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说,我在深夜里可以听到很远的声音了!”公孙不灭轻功极好,又急于赶路,他从潜山县城赶来野人寨,似乎是转眼间的事,他从来不去注意路程的远近,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可以听出几里之外的声音。
公孙不灭不知道,就是连焦四娘,也不敢相信公孙不灭的内力,能在夜里听的动静来,她问:“少爷,你是不是多疑了?听到附近一些老鼠的走动声,就疑心有人来了?我们店子里,老鼠是不少的,经常在夜里跑出来找食的。”
“不不!绝不可能是老鼠,是人的脚步声,四婶!他们越来越接近寨子了。”
“少爷,在夜里,极少有人跑到寨子里来的。”
“四婶,所以我才担心,是不是我的行踪,为东厂的耳目注意了,连夜派人来捉我?”
“少爷,你来这里之前,有没有人暗暗跟踪你?”
“没有!四婶,这一点我是十分小心谨慎的。”
“那么说,少爷从魔穴哩逃出来,一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跟踪你了?”
“除了从青阳到贵池的路上,有一个叫飞夜猫的小偷,曾经跟踪我一段路外,就再没有什么人了。除了这个小偷以为我有什么奇功异能,想拜我为师外,就没其他用意?”
“少爷,以后就再没人田踪过你了?”
“没有!”
“少爷,那你完全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你,更不会有人深夜里跑来这野人寨的。少爷,别多疑了,你还是回房去睡吧!”
“不不!他们已进寨子了!你听听,狗在叫了!”
焦四娘一听,果然有狗在吠,街上,的确有人的脚步声似乎朝自己店子而来,焦四娘这才惊讶了:“少爷,你真的没有听错,不知什么入朝我们店走来?”
“四婶,我要不要躲到外面去?”
“少爷,放心,就算有天大的事,有我们顶着。他们真的敢来这里讨野火,我叫他们有来无回。”
“四婶,你要全杀了他们?”
“他们真的是东厂的人,想活着离开么?杀了他们,才算是为老爷先出一口气。”
“四婶,你还是先看清楚,千万别乱出手,真的是他们来了,也先应付一下,还是尽量不杀人伤人才好。”
“少爷,我们会应付他们的,你就在这院子里,别出去露面。”焦四婶说完,便转身出去了。不一会,有人在叩店铺的大门,叫着:“四叔、四婶,开门呀,是我们来了!”
公孙不灭一听这叫门声,又愕住了,这是一位少女的叫门声,并且非常耳熟,他一下想起来,这不是焦琴的声音么,她怎么在夜里跑到这里来了?难道焦家船出了事?跟着是焦四夫妇惊讶、喜悦的欢叫声:“二哥、二嫂!怎么是你们来了的?”
接着是船家焦二开朗的哈哈笑声:“四弟、四妹,你们设想到我们这时会跑来吧?”
焦四说:“真的没想到。”
焦四娘说:“我们还以为来了什么不速之客,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一家子深夜还跑来。你们都坐下,对了,你们吃过过饭没有?”
焦琴说:“四婶,我们一路不停的赶来,还没吃饭哩!”
“哎!那我给你们弄饭去。”
“四婶,我来帮你的手。”
焦二娘说:“四妹,别太张罗,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二姐,你们一家远道而来,起码要有水酒一杯,鸡一只吧,怎能随便吃些就算呢!我们开饭店,还伯没有吃的吗?”
焦二说:“四妹,你随便弄一点吃就好了,我们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焦四忙问:“二哥,什么大事?”
“有没有一个姓孙的公子来找过你们?”
焦四摆然:“孙公子!?可没有这么一位公子来找过我们。二哥,这孙公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焦四可一时设想到自己二哥所说的是自己的小主人。焦琴抢着说:“这位公子有一身莫测的武功,尤其是他的掌法,长江大盗扬子江鳄鱼,接不了他一招,便身受重伤,而这条鳄鱼的几个手下,转眼之间,便给他拍飞拍死,几乎短一个能幸免。”
长江遇扬子江露水贼一事,公孙不灭没有说出来,他只说搭焦家船而来,所以焦四一时便没想到就是自己的小主人,问:“这个人这么厉害?他是哪一道上的人物?”
“四叔,爹说他那一掌法,好像是老爷的错掌法。疑心他与我们多年失踪的老爷有关。”
“什么!?错掌法?”焦四惊怔了。
而焦四娘早已明白焦二、焦琴所说的人,就是自己刚来到了的小主人公孙不灭,便笑着说:“你这丫头,还有个完的没有?什么天大的事,等吃饱了饭再说,来!跟四婶下厨房弄饭菜去。”
公孙不灭听到这里,才放心下来,原来焦二一家并没出什么事,只是为向焦四告诉自己的行踪而来。看来,外公传给自己这一套防身自卫掌法,今后可不能随便在武林人士面前抖露出来。他想了一下,便回房去睡,由于他放心而睡,不久便睡着了。
外面,焦四娘拉了焦琴到厨房去后,焦四却急问焦二:“二哥,那位孙公子人长得如何,是什么打扮?”
焦二一说,焦四什么都明白了,“哦”了一声:“原来是小主人。”
焦二夫妇和焦浪全身一怔,焦二睁大眼睛问:“什么小主人?”
焦四压低了嗓子说:“二哥二嫂,你们所说的孙公子,正是我老爷惟一亲生的女儿解芜小姐所生下的儿子;他不是我们的小主人,又是什么人了?想不到我在这里苦苦等候老爷近二十年,他终于打发他的亲外孙来寻找我们了!”
焦二一家真是惊喜极了!焦二带自信的对焦二娘说:“你看,我这双老眼没有看错人吧?我说孙公子必定与我们多年失踪的老爷有关,想不到他还是我们老爷的亲外孙,是我们的小主人。”
焦二娘说:“好啦!别老鼠上天平,自己称自己了,没人说你看错了人。”她转问焦四:“四叔,现在解小姐和老爷在哪里?”
焦四神色一下默淡下来,焦二娘又追一句:“小主人没说?”
焦四心头沉重的说:“小主人说了!”
“哦!?他们现在哪里?”
“解芜小姐早已不在人间多年了,而老爷的遭遇,更是不幸。”焦四一一将事情经过说出来,焦二夫妇听得心情异常的悲愤和沉重,焦浪更是愤怒,他站起来,一双拳头捏着几乎手指骨碎了,说:“四叔!我们怎么还不赶去将老爷救出来?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焦二喝了他一声:“畜生!你闯的祸还不够么?还想去闯祸?给我坐下,别乱开口!”
“嘿!”焦浪带委屈的说。
焦二娘说:“老头子,你也真是,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呵!有话不能好好跟浪儿说?”
焦四也说:“二哥,浪儿并没有错,我听了小主人的话后,也像浪儿一样,急着要去给老爷报仇,立刻将老爷救出来,反而是小主人劝我们别鲁莽行事。他说姓汪的不是一般武林中的魔头巨霸,而是权顿朝野的一位极为神秘可怕的人物,武功深奥莫测,我们目前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焦浪问:“四叔,那我们不去救老爷子?”焦二又喝一声:“畜生!你懂什么?枉你随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难道你没听说过令人毛骨惊然的‘幽冥杀手’么?”
焦浪全身震惊了:“幽冥杀手!?”
焦二娘问:“你提这个可怕的魔头,与我们的老爷有什么关系了?”
“我疑心小主人所说的汪八爷,就是这个可怕的冷血杀手。”
“是他!?”焦二娘睁大了眼问。
“不是他,江湖上又有谁能暗算我们的老爷子?”
焦四范然的问:“幽冥杀手的武功极好?”
焦二说:“四弟,你十多年来,一直蜗居在这小镇子上,没到外面走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幽冥杀手,不但武功极高,更是行踪莫测,机智善变,行动敏捷,形同鬼魅一般,就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观其影而不见其形,知其踪而不知其所在。因而无人能识其真面目,哪怕他就是在你眼前出现,你也以为是一般的老者而已,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因为认识他的人,除了臣服他外,没有一个人能活在人间,看来认识他的人,恐怕只有我们这个从死里逃生的小主人了。这个老杀手,将残忍、狠毒、阴险、权谋、狡黠、邪恶集于一身,权势通天,实在令人听了毛骨悚然,见面心惊胆战,杀人含笑。以往不少武林中成名的人物,都死于这个神秘人之下,初时,大家都以为是水月宫人干的,后来查明是泡干的,是他有意嫁祸给水月宫人。”
焦四问:“怎么查明是他干的呢?”
“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水月宫人杀人多数用剑,而他杀人,用的却是手指剑,死者的伤处是在颈下或眉心,一击致命,只留下眉心的一个小孔或者颈下一条细小的血痕。水月宫宫主杀人也是这样,但伤痕明显得多了,一般武林人士看不出,但一流上乘高手一看就清楚了。”
“哦!什么人知道他是这么杀人的?”
“四弟,这个幽冥冷血杀手,原先是大漠上一个杀人狂魔和飞盗,有时整队商人都死在他的手指剑下,连驼夫也不能幸免,将金银货物掠劫一空。后来不知怎样,他成了东厂的第一个红人,可怕的杀手。他这种杀人方式,是少林寺的一位高僧看出来的,同时也为水月宫人洗白了名声。传说,这老魔的武功不在水月宫宫主之下。”
焦四听了,愕然得芈晌不能出声,因为水月宫宫主的武功,他是知道的,经常听人说过,那真是匪夷所恩的武功,高得叫人难以去想像。
焦二又继续说:“看来老爷吩咐小主人的话是对的,只有小主人学会并练好了老爷秘芨上的武功,才有可能应付这老魔,现在我们不但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将小主人的事泄露了出去。”
大家一听,才知道这事的严重和可怕,同时间,焦四娘和焦琴也在厨房里一边弄饭一边谈心,焦四娘少不了将公孙不灭的身世和他人那人间地狱的经历说了出来,她从焦琴的说话口气中,听出了这个丫头对公孙不灭是异常的钦佩和神往,几乎一颗劳心都掂挂着公孙不灭。焦四娘不禁暗暗替她担心和惋惜,她不忍直接给焦琴浇冷水,只有婉转的说出了公孙不灭另一段的经历来,示意焦琴知难而退。焦四娘似乎漫不经心的说:“琴丫头,你知不知我们的小主人,在江浙的路途中,碰上了当今武林一位最神秘的人物?”
焦琴好奇的问:“四婶,他碰上谁了?”
“水月宫的小公主。”
焦琴惊讶得睁大眼睛:“水月宫的小公主?”
“是呀!”焦四娘子是将公孙不灭怎么遇上了小公主,以及小主人怎么大闹青云镇,火烧三溪口马家庄,智杀马家父子和怎么在桐庐县分手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焦琴听得惊奇、神往异常。
焦四娘又说:“琴丫头,先不说小公主的武功如何,单是她跟前的丫头芸芸姑娘,其武功之高,恐怕当今武林中一流的高手也比不上。从她们之中的情景看,似乎小公主对我们小主人极有好感,小主人对小公主似乎也一往情深。要是我们小主人练好了老爷的武功,能与小公主相处在一起,试问当今武林,又有谁人能敌?”
焦琴怔住不能出声了。焦四娘问:“琴丫头,饭煮好了没有?”
焦琴似乎才回过神来:“四婶,煮好了!”
“好!先将酒菜端出去,让他们先饮酒吃菜。”
“好的!”
焦琴将酒菜端出来时,焦二他们的谈话也告一段落。焦二问焦四:“我们要不要请小主人一块来饮杯酒?”
焦四娘说:“二伯,小主人恐怕早已睡着了,我看不要去惊动他了,何况他的腿还有刀伤。”
焦二愕异:“小主人腿上有刀伤?是谁伤害了他的?”
“二伯,没人能伤害了他的,是小主人用刀割伤了自己。”
众人愕然:“他怎么会这样?”
焦四只好将公孙不灭取老爷信物一事说了出来,焦琴说:“小主人太过小心了,他不能将信物带在身上么,要受那刀伤之苦?”
焦四娘说:“琴丫头,在那座魔穴里,小主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注意和知道,同时信物也不易在路上失落。”
焦二又环视了一下,问:“峰儿呢?他也睡了么?”
焦琴说:“四婶,将峰弟叫来饮杯酒吧,我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焦峰,是焦四夫妇亲生的儿子,以前由宁焦二夫妇为了寻找在江湖上失踪的解无忌,带着焦浪、焦琴两兄妹在路上不方便,便交给了焦四夫妇,所以焦浪、焦琴和焦峰从小就在一起玩,共吃共住,互相间感情很好,尤其焦琴与焦峰,更胜似同母的亲姐弟一样,对他极其爱护、关坏备至,在情感上,胜过自己的亲弟弟,直到焦二夫妇遍寻主人不遇,才转回来,以后在长江上驾船为生,他们姐弟、兄弟三人才分。所以焦琴一说,焦浪也跟着说:“我也想看看峰弟了,不知他长得怎样,要不,我去叫醒他。”
焦四娘说:“你别去叫了,他不在店里。”
“他去了哪里?”
“他在山里看守着司元洞府。”
焦琴问:“他一个人不怕么?”
“他已满十七岁了,长得简直像一个大人似的,胆大异常,什么也不怕,他连老虎、豹子、巨解也敢捕杀,我们店里经常有野味卖,就是他一个人在山上捕杀回来的。他一来在山中捕猎;二来看守老爷留下来的那本秘芨;三来也可以带一些游客参观洞里的一些奇景异石,得到一些赏钱。所以山上的人,都叫他为司元童子,或者是洞府童子。峰儿还得佛光寺一位高僧喜爱,传给了他一套近身搏斗的龙拳虎腿法,一般会武功的人,十个八个近不了他的身。”
焦二说:“哦!原来峰儿还有这一段奇遇,那真是太好了。”
焦琴说:“这么说,明天我要上山看看峰弟了,试试他那一套龙拳虎腿管不管用。”
焦四娘笑着:“他那一套龙拳虎腿,高僧曾叮嘱过,只能对付强徒山贼,不准对付妇女。好了,快坐下来饮酒吧,要不,莱凉了,就不好吃了。”
焦氏兄弟两家,在饮酒吃饭中,除了倾谈别后的江湖事,自然而然又谈到小主人的事来,谈到了公孙不灭练功的事,便商议如何保护公孙不灭的安全等等。最后,焦二一家也留下来,暗中护着公孙不灭。焦家饭店,照常开店做生意,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议论,只不过焦二娘却成了店面的店小二之一,协助焦四娘,打理一切,注意来客中有没有可疑的人物,他们是公孙不灭练功时的第一道防卫线;焦二兄弟是第二道防线;焦浪、焦琴和焦峰,都成了公孙不灭的近身卫士。
第二天,公孙不灭醒过来,焦琴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请公孙不灭梳洗。公孙不灭一看是焦琴,愕然问:“是你!?”
焦琴笑着:“少爷,你没想到是我吧?今后的日常生活,就由我打点啦!”
“你们不回去么?”
“不回啦!我们全家人都留下跟随你了!”
“什么!?”公孙不灭怔住了,“留下来跟随我?”
“是呀!”
“你们今后不在长江驾船为生了?”
“我们在长江上驾船,主要是打听老爷的下落,现在知道老爷的下落了,小主人又前来,我们还驾船干吗?”
“这,这怎么行呢?”
“少爷,有什么不行了?”
“我什么也没有,你们跟我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焦琴笑起来:“哎!我还以为少爷说什么不行的,原来为这个担心。少爷,你放心好了!你还怕我一家找不到吃的,单是四叔这间店子,已够我们吃不完了。另外,四叔还在寨子的四周,置了一些农田和山地哩!不会饿着了我们,更不会饿着了少爷,你今后只管一心一意学好老爷的武功,其他的事,什么也别管,全由我们包了!少爷,你洗脸漱口呀!要不要我拧手巾给你?”
“不不!我自己来,你放下好了。”
“少爷,你洗好脸,梳好头后便出来,我爹娘都在外面等侯着你的。”
公孙不灭问:“他们等候我干什么?”
“你现在是我们的小主人了,他们自然要拜见你这个小主人的。”
公孙不灭连忙说:“不不!我不是你们的小主人,我……”
焦琴追问:“什么,你不是我们的小主人?”
“是呀!”
“那么你不是我们解老爷的亲外孙了?你是冒充来的?是个江湖大骗子?”
公孙不灭愕然:“我怎么不是我外公的外孙了?我是江湖骗子吗?”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解老爷的外孙?”
“是呵!”
“那你怎么不是我们的小主人了?”
“这……”
焦琴忍不住笑了:“好啦!我的小主人,你洗脸漱口吧!我们都在厅上等候你。”焦琴说完,笑着转了出去。
公孙不灭梳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