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苦啊。”
说着,三步两步的向古月梅走过去。
有意无意之间,古月梅把娇躯微微一扭,和向文雄面对而立,淡淡的说道:“辛苦你了。”
锦衣少年似乎看惯了她这种冷漠态度,倒未放在心上。悄悄地立在古月梅的侧后,活像一个随侍的小厮。
古月梅恨恨的瞪了向文雄一眼,对少年说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见怎会和这野小子打起来?”
向文雄一怔,锦衣少年立刻答道:“这个野小子眼高过顶,无理取闹,处处和小兄作对,故而出手教训于他,想不到……”忽觉脸上一热,倏然住中不言。
古月梅望着他嘴上的血痕,道:“怎样?”
“想不到这小子身怀绝技,扎手得很,如果小见没有走眼,此人一定装着一肚子阴谋,而且很可能是血手……。”
向文雄听到这里,忽然大踏步的走过来说道:“孟朋友说话请放客气一点,在下光明磊落,几时有过心怀阴谋?再胡言乱语,小心……。”
话至此,古月梅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何相公是彬彬有礼的人,古月梅在此说话,可否请暂时忍耐一下?”
这话说得太绝,尤其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向文雄纵然憋着一肚子闷气,却也不便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发作,闻言耸耸肩胛,把眸光投向茫茫的夜空之中。
锦衣少年见他对向文雄如此,却大感受用,乘机说道:“梅妹,此人敢在小兄面前耀武扬威,显然没有把家师放在眼巾,为了令堂的声誉,今天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才是。”
“孟兄一向自负艺业超群,今天出师不利,这对我娘来说,也不是什么光荣事。”
锦衣少年听得一呆,悻然说道:“是,小兄一时失手受挫,深感愧对令堂培育之恩,唯其如此,更不能轻轻的放过他。”
“可是,他是小妹的救命恩人。”
锦衣少年闻言又是一呆,道:“自从梅妹被毒阎婆拐走后,师父她老人家急利得不得了,先后派出四五批人四处追寻,小兄得知毒阎婆肆虐紫龙帮后,便径追阴阳岭,遂兼程赶来,不料,却依然晚了一步,不见梅妹芳踪,难道把梅妹救出魔掌的是他?”
古月梅点点头,道:“家母素来恩怨分明,今天该他走运气,姑且放过这一遭……。”
“梅妹,这样恐怕不妥,以小兄之见……”
“孟兄请发行一步吧,小妹随后就到,向家母面禀一切。”
锦衣少年一闻此言,心头一片冰凉,勉强的说了一句:“好吧。”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生死台,向阴阳岭外奔去。
啪!古月梅走到向文雄面前,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了向文雄一个耳光子。
这一个耳光打得不轻,向文雄顿觉头晕目眩,耳鸣心跳,身形摇摆了好几下,才拿稳马椿。
更不幸的是,猝然无防之下,他连人家用得是什么功夫都没有看清楚,不禁一呆。是而,才气岔岔的说道:“古姑娘,你平白出于,不知是何居心?”
“打你一个耳光子,叫你长点见识,以后别太自命不凡,在女孩子们的面前别再横蛮无礼!”
话落娇躯一扭,向外走去。
向文雄愣了半晌,这才明白她打自己的原因所在,一时呆立在那儿,发作不好,不发作也不是,久久不知所措,甚感窘近局促。
古月梅莲步轻移,缓缓的走下两层石阶,忽又扭头说道:“何志远,来救我一命,我饶你一死,现在恩仇相抵两不欠,打你一个耳光子,报生死台上简慢之恨,以后见面时再决死生。”
生字尚未落地,柳腰一沉,步下生死台,莲步姗姗的向阴阳岭外走去。
古月梅走来甚是轻盈而缓慢,柳腰款摆,好似见舞弱柳,曼妙已极,到现在为止,向文雄依然看不出她是否身怀绝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古月梅才消失在阴阳岭外。
古月梅走了,却给向文雄留下无穷的为惘,无尽的困惑,百思难得一解。
生死台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者究竟是毒阎婆?还是马步云?
锦衣少年是谁?
古月梅又是谁?
二人的来龙去脉如何?
和生死台上所发生的事是否有直接关系?
…………
谜样的问题,一个紧接一个,向文雄左思右想,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忽的暗暗长叹一声,心说:“海枯终见底,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此刻姑且别去管它,日后再作从长计议,当务之急,还是追杀鞭尸百丈峰的仇人,尤其是探访杀害先父的凶手要紧。”
向文雄离开阴阳岭的当晚,久已封剑归隐的“巢湖医隐周世达”,在大别山脚卞,念然遇见一个面罩弯月形面具的蒙面少年,双方一言不合,便大打出于,结果,巢湖医隐周世达仅仅支持了三四回合,就被蒙面少年断去一条左臂。
周世达的断臂未寒,血迹未干,第二天破晓鄂东罗田附近又传出一椿骇人听闻的血案,死者是眉山二怪,凶于是一个蒙面少年,据事后目睹的人传出的消息,眉山二怪魏青,魏靖兄弟的死状完全一样,心口上有五个血孔,是死在“龙爪指”下的。
第三天黄昏,蒙面少年在武汉附近杀了两个绿林枭雄后,又找名重江湖的“飞云谷”,一场恶战下,飞云谷的三谷主单掌托塔余震岳,二谷主八臂神掌余震平,当场倒地身亡,谷中的高手全部亡魂丧命,最后放之一把火,一片大好的基业毁于一旦,“飞云谷”从此几乎毁宗灭派,单单逃走一个大谷主九州一霸余震谷。
这三件惨案之中,巢湖医隐周世达,乃白道高手,望重武林,眉山二怪无恶不作,本来绿林巨寇,人人切齿痛恨,而飞云谷更是赫赫有名的一大宗派,虽说单掌托塔余震岳,八臂掌余震平,言行乖张介于正邪之间,但九州一霸余震谷却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任何人听到他的名号,都会赞不绝口,肃然起敬。
蒙面少年在短短三天之内,一连杀了这么多路数截不同的武林高手,至刻震惊整个武林,天下英雄均感万分困惑,莫测高深。
大家互相印证的结礼,发觉死伤者中,都是曾经参与过百丈峰掘墓,劈棺,鞭尸的人物。
凡是曾经出手掘墓的,手掌上现出的血红的斑痕!
曾经出手劈过棺的,红色斑痕上向有一条紫线!
而曾经出手鞭尸的人,手掌却全部变成紫黑颜色!
没有一个人体外,也没有一个人稍有差错。
于是,武林震惊,人心惶惶,大家都觉得“血手阴魔杀人王”在临死之前,可能做了手脚,早有巧妙安排,甚至,说不定这是一个空前未有的大阴谋。
因而,凡是手上有颜色的人,心中都觉得惴惴。不安,认为灾难随时随地都可能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来。
不少人为此闭门谢客,不敢行走江湖。
不少人为此心惊肉跳,在手上带起手套。
巢湖医隐周世达断臂,眉山二怪魏青兄弟亡命,飞云谷灭门,尤其是蒙面少年大斗少林寺之后,早已轰动武林,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事迹,象是一把燎原的野火,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便烧遍了整个武林,掀起了轩然大波,江湖上顿时呈现着一片空前未有的恐怖现象。
“血手阴魔杀人王”,这是一号凶惨可怖的人物,几乎可以说是死亡的化身,现在杀人王尸骨未寒,他的衣钵传人忽又肆虐江湖,其心肠之狠,手段之辣,可谓有过之无不及,每个人都为此寝食难安,惶惶不可。
武林各地,黑白两道,处处可以看到有快马传书的人,互递此事讯息,与蒙面少年的行踪动态。
整个武林在沸腾,在叫嚣,在战抖着……。
处处都有人在谈论有关这个蒙面少年的事迹。
处处都可以看到携刀佩剑,追杀少年的人。
武林中象是掀起一场狂风暴雨,山雨欲来,战云密布,人人均岌岌可危。
武林耄宿,绿林好汉,黑自两道所有的一流高手,都因而联合起来,侦骑四出,四处追寻。
首先,飞云谷主九州一霸余震谷,负创逃走之后,略事疗养,便纠集了几位知己的故交,蹑踪来到鄂省东南。
接着,巢湖医隐周世达到了!
凤凰谷的二谷主齐如山到了!
“天南三凶”中的“铁嘴神雕马文德”,“毒心狂马文彪”,“赛阎罗马文魁”三兄弟也到了!
同时,江湖上盛传,黑道领袖,绿林豪客,“铁面人魔魏东海”,也大兴问罪之师,要为眉山二怪复仇!
有人看到,武林第一箫范鹏举,亦曾在鄂省东南出没,声言要替天下武林除害。
甚至,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也曾派出数批高手,追杀血手阴魔的传人蒙面少年。
这此事向文雄知道的很清楚,生性倔强好胜的他,并未为群雄的声势所倔,仍继续朝着预定的路线日夜飞驰。
从这一天的黄昏时分起,向文雄就发觉情势不对,处处都有劲装佩剑的汉子钉梢,处处都有神秘的人物在暗中监视,当他离开鄂南潜江县,改道正南,直向鄂,湘边区扑去时,蹑踪监视的人便越来越多,大有草木皆兵之势。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途险阻重重,危机四伏,向文雄威武不屈,依然昂首挺胸而进,暗暗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要利用这个机会,把所有的敌人赶尽杀绝。
就在鄂,湘交界一个镇店里,刚传出一更天的梆声,向文雄已到达洞庭湖附近。
正行间,迎面大摇大摆的走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双鬓雪白,眉毛如霜,眸中精光炯炯,一脸浩然正气,不怒自威,气魄轩昂,看年龄,至少有八十余岁,走来从从容容,速度却快的惊人。
一霎时,二人已迎面相逢,向文雄不禁为老者的仪表气慨惧住,情不自禁的闪身让开,停在道旁。
老者双目电睁,略为打量一下向文雄,笑盈盈的道:“尊老敬长,躬身礼让,孺子可教也,跟我老人家来吧。”
话一说完,也不管向文雄反应如何,或者是否愿意跟他去,便头也不回的向道旁一片密林中走去。
老者的这种神色,这种语气,大大地引起了向文雄探隐索秘的兴趣,略一沉吟,便尾随侧身进入密林,就把脚步放快,但闻衣袂噗噗作响,动作轻盈曼妙,速度之快,举世罕见,始终疾驰狂奔,不发一言,甚至连头都不曾回转一下。
向文雄心中纳罕,认为他必是有意考较自己的轻功造诣,当下双目一挑,也施展出轻功绝技,接踵狂奔,意欲和这位神秘的白发老者较量较量。
二人始终亦步亦趋,不即不离,向文雄追不上老者,老者也甩不下向文雄。
相持颇久,两人才奔出了密林,面前是一片草原,白发老者忽的朗朗清啸一声,速度又加快三分,双脚踏草飞渡,快得只见一缕白烟,根本分不清耳目面貌。
这一来,不禁激起了向文雄好胜之心,同样脚不着地,踏草而行,拚命的全力追赶。
在林内时,颇此不分轩轾,向文雄还可以保持一段固定的距离,不曾落后,可是,一踏上草原,情势就大不相同,眨眼工夫,白发老者已领先两丈多远,向文雄纵然运足全力,依然只见拉长不见缩短。
尤其,老者到现在为止,依旧住持原有的那种倏然自如的神态,而向文雄此刻却已是汗水淋漓,彼此的功力造诣,实在相去极远。
向文雄气缓之余,忽又觉得老者言得诧异,怎么也想不透他找自己的目的究竟何在?当下心念疾转,狐疑陡升,大声说道:“老前辈请停,在下甘拜下风就是。”
老者闻言略一迟疑,止步转身,等向文雄追上来时,她笑容可掬的说道:“孩子,别为追不上我老人家而感道难过,事实上当今武功之世,轻功能和你匹敌的人,已是凤毛麟角,我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年轻的武林高手。”
“老前辈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以后还望多赐教益。
老者目注向文雄,肃容郑重的说道:“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何名……”
“别吞吞吐吐的,我老人家对你的身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你姓田名文雄,是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儿子。你师父的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从阴阳岭来,准备回剑王庄,对不对?”
向文雄闻言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道:“在下的身势来历,老前辈怎么知道这样清楚?”
“老实告诉你,打从你在百丈峰诱骗塞北双煞时起,我老人家就一直跟踪在你的左右。”
“在下怎么始终没有发觉?”
“要是被你发觉,我老人家还有什么脸面行道江湖。”
“老前辈为什么要跟踪在下?”
“现在还有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那要看事情的发展而定。”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敢问老前辈上下是……”
“我老人家放浪形骸,游戏江湖,名姓早已谈忘,你就叫我无名怪老人好啦。”
“老前辈叫在下跟来,不知有何见教?”
“现在言之尚早,你且先跟我再奔一百里!”
无名老人话完,正欲转身而去,向文雄连忙说道:“老前辈且慢,在下还有急事必须赶回剑王庄,有什么话务请明言才好。”
“你急于赶回剑王庄做什么?”
“杀在下的杀父仇人。”
“啊——可是,天下英雄云集,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处心积虑的要取你颈上首级的事,你可知道吗?”
“知道。”
“寡不敌众,你的武功再高一倍,也不是天下英雄联合的敌手,理当知难而退才是,这就是我老人家找你的主要目的。”
“谢谢老前辈的厚爱,在下自问没有冤枉一个好人……”“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天下英雄却把你当杀人王看待,个个都有擒而杀之的打算,处境险恶万分,断然逞强不得,群雄也许已经发现你的行踪,正在向这边集结。”
“先师生时常教诲在下,凡事但求问心无愧,无须计较别人的如何观感,在下正是如此,只要立得正,做得对,不管别人如何咒骂,更不管后果的危险。”
“孩子,汝师若然地下有知,亦会为你这几句话而感到自豪自慰,不过,情势如此,逞强无益,我老人家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血手阴魔的徒弟行事准则是,只许前进,不准后退,如果让群豪知道我畏首畏尾,知难而退,岂不为先师他老人家丢人!”
“话是这说,如你不幸横遭意外,父,师之仇托付何人?目下高手云集,据说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得黑道领袖铁面人魔魏东海也已兼程来到湘,鄂一带……。”
“如果前辈问我是否愿意死?还是败坏先师的威名声誉?我说在下愿意死!这就是向文雄的答覆!”
“老夫仍然希望你能够考虑严重的后果!”
“文雄心坚如铁,绝无丝毫改变的余地!”
无名老人闻言沉声一叹,肃容满面的说道:“哎!年轻夫就爱逞强好胜,天不怕,地不怕,如此,我老人家欲救无,你自己多加保重吧,再见!”
余音耳未尽,人已走得踪迹全无,向文雄亦慨然一叹,怅然若失,沉吟半晌,转身向来路飞奔而去。
那知,刚刚来至林边,密林深处忽然响起一片衣袂步履之声,定目细——打算,糟!林内鬼影幢幢,黑压压的涌来一大群人潮,少说也有四五十人。
来人声势浩大,向文雄不由一怔,傲然卓立在林边,严阵以待。
群豪渐行渐近,向文雄这时已可清楚的看到来人面貌。
来敌共分三群,左面一群为是个瘦弱的断臂老者,向文雄认得他是“巢湖医隐周世达”。
中间一群人数最多,声势最大,为首之人是飞云谷主九州一霸余震谷。余震谷的身旁站着一人,那是凤凰谷的二谷主三首天魔齐如山。
右面一群的声势也不小,前面并肩站着三个面貌相仿佛的精壮汉子,向文雄虽然甚感陌生,但略为思忖下,已猜到定是“天南三凶”中的老大“铁嘴神雕马文德”,老二“毒心狂客马文彪”,和老三“赛阎罗马文魁”无疑。
另外巢湖医隐周世达,九州一霸余震谷,三首天魔齐如山,铁嘴神雕马文德等人身后,分别站着二四十个佩剑的汉子,一个个神充气沛,恨不得一口田中央吞下肚去的样子。群雄愣立半晌,巢湖医隐周世达近捺不住,首先率众大踏步的冲了出来。
接着,天南三不甘寂寞,也从右面兜了过来。
只有中间的九州余震谷,和三首天魔齐如山,按兵不动,依然卓至密林边缘,脸色阴沉沉的,装着一肚子鬼主意。
霍然,向文雄的眸中射出两道慑人魂魂的精芒,横扫全场一周后,仲手握住胁下的无敌令。
蒙面少年名头太健,黑白两道中人皆闻名丧魂,虽然恨之人骨,亟欲制他死命,但得失之间非同儿对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周世达,马文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