十八骑打成这个样子?
不是木清寒厉害,就是这关云十八骑名不副实!
“听到没用,都滚开!”身旁的狗腿男人继续附和。
郑二爷显然十分习惯那狗腿男人这种样子了,瞪了一眼后也没有多加斥责。
那五人眼里闪过不甘,但事实如此,也只好立刻退了开。
郑二爷负手而立,望着木清寒所在的方向,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如果再不出现,这小女娃,一定会死得很惨!”
隐在黑暗中木清寒缓缓现身,慢慢出现在郑二爷和狗腿男人的视线里。
“郑二爷亲自到访,有失远迎。”木清寒双手抱拳,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杀人的狠意,倒是挂上了客客气气的笑容。
“怎么,你也知道郑二爷的厉害!小子,挺识相的嘛!”狗腿男一听木清寒示弱,立刻气势凛然的站了出来,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狗样。
郑二爷瞪他一眼,“赵传!”
狗腿男赵传一惊,才知道自己又忍不住得瑟了,于是赶紧退下。
“木清寒,你竟然是这么的识相,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郑二爷唇角一勾,带着一抹天大恩赐般的笑意。
“哦?郑二爷请说?”木清寒讶异了的挑了挑眉,于是谦逊的讨教起来,心中却是一顿冷笑,这郑二爷也当真搞笑,若她是这样会求饶的人,先前又怎么会将关云十八骑一个个杀了!
“你若离开京都,永远别出现在郑家人的面前,我便可饶你一死!”郑二爷单薄的眼睛一挑,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得瑟至极。
“可饶你一死!”赵传很狗腿的,再一次附和。
“呀,那我岂不是,得好好感激郑二爷?”木清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更加猜测起这郑二爷想要杀她的原因。
只有一个。
除了那个原因,她想不到什么原因,这个郑二爷要杀她,或者消失在郑家人的面前。
那就是一半的财产。
虽说郑家的主事人如今是郑九夜,他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将郑家的一半财产分出来,但郑家里还是许多人是持反对的吧,若是有对主事这一位置虎视眈眈的人,那么要杀她,无可厚非。
第一,她很不识相的救了原本没有剩下多少命的郑九夜,大概毁了很多人期待郑九夜早日归西的人的希望。
第二,她夺了郑家的一半财产,让郑家的其他人不管是要继承也好,争夺也好,这财产都没了一半。
这两个理由下来,真是不杀她,都不够泄愤了。
木清寒啧啧的摇头,对自己这行为的该不该死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真是好识相的小子!”郑二爷心情大好的看着木清寒,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打发。
“识相!”赵传就好像是郑二爷的复读机般,再度哼哼唧唧的跟着附和起来。
“你先放了那孩子,我发誓日后定不踏足京都一步!”木清寒视线落在秀秀的身上,话语之中,话语之中满是坚定。
当然,无耻的木清寒是不会把这屁话放在心里的。
等他们把秀秀给放了,木清寒绝对会把刚才这话,完全当做放屁。
什么遵守诺言,那也必须是看人的,更何况,木清寒不觉得扯这谎话,是什么无耻的行为。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郑二爷没有木清寒想象中那么好骗,他哧哧的笑了起来,脸上一抹狠毒浮现,“你若能受得了我一掌,我便放了这小女娃!”
木清寒面色丝毫不变,似乎早料到这老东西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了。
她本就处于下风,秀秀被抓,她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做法?
“只要郑二爷说话算数,我年轻人给老人家打一掌,又怎的?”木清寒耸耸肩,一副十分大方不在意的样子。
郑二爷虽防着这小子有诈,但想着有人质在手,料想着小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你若敢妄动,这小女娃一定没命!”郑二爷看了赵传一眼,示意他随时杀了那小女娃,其实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让木清寒活着离开!
从来都只有死人,是不会有威胁的!
而这小女娃和这一家人,也休想活命。
赵传点头哈腰的表示接受到命令,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架在了秀秀的脖子上。
木清寒一脸窘意,对于那明晃晃的菜刀充满无力,为毛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菜刀这玩意?
赵传得意的扬起下巴,对于这菜刀,那是他的武器!以前,他是杀猪的!
郑二爷再次瞪了赵传这狗腿子一眼,看着木清寒一脸坦然,那无所畏惧的模样更是惹怒了他。
他闪身快步上前,蓄起十成功力的一掌,瞪起眼睛,朝着木清寒的胸膛,袭去!
木清寒上前一步,高高扬起头来,脸上挂上那个一贯的笑意,暗中却也蓄起全部的力量护住心脉,这老家伙看来功力不浅,受他一掌,估计得半残,她唯有护住心脉,以保性命无忧。
为今之计,只有和这老家伙拼了!
只要这老家伙露出一丝破绽,她木清寒要这狗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那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木清寒的胸前!
那一瞬间,她的五脏六腑,又有如台风过境般,被震得生疼!
过大的冲击力席卷着她的全身,口中的血腥味涌现,她差点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掌,实在太重!
木清寒却是忍了下来,这样的痛楚,她确实眉头轻轻一皱,脸色丝毫未变,她淡笑着,将口中的血腥全部吞了回去,嘴角勾起,漾起更深的笑意。
那是多么大的隐忍力,强大到足以控制住身体所有的不适,还能摆出一个微笑来。
“怎么可能!”郑二爷不可置信的怒吼一声,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能承受他的一掌。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少年竟然连脸色都没有变!
是他的那一掌没打到?
不可能!分明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木清寒这反应,给了郑二爷一个实实在在的打击。
“郑二爷这可满意了?”木清寒强压下心头那沸腾的痛楚,风轻云淡的问道。
“不行,再受我一掌!”郑二爷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扬起一掌,再欲击下!
再一掌!
木清寒没有把握,能承受得住那掌!
刚才那一掌,她已经是靠强撑着的,才能站着不倒下,但再一掌……
但如今,没有选择的余地!
木清寒运气护住心脉,准备生生的承下那一击!
耳边,是咆哮着怒气腾腾的郑二爷的嘶吼声,而木清寒显然已经有些意识涣散起来。
可,等了许久的预料中的重击没有来。
木清寒定住心神看着眼前,她的眼前,是一道白色的高大身影,男人挡在他身前,用手臂挡住了郑二爷的那一掌。
男人缓慢的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木清寒,清澈干净的眼眸里带着薄薄的得瑟之意,好像在炫耀说,“看,我来救你了。”
看见是奇葩,木清寒胸口的那股血气再度涌了上来,她扯出一个笑容来,“你来了。”
“嗯。”奇葩难得精明一次,没有慢半拍的,应了一声,他一向没有多少情感的眼底,此刻映照着木清寒略显苍白的容颜,他的眼底竟生出了几分担忧来。
“好。”木清寒吐出一个简单的字来,一个好字,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五脏六腑开始生疼,
一口被木清寒硬吞下去的血水,翻腾着呕了出来,鲜红的血水染了奇葩的一身白衣。
木清寒扶着胸口,虚弱的喘息着,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奇葩的身上。
而奇葩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发出那让人慎得慌的声音来,而是扶着木清寒的肩膀,再度茫然了起来。
奇葩保持着四十五度仰望角的角度,望着远方,幽深的眸子里呆呆的,好像在很努力的思考,该把手上木清寒怎么办。
郑二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睁大了眼睛。
方才在上山的路上,他和赵传遇上了这奇怪的人,这奇怪的人二话不说就开打,武功之高,高深莫测!他和赵传二人联手,都还受了伤,直到关于十八骑的队长出现,才将他引开,将他引到别的地方去。
怎么才没多长时间,又给追上了!
而且看来,是认识木清寒的!
若是加上这人,他们今日要杀木清寒,就难上加难了。
郑二爷看着木清寒虚弱的样子,得意一笑,看木清寒的样子,先前分明只是在硬撑,他的那一掌,打得不清!
这人不死,总该重伤了吧?
“这位少侠,我们要杀的人是她,与你无关,最好不要插手!”输人总是不输阵的,郑二爷摆出自信的表情,三分客气,三分警告的瞪着奇葩。
“与你无关,听到没有!”赵传也大着胆子叱喝了一声。
可惜这两人的三分客气和三分警告对上奇葩,通通化成了软绵绵的棉花,全无用处。
那些话,轻飘飘的的落入奇葩耳中的时候,他只慢悠悠的收回视线,怔怔的看着两人,眼神呆呆的,还适时的歪了歪头。
这模样,郑二爷和赵传瞪着眼,不解这意思。
奇葩继续呆呆的看着两人,眼神三分空洞,三分呆滞,三分不解。
郑二爷手里的拐杖差点被他捏碎,忍着吐血的冲动才没将这怪里怪气的人揍上一顿。
郑二爷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状,慌乱之时才想起来自己有人质在手,他跳到赵传身旁,指着秀秀,“放下木清寒,然后离开,否则我杀了这个小女娃!”
赵传闻言,将手中的菜刀晃了晃,摆出一副杀猪时的凶残样来。
奇葩眼底的东西,很明显的叫莫名,他看着和自己素不相识的秀秀,还有那把很掉档次的菜刀,眼睛里好像蒙上了白雾,很不解。
半响,他才咯吱咯吱的用极缓慢的动作点了点头,从面巾下,响起一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