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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道:“有个和尚把他背走了,在下也不知师公去处。”
连倾城听到皇甫云的话,心中暗道:“和尚?会是谁呢?能轻而易举地闯进凌绝观劫走那个老头子的功夫必定不弱。”
老妇一巴掌便甩过来,打得皇甫云一边脸火烧起来,怒道:“凌绝观哪里会闯进一个和尚来,分明是你骗我,好,你不告诉我,我且先捉了你去再慢慢拷问,你说有个和尚把他从这里面背走了,我便让你带路去找。”右手抓住皇甫云后背,把他凌空提起便走。她提着个人犹如拈着根麦杆一般,仍旧行走如飞,眨眼间便已出了凌绝观,在大街上疾奔了。
老妇提着皇甫云飞奔,迎面驰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彪形大汉,,一条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老远就大喊:“让开!让开!不要命的留下!……”老妇脚步竟不停,挟着皇甫云径直迎了上去。一边是快马如飞,一边是奔跑疾如流星。路人眼看这一幕惊险绝伦的景象,已都惊得齐呼出声。彪形大汉的脸也早已吓得煞白,他一挽缰绳便欲向右侧让过去了,突然身子像被什么一钳,一股大力提起他的身子,腾空便向后飞去。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皇甫云突然大喝一声,挥掌奋尽全力往老妇背部击去。老妇并未料到皇甫云会突施袭击,右手一松,左手却仍钳着大汉直往前飞去。
皇甫云脱离了老妇,左足在地上一点,长身而起,一跃而上马车,挽住缰绳。那马受此一惊吓,当真如霹雳一般向前纵去,瞬间马车便消失在滚滚烟尘中。
老妇一掌劈死了那彪形大汉,拔足便朝马车方向追去,但那马车驰去已远,纵是她行走如风,却那里追得上?她突然收住奔势,仰天狂呼:“臭小子,我一定要捉住你!——捉住你!——”
皇甫云任那马车在大道上奔去,大道尽头竟是一座庄院,他收不住马的冲劲,那马箭一般直冲进庄内。皇甫云大惊之下,奋力挽住缰绳,突然左右各凌空扑下来两个人,手中执剑,如飞鹰扑食一般凌厉。皇甫云霍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下一声惨烈无比的马的悲嘶声,那四名大汉的剑竟一齐刺入了马腹内,那马身上被刺了四个透明窟窿,鲜血喷泉一般狂喷,“噗!”一声闷响倒在地上,四腿一蹬便死去了。皇甫云脚一落地,四个大汉先后又抢攻而上,逼得他左躲右闪,终是手上无兵刃,双掌难抵四剑,几次险些丧生剑下,但身上衣服已然被划得七零八落了。
突然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威严的声音喝道:“住手!”身边豪华的宅弟大门内走出一个槐梧富态的中年男子来。四个大汉一齐住手,收剑俯首拱手道:“穆庄主。”皇甫云看这个人穿戴极是华贵,心宽体胖,雍容华贵,料知是这庄内主人,正要开口致歉,穆庄主把手一挥,一个大汉纵身而前,挥剑在马车大蓬上一砍,那车盖向两边飞出,露出马车内装载货物,竟是一大堆女人穿的服饰,其间既有旗袍、花裙、围巾、也不乏肚兜、裤衩之类惹眼的羞涩的女人内用衣物。
皇甫云直看得脸红心跳,穆庄主满脸青气,突然大喝一声,跃上去一掌把那马车霹了个稀巴烂,仰天咬牙切齿喊道:“‘飞天鼠’,你辱我过甚,此仇不报,我有如此车!”皇甫云只道他不过是个家资巨富的大豪绅,未料他竟有如此功夫,心下也暗自佩服。
原先那四个大汉突然齐刷刷地挺剑指住皇甫云,厉声道:“这马车是‘飞天鼠’收买你驾到此间的,是不是?‘飞天鼠’现下在哪?”皇甫云冷冷道:“请阁下用辞放尊重些,在下虽身无长物却也不是贪利小人,‘收买’二字从何说起?”
穆庄主挥了挥手,叹口气道:“算了吧,他也是受人挟迫。”皇甫云道:“也不是挟迫。”当下把自己如何跳上这辆马车简略说了,穆庄主沉吟了一下,对皇甫云道:“这位公子如果不嫌蔽舍穷酸,就请上厅堂奉茶,薄水一杯,还望公子笑纳。”皇甫云眼见盛情难却,当下跟在穆庄主身后,随他登堂入室。
二人在大厅中分宾主坐定,仆人端上茶水。穆庄主口中说的是“薄水”,端上来的却是上等的福建安渓名茶“铁观音”,几片软软的茶叶浮在茶水上,氤氲着沁人心脾的香气。穆庄主端着一碗茶,凑到了嘴边却不便喝,口中喃喃道:“这茶怎么这么热?”旁边的仆人小声道:“主人,这茶是小的沏好多时,主人一直没空喝的,现已凉透了。”皇甫云端起茶来,呷了一口,凉嗖嗖的,心想庄主为了什么事如此心不在焉,连茶的凉热也分不出了。
突然院内传来几声哈哈大笑,穆庄主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茶水溅了一桌,长身离座,大门外已并肩走进三男一女来。那三个大汉均膘悍无比,而那女的眼波流动,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穆庄主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展颜道:“‘岭南四王’果真是言而有信,应约来协助小弟,小弟实是不胜感激。”四人见皇甫云站在庄主身旁,均是有些诧异。穆庄主道:“这位是皇甫公子,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穆庄主从左至右对皇甫云一一介绍,轮到媚王时,她眼波流动地看着皇甫云,这一眼当真是勾人心魄之至。皇甫云一一拱手回礼,待到媚王时避开她的目光。
四个人回到厅中坐定了,贪王凛然道:“穆庄主,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飞天鼠’就是有通天彻地的神通,也不能在青天白日把紫金杯劫了去。”
穆庄主道:“兄台误会则个,小弟正是要用‘紫金杯’诱那只狡猾的老鼠来自投罗网,为中州数家屡屡失窃的财庄擒得元凶,这才邀请四方好手齐来协助。”其时飞天鼠盗遍中州各大巨富,闹得四方风雨。其实他邀请众人协助,捉住飞天鼠倒在其次,更主要的还是在保住自己的家财,然而这样讲来却冠冕堂皇一些。
贪王又道:“不是在庄主面前夸口,我们四兄妹联合起来,别说‘飞天鼠’,当世中除了花影剑,能和我们相抗衡的恐怕也没几个了……”便在这时,门外一人大声道:“好猖狂的口气,除了西门飞花,且不说我们‘生老病死’四大神剑,少林寺四大高僧你们又对付得了几个?哈哈哈……”
语声落处,走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来,在门口出现如一座铁塔一般,一进来便大喇喇地在穆庄主面前的座位上坐下了。皇甫云一看这人,差点失声呼出,原来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在天狼山下欲争夺怒剑而未得手,能把人震成内伤的铁怒戈。
穆庄主大喜,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拱手道:“‘活阎罗’铁兄也来助战了,那再好也没有了。却不知铁兄的三位仁兄为何不一道驾临?”铁怒戈哈哈大笑道:“放心,我的二哥‘一掌劈死’和三哥‘千刀万祸’收到我的飞鸽传书,即刻便可赶到。大哥‘妙手回春’退隐江湖多年,我也不便叫他出来。来来来,快把你的紫金杯拿出来给我饱饱眼福。”
穆庄主闻言心头一凛,暗道:“你是来相助我驱走‘飞天鼠’的还是来觊觎我的财宝的?”脸色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心想紧要关头可不能得罪了人,只得笑笑应了。
穆庄主右手一挥,两个仆人过来移走厅中的一张八仙桌,他俯下身子,双手在壁上搜索,也不知按到了什么开关,那壁上“嗖!”一声开出一个小暗阁来。穆庄主小心翼翼地从暗阁中捧出一个紫金镶边的红木匣子来,轻轻地放到桌上。厅中“岭南四王”和铁怒戈均想:“就是不请我们来,料那‘飞天鼠’也找不到这么隐秘的藏宝之处。”
穆庄主一脸郑重地打开匣子,大厅内登时一片金光璀璨,耀得众人眼中生花,他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正是那个连云山庄的镇庄之宝“紫金杯”。整只杯镶金嵌玉,杯上有几条龙相互缠绕,龙身都是用纯金铸成,龙眼都是闪闪发光的蓝宝石、玛瑙……诸般宝石镶嵌而成,端的珠光宝气,金光灿灿。
铁怒戈直看得涎水都流了出来,一把便把杯紧紧地捧在手中,笑容绽放:“这么贵重的宝杯,我……我当真从没见过,我替你保管了,不管他是‘飞天鼠’还是‘入地猫’,也休想从我手中夺走。”贪王怒道:“这是庄主的东西,凭什么要你保管?”穆庄主心有不愿,却也不便拂逆,只得从中说了客套话,依了他言。
这时庄内又陆续来了几批人,有丐帮的几个五袋弟子,有神龙帮的一群帮众……一时间大厅内人头攒动,已聚集了二十几名江湖好手。金怒戈捧着那个红木匣子爱不释手,穆庄主不断问他他二哥、三哥什么时候到,他都哼哼哈哈漫不经心地回答。突然金怒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大声道:“看,那不就是我二哥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络腮胡子,身形瘦削,正是“生老病死”风火四君的老三“千刀万剐”郭云胜。穆庄主赶紧迎上去道:“郭大侠千里迢迢来相助兄弟,穆某这下可以放心了。”,郭云胜也与穆庄主还了客套,径直走到金怒戈面前道:“兄弟,这是什么玩意儿?快给三哥我看看。”
金怒戈两只蒲扇般大的铁掌紧紧罩住匣子道:“不行,这是穆庄主答应让我替他保管的,我谁也不给。”郭云胜道:“那好,二哥的‘百冥神掌’你就别想学了。”金怒戈搔搔脑袋,甚是为难,嗫嚅道:“那好,你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郭云胜不紧不慢道:“是‘紫金杯’,我猜中了吧,快给我吧!”金怒戈甩开郭云胜伸过来的手道:“我说过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便把盒子交给你吗?世上那有那么简单的事”,眼珠一转:“你需猜出这盒子原先是藏在何处……”说罢脸上一笑,对自己出下的这个难题甚是得意,郭云胜较后进来,铁怒戈料他怎么也猜不到紫金杯藏的地方。不料郭云胜未听完他话便哈哈大笑,大步过去移开了八仙桌,在墙壁上一阵摸索,“嗖!”一声竟也打开了那个暗阁,大声道:“紫金杯原先就藏在这里面。”
他此言一出,穆庄主、皇甫云、“岭南四王”、金怒戈诸人都是大吃一惊。郭云胜走到金怒戈面前,道:“你还要我说什么吗?你一进来便大喊大叫‘好猖狂的口气……’我说得没错吧。”他把铁怒戈走进大厅后说过的话一句一句讲来,竟是一个字也不差,直听得每个人都瞪直了眼睛。郭云胜趁金怒戈张大了嘴怔怔出神的时候,一把接过红木匣子,笑道:“这匣子还是做哥哥的保管的好。”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四弟四弟,你在哪里?三哥来了!……”金怒戈闻言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厅上众人也都骚乱起来,原来刚进来的人和站在金怒戈面前的郭云胜竟是长得一模一样。
金怒戈眼疾手快,一把夺回匣子,大喝一声:“这个人是假的。”,挥掌抓去,抓下“郭云胜”颔下一把大胡子来,原来“郭云胜”的胡子竟是粘上去的。假的郭云胜反应可也不慢,身形向后疾仰,避开金怒戈攻来的一掌,一跃而过众人头顶,趁乱便逃出了大门外。
在场的人无不悚然,穆庄主更是惊得额上冷汗淋漓,道:“这人必是飞天鼠假扮的,以前只耳闻飞天鼠狡猾多端,善于伪装,今日才真正目睹。”但这已经让他提心吊胆了,当下吩咐下人,小心盘查进庄的每一位客人。厅内众人有几个发现他的同伴有点不寻常的,便疑神疑鬼起来,竟至于要动手了。
这时大厅上又走进一人来,金怒戈一见这人,冲到他面前就大声道:“哼哼,冒充完我三哥,又来冒充我二哥,这次休想把我的盒子骗了!三哥,把这骗子打发了。”他紧紧抱住了那盒子,是以不想出手。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拔剑的拔剑,挽袖子的挽袖子,却听那刚进来的人怒喝道:“四弟,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几天不揍你骨头又痒了吗?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快给了我。”金怒戈被喝声一震,慑于威严,吞吞吐吐道:“你是……真的二哥吗?”那人怒道:“二哥也有假的吗?小心回头我修理你!”抢过红匣子,突然回头向大门口一望,大声道:“‘飞天鼠’,莫让他跑了。”飞身向人群外扑去。众人听说飞天鼠来袭,群情激昂,一起奔出大厅来,却那里有‘飞天鼠’的踪影?金怒戈道:“咦,我二哥呢?”
突然众人背后“啊!”一声大叫,大家回过头去,见穆庄主拿着一张纸,脸色苍白地木立当地,他双目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白纸,突然“噗!”一声仰面倒下,晕了过去。众人忙奔进去扶起了他,拿过纸来看,见上面是一首打油诗,歪歪斜斜地写道:“穆庄财宝堆成山,借汝一只紫金杯,二入宝庄受接待,四君都是大笨蛋。”
金怒戈气得哇哇大叫:“原来二哥也是假的,却连我也骂上了,妈巴羔子的,不把这只死老鼠捉来拨了皮我活阎罗不算好汉!”
却说这假扮“风火四君”中的老三‘一掌劈死’郭云胜和老二“千刀万剐”金刀王的正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飞天鼠颜必克。原来颜必克当日为助十三妹引开围攻群豪,假扮作西门飞花冲出泰岳酒家后,又开始到处流浪。路上听说信阳连云山庄中有不少财宝,而且有一只紫金杯更是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便放出风声要洗劫连云山庄。他偷偷混进庄内,改扮成穆庄主的一个仆人。只是潜在庄内几日还一直找不到金杯的藏处,迟迟不能得手。直到他给厅中宾客上茶时,穆庄住亮出紫金杯,他才溜了出来,扮作金怒戈的两个哥哥二次入庄。“风火四君”中除老大“妙手回春”之外的三君他是早就在江湖上见过的了,加上他神乎其技的易容术,因此扮起来惟妙惟肖,连金怒戈也认不出他的“兄弟”被冒牌了。
颜必克一出连云山庄,就高兴得跳起来,连翻筋头,对空大叫道:“啊呀!有趣,太有趣了!有宝物偷盗,有人戏耍,世上有趣的事莫过于此了。”当下除了面具,却是一张面皮,除下外衣,把胡子也扯落了,回复到少年人的模样。颜必克拿起紫金杯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这金杯有什么好?我就是看不出来,还不如我上次骗到的一块千层饼,香喷喷的多好吃。”他拔开瓶盖,撒了一泡尿在里面,盖上了盖,随手便把它扔了,拍手大笑道:“哈哈哈,我颜必克拿紫金杯当尿壶,就是皇帝老儿舒适也莫逾此吧。”当下仰天高歌,一路欢呼雀跃,奔跑纵跳。
突然前面水声淙淙,寻声望去,吓了一大跳,一条宽大的溪流中,一个女人正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在溪流中心洗澡。颜必克除了泰岳酒家中那个红衣少女,一见到女人心里就陡增厌恶之心,然而此时见到这个女人白如纯玉的后背,也不禁要砰然心动,久久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他在心里嘀咕道:“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害臊吗?还是她没发现我就在她背后?”当下大喊了一声,本想那女人会害羞得钻进水里去,不料那女人竟远远地柔声道:“小兄弟,溪水清凉,何不下来共浴一澡?”颜必克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连云山庄里的媚王,突然哈哈大笑,在溪边坐了下来,把双脚浸在水里,用脚拍打起水来。
原来媚王眼见庄上的一干人眼睁睁地看着飞天鼠颜必克把紫金杯盗走,觉得传了出去,“岭南四王”的名声可要大大受损了,又为了在另外“岭南三雄”面前显显自己的本事,便一个人策划了这场“美人计”。本料颜必克一见她裸浴溪水之中,必定要立时纵入水中。她在溪流的泥沙中藏有兵刃,趁颜必克意乱情迷时便可趁机下手。岂料颜必克竟无动于衷,心里暗暗咒骂这小子是不是木头人,见了我竟然无动于衷,要知道已有不少正儿八经的男人也拜倒在过我的石榴裙下,最后死在我的剑下!哼,我偏不信……当下轻轻地哼起情歌来,这歌声柔和婉转,煽人情欲,如若是普通人听了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了。
颜必克不听情歌则已,一听之下鼓掌大笑,双足在溪水上拍得更响了,大声道:“美人兮浸水中,君子兮不侧目;君子擢足兮听歌,美人骚首弄姿兮空欢喜……”媚王气得几欲炸破了胸膛,伸手悄悄地从泥沙中拔出剑,便要从水中一跃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颜必克见她眼中杀气陡盛,明白她的企图,正色道:“你可莫要跳出水来,我可不想看你赤身裸体的样子。”媚王闻言几乎是有气无力地瘫软在溪水中,要知道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羞辱不在于没人爱她,而在于她主动向人表白后遭到拒绝,更何况媚王如此赤裸裸地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展示身体而遭到拒绝。
颜必克站起身来,拧干了裤管上的湿水,拍拍身子道:“妙极妙极,青山绿水,清音佳人。我这一生第一次碰到过,承蒙款待,我可要走了。如果有人路过你不妨再演一遍。反正这一堆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是多余的,不如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