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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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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儿子,用他独特的喑哑破嗓,轻哄要婴娃别哭闹,让辛苦产下他的娘亲可以好好休憩。
  见赫连瑶华到来,古初岁不意外,给予他一记苦笑,继续与怀里娃儿奋战。
  “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还会被婴儿给搞得手忙脚乱?”赫连瑶华嘲弄道。
  “每个孩子个性不一样,他姐姐可没有他这般爱哭。”古初岁将软绵绵婴娃交予伸出双手的赫连瑶华,娃儿一点都不给爹亲面子,在爹亲怀里嘤咛不断的小东西,一到赫连瑶华手中,立刻止住哭闹,像块快化掉的糖饴,偎在赫连瑶华胸口,吸吮自个儿白软拇指,啧啧有声。
  这小子……
  古初岁失笑,没忘记请赫连瑶华坐,为他斟茶,凝眸盯向赫连瑶华一脸泛青的难看脸色──并非指赫连瑶华面不慈目不善,相反的,赫连瑶华低首,逗弄小娃儿的模样,拥有微乎其微的浅浅温柔,镶嵌在向来冷漠俊美的五官间,柔化掉所有在官场中堆砌出来的势利及官威,只是他皮肤透出的颜色很明显是毒发症状,比他上回见到他时严重许多。
  “这次也有金丝蛊卵吗?”赫连瑶华注视娃儿抡紧的小拳儿,问道。
  不是每一位蛊族人都有机会在出世时一并带来金丝蛊卵,所以金丝蛊卵被视为圣灵对孩子的珍贵庇护,是孩子的福分。
  “有,还握在他手里,我们没有去取,等着你来。”古初岁趁赫连瑶华不注意时,在倒给他的温茶里探入食指,轻轻搅拌几回,再不着痕迹收回,若无其事与他闲谈:“这回的蛊卵,你仍是同之前一样,要让尊夫人吞食吗?”
  古初岁此一举动,是为赫连瑶华解毒,否则按照赫连瑶华慢性自杀式的作法──与白绮绣共处于满室毒香的房间、与白绮绣共浴于满桶防腐药汤之中──再健康的人都会身中剧毒,偏偏赫连瑶华不听劝,任凭身体受毒香毒浴侵蚀,日复一日,倘若没有古初岁偶尔为其解些毒,赫连瑶华早就去见阎王!
  “之前那颗,根本无法孵化!”提到这个,赫连瑶华就火大!
  距离古初岁与欧阳妅意第一个女儿出生已经是两年前之事,代表两年前他喂绮绣咽下第一颗金丝蛊,金丝蛊孵化期约为七至十五日,绮绣却仍是没醒,他一直等待着,每天每天都以为绮绣会缓缓苏醒,对他露出最甜美的笑靥,轻喊他的名,给他一个拥抱……
  一日一日一日。
  一年一年一年。
  等待黑暗之中,闪动的光芒,如星般的希望。
  他一直在等着呀!
  但他等到的,仍是失望!
  “金丝蛊需要体温及流动的血脉来孕化它,尊夫人情况……”并不意外。这一句话,古初岁没有说齐。
  “第二颗金丝蛊卵,我自己吃。”赫连瑶华语调平稳,彷佛诉说无关紧要之事。
  “你……”古初岁不惊讶他想这么做,真的,他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男人的疯狂,他亲眼见识过。“你准备以自身为媒介,孵化出金丝蛊,再动刀取出它,移至尊夫人体内?”
  赫连瑶华没应声,默认了。
  “你这么做,就算尊夫人真能起死回生,失去你,你教她如何能感到重生之喜?”古初岁低叹。
  “我并没有寻死打算,若我能孵化出金丝蛊,将其挖出之后,我有的是银两能找到医者实时救我,我不可能放绮绣一人独活于世。”他太清楚痛失所爱是何等疼痛,他怎可能让绮绣品尝?
  “金丝蛊离开宿主便会死亡。”关于这点,古初岁确定自己告知过他不下百次。
  “不然你告诉我,我还有其它方法可行吗?”赫连瑶华冷冷反问。
  “……”有,放弃。这是对赫连瑶华最好的方法,不过,赫连瑶华会听才有鬼,所以古初岁选择不说。
  赫连瑶华轻轻抚弄怀里软娃的拳儿,软娃握住他长指的同时,他以指腹探得紧握于娃儿掌心中央的金黄色韧圆物体。
  金丝蛊卵。
  他答应过古初岁夫妇,他们将两个孩子所拥有的蛊卵送给他,尔后无论金丝蛊卵孵化与否,他都不能再觊觎夫妻俩体内的金丝蛊,更不许像数年前伤害古初岁那般,企图把古初岁开膛剖腹地想要强夺金丝蛊,这是他们交易的条件,也就是说,现下握在娃儿掌间的金丝蛊卵,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小心翼翼扳开软娃的短嫩五指,浑圆金珠似的蛊卵,澄澄闪耀,映衬在白白粉粉小掌之中,美如纯金。
  赫连瑶华取走它,拈在指间,只停顿片刻,小小金珠送进口中,混着茶水,吞咽入腹,同时,他在心里不断默念……
  这一次,请不要再让我失望,我受够了一遍又一遍的期待,一遍又一遍的绝望……
  请把绮绣带回我身边……
  把她还给我……
  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换回她……
  “河练淑叔!”粉红色小东西啪哒啪哒踩着绣花鞋,撞进赫连瑶华怀里,若不是赫连瑶华眼捷手快,原先攒在双臂里的小婴娃恐怕就给撞飞出去。
  “恬儿!”古初岁急急护住险些扑倒的粉红小东西,那是他刚满两岁的宝贝女儿,走路架式才甫象样,已经性急地开始学跑。
  小东西哪里懂得害怕?她开心攀向赫连瑶华,像只幼猫,不嫌热地往他身上钻,笑容可爱无比。
  赫连瑶华双眸笑弯,他无法对这只小家伙摆出脸色,她两团泛有樱色的粉颊饱满柔软,嘟嘟红唇得天独厚地拥有漂亮光泽,眼睛黑白分明,蕴涵盈盈水亮,长齐的乳牙,白似无瑕冰玉,衬在樱桃小嘴间,让她的笑颜更加逗人喜爱……重点是,这只小家伙曾经带给他一个满怀的希望,她出世时握在拳心里的金丝蛊卵,喂入了绮绣口中,那时,他每天都以为明晨睁眼醒来,会看见绮绣伏低着螓首,任凭一肩乌溜长发倾泄而下,偎在他身畔,顽皮以手指戳弄他的脸颊,笑嗔数落他贪睡赖床……
  虽然每一个希望都破灭,依旧无损他对小东西的感激。
  “河练淑叔?”小东西操着一口奶臭味十足的含糊童嗓,扯动赫连瑶华镶滚金丝边的衣袖,娃儿自然瞧不懂大人眸间一闇的愁绪所为何来。
  “小丫头越来越有女孩的模样,抱出门不会再被问是男是女。”他腾出没抱婴儿的另只手,捞起小东西,让她坐在他腿上,口吻虽然没有显露热络,却比方才和古初岁交谈时的淡然多添几分笑意。
  “她全身行头全都拜你所赠,小自发髻上的花夹,大至一身粉樱色的绣花裳,她被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现在还挑衣裳穿呢。”古初岁自觉他这个爹做得不及赫连瑶华称职,小小反省一下。
  赫连瑶华宠爱恬儿,为报恩,也为补偿自己无缘为爹的遗憾,若他有个女儿,他会为她摘下星辰给她簪发。
  “河练淑叔,玩。”小东西分享手里藤编小红球,那也是赫连瑶华派人送来的童玩之一,球间系有颗颗银铃,一拍动,清脆齐响。
  “不能,我还有事,小丫头要乖,知道不?”赫连瑶华要再赶回去,陪白绮绣浸泡药浴。
  小丫头噘嘴,神情多像欧阳妅意。
  他笑拧小丫头嫩颊,这小丫头抽高不少,该可以再差人替她做几件大一些的保暖冬衣……
  突地,杂沓步履声,破坏屋里祥和,有人匆匆闯入,连门都来不及敲,几乎是用身子强撞进来。
  本以为是严家当铺里哪只毛躁家伙,孰料来者却是赫连府邸的老管家木伯,他一脸震惊,如遭巨大打击,扯着嗓,忘了恭敬、忘了礼数,扬声嚷叫──
  “少、少爷──快、快回府去──少少少少少夫人她醒过来了!”
  第2章(1)
  “绮绣!”
  赫连瑶华飞奔而归,上气不接下气之际,仍嘶叫着萦回心底的名。
  醒来了!
  木伯捎来消息,说绮绣醒过来了!
  乍闻时,他完全呆住,以为是自己又在白日里发梦,做着不切实际的妄想,直到木伯急忙拉他,他才惊醒,不是梦,木伯枯老发皱的手,使劲握牢他的手腕,传来了激动收紧的疼痛。
  是真的!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求,将绮绣还给了他!
  匆匆回到赫连府,对府里每人一脸难以置信或惊恐害怕完全视若无睹,赫连瑶华直抵他为绮绣特别建造的梅园,梅瓣飘飘纷坠,美若飞雪,他无心赏景,大步跨进房,房里雕花洞门系绑的浅绿垂纱被风儿微微撩拨,款款生姿如浪,床幔间,隐约可见一道纤纤身影坐卧架子床中央,熟悉的翦影,举手投足的娴美姿态,教赫连瑶华双眼一湿。
  他屏息靠近,床幔后朦胧似雾的人影轻动,原先低垂的螓首缓慢转动,朝向他伫足的方向望来,他撩开阻碍在两人之间,一层一层薄如蝉翼的纯白柔幔。
  他怕动作太慢,她会如昙花一现,清醒只是片刻,在他见到她之前,她又会恢复原样,失去生气与活力地软倒在床铺;他更怕动作太快,拨开床幔之后发觉她随之烟消云散……
  “绮绣……”
  她还在,没有倒下,没有消失,削瘦许多的苍白脸颊仍能看出往昔清妍美丽,如绸青丝由两鬓边流泄而下,滑过肩颈,覆住她泰半身躯,使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胸前白银长命锁,辉映她眸间的温润,她双眼眨也不眨,与他互视。
  “……我……不是已经……死掉了吗?”太久不曾开口说话的嗓音,带着艰辛的喑哑,白皙容颜上布满困惑,对于自己身在此处感到茫然。
  “绮绣!”赫连瑶华收臂抱紧她,牢牢地,将她钳满怀,舍不得放,他微微颤抖着,必须深深吸气来克制翻腾躁动的狂喜情绪,她发间幽香缭绕在鼻前,他珍惜啄吻每绺青丝,自发鬓吻至脸颊,一寸一寸,眷恋盘旋,轻移到她小巧挺直的鼻梁,绵密如雨的吻,贪婪地不肯止歇。
  太久了,他有太久没能搂着她、吻着她、感受着她暖热气息喷吐在他身上……
  他纠缠厮磨着她微冷唇瓣,湿濡她、温暖她、探索她,十指梳弄她柔软绸发,唇舌吻得更深,此时此刻,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太高兴了……不,高兴两字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不敢太使劲,怕她坏了、碎了,却又不愿意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半寸。
  他的吻,混合轻喃她闺名的满足喟叹。
  “……我明明……死了……为什么……”白绮绣细若蚊蚋的迷惑,从他口中含糊传出,她好不容易才抬起轻轻颤动的柔荑,握住他的衣襟,试了几回,终于收紧十指,攀牢。
  “我不确定是哪一种原因让你活过来,我用过太多太多太多的方法,究竟是哪一项救活你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只在意你醒来了。绮绣,你总算回到我身边,绮绣……”赫连瑶华嗓音按捺不住大喜若狂的激动。
  是两年前的金丝蛊?
  是那瓶要价十两黄金的续命丹?
  是夜夜喂置在她舌下的解毒丸?
  是他拜遍仙佛,立下誓约,拿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官位甚至寿命,来换取她复生的祈愿得到了允许?
  无论是哪一项,他都深深感谢──
  “……为什么……”白绮绣浑身发颤,泪水纷纷,却不为欢喜,她撇开螓首,咬着被他吻红的唇瓣,双手揪绞腿侧那块丝绸月牙裙,“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为什么……为什么……”
  “绮绣?”赫连瑶华再蠢再笨也不会视她的反应为喜极而泣,她爬满泪水的芙颜上,没有半丝感动,有的只是惊恐及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她抬起水湿眸子,不谅解地望向他,嗔怒哑吼:“我根本就不想要活!我想死呀──为什么连死都不容我如愿?!”
  赫连瑶华倏然一震。
  不是绮绣。
  她不是他的绮绣。
  他的绮绣不会说出这番话,他的绮绣答应要跟他白头到老,他的绮绣舍不得抛下他一个人独饮寂寞,他的绮绣──
  “你是谁?!”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无迹,变得冰冷无情,一瞬间,某只孤魂野鬼霸占了白绮绣肉身的愤怒念头闪入他的脑海。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然而,再定下神凝思,她哭喊的那短短几句话,却又透露出些许端倪。
  她识得他,若她是另一个女人,他拥抱她亲吻她时,她应该会手足无措、会惊慌抗拒,甚至会想赏他一巴掌──但,她没有。
  她并不是另一只侵占绮绣身体的孤魂野鬼,因为,她接下来说了──
  “我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吗?!我放弃生命也不能吗?!为何让我再回来?!为何逼我再回来……”她抡握得死紧的拳,捶打云锦丝衾,发出软弱闷声,泪水一滴一滴在衾面晕开,染成墨花一般。
  “绮绣!”赫连瑶华笃定了她的身分,她说了“回来”,回到她熟悉之地,这间房,充满他与她的回忆。
  他握住她纤细双臂,要她冷静下来,她不喜反惊的反应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死而复生的奇迹,他放软声调,哄着:“你在胡说什么?你看着我……绮绣,我是瑶华,我是瑶华呀,你认得我吗?绮绣……”
  她被迫抬眸觑他,乌黑长睫上犹挂着晶莹泪光,他面目柔情缱绻,万缕怜爱,十指力道缓缓放松,怕抓疼了她,这般的凝视,她早已熟稔到不行,他总是如此望着她,好似她无比珍贵,世上再没有其它人事物足以比拟,换成任何一位女人,得夫如斯,夫复何求?
  是她不懂知足惜福吗?她被他所深爱,她没有骄傲、没有欢喜,她宁愿他不爱她,宁愿他视她如同一般人,对她无情、待她冷漠,她也就不会日夜倍受煎熬,痛苦翻腾……
  “我认得你,你是赫连瑶华……”她低喃:“我的夫君……”
  赫连瑶华松口气地轻吁,没错,她是白绮绣,他多心了。
  他轻轻磨搓她苍白颊畔,她摸起来像雪,冰冰凉凉,他以掌心掬捧她脸庞,试图将自身体温过渡予她,两额相抵,气息交融,他感受到她浅浅吐纳的暖热,险些要为此而湿润了眼眶。
  她失去生命这段日子,他不是没有做过类似举动,可她不曾响应过他,无论两人靠得多近,都不会有芬芳温息温暖他,即使他亲吻她,也吻不到属于生命的热度,此刻,她正在呼吸,小小的、规律的,吐息。
  “你不开心看到我吗?你不想念我吗?能重回我身边,你没有与我一样欣喜若狂的激动?……为何说出那番话?为何说你不想活?让我以为是谁占据了你的身体,我真怕醒过来的人不是你,绮绣,我真怕得到无穷希望之后的失望……”赫连瑶华像个孩子,枕偎在她肩颈,寻求安心依靠。
  “……”她唇瓣蠕动,欲言又止。
  “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我等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五年里,对我简直是度日如年,他们都说我疯了,连我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思念逼疯……”他执起她的柔荑,不曾忘记自己允诺过,此生绝不轻放这双手,他要牵着她,从年少到年老,从青丝到白发。
  她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向来柔弱文静的面容,没有娴雅的笑意,没有感动的深情,没有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倾恋,她俯觑着枕在她肩胛的他,眸光竟有几分怨怼。
  怨怼?
  他的绮绣……怎会这般望着他?
  “我确实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高兴……你总是如此,一意孤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在意是否伤害别人,你从不问别人是否愿意……我怎么会开心?怎么会欣喜若狂?当我以为自己终于得以解脱,如愿逃离你远远,又被迫再度回到这里的时候?”白绮绣淌着泪,道出的话语却字字如冰似霜。
  赫连瑶华怔然,他缓慢抬头,脑袋一片空白,他在白绮绣眼中看到她说那番话语的笃定。
  “解脱?”他艰涩重复这两字。
  她将她的死亡视为……解脱?
  她将她的离世视为远远逃离他的……解脱?
  他不明白,他与绮绣是教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他们两人自成亲那日起,不曾争执拌嘴过,他也没有招惹莺莺燕燕花花草草来教她伤心垂泪,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宾,她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她是他心上最柔软的一部分,两人鹣鲽情深的种种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何以她死而复生,竟道出教他震撼无比的狠绝字句?
  她恨他吗?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恨着他吗?
  “你就让我归于黄土,不是很好吗?我可以带走所有所有的恩怨,而你,仍能无知地缅怀我们那段虚伪的甜蜜婚姻,回忆‘白绮绣’对你的情意……这样不是很好吗?”白绮绣近乎自言自语低喃,嗓音缥远渺茫。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你哪来恩怨?!我们的姻缘又岂会虚伪?!”赫连瑶华如坐针毡地倏然起身。
  “我真羡慕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用尽办法想救回我。若我告诉你,前尘往事,全是假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一直深深恨着你,我不是你所以为的‘白绮绣’,我不曾被你的情意所感动,我冷眼看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假装自己耽溺于你的宠爱之中,让你放松戒心,只有一个目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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