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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云右腿负伤还跃得过去,萧琴却是无能为力。
章可以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前临绝壁深渊,后有千军万马。彼乃山穷水尽矣。哈哈!昔年刘备受蔡瑁追赶曾助的卢马之力一跃过河,尔等既无任何可借之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尔等之不惠,甚矣!”驱狼帮众引狼步步前逼,云琴柳眉一抖,大喝一声道:“你们再追过来,我立刻结果了这黑炭头。”钢抓在范如果胸口比划了一比划。章可以双手一横,拦住了天狼帮帮众的进攻之势。
皇甫云正自惶惑无计之时,听得章可以言“借助的卢马之力”,心念一动,瞥了一眼身边的小树,心下已有了计较,突然一掌向范如果背部拍去,这一掌蓄满真力,范如果被拍得直飞出去,扫倒一大群天狼帮帮众。皇甫云把心一横,突然抱起萧琴,使尽生平之力往上纵去,下落之时正好落在小树树干上。那小树既能在绝巅之上生长,必为佳木,树干甚是柔韧,二人这一重压之下,那树弯曲成一个弧形,反弹之力既蓄,把皇甫云二人直射出去。众人但见皇甫云抱着萧琴双双向深渊飞去,料知绝不生还,怪声狂呼。几匹狼挣脱了束缚,冲到悬崖边,仰首长嗥,嗥声在山谷间振荡回响,震人心魄,久久不绝……
第十二章 鸷鹰雏燕狂剑舞 玉笛清音天狼嗥
皇甫云被小树弹飞出后,双手紧紧抱住萧琴,生怕一个失手让她掉下涧去。耳边风声呼呼,在无边黑暗中也不知要着在何处。便只这么一想,身上重重摔在一块岩石上,震动咬在腿上的捕狼夹,这一次下落势头大,捕狼夹磕在大石上,在他腿上长长撕出一条口子,他惨呼一声,当即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听得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惊喜道:“啊,醒了!醒了,云大哥……”皇甫云看见萧琴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道:“这是哪里?我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萧琴道:“是啊,这是阎罗殿,我是司命判官。牛头、马面,快来把这笨头鬼架去油锅里炸一炸!”说着吐长了舌头,瞪直了双眼,扮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皇甫云看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闻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不觉看得痴了。萧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喂,笨头鬼,你看什么呢?”皇甫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我……我……”
萧琴看他一副窘态,暗暗好笑,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皇甫云以为被她瞧破了心事,脸红耳赤,萧琴卸下脖颈上一条坠着一个小玉弥勒佛的饰物,给皇甫云挂上道:“你喜欢这个笑面佛,我这就送给你了。咯咯,你挂着它还真好玩。”
皇甫云正要说:“怎么好意思接受姑娘之物?”萧琴幽幽道:“你在对面山上为何背起我就跑?”皇甫云急道:“那时候情势危急,我迫不得已……”他自幼随师父流落江湖,练武习书,虽不识“男女授受不亲”之类封建礼教的陈规陋习,但亦知如此甚有不妥。
萧琴“扑吃!”一声笑了出来,低下头道:“你又何必着急,其实你背着我,我好开心呦!只可惜,你的腿……唉!真盼你这腿上铁夹早日卸开,能再背我。”说着俯下身子关切地察看起他腿上的伤来。
皇甫云道:“多谢萧姑娘关心,我这腿不碍事。”萧琴一怔,愣了一愣,突然转过身,掩面奔到角落里,背对着皇甫云坐下,身子颤动,似乎已经黯然泪下了。
皇甫云走过去,急道:“萧姑娘,你……你怎么哭了?”他不说还好,萧琴听到他的话竟放声大哭起来,抽泣道:“你……你……我……我不再睬你了!”皇甫云搔搔脑袋,实不知自己有何做错之处,道:“萧姑娘……”萧琴道:“还‘萧姑娘’,你再叫一声,我便从这里跳下去了……”
皇甫云这才注意周遭竟是一座山的一个突出的洞穴,洞穴外是深不可测的千丈深涧,萧琴要是真跳了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当下挡在她面前,连连摆手道:“萧……却不可冲动,你要我如何叫你,你只管说来便是。”
萧琴破涕为笑道:“真的?那我如果要你叫我一声‘娘’,你莫也要叫?”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皇甫云从小失去母爱,不知母爱温暖的滋味,闻言不禁黯然。萧琴道:“好啦,好啦,我又不要你叫‘娘’,我可还没那么老,你就叫我……叫我……‘小琴’或‘琴儿’……都行……”
皇甫云道:“是,琴儿,你……你为何一人在外乱闯?外面的世界可有多危险。”萧琴道:“你不也是孤身一人在外乱逛?乌龟笑鳖不长毛,不羞。”说着伸出小指头在脸上刮了几下,笑嘻嘻地看着皇甫云。
皇甫云低下头道:“我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萧琴奇道:“可是你不乖,你爸妈不要你了?”皇甫云凄然道:“‘我所有亲人全死了。”
萧琴心下一惊,这才知皇甫云有一段悲惨的身世,叹一口气道:“我父母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皇甫云叹道:“原来咱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萧琴听他说“咱们”,心下无限甜蜜,却装作不解地道:“咱们是谁啊?”皇甫云随口道:“你和我啊。”心中不禁暗道:“女孩子就是奇怪,这种问题也问。”萧琴点点头道:“哦,哦。”
萧琴偷眼看了皇甫云一眼,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是无父无母,只是我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吵架,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时吵得凶起来娘便摔碗砸锅……”她讲到这里,皇甫云暗暗在心里道:“她母亲倒是个厉害角色。”
只听萧琴续道:“但每次都是我爹低声下气哄得我娘息怒。”说着又偷眼瞟了皇甫云几眼,心道:“你刚才不也这样哄我?”眼中充满温柔,皇甫云与她的目光相接,不解她意,傻傻地听着她讲,只是心神一漾,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阵冲动。
萧琴又道:“有一次,我娘又大发起脾气来,这次她吵得很是厉害,非但我爹无计可施,连我也没办法。本来以前我爹劝不了的,我只要在旁边一哭,我娘也就不再闹了,但那次她大闹一番之后竟自己一个人离家出去了。
“在娘出走的前一晚上,她抱着我,嘴里喃喃地念叨三个字‘萧独钟’,我问娘‘萧独钟’是谁,娘摸着我的头说他是一个好人。我问那我爹是不是好人,娘马上很生气,摸着我的手不住颤抖,只听到她不断地说:”骗子……骗子……‘
“我又问我娘为什么我爹姓‘安’而我却姓‘萧’,娘没有回答我,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我第一次看她这么难看的脸色,就不敢再问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娘心中一直藏着那个叫‘萧独钟’的伯伯,娘对他心里有愧,是以要我和他一起姓,让我也时常记着他,只是恐怕我这辈子都不能见他一眼了……”
皇甫云一直坐在她身畔,静静地听她讲。萧琴想到自己尽讲不开心的事,未免把气氛搞得沉闷了,笑了一笑道:“我这一阵来在江湖上闯荡,才知道人心险恶,好几次我都差点吃了大亏,来到中原后,我听说威镇武林的天狼帮有三件镇帮之宝,云大哥,你可知道是哪三件吗?”
皇甫云摇摇头。萧琴道:“第一件就是一群凶鸷异常的野狼,其中的一匹老狼王更是天狼帮的宝中之宝……”皇甫云插话问道:“狼王?”萧琴道:“听说这匹狼王年青时暴戾残忍异常,有一次前任帮主只身在外受众围攻,亏得这匹狼击退群敌,才救得他得脱大难。因此前任帮主对它很是看重,每次率狼群迎敌时都让这匹狼打头阵。这匹狼也不负帮主之望,每次都率狼群杀得敌人落荒而逃,天狼帮几年之间蒸蒸日上,一跃而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大帮,当年天狼帮一举挑了山西太原的‘神龙帮’,更是耸动武林,势力大增……”皇甫云皱了皱眉头,心下思索,天狼帮如此岂不是横行霸道,成为武林一害?但听萧琴又道:“前任帮主与狼王朝夕相处,帮主几乎每时每刻都要把狼王带在身边。帮主在江湖上有什么‘青面铁笛’的称呼,平时爱吹一支破铁笛子……”她说到这的时候,从怀内摸出一根晶莹碧绿的翠竹短笛。皇甫云“咦”了一声道:“琴儿,你也爱吹笛吗?”
萧琴道:“爱呀,你会吹吗?,要不要我教你?”皇甫云搔搔脑袋道:“可惜我太笨了,我除了舞刀弄枪,便什么都不会了,哪里像琴儿,还多才多艺。”女孩子是最经不起别人夸赞的,萧琴一颗心砰砰乱跳,却绷起脸道:“不教就不教,我还没收你钱呢”顿了一顿,接着道:“前任帮主吹笛的时候,狼王总是静静地伏在他身旁聆听……”
皇甫云道:“我知道了,前任帮主吹的曲子正是‘天狼啸天’,这首曲子也是天狼帮的另一宝。琴儿,我说得对不对?”萧琴伸指在他脑袋上一戳,道:“对呀,笨头鬼。要不是如此重要我又怎会把它放在眼里。前任帮主死后,现在的帮主杨振山与老狼王并不相睦,而那群本性凶残的野狼没有狼王便难以驱动,天狼帮这才吹笛驱狼,狼王已经很老了,天狼帮舍不得它有所闪失,但每次笛声一奏,群狼亦如闻狼王召唤一般奋勇向前。”皇甫云道:“这笛谱如此重要,他们必定看守得极为严密,你又如何能够得手?”
萧琴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来,问道:“你可识得这是什么?”皇甫云看那铜牌上雕刻些神仙鬼怪,并无何特别之处,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牌子吗?”萧琴道:“这是江湖中人人争之而不可得的宝贝,却被你如此轻贱。你可知‘生老病死’风火四君……”皇甫云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曾跟我说,江湖中有四位怪人,老二一掌能够打得人筋折骨断,头破血流;老三伤人能让人外表看来毫发无损,五脏六腑却已大受了内伤;老四与人交手却是非将人置于死地不可;那老大倒是个善良人物,任何伤重的病人到了他手里都可以妙手回春,听说他轻易不施救治,却打造出一块‘生死牌’,声言谁得了它便可救他一命,要想江湖中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得了‘生死牌’便如凭空多了一条命,莫非就是这块铜牌,却不知……”萧琴笑道:“你想问我如何拿到了它是不是?我一哭师父还不把它给我了。”皇甫云惊道:“原来你拜了‘妙手回春’司命子作师父,你便拿着他的铜牌引诱天狼帮的帮众帮你偷笛谱。”萧琴道:“那也不全是,那个田虎只肯告诉我藏谱的所在,后来我拿到了笛谱又没把铜牌给他,他这才率手下追了出来。便是你初遇见我时的情形。啊,我想起来了,这是天狼山,天狼帮的啸聚之所。我逃下天狼山便向对面的山爬去,没想到最后还是折回来了。”
皇甫云喃喃道:“天狼山、天狼山,这外面是悬崖绝壁,又没有下山的路……”
萧琴道:“只要我们能永远呆在一起,却又何妨?”皇甫云听她讲“永远呆在一起”,不觉心里一阵温暖,痛失亲人的悲痛,从小到大的孤独寂寞……竟在这一瞬间冰销雪融,呆呆凝望着萧琴,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唧!”一声鸟鸣打破了山洞内的寂静,皇甫云转身朝外看去,见空中一头老鹰正展翅疾翔追赶一只燕子,那老鹰虽然凶猛,但燕子小巧玲珑,上下翻飞,左窜右钻,老鹰的尖喙竟一次次啄不到它。雄鹰被激得性起,尖唳一声,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凶光,突然双翅展开,如一堵墙一般堵住小燕的去向,双爪疾伸,小燕子眼看就要丧生爪下,却出人意料地“唧!”一声疾掠而上,那老鹰尖唳一声,叫声极是哀惨,双翅乱拍,倏忽间便逃得无影无踪。那侥幸在鹰爪下逃生的雏燕振翅飞进洞来,喙中衔着一颗圆圆的物事,皇甫云定睛一看竟是那老鹰的眼珠。
皇甫云看得出神,一时间心驰神摇,遥望洞外绝立千尺的山峰,头顶碧蓝的天空和流动的浮云,心胸大为开阔,突然拾起地上的剑来,在洞内舞起来,剑光闪烁,竟是迅捷无比的快剑。他一会儿像一只燕子一般翻飞跳跃,一会儿又像雄鹰一般疾刺俯冲。原来他观鹰逐燕子,燕搏雄鹰,从它们的翻飞姿势中悟出了以往师父教授的剑法。他以前跟师父习剑,只是一招一式地学习剑诀,殊不知学剑需达到领略剑中精义,只会义而忘招式,逐渐摆脱招式对思想的禁锢。他在这一刹那间的领悟实已大大超过了以往几年之所学。
突然,他身子旋身而起,人剑合一,疾如流星赶月一般向洞顶飞射而上,“倏!”地一声,那剑竟插入了洞顶几寸。这剑法正是从燕啄鹰目中悟得,皇甫云一跃而落,惊疑不定。萧琴鼓掌欢道:“好剑法!云大哥,祝贺你剑法精进。”皇甫云亦自欢喜,见萧琴手中捧着一捧灰灰的末屑,也不知是何物事,奇道:“那是什么?”萧琴道:“你且看这洞中。”皇甫云这才发现洞中密密麻麻筑满了燕窝,一拍脑袋,道:“这是燕窝,我们有食物了。”高兴之下,凌空翻了个跟头。
原来燕子喜欢在悬崖绝壁的山洞内筑窝,云南建永县的燕子洞独具特色,闻名天下。但中原亦也有不少燕子洞,燕窝味美滋补,甚是珍贵,与熊掌鱼翅同享美名。当下二人干嚼了一捧燕窝,虽然干涩难咽,但二人久未充饥,竟吃得津津有味。
嚼完燕窝,二人背对背而坐,半晌都未说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是金,欲语还休,这种朦胧甜美的滋味又有谁能描述得出?许久,萧琴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皇甫云一眼。皇甫云道:“琴儿,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萧琴道:“没有。”皇甫云道:“那你为什么瞪我?”萧琴道:“我看你不顺眼。”
绝巅洞穴、呢喃燕子、扑面清风、幽静空谷,又有一位知己的女孩相伴……此情此景,要不是师仇在身,皇甫云真愿从此隐居于此。
但想到如海深仇,他汗如雨下,暗暗责道:“皇甫云啊皇甫云,师仇不共戴天,你如何能苟图安乐而置之不顾。”突然“吱!”一声,正对着洞口的石壁下一个小洞内钻出一匹硕大无比的老鼠来。那老鼠竟似不怕人一般,一对鼠眼嘀溜溜地看着二人。萧琴吓得尖叫一声,稍一定神,钢抓飞去,那鼠缩进了洞内,钢抓击在石壁上,石屑飞舞。
皇甫云喜道:“有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走过去在那石壁上左敲敲右打打,道:“奇怪,怎无空洞之声,这洞内又没有甚么食物,那石壁后必另有一番天地,不然决养不出这么一匹肥大的老鼠来。”他提剑在石壁上乱刺乱划,一块三尺见方堵住一个洞口的大石赫然出现。皇甫云不禁颓然坐倒,这大石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就是他和萧琴合力也不能将它移动丝毫。
他忽然瞥眼瞧见洞口边上从山上垂下的青藤,左边一条,右边二条,皇甫云心想若能搓条绳子倒可缘绳攀下山去,待把那三条青藤小新地扯了下来,却大失所望,原来这些藤条就是连接起来也还是够不着山底。皇甫云灵机一动,拾起那三条青藤搓成的一股结实的的绳索,把一端绕过那块大石牢牢缚住了,双手紧紧握住绳索另一端。萧琴似已明白他的用意,紧紧抓住皇甫云道:“云大哥,你要干什么?……”皇甫云道:“这上面没什么食物可吃,那些燕子窝也维持不了几天,我们总得想办法下山去。”萧琴哭道:“不,云大哥,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也不要你冒险。”扑上来抱住皇甫云不放。皇甫云道:“好,别哭了,我不冒险就是。”,萧琴欣喜地抬起头来:“真的?……”突然肋下一麻,已被皇甫云点中穴道,萧琴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怔怔看着皇甫云,眼泪扑籁籁而下。
皇甫云抓起青藤索一端纵身便向洞外跃去,萧琴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醒来时皇甫云就蹲在她身边。再看那大石已自石窟中移出,原来皇甫云借下落之势拉得大石移动,但大石终究笨重,皇甫云在它缓缓移动的间断内又施展“壁虎游墙功”攀上洞来。
萧琴抓起皇甫云的手,在他腕上便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惊喜交集地哭道:“你这个狠心鬼,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活得下去……”
二人携手钻进石窟内,步上一条蜿蜒而下的石道。石道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二人扶着石壁而下。突然右下方石壁上现出光亮,二人伏到了一个木窗之下,萧琴惊道:“杨振山!”皇甫云小声“吁!”了一声,示意她不可大声说话,但见石室内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一张披着虎皮的雕花红木大椅上,低声道:“他就是天狼帮的帮主?”萧琴点了点头。
石室内还有两人,并列站在杨振山对面,胸前都垂着一块鹰形金牌,左边一个双手抱着一柄剑贴在胸前,正是在核桃林中杀死皇甫琰的两个竹笠剑客,“噬血十三鹰”中的二鹰,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把头上的范阳斗笠摘了下来。
皇甫云正在对这两个人的来历感到疑惑,眼光落在那两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