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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一带有强人?那你们怎么还敢在这里开店的?”
“不瞒你说,我家大伯大婶,都会武功,一般强人;不敢来招惹我们,何况我们小本主意,强人要抢,也不会来抢劫我们。”
“是吗?那我怎么办?我要去城里,不会碰上那伙强人吧?”绿衣少女装得害怕起来。
小厮正想说,店里的两位老人在叫喊他了:“根儿,快来给客人端粥、端包子。”
“是,来了!”根儿应着,来不及回答绿衣少女的问话了,便跑进了店里,他大婶轻轻的埋怨他说:“你别自作聪明,多嘴多舌,那位小丫头不简单,小心给我们惹出祸来。”
根儿傻了眼:“她不简单?”
老人严厉的盯了他一眼:“浑小子,记住,我们是生意人,只管买卖,殷勤热情招待来店的客人,其他的事少管少问!”
根儿嗫嚅应着,将粥和包子、油条端到绿衣少女的桌上,说:“请姑娘慢用。”
“小哥,多谢了!你说,我碰上那伙强人怎么办?”
根儿回头望望店内,说:“姑娘最好还是回家,别在外面一个人走动了!”
“可是我要找寻一个人呀!”
“姑娘要寻找谁?”
“一个坐在一辆马车上的人。小哥!有没有一辆马车经过这里?”
“马车?我们店前每天都有不少马车经过,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什么样的马车?”
“哎!我是问昨夜里有没有一辆马车经过这里?”
“昨夜!?没有呵!”
“或者是在今天天未亮前经过这里。”
“天亮前我没听到有什么马车经过这里。”
“小哥!你是不是睡着了,不知道?”
“我在寅时就起床磨粉,升火烧水,怎会睡着了?”
“在寅时以前,你没睡着?”
“有人在半夜三更赶马车吗?”
绿衣少女给这热情、直率的小厮反问得怔怔,不是没人在三更半夜赶车,而是马车在湖州戌时出城,就是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在寅时前来到这里。显然,那一辆马车不是走这一条路,店小二在欺骗了自己。她望了在看着自己的小厮一眼:“你说得错,是没有在三更半夜赶马车的。好了,我不问你了。”根儿问:“你不回家?”
“我出来找人,人没找到,回家干吗?”
“你不怕碰上强人?”
“碰上了我可以跑呀!”
根儿听了微微点头。蓦然,一阵马蹄声从野店对面的山助上传来,跟着,在山助的小道上出现了十一匹奔腾的怒马,九匹马背上骑着八男一女,另外两匹马背上驮着不少货物,朝这间路边店而来。
根儿用手搭在额上,遥望了一下,惊恐的说:“不好!这是一伙强人。”
绿衣少女也看了一下:“小哥!你别吓我,事情有这么巧吗?说强人,就有强人来了?”
根儿有点紧张的说:“姑娘!我绝不会骗你,你快点到店里避避,别让他们看见你了!”
“那你们不避?”
“我们只是卖吃的小店,他们不时都从这里经过,都没有动过我们,只是吃东西不给钱而已。”
“我才不相信他们是强人哩!”
“姑娘,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进店里躲避还来得及。”
“我才不怕你吓唬我,他们明明是一伙跑买卖的商队,怎么是强人了?”
说着,已有两匹马飞奔到了店前,马上骑着两位骠悍的中年人,腰插朴刀,略略讶异的打量了绿衣少女一眼,便一跃下马,朝根儿说:“快给爷们准备好九人的酒菜来,快!”
“是!大爷先请坐!”
一个汉子用马鞭一指绿衣少女,问根儿:“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
“大爷!这是路过这里的一位姑娘。”
“叫她滚到一边去!”
根儿慌忙对绿衣少女说:“姑娘,你到店子里去吃,那里暖和,风沙也没有这么大。”一边向绿衣少女打眼色,示意她趁这个大好的时机躲开。
绿衣少女似乎没有领会根儿的好心用意,问:“店子里好吗?那里的油烟味呛得人直咳嗽,也熏坏了我的衣服,我不去。”
根儿担心了,急说:“姑娘,这几位大爷要在这里坐。”
“不是还有三张桌子吗?他们坐不下,连我这张桌子也要吗?”
袒胸露肚的骠悍汉子喝声:“小丫头!你是不是想早投胎做人?”
绿衣少女似乎听不明白,问根儿:“小哥,他在说什么?”
根儿近乎哀求的说:“我的小姐,你让让吧,不然他们真的会杀了你。”
“杀我!?”绿衣少女吓了一跳,“他们真的是强人了?”
执马鞭的凶汉,倏然一鞭向绿衣少女抽来,绿衣少女一慌,脚下一滑,连人带凳翻倒了,恰恰这一翻倒,闪过了这一鞭;马鞭抽打在桌面上,“啪”的一声,碗碟飞起,粥倒泻一地,包子、油条飞到远处。绿衣少女似乎狼狈的爬起来:“你这么凶恶干吗?”
这凶汉想再一鞭抽去,后面的七位强人纷纷赶到,一位女子喝道:“老七,给我住手!”便从马背上跃下,跟着其他汉子也纷纷下马。叫老七的汉子停了手。
这位女子三十多岁,身穿一身黑色的劲装,披着一件黑披风,背上插着两把柳叶刀,含笑的走过来,看看绿衣少女,见她背插一把宝剑,有点讶异,又望望首先奔到的两名汉子,问:“你们怎么欺负一位小姑娘的?”
老七说:“辛大姐,我和六哥到来,这小丫头大咧咧的坐着不让座。”
“哦!?”辛大姐柳眉扬了扬,望着绿衣少女,问:“小妹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绿衣少女明亮的大眼打量着她:“你叫辛大姐?”
“是呀!我就是江湖上人称黑蝴蝶的辛大姐。小妹子,你叫什么?”
“我叫小丫头。”
“什么?你叫小丫头?没名没姓?”
“一个小丫头,有名有姓吗?”
“小丫头名字也不错,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呀!”
“找人?找什么人?”
“找我的主人。”
“小妹子,我看你别找你主人了,跟着我吧,做我身前的丫头好不好?”
“不好!”
“哦?你不愿跟我?”
“你们那么凶恶,一来就赶人打人,连我吃的粥和包子油条也打翻打飞了,还吓了我一跳,我跟你们干吗?”
袒胸露肚的老六喝道:“小丫头,我们辛大姐看上了你,这是你的好运气,你敢不答应?现在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老七马鞭一扬:“快过来拜见我们的辛大姐!”
“世上有你们这般强要人下拜的吗?”
“要你下拜,是看得起你,要是别人,我们早将她砍了!”
绿衣少女看了看他们,问:“世上有这个理吗?现在我看得起你们,你们拜不拜我?”
除了辛大姐,所有大汉都大怒了:“小丫头,你说什么?”
绿衣少女吓得退后几步:“哎!我只这么说一句,你们这么大声大气的干什么呵!”
别人看不出,辛大姐却看出了这位绿衣少女不同寻常的举止来,表面害怕,而一双眼全无惊恐之色,所说的话,天真中而带嘲弄,似乎根本不将他们九个人看在眼里,心想:“难道她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小丫头?这却要试试她的斤两了。”便说:“小妹子,看来你会两下功夫了!”
绿衣少女说:“是呀!要不,我背一把剑出来干什么?”
辛大姐说:“好!那我看看你这把剑管不管用!老七,你上去会会她。”
“哎!你们别过来,我这把剑拔出来,会割破人的。”
根儿在一旁实在担心了,心想:这姑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这么一把假剑,吓吓一般人可以,怎么能吓倒这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强人?连忙提醒她说:“姑娘,你别忘了,你背的是一把假剑,千万别拔出来。”
绿衣少女嚷了起来:“嗨!你这么说出来,我还能吓人吗?”
一伙强人愣了愣,什么!?她背的是一把假剑?用来吓人?老七问:“你背的是把假剑?”
绿衣少女埋怨起根儿来:“都是你,将事情揭穿了,现在吓不倒人了!我不玩啦!这桌子就让给他们坐好了,我走开!”说完,绿衣少女真的转身向店里走去。
老六、老七同时大喝一声:“小丫头,你给我们站住!”
绿衣少女转身问:“你们想怎样?”
老七问:“你这么就想走开?”
“我将桌子让给了你们还不行吗?我算怕了你们好不好?”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们想把我怎样?”
“滚过来拜见我们辛大姐,做我们辛大姐跟前的丫头!”
“我这样做,我家小主人会骂我的。”
辛大姐问:“小妹子,你家小主人是谁?”
“小主人就是小主人了!还有谁的?”
“他也没名没姓?”
“我不知道,我只叫他做小主人,整天伺候着他的。”
袒胸的老六说:辛大姐,别跟她多说,我去将她揪过来给大姐下拜。”
“老六,你可不能伤害她。”
“辛大姐要的人,我怎敢去伤害?”老六说完,便大步跨过去,伸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去抓绿衣少女。
一件令人愕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那绿衣少女身形一闪,“叭唔”一声,凶恶骠悍的老六,不知为什么翻倒在地上了。这一交跌得他四脚朝天,一时爬不起来。
绿衣少女故作愕然:“你怎么跌倒了?可不关我的事呵!这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千万别来怪来。”
辛大姐等人全怔住了,他们都没有看见绿衣少女出手,老六就莫名其妙的仰面翻倒,他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给地上的草根绊倒了?老六一下又跳了起来,狰狞地说:“小丫头,老子要扭断你的腿。”他刚伸手又要去抓绿衣少,“哎呀”一声叫起来,双手连忙叉着腰,一阵难言的痛苦,令他蹲了下来。
提马鞭的老七慌忙奔上去问:“六哥,你怎样了?中了暗器?”
老六苦着脸说:“不,不!刚才的一交,将我的腰骨掉断了,我没有中暗器。”
老七瞪着眼望绿衣少女:“你弄的什么手脚,令我六哥摔断了腰骨?”
“哎!你别诬赖人,我刚才只闪身避开,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关我什么事?”
“那我六哥也是因为你而摔倒的!”老七一鞭凶狠向柯绿衣少女抽去,将辛大姐不可伤她的话全忘了。
老七这一鞭之劲,可以打得绿衣少女皮开肉裂,甚至昏迷倒地,可是绿衣少女身形轻闪,右掌如电似的一挥,老七左腹下的章门便挨了一掌,“呀”的一声惨叫,身躯便横飞了出去,摔下来时,不是什么摔断了腰骨和手脚骨,而是一具不会说话尸体。
黑蝴蝶和他的六条大汉全震惊了。他们这时才感到自已所碰到的绿衣小丫头,并不是什么背假剑、不会武功的一般少女,而是一位怀绝技的笑面小杀星。四位缥悍的汉子一齐拔出自己的朴刀,扑向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见他们来得凶恶,也拔,出了自己的宝剑顿时寒光四射,冷气逼人。根儿远远看见,登时傻了眼,这哪里是一把什么假剑?而是一把蓝光流动的真正宝剑。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大婶说这姑娘不简单了!绿衣少女持剑凝神应敌,目光流盼,说:“你们最好别逼我杀人!”
其中一个大汉大吼一声:“小丫头,你能杀得了我们?”首先一刀横扫过来,绿衣少女宝剑轻出,无声无息,后发先至,奇诡莫测,一剑就刺中这大汉右肩,令他横扫过来的一把刀,立刻就收了回去,人也跃开。这更是一招不可思议的剑,出手快、奇、准,一招就制服了对手,进—伙天目山的山贼,哪里见过这等剑术的?
黑蝴蝶是天目山傲云寨的第三号人物,是黑道上妇女中的佼佼者,轻功颇俊,双刀曾战胜过不少的江湖高手。她年纪不大,但黑道上的人们都敬称她为辛大姐,有的称她为三寨主。莫干山,是天目山东北角的一组山峰。昨天,她带了寨中的八名飞骑,连夜洗劫了山下一户大富大家,满载而归,路过这间路边野店,打算在这里歇脚、吃饭再上路,想不到碰上了这位绿衣少女辛大姐见自己八位飞骑悍汉,转眼之间就伤了二个,死去了一个,心头不禁骇然,知道自己碰上了江湖上少见的一流高手,又见自己三名手下联手战绿衣少女,不由说一句:“小心!这丫头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可大意了!”三名飞骑缥汉相互打了一个眼色,联手齐攻,再不一个人单独上阵。绿衣少女身似轻灵燕子般的,在三把刀光中左穿右插,凌空翻腾,说,“你们既然找死,别怪我出手无情了!”她的剑光从刀光中破闪而出,寒光似急电闪过,跟着刀断血飞,三名悍汉倒了一个,重伤一个,一名急跃了开去,但他的身出,也留下了一条剑痕。
这一战,杀得天目山的山贼傻了眼,黑蝴蝶双刀一摆:“好!小妹子,我来会会你。”
这时,一辆马车从北面山道上飞驰而来,赶车是位面无表情的驼背老者,这正是冷面神鞭叟。他见店前有人交锋,便勒紧了马缰,将马车停在离店不远的路边上。车内的小公主一见到绿衣少女,“呀”的一声,人似疾燕飞了出来,弄得公孙不灭、小丹和神鞭是里都诧异了。
小公主高兴得欢叫起来:“芸芸,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原来这绿衣少女叫芸芸。芸芸一听见小公主茜茜的叫声,也惊喜极了,忘记了自己正在与人交锋,似飞蝶般的扑向了小公主,欢喜得像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又跳又抱又笑又哭的说:“小公主,我找得你好辛苦呵!”
芸芸那里像刚才独对群贼、挥洒自如的女侠士?十足像一个久不见亲人,受尽千般委屈的小姑娘一样,一旦见到亲人,喜极而泣,语气带着埋怨。连黑蝴蝶等人也看得愕异起来,这一对少年男女什么关系?是主仆还是兄妹?小公主轻抚着她有些散乱了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说:“芸芸,你千万别在人面前叫我为小公主,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芸芸睁大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叫哥哥?你可是我的小主人呀!能这样叫吗?”
“芸芸,现在是在外面,不同在家里。好了,你别哭了,现在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小公……”
小公主急忙打断:“嗯!你又来了?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叫小公主和小姐。”
“那婢子叫公子行不行?”
“那也行,最好叫哥哥。”
“我怎么叫得出口呵!”
除了神鞭叟外,不论店里的两者,还是天目山的贼人和公孙不灭主仆,见他们一见面又跳又抱,又哭又笑的,吸哩吸啦的轻声细语,大家都看得稀奇起来。
小公主大声问:“芸芸,你怎么和这伙人交起锋来?”
“公子,他们欺负我啦!”
“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我跑出来找你,在这里买些吃的,他们一来,就要我滚出去。那个黑衣女人,还要我做她身边的丫头,伺候她哩!我不答应,他们就要捉我。”
小公主问:“他们这么可恶?”
“是嘛!要不,我怎么会和他们交手的?”
“好!我去给你出气!”
“不!公子,还是让婢子来,以免他们玷污了你的手。”
黑蝴蝶一听,明确了他们是主仆的关系,心想:这一对主仆也真是世间少有,亲密得比亲兄妹还亲,不避嫌疑,在众人面前又搂又抱,成何体统?但想到一个娘子的武功已经这么厉害了,她的小主人,武功恐怕就更好了。他们要是联手,自己能战胜么?她渐渐感到这一次惹出了麻烦。要是不交锋,就这么退走,有损天目山傲云寨面子;交手吗,也没有战胜的把握,何况那一辆马车,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武林高手在。黑蝴蝶想了一下,主动走过来和小公主打招呼,拱拱手说:“公子请了!”
小公主说:“哎!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欺负了我的芸芸怎么算?”
“公子!可是我死了两位兄弟,伤了四位兄弟又怎么算?”
芸芸说:“那是你们来招惹我,我又没有去招惹你们,关我什么事了?”
小公主说:“不错,不错!那是你们自找的,活该!”
黑蝴蝶忍气的问:“请问公子,想对我们怎样?”
这时,神鞭受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小公主说:“茜女,这是天目山傲云寨的三寨主,黑蝴蝶辛绩秀,为人不恶,在江湖上劫富济贫,颇有侠盗之名,以你的武功,要杀她不在话下,但从此得罪了天目山傲云寨的人,会给公孙爷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最好不要伤了她,让他们走吧!这样,可以在江湖多一个朋友,少一些敌人。”
小公主本来打算要给芸芸出气,杀了黑蝴蝶,但听到芸芸已杀了她的两个手下,伤了她的四个人,又见她对自己以礼相见,再杀她似乎过分,有理变成了恃艺凌人了。现听了神鞭叟这一番话,再下不了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