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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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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队过完,方见六十四个朱衣太监抬着一乘金顶明黄绣龙三重銮舆缓缓而来。一见銮舆,伏在地的数万人又乱套了,纷纷抬头起身遥望,有性急胆大的,拼命往前挤。众差役皮鞭挥得山响,但因赵长安有旨在先,不敢真打,结果就像无数葫芦掉进了水里,按倒了这个,又起来了那个。压不胜压,最后索性连众衙役都不跪了,踮了脚尖,拼命抬头,也想先睹为快。
  但人们立刻便失望了,銮舆虽宽大,却四面垂挂明黄纱帐,任你如何注目,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瞅见一人端坐舆中。距离既如此之远,这人的样貌穿着根本看不分明。銮舆后跟着四顶十六人抬的金黄大轿,是扈驾的四位王爷,之后是近百名郡王、侯、诸王公大臣的轿子,再往后又是一队队的太监、御前侍卫。
  銮舆距殿前尚有百步之遥时,三千官员及上万侍卫、军士、衙役全数拜倒,三跪九叩首,山呼万岁。銮舆不停,径直上了明黄地毯,抬上三重汉白玉石阶,直到丹墀上才放下。四王爷早赶到了前面伺候,这时躬身趋至銮舆前,跪请君王下舆,然后两名王爷打起舆帷,两名王爷从中小心搀出一人,缓步跨入崇元殿内,随即前殿帷幕落下。
  数万双瞪得铜铃般大的牛眼,竟都未瞅见这人的一丝衣着样貌。小谭低声嘟嚷:“咦?这戏是唱的哪一出呢?才来就躲进去了?”倒还是曹哥懂一点:“他换衣裳去了。”小谭越发不懂了:“换衣裳?”
  “是啊!皇帝老儿出门最是麻烦,用膳一身衣裳,出门一身衣裳,拜佛一身衣裳,上塔一身衣裳,现到了这儿,还得再换一身衣裳。算下来,就这半天工夫,他已换了五身衣裳,等一下宰了姓宁的,只怕还得再换一身。且这些换下的衣裳,他这辈子全不会再穿了!”
  “俺的亲娘哎!”小谭头大如斗,“老子十几年就这一身衣裳,他倒好,半天就扔六身。看来,”他咽口唾沫,“这天底下,还是做皇帝来得舒服安逸!几时老子也能过一回这瘾就好了!”曹哥笑了:“小子,等着吧,等个上万年,看能轮不轮得到你,也过一回半天扔六身衣裳的瘾。”
  这时三千官员已跪至庭中,六名礼部官员跪请升御座受礼。两侧乐起,礼仪太监引着汪承运等文官于丹墀下排班。黄幕掀开,出来一个着杏黄丝袍的俊朗青年。“出来了,出来了。”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但宁致远识得这人,他是睿王赵长佑。
  赵长佑斜签身子,立于殿前一侧,宣谕:“免!”众文官退至一侧。太监又引着武官至丹墀下排班。赵长佑又宣谕:“免!”于是引退。这时品级较低之官员上前排班。赵长佑第三次宣谕:“免!”官员退至玉陛两侧。御前太监躬身趋前奉茶,茶已三献,赵长佑返身入内。赵长安降座,乐止,退入中殿,由四王率众太监服侍着,第六次更衣,然后礼仪太监跪请升御座。
  赵长佑再次出殿,问:“吴郡守汪承运来了吗?”汪承运忙撩袍襟疾步上阶,趋至丹墀前,跪下磕头:“吴郡守汪承运叩见世子殿下千岁、王爷!”赵长佑道:“殿下令本王问你,宁致远来了吗?”
  “回王爷话,来了!现在西岸的烟波致爽亭中候驾。”赵长佑侧身,向低垂的明黄椎幕中道:“臣启奏殿下,可否传宁致远前来觐见?”帷幕后御座上一清朗的声音道:“可!”
  于是赵长佑道:“殿下谕旨,传宁致远前来觐见!”话音刚落,两宣谕太监尖声齐道:“殿下谕旨,召宁致远觐见!”一旁的六礼部官员亦同声宣示,随即六传十,十传百,最后北岸的数万官员、侍卫、太监、衙役一齐大声唱和。传宣声如春雷滚过湖面,一时,整个西湖上空俱回响起宣召宁致远的谕旨。数万人均慑于这一宣之威:“嗯,什么叫天语纶音,今天才总算是领教了!”几乎所有的人顷刻间都生出了钦羡之意:大丈夫生于世,当如是焉!
  宁致远端然不动,皱眉道:“小马,去!告诉这位殿下千岁,我在湖心小洲上等他。”然后起身,对众兄弟一笑,目光凝注了一下爱妻,随即到亭边,左足一伸,已往湖中踏落。众名门淑女、豪门贵妇见他居然将水面当了平地,只怕立时便会“扑通”一声栽进湖里,淹成个落汤鸡,无不娇呼。但见足尖已堪堪触及水面的他右足轻提,水面上连个涟漪都未起,已凌空向小洲翩然而去。
  湖面上拂来了一阵和煦的清风,吹动他的层层衣袂,便是传说中的凌波仙人,也不能有如此飘逸动人的景象。这一下,看傻了岸上的七八万人。弘慧法师一愣:“高天流云!这……这是早已失传的三迤仙崖子的独门绝技,高天流云!阿弥陀佛!”他喜极,“他竟会这轻功?今天,赵长安难逃报应了。”
  “好!”不知谁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数万人连北岸的一众官员、侍卫等也情不自禁地应和。这一阵彩声,如晴天霹雳,在当空炸响,气势比之方才传宣谕旨的那一声却是要高亢嘹亮得太多了。
  到了小洲中,宁致远在左首上座中坐下,群豪一见,无不神采飞扬:奶奶的,这才是正格的宁致远嘛!除了吆喝捧脚的少了些,气势上半点也不输给那姓赵的!
  马骅被一个太监领到距崇元殿前二十丈远的庭中站定,气运丹田,隔着三四堵人墙,遥对殿内道:“赵长安,我家少掌门说了,他现在湖心小洲上等你。”声音不大,但即便是大殿最偏的角落里的一名小太监,也能将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全体官员、太监、侍卫尽皆失色,礼部官员当即厉声呵斥他。赵长佑摆手阻止:“宁致远何以不来?”勉强听清了他的话,马骅笑道:“马上要比的是武功高低,跟身份地位有什么相干?凭什么要我家少掌门来拜他?”
  这番话令众官员额冒虚汗。却听黄幕后一清朗的声音淡淡道:“既如此,朕去会一会他!”纱帷缓缓卷起,候了一早上的人,这才总算是得睹天颜了!
  宁致远凝目,遥遥一望,顿时怔住了。岂止是他,数万人一看,也全不约而同地怔住了。倒不是因为赵长安的相貌,即便他长成了一个天仙,也不会令所有的人这样吃惊,之所以所有的人都发怔,是因为……他的衣饰,太隆重了!隆重得根本就不像是要来与当今天下武林的第一高手作殊死的决战。一个决战生死的武林中人,绝不会穿成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内着淡黄细丝长衫,襟口露出雪白的丝领,外罩淡黄青天红日压地滚金龙长袍,袍外缘饰雪白的丝缎,袍宽袖大,袖长几欲垂至地面。腰束通犀麒麟排方玉带,两侧垂缠玉双龙佩,足蹬升仙云地金丝履,发簪累珠镶玉远游冠,冠正中镶一粒光华灼灼、大若荔枝的明珠。这般大的明珠,莫说见,便是听,湖岸边的所有人这一生也从未曾听说过。但最最令众人瞠目结舌的,却是他居然还披着一袭淡黄鎏金万寿锦氅,氅近脖颈处的皮毛丰盛,掩住了他的半张脸。
  昭阳大为诧异,在她的记忆中,赵长安除上朝时需着白袍,簪金冠,平常均是素净无华的长衫,怎么今天却是这样?这耀眼夺目的一身,不要说在这数万人中、数十丈外,便是在数十万人中也能叫人一眼便留意到他。唉!她心底叹了口气:他真是心性大改了!
  赵长安起身,赵长佑、赵长僖躬腰扶了,缓步行下宝座。侍立的所有官员并一众侍卫、差役等连忙跪倒。黑压压一望无际的官帽、人头上,只见三人步履稳重地向湖边缓缓过来。
  宁致远看着自己的月白长衫,不禁苦笑。看来,自己是太看重今天的这一战了。为了此战,他连衣裳的颜色也参详过了:决战时辰当在巳时三刻至午时初刻之间,其时日正当空,月白色与日光融合,最不惹眼。高手过招,身形的晃动闪掠,越令对方看不清楚,便越多一分胜算;衣料还须轻便,才有利于手足的伸展,而衣衫的尺寸还不能太大,大了碍手碍脚,但也不能太贴身,紧了会妨碍手足的活动。为此,他特地觅来青州神剪祝定做了现在身上的这袭长衫。真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条多余的皱褶都没有。可看看已快到岸边的赵长安,他唯有苦笑。众豪杰亦是皱眉,有嘴巴刻薄的,难免就有尖酸剌耳的话说了出来。
  到湖边,一艘龙舟早候着了,三人由众太监伺候着上舟,赵长安在正中黄罗伞下的宝座上坐定,然后龙舟向小洲缓缓而来。到岸边,舟身与岸齐平,搭好一丈宽的跳板,赵长佑、赵长僖又要来搀,赵长安摆手起身,左手一伸,轻捞龙袍下摆,右手提起锦氅后沿,徐步离舟登岸。一看他这个动作,宁致远眼中的一丝笑意一闪而逝。
  随在赵长安身后的赵长佑、赵长僖注目宁致远,表情复杂,似有话想对他讲,但最后二人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回到了龙舟上。
  赵长安到下首椅中坐下,一眼都不看宁致远,只对着一树繁花,淡淡地问:“你就是宁致远?”宁致远微笑答应。赵长安冷冷地道:“听说,你追寻朕有很长时间了?”
  宁致远答:“是。事实上,我找你,算下来,已有近八个月了。”
  “咄!千岁爷面前,何敢称你我?”斟茶的两太监呵斥。赵长安皱眉,叱令退下,未奉宣召,不得过来。众太监只得上了龙舟,然后离洲回北岸。目送龙舟离开,赵长安接上刚才的话头:“听说你早就放出风来,要与朕一决高下。朕早等着你了。不料,这一等就是五个月,朕先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了。”
  宁致远眉毛一挑:“哦?听你的意思,今天这一战还没开始,就已分了胜负?且胜的就一定是你?”赵长安倨傲地笑着,没有否认。
  宁致远抿口茶:“殿下的武功修为震古烁今,大名早享,宁某虽不才,倒也略知端倪。”这下轮到赵长安挑眉了:“哦?”
  “你的武功博大精深,但归纳起来,却只是四句话:千里快哉风内功,月下折梅八式,飞龙在天身法,还有缘灭宝剑!”
  赵长安悚然动容,深深地瞟了他一眼:“不错,朕五岁开始习武,旁学杂收,对天下各门派的武功均有涉足,但俱浅尝辄止。真正习而且专的,正是你方才提到的那三样。至于缘灭剑,”他淡然一笑,“不过一柄剑而已。你知朕,朕也知你。你的内力融合了三派精华,尤以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如来神功最是了得,轻功是高天流云,而掌法也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金刚伏魔一十六式’。所有这些,你都与朕旗鼓相当。可惜,你既无缘灭剑,更不会天下无双、至上至美的月下折梅八式,这样一来,你就输定了。”
  “至上至美?”宁致远哂笑,“真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剑法吗?”
  赵长安徐徐起身。这时,清风徐来,一缕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掠过远山,拂过湖面,穿过花林,绕过花间。二人头顶一枝横出的繁花不能承受这一缕柔风的吹袭,“啪!”花枝折断,离树而舞。
  赵长安微笑,右腕轻舒,拇、食、中指已拈住了冉冉飘落的花枝,然后将花枝向左,斜斜地划了一个半圆。他动作优雅,身姿灵逸,神情恬淡,步态从容,看那潇洒的样子,似正在月凉如水的梅树下赏花、望月、品茶、抚琴,独享那一苑的绝色与暗香。
  “这是‘折梅八式’中的第一式‘暮雪潇潇江上树’!”紧接着,没有一丝凝窒,身向右偏,衣袂轻扬,已挥出了第二剑“寒沙梅影路”。
  他目不斜视,衣袖飘舞,挥一剑,报一句这一剑的名字,若不经意间,已挥出了八剑!那段花枝,本只是段花枝,但在他挥出第一剑时,极普通寻常的花枝忽然间就变了,变成了一柄剑气流转不定的宝剑,一柄仿佛是一缕风、一丝梦、一痕泪、一声叹息构成的,透明的、无处在又无处不在的宝剑——缘灭!
  宁致远定定地坐者,凝注花枝上下左右的移动,就在这片刻间,前额居然沁出了细汗。望着花枝划过的空中,他神飞天外,良久方喃喃自语:“好快!好快的剑法!”快?这么慢的剑法,他居然说快?赵长安在挥动花枝时,动作那般轻柔,速度那么迟缓,似乎怕动作稍快,速度稍急,会令花蕊中清晨的露水从柔嫩的花瓣上滑落,折损了这枝桃花的美丽。这么缓慢的剑法,他居然还说太快!
  而遥遥凝望的数万人,初见他拈花而舞,纷纷称奇,但有那识货之人一看,立知他正在演示一套至高至上的剑法,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眼珠子不敢错一下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唯恐眼皮子眨上半眨,就会看漏了花枝的一丝轻颤,令自己错过了一个学武之人一生一世中也难得一见的绝顶剑法。
  这时,赵长安已停止了所有动作,静静伫立在一株疏枝横斜的桃花树花影中:“这就是月下折梅八式!现在,你还认为它算不上至上至美吗?”宁致远仍望着半空中方才花枝舞过的地方,仍在回味方才八剑的走势和变化,任清风拂动他轻软的衣袂,漾起丝丝涟漪,良久,方喃喃道:“不错,这的确是已至上至美的剑法!”
  “那……这八式,你看清了几式呢?”
  宁致远仍然沉醉着:“殿下动作太快,我只看清了其中的三式。”
  “哪三式?”赵长安会心地笑了,“是第三式‘玉笛声中人不寐’,第五式‘江南疑在天涯’,和第八式‘几生修得到梅花’?”
  “是!”
  赵长安目注春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叹了一声:“不愧是宁致远,果然惊才绝艳,竟然才一遍,就已看忘了八式中的五式!”他挥得那般慢,而宁致远才看清了三式,把另外五式全给忘了,他居然还称赞对方?“朕再演示一遍,这次,请看仔细了!”花枝又举,但这次挥出的八剑,与方才的八剑截然不同,根本就是另外的八剑!而且这一次的速度也不同,这次的速度快逾惊风,疾似闪电!。
  事实上,数万人见他只是将花枝向半空中随意地晃了晃,随即垂手放下,又负于身后,动作快得令人莫名其妙:他这样挥一下花枝,用意何在?上万人中只几人看清了,在方才的这一瞬间,他已挥出了八剑,一气呵成、快若一剑的八剑!
  宁致远又怔住了:“原来……八剑的出手,也可以这样慢!”慢?这么迅疾的挥动,他居然说慢?
  赵长安一直无神的眼中有了亮光:“这次,看清了几剑?”
  “承殿下出手缓慢,我只看清了其中的一剑!”
  “哦?”赵长安的神情,惊异中掺杂着佩服。两人不约而同地道:“是第八剑‘几生修得到梅花’?”
  这回轮到赵长安发怔了:“仅仅半盏茶的工夫,你居然就能只看清一剑,最后一剑!”他袍袖又举,第三次挥出了折梅八式。
  这一次的剑招又变了,与前两次毫不相同。但最令人困惑的,却是这一次,每挥出一剑之前,他都要先发上半天的愣,目注于地,紧皱双眉,像全然已忘了早烂熟于心的剑招,正在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这下一剑的起手、走向、变化、转折和收束应该如何?就这样磕磕绊绊、拖泥带水的,才又勉强使完了八剑。
  而在他第一剑才刺出之际,宁致远腾地跳起身来,目瞪口呆、魂灵出窍般地看着,待第八剑方才落下,便失声惊呼:“就是它!对,就是这一剑!你可否再演示一次?三遍了,我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一剑,就是忘不了它!”
  赵长安绽颜笑了,花枝随意地往旁边的椅背上一搭:“这一下,还看得清吗?”宁致远凝视着花枝上簌簌滑落的露水,半晌亦笑了,是那种终于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圆满了自己的心愿时舒心快意的笑。
  赵长安目光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拖着脚慢慢坐下:“了不得,朕足足花了六年工夫,才忘得干干净净的八剑,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你居然就全抛诸脑后了。如此的眼光、领悟能力和武学修为,真教朕不寒而栗呀!”
  宁致远垂头想了一下,注视赵长安,诚挚拱手:“殿下,今天这一战,宁某技不如你,我输了!”赵长安一怔,惊讶至极:“你认输?还没动手,你就认输?”宁致远点头道:“虽没动手,但月下折梅八式,的确是至上至美的剑法,我自问没有本事破它,况且还有缘灭剑,剑法与神剑合璧,我敢断言,当今天下,无人能缨其锋!”
  赵长安斜瞟他:“害怕了?你是后悔了吧?后悔不该自不量力,现悔怕参半,就想临阵脱逃了?”
  宁致远淡定微笑:“殿下英明睿智,的确说中了宁某的心思。”赵长安霍然起身:“你目无君上,挟武犯禁,朕早就想杀你了。且以你的悟性,再过三年,武功定然超过朕,你以为,朕会干那种养虎贻患的蠢事吗?”宁致远怔住:“我已认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赵长安咬牙:“放过?哼,念在你年纪尚轻,就已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的分上,有什么话现在就交代了吧,待会儿你横尸于地后,你的遗愿,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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