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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然看了看表,招手让服务员把桌上的点心打包装上,靳宸虽然叫了不少吃的,但是大部分没动。
又让上了杯热牛奶,打包了一份果盘,萧凌然替子书言玉拿着,道:“走吧,在路上吃,好几个小时呢。”
现在五点,就算是四个小时吧,到上海市区也不过九十点钟,哪里就非要吃不可。还点心牛奶加上水果,萧凌然真是丰富惯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受委屈。
上了车,还是一人一辆,车子开出弯曲颠簸的小路之后,子书言玉便开始拆吃的。
好在她是辛苦惯的命,从小也没有什么晕车晕船的毛病,该吃吃该喝喝,抽空看着路上没车的时候,还往萧凌然嘴里塞上一口点心,再把吸管递到他嘴边,喂一口牛奶。
靳宸和萧凌然的车并肩行驶,无疑中扭了扭头,正看见子书言玉叉了一颗葡萄送进萧凌然嘴里,还伸手托着餐巾纸,在嘴边等着接葡萄籽。
萧凌然吐了葡萄籽,腾了只手抓着子书言玉的手,在她手指上轻咬了一口。
靳宸几乎要昏过去,按了电话快捷键,好大声音:“喂,萧少,你们可不带这样的。”
“怎么了?”萧凌然戴了耳机,侧脸看着一旁的人,这么近的距离还打电话,什么事儿喊一声不就完了。
“萧少。”靳宸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肉麻当有趣,特别是在单身汉面前,这是会被诅咒的。”
萧凌然呵呵的笑:“正在热恋当中的人,你浓我浓那是甜蜜,你看了肉麻,那是赤luo裸的妒忌。我可不能因为你不正当的理由就放弃享受我的甜蜜,不过,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可以低调一点。”
说着,萧凌然挂了电话,同时关上了车窗。
车窗是深色的,虽然不是最深的颜色,但是也足够截断靳宸的视线。
“怎么了?”子书言玉拿张湿巾擦了擦手,接着吃点心:“靳宸说什么?”
萧凌然笑:“他妒忌,没人爱的孩子,看不得别人卿卿我我。”
“靳宸也算是没人爱的孩子?”子书言玉撇了撇嘴,颇不赞同:“他还会没人爱?他顶多就是没你有钱呗,但是绝对绝对的,也还是个很有钱的人,看他的车,就抵别人的几套房子了。长的又那么帅,身材又好,还是名导,争着爬上他的床的人,怕是比你多。”
“想爬上他床的人确实多。”萧凌然道:“但是想爬上他的床,不代表想爱他。靳宸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他那个圈子太乱,他算是洁身自好的。”
子书言玉对靳宸的印象很好,听萧凌然这么说,倒是也点头认可。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找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并不容易。像靳宸那样的人,找一个对他没有别的意思,别有别的目地,又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更不容易。
虽然是冬天,好在是风和日丽的,路上的人也不多,一路都很顺畅,并不拥堵。
靳宸酷爱跑车,也酷爱速度带给自己的感觉,因此他开车很快,萧凌然虽然没有开快车的习惯,却也一路紧跟着。
高速上畅通无比,进了市区的时候,开始拥堵起来,子书言玉看着表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十点,想了想,给徐兰凤打了个电话。
好像上次说做手术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
徐兰凤很紧张,几乎是立刻就接了子书言玉的电话,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二点半钟手术,医生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到四个小时就能结束,然后便是漫长的排斥期。
“我已经在路上了。”子书言玉温柔道:“妈,你不要担心,明德医院的医资非常雄厚,软件硬件条件都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今天晚上我在医院陪着你,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还有我。”萧凌然插了一句,看着子书言玉朝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子书言玉又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揉了揉额头。
被堵死在隧道里,前面的车流如一条长龙,没有一点往前移动的迹象,萧凌然看了看,拉下手刹,伸手抓过子书言玉的手。
“别担心。”萧凌然柔声道:“还没开始做手术,怎么就这么没信心?现在科学那么发达,只要条件足够,死人都能复制一个活生生的出来,还有什么手术是做不成功的。”
萧凌然的话当然是有些夸张的了,子书言玉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
比起那些真正生死关头的病人家属,子书言玉无疑是幸福的,至少她并不用去担心徐欣然是死是活,也不用担心这场手术到底成功不成功,她唯一担心的,只是承受不了结果的徐兰凤。
“先送你去医院。”萧凌然道:“两点半手术是吧,我会去陪你的。”
“不用。”子书言玉道:“我没事的,你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
“言玉。”萧凌然捧了子书言玉的脸,认真道:“不要和我客气。”
子书言玉无力的笑笑:“我没跟你客气,真的不用。二点半手术,你来了也是在手术室外面一起等,没什么意思。不管成功不成功,也是五六点的事情,你要是能忙的过来,下了班过来好了。”
就算是最坏的结果,那也是在手术结束以后的事情,到时候怕是自己一个人安抚不了徐兰凤,多一个萧凌然撑着,倒不是坏事。
“好。”萧凌然想了想:“我五点钟过去,正好给你们带点吃的,手术不管成功不成功,怕是你干妈都没有胃口。”
子书言玉恩了声,多少还是担心,靠着车窗不说话。萧凌然也不说话,车流开始有些松动的迹象,他一手扶着方向盘,缓缓的往前滑行,一手拉着子书言玉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
人是群居的动物,寻找温暖是种本能,不含欲望,只是单纯的肢体相触的亲昵,可以让人觉得安心和舒适。
一路拥堵,靳宸在一个十字路口打了招呼,往不同方向转去,萧凌然送子书言玉到了医院之后,去公司处理工作。
因为是私立医院,而且是比较贵的私人医院,所以明德医院的人一向不是很多,住院部的环境,更是清净而安宁。
子书言玉下了萧凌然的车,想想徐兰凤房间里的花该换了,从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束花,进了医院。
可是徐兰凤的房间没人,病房的门都是不锁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子书言玉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现便是出了一身的汗,随即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点紧张了。
手术还没做,徐兰凤就算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也还不是现在。
放下花,到隔壁的医生办公室一问,原来是护工见徐兰凤压力太大,实在太紧张了,千哄万骗的,陪着她去花园里散步去了。
子书言玉一颗心这才放回胸腔,想了想,问了许殊的病房在哪里。
下午就要做手术,许殊也在几天前就入院了,现在应该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在等待着。
子书言玉对许殊,就算不至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也肯定是提到便咬牙切齿的,可是自从听说他要向徐欣然捐赠肾脏以后,这感觉便很奇怪。
徐欣然现在生死未卜,并不是器官移植以后就能好起来,就连医生也说了,器官移植的作用,在成功的情况下,也就是让她继续昏睡下去,而不是让她清醒过来。
子书言玉很想去当面问许殊一句,为一个植物人做出这样的牺牲,会有回报吗?如果你真的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爱她,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欺骗她?
时间过的越长,子书言玉就越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或许从奢入简难,从简入奢易,处理好人系关系之后,她甚至有些享受起现在的生活来。
谁不喜欢香车宝马,谁不喜欢别人艳羡的目光,谁不需要被人尊敬敬仰,还有萧凌然,一个相当完美的未婚夫。
可许殊和徐兰凤是她心里的一块旧伤,想到许殊,她会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堵在那里不上不下。而徐兰凤,是一处不可触碰的柔软,她痛,她便痛。
让徐兰凤过上好日子,和许殊彻底的了解,子书言玉想,如果她能做到这两点,她就能完全摆脱徐欣然的阴影了。
许殊的病房和徐欣然在同一层,子书言玉的脚步有些迟疑,有些缓慢,可是不知不觉的,还是走到了房间门口。
第137章不想承你情
这房间很安静,在医院的一角静静的待着,平白的让人感觉到一些荒凉和寒冷。
虽然因为有萧凌然额外的关照,所以医院对徐兰凤的照顾格外的多了些,可是许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以子书言玉对他的了解,在本地他也没有什么亲人,以往风光的时候,红颜知己应该不少,可是自从孤注一掷在订婚宴上被子书言玉拒绝又被玉氏辞退之后,他便落魄了下来。
有些交往,大家心里都明白,委屈求全,做小伏低,那是因为忍一时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当许殊几乎是身败名裂的离开玉氏后,他的身边,自然也就冷清下来。这一点,他也是没有如何好抱怨的,心明如镜。
本来,许殊的身家虽然和萧凌然完全没有可比性,可也算是家资殷实,这一点,就算子书言玉没有和他交往过,也能估计的出来。可现在不同了,子书言玉在订婚宴那个晚上之后,便没有特意的留心过许殊的境况,可是隐隐的,却也知道,他因为恶意损害公司名誉,玉氏不但和他解约,而且提出索赔,七闹八闹了一场之后,怕是搭上去不少钱。
凭良心说,子书言玉是恨许殊的,分手的情侣很多,这没有什么,无论是性格分歧感情不合甚至移情别恋第三者第四者插足,这子书言玉都能忍受,可许殊对她,却是赤luo裸的欺骗,从开始到最后,看好的,只是她设计出来的图稿。
子书言玉有些时候很佩服自己的冷静,在自己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满腔的热忱,然后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的时候,她感觉世界都黑了,然后,竟然没有崩溃,没有冲到许殊的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想不开寻死,没有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来。
子书言玉还记得,她扔了电话,然后站在寒风凌厉的广场,站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然后脑子便重新开始运转,细细的将这些日子的一切过了一遍,然后很清醒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回不来了,关系,感情,包括自己的心血。
如果这是个局,也并不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但是局中的自己,却是因为意乱情迷,所以本该能看清的,都迷茫了。本该怀疑的,也相信了。
子书言玉在街边坐着,一直到喧嚣的街头冷清下来,翻出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钱,打车去车站,买票回家。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到了许叔办公室,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保安赶出来,那个人是什么性格如何为人处世,她还是看得清楚。
有利用价值的,温暖绅士,呵护备至。没有利用价值的,没有放在心里的,冷漠如冰,子书言玉冷冷的笑,原来自己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吧。
握着门把,子书言玉站在许殊所在的病房前,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将那已经压在心地的旧伤翻了出来,电影一般过了一遍。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不可能这边和许殊再见之后,那边马上若无其事的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可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会儿,所以买了回家的车票,
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面对自己的伤口。等不再流血了,没有那么疼了,再站起来重新生活。
可是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暗夜的盘山公路,一场车祸,一切结束,又再换了个舞台,重新开始。
子书言玉以为那是一段自己绝不愿意再去回想的过完,除了愤就是痛,设计图可以重画,恋人会再有,可是被伤害的感情,却是怎么也不可能释怀。
可是事实上,当子书言玉再回想到这一段的时候,并没有太难过,那是自己的经历,可为什么再次想起,却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子书言玉缓缓的放松手掌上的力道,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她想到了萧凌然,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了萧凌然,想到他早上开着车时,一边看着路,眼角余光看着自己,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啊,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忘记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是爱上另一个人。
子书言玉笑了笑,感觉心里堵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许殊的声音依然干净清爽,顿了顿,从房间里传来“请进。”
他一向很客气,无论是对竞争对手还是扫地的工人。即使这种客气都是假的,子书言玉一直都相信,哪怕他让保安把自己赶出去,一定也是客客气气的说请,而不是滚。
子书言玉推开门,这是个单人病房,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许殊穿这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靠坐在床上看书。
桌上摆着一束马蹄莲,那是以前许殊最喜欢送子书言玉的花,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许殊以为她喜欢,虽然不知道他这以为是哪里来的,却也不愿意拂了他的好意,恋爱中的人,其实收什么的感觉,都是粉色的。只是到了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因为许殊自己喜欢。
他那样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在意别人喜欢什么。而自己还远达不到让他处心积虑的讨好,投其所好的地步。许殊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医生查房,很自然的道:“还有什么要检查……”
剩下的话,许殊都咽了下去,他知道子书言玉一直在照顾徐欣然,要不然这么一笔昂贵的医药费不是徐兰凤可以负担的起的。但是他也知道子书言玉现在对他的态度自从莫名其妙的转变之后,是没有一点余地的厌恶,所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回来找自己。
两人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许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慌,然后便镇定了下来。笑了笑:“言玉,你来看我?”
子书言玉也觉得自己的表情难免有点僵硬,不过还是很快的调节了一下,走进房间,没有关门。
“你为什么要为徐欣然做这样的牺牲?”子书言玉心里憋的慌,也不转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道。
许殊还是笑了笑:“言玉,我为她付出,你伤心吗?”。
子书言玉也笑了笑:“许殊,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指责你为什么玩弄别人的感情,也不是来指责你为什么脚踩几条船。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徐欣然这么好,虽然这也是应该的,徐欣然的死,你知我知,说她是被你害死的,这也不为过。”
能明显的看到许殊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她:“言玉,你说什么?”
子书言玉冷冷道:“我应该没有冤枉你吧。如果不是被你欺骗,被你骗了设计图稿,又因为攀上豪门抛弃了她,她怎么会在坐夜车回家,怎么会出车祸?怎么会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子书言玉说这话的时候,是气势十足的,她没有一点冤枉许殊,也不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她只是很冷静的,说出那日发生的事实。
虽然许殊顿了顿,似乎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道:“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当然。”子书言玉很中立的道:“谁也不知道她会出车祸,所以也不能将这场意外的责任归咎与你,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其实徐欣然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她现在醒过来,她会告诉你,她是不会原谅你的,最好的结局,是她也不恨你,你们两个,最多也不过还是陌生人罢了。”
“可她现在没醒。”许殊道:“言玉,我从没听你说过你和欣然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听欣然提起过你,你说你们的关系很好,难道你不想她醒过来?”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子书言玉不是徐欣然,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曾经的情敌,那怕再是关系要好的朋友,子书言玉都怕是没有那么心安理得。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子书言玉想的不是怎么抛去以前的介蒂,联手将徐欣然救回来,而是一遍一遍的置疑许殊,不想接受救命的器官源,说她没有私心,真的是很难让人相信。
可没有如果,子书言玉就是徐欣然,她可能会对这世上的任何人起坏心,也会一心一意的对着自己。
所以许殊的话,对子书言玉没有任何的触动,她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他:“我希望徐欣然好,我会尽全力救她,许殊,我不想说,但事实上,我有钱,而只要有钱,有没有你都不是问题。肾脏移植的患者,大部分移植的是人造器官。”
子书言玉对徐欣然是不是能治好,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可是她想知道许殊捐赠出器官后会有什么影响,所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