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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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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吴可兴不但善于揣摩心思,会讲奉承话,而且心思机敏,反应很快。有一次他陪朱传宗出去游玩,路过一处美景,朱传宗提出让他做首诗来纪念一下。吴可兴只是为了迎合朱传宗所以才背了很多的古人诗词,真让他自己作诗,他哪有那个本事?
  他灵机一动,道:“下官本来确实兴致大发,想要做首诗赋。哪知道想起古人一首作品,已经道尽了眼前的景致。下官顿时就没有献丑的心思了。”
  朱传宗问是哪首,吴可兴当下就声情并茂地吟诵了出来。果然是一首古人的佳作,而且极配眼前之景,朱传宗赞赏不已。吴可兴不但掩饰住了自己不会作诗的真相,而且更让朱传宗觉得他学问渊博,真是一举两得。
  朱传宗见吴可兴这人与众不同,便派人去礼部调查。得知吴可兴对于公事也是十分勤勉,朱传宗大喜,心想这人有学识,又有能力,又跟自己很投缘,确实值得提拔为心腹,当下就刻意栽培。不出半年,吴可兴连升三级,做了三品的太常寺卿,而且常伴朱传宗左右。满朝的文武,都是艳羡不已。
  水封良见吴可兴很受朱传宗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因此就特意宴请他,想要试探一下。如果能结交,那就再好不过了。
  吴可兴应约而来。两人喝了几杯,水封良笑道:“吴大人学识渊博,实在令人钦佩。以后还要多多亲近啊!”
  吴可兴知道水封良是朱传宗面前的红人,正愁没门路结交,见水封良有意拉拢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拱手施礼道:“下官早就对水大人景仰万分了。以后还要请大人多指教啊!”
  两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人,话里有话,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传宗手下有了水封良和吴可兴两个心腹,更加清闲,可以多专心于研究诗词了。又过了几个月,他的造诣更深,有时候做的一些诗词,也已经颇有意境了。
  这天朱传宗在花园散步,听见一棵树后有人声。悄悄过去一看,只见冬雪坐在树下,看着花草,正在小声地吟哦一首诗,仔细一听,居然是自己最近的作品。
  冬雪正吟到最后一句,朱传宗心中一动,抢先念了出来。冬雪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少爷,顿时脸上一红,又是欣喜又是羞涩,想起自己偷吟少爷的诗,自己的心事全被少爷发现了,不由更是害羞,脸红得像胭脂似的。
  朱传宗看见她崇拜自己的眼神,加上娇羞怯怯的神态,真是可爱极了,笑道:“冬雪,喜欢少爷写的诗吗?”
  冬雪又崇拜地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道:“喜欢。少爷的诗越写越好了。”
  朱传宗道:“我新近又写了一首。不如咱们到个安静的地方,我念给你听?”
  冬雪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跟着朱传宗到了个没人的房间。
  一进房门,朱传宗见冬雪星眸含俏,容颜俏丽,不由心动,搂住便去亲嘴。吐出舌尖,二人品尝一番。都是禁不住春心摇动,朱传宗几下扯下冬雪衣服。上前分开腿,阳物直挺,对准阴户,顶将进去,大力抽动,弄得冬雪十分动情,把腰股乱摆,双足齐勾。
  朱传宗随即款款轻入,将阳具在外边擦移时,引得冬雪淫兴大发,骚水直淋,再也忍耐不住,将双手在朱传宗屁股上一按,把身子往上一迎,早已楞头没脑进去了。朱传宗乘势一鼓作气,彻底没根,狠提紧送,抽得一片声响,如鱼嚼水相似。冬雪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洋洋得意,四肢瘫软,有丝无气,任凭情郎抽送研弄,顶得酥痒难禁,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朱传宗取出随身带的帕儿,替她揩拭干净,低头看她阴户,只见丰隆突起,如镶美玉;上面细草茸茸,像馒头一样,一条缝儿,微露红心。
  朱传宗伸手指进去,拨弄花心。冬雪在下面娇声唤道:“快些完了吧,恐有人来,羞死人啦。”
  朱传宗笑道:“谁敢打扰本王的兴致啊?”提起她的双足,捏了一捏,放上肩头。提着鹅卵大的龟头,往内一顶,渐渐尽根,大抽小弄,直捣花心,足足抽有千余。干的冬雪津津有味,快活异常。顾不得鬓乱钗横,恣意儿呼抱接凑,鸾凤颠狂。
  完事之后朱传宗又吟了首诗,引得冬雪更是迷醉。朱传宗文才越来越高,不但是冬雪,就是其他的小丫鬟对他也是更加的崇拜爱慕。常常偷着传抄朱传宗的诗作,有的干脆就绣在手帕上,日夜不舍得离身。朱传宗见了,轻笑之余,自然也是十分得意。
  有时不禁心想:『要是紫纱知道我现在也熟读诗词,能跟她吟哦唱和了,会不会更加开心呢?』想象着能与紫纱仙子一起吟诗作赋的情景,不由想的痴了。
  第十章 再访民情
  转眼间,紫纱仙子已经飞升离开八年了。这一天,又到了她离开的日子,朱传宗触景伤情,难以自已。他怀念起以前跟紫纱仙子微服到街上游玩的日子,便也换上便装在街上走着,不觉就进了一家酒店。
  朱传宗找了个角落的座位,要了一壶酒自己喝着。闲着没事,就听酒店里的客人们聊天。
  只见不少人正围着一个中年汉子,听他讲笑话。
  那汉子道:“要说那天真叫倒霉。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太太踩在一块西瓜皮上摔倒了!”
  旁边几人都大惊道:“啊,那你可太倒霉了!”
  朱传宗一怔,心想:『摔倒的是那个老太太,你不去扶她也就罢了,还自称倒霉,真是岂有此理。』可是听旁边几个人也这么说,不禁好奇,就仔细听着。
  那汉子道:“可不是嘛,更倒霉的是,周围还就我一个人。我一想,扶一下就得给她一百两银,我扶不起啊。送她去看大夫?那不但得给她一百两,连医药费也得我出了。真是为难啊!”
  朱传宗又奇怪,怎么帮忙扶人还要赔钱?这时只听众人问:“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那汉子叹道:“没办法,我只好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咬着牙把左手和双腿打断,然后再一棍子打在头上,浑身是血的我倒在老人旁边。我心想,等会有人报官,我就说是老人把我撞成这样的,不但不用对老人作出赔偿,还能让老人赔我医药费。”
  众人笑道:“高明。也只能如此了啊!那你赚了银子,今天请客吧?”
  那汉子摆摆手道:“你们听我往下说啊!谁知道很多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我们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管。有的一看就跟见鬼似的跑了,有的人急得团团转,害怕赔钱,只好学我,拿起我旁边的木棍自己打断双脚倒在我旁边,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他讲得十分生动,煞有其事般,听得旁边的人都捂着肚子笑。朱传宗却听不懂,一点也没觉得好笑,只是奇怪。
  那汉子继续道:“还有更邪的呢!有个女的,吓得浑身无力,跑也跑不动,想拿棍子打自己也没力气,喊了一声『这么多人受伤,我得赔多少一百两啊』后,吐血晕了过去了。有两个年轻人,为了争夺那根棍子结果打了起来,两人最后都是重伤。最后有个老头最聪明,一手拿棍子一手立了个招牌,写着,木棍出租,打一下一两银子,包断手脚。很多人抢着花钱让他打呢!”
  众人大笑道:“看来现在人们都变聪明,没人当傻瓜了啊。那最后你到底怎么脱身的啊?”
  那汉子道:“最后我一看,是没人赔我银子了。我手脚都断了,又渴又饿,用剩余那只没受伤的手倒立着蹦回家了。”
  旁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朱传宗聪明绝顶,渐渐品出意思来了。这汉子说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编的。讽刺的是有人假装摔倒受伤,讹别人的银子。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害怕被讹,那直接报官好了,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朱传宗忍不住插嘴道:“那你报官啊。”
  那汉子看了看他,道:“你别害我了!谁知道这老太太是不是衙门里哪位老爷的老娘?”
  众人点头道:“没错。谁报官谁是傻瓜。”
  朱传宗听他们话里有话,想要问个究竟,那几个人看他是陌生的面孔,都不说了,四散去了。一人临走时小声道:“宁治省庞玉的案子传遍天下,你没听过吗?”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朱传宗心里好奇,回到府里,就派人去打听此事。手下调查回来,说是宁治省确实出了个案子。一个叫庞玉的人撞倒了一位老太太,把老太太送去医治,结果老太太家人跟他要一百两药费。庞玉说不是自己撞的不肯给。最后闹上公堂,官府判庞玉有罪,要赔偿老太太的药费。
  这个案子案情本来很简单,但是朱传宗联想到酒店里众人的笑话,心想:『难道这案子背后有蹊跷?』他突然来了兴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微服去民间查案了,干脆亲自去调查一番,顺便走访看看如今的民情。
  朱传宗打定主意,就把水封良找来,告诉他自己的打算。水封良刚开始连连反对,说王爷乃是千金之躯,实在不可去冒险。后来看朱传宗已经决定,也就不敢再阻拦了。朱传宗又命他安排一队人马,随后出发,防止有什么不测。
  水封良下去准备,为了稳妥起见,准备了很长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朱传宗不住催促,这才报告说准备妥当。朱传宗带了几个侍卫,打扮成客商模样,就出发前往宁治省去了。
  走走停停,一路上也十分顺利。经过朱传宗这几年的励精图治,大梁国确实比以前富庶了许多。沿途之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流民乞丐,朱传宗也是十分得意。
  路过山阳县时,朱传宗不由想起当初跟水灵儿一起查案,并在这里结识王定昆的情景。如今水灵儿远走他乡,王定昆也是远在千里外的边关,都已经数年不见,不知道他们近况如何?
  过了一个多月,终于进了宁治省首府广府的地界。庞玉案就发生在广府的属县平川县。马车在官道上走着,经过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有屋子的影子,看样子是一户不小的宅院。朱传宗见这里景致很美,就叫马车走慢些,以便多欣赏一会儿。心想:『那宅院的主人选在这么清幽的地方居住,看来也不是平庸之人。』
  这时竹林中突然传出一阵琴声,那曲调悠扬宛转,飘飘渺渺,动听之极。伴随着琴音,又有歌声传来,悠扬无比,宛如仙音。那歌声唱道:“四维八埏渺难极。驱光逐影穷水域。璇宫夜静当轩织。桐峰文梓千寻直。伐梓作器成琴瑟。清歌流畅乐难极。沧湄海浦来栖息。”
  朱传宗听得痴了,他不由想起当初在天河边上,被紫纱仙子歌声吸引,两人初遇的情景。这情景是何其的相似?而且那琴音歌声,轻柔无比,令人销魂,与紫纱仙子的歌声几乎一模一样。一时之间,朱传宗只疑身在梦中。
  他不由自主就跳下马车,寻声向竹林中走去。走了一会儿,只见竹林深处,有个身穿粉纱长裙的女子,正坐在树下弹琴唱歌。这时晨雾蔼蔼,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身形曼妙,乌发如云,远远看去,正是紫纱仙子!
  朱传宗又惊又喜,叫道:“紫纱,是你吗?”
  那女子一惊,琴音一下断了。她似乎被朱传宗吓到,站起身抱着琴快步而去。朱传宗醒过神来,哪里还有人影?
  难道紫纱仙子回到凡间来了?那她为什么不去京城找自己,而是隐居在这个偏远的山林里呢?又或者这是自己思念太甚,所以产生了错觉?朱传宗呆呆地站了很久,这才怅然若失地回到马车上。
  马车继续前进。朱传宗不住回头看向竹林的方向,他看见那掩映在竹林中的宅院,突然心中一动,心想:『不管她是不是紫纱,肯定住在这附近,说不定就在那所宅院里。我一定要找到她。』他下定决心,等查清了庞玉那个案子,就回到这片竹林来,一定要找到刚才那位女子。
  不多时终于到了平川县的县城。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安顿停当,就到街上逛逛,看看这里的民情。
  这个县城的街道倒还算整齐,不过集市却是十分冷清,而且行人都行色匆匆,人与人之间都离着好几尺,好像害怕跟别人有任何接触似的。连做买卖的商贩都不敢大声叫卖,一边做买卖一边东张西望的,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
  这还不算。这平川县的治安可真是差得可以,朱传宗等人走了三条街道,就遇见了两伙打架,三起抢包,还看见好几回有人坐在路边大哭,说是钱包刚被人骗走了。而且看了半天,不但没有路人管,官差也是连影子都没露。
  朱传宗不由看得大是皱眉,心想就凭这样差的治安,回头也要处分这平川县的县令。
  朱传宗几人一看就是外地人打扮,很快就有不开眼的小偷骗子打上了他们的主意。但是朱传宗的几个侍卫都是武艺高超又机警无比的高手,朱传宗更是见多识广,聪明绝顶。因此那些小偷骗子都没得逞,反而被教训了一番,灰溜溜地跑掉了。
  不过连续遇到几起这样的事,朱传宗也不禁动了气,没心情逛街了。几人回到客栈,朱传宗心想:『明天去调查一下庞玉这件案子。如果里面真有冤情,非将此地的官员撤职查办不可!』
  第二天几人出了门,才刚走了几步,只见旁边路上有一辆马车经过,一个老头好像被马车撞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哪知道那赶车的见了,不但没停下来查看,反倒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飞快地跑了。周围的行人看见,都躲出去好几丈远,远远地围观着。只看见那老头在地上打滚,不断喊疼,就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
  朱传宗在后面看着,那马车离老头好几尺远过去的,应该是没撞到。不过老头衣服什么的被擦到也是有可能。他见没有一个人来扶老头一下,心中大骂这些人真是没有公德心,当下就上前去扶那老头。
  老头呻吟着道:“好心人,真是谢谢你啦。我腿好像断了,走不动路,麻烦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到大夫那里去行吗?”
  朱传宗看他可怜,当下就点头答应,送他到了一家医铺。还掏出几两银子来,先买了些伤药给老头敷上。哪知道不多时就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进门就喊道:“爹,爹,您怎么了?谁把您撞成这样的?”
  那本来“伤重欲死”的老头一下子精神起来,指着朱传宗道:“是他撞的。”那几个汉子立刻把老头丢在一旁,恶狠狠地对朱传宗道:“你这小子,要是把我们爹撞出个好歹,饶不了你!快点赔钱!”
  朱传宗先是愕然,不过他略微一想,马上就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正想查这件案子,自己就遇见了同样的事。』联想起在京城听到的笑话,加上刚才在路上行人们的表现,心想:『难道庞玉也是这种情况?他是被冤枉的?』
  这时隐藏在人群里的几个侍卫想要过来帮忙,朱传宗朝他们使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妄动。他要看看官府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头的几个儿子要赔偿,朱传宗不肯给,那几人就揪着朱传宗要去见官。朱传宗正有此意,就跟他们一同去了。到了大堂上,敲起状鼓,县官升堂。外面密密麻麻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几个侍卫也都在里面。
  那县官听了老头的哭诉,一拍堂木,朝朱传宗喝道:“你这外地来的刁民,撞伤了老人家,理应赔钱。你拒不赔钱,眼里还有王法吗?”
  朱传宗道:“大人,他是自己摔倒的,我只是看不过去,所以出手帮忙。为什么要赔钱给他?”
  那县官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有证据吗?”
  老头道:“我有证据。”从门外的人群里马上走出几个人来,说是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可以做证是朱传宗撞的人。
  朱传宗带的几个侍卫见势不妙,便派出一个人来为朱传宗做证,说明不是他干的,反而他是路过做好事的好人。
  那县官一楞,似乎没想到有人为朱传宗说话。他眼珠一转,笑道:“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不是你撞的,你干嘛要把老人送去医治?干嘛为他买伤药?这根本与情理不符嘛!”
  朱传宗真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道:“大人,看见有人摔倒,出手相助,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怎么到了大人嘴里就不合情理了?难道见死不救在大人看来才是正常的吗?”
  县官怒道:“住口!你以为本官也是傻瓜吗?既然你们两家都有证人,案件不清不楚,按着法律的公正原则,要偏向弱者一方的判案精神,医药费你们各出一半,你老实赔钱也就罢了。不然大刑伺候!”
  朱传宗道:“哦?那大人看,我该赔多少钱?”
  县官道:“人命关天,老人年纪又那么大了,就赔一百两吧。”
  朱传宗一听,不由大怒。一百两在民间已是很大的数目,别说不是他撞的,就算真把人撞伤了,也不过需要十几两银子的药费。这县官狮子大开口,明显是执法不公。他瞪眼道:“我要是没钱呢?”
  县官喝道:“没钱,就让你家里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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