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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相问。”
“先生请说。”
“不知在这里说话方便不?”
“这事很重要?不让别人知道?”
“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扈屏挥手叫左右家人和身后丫鬟退出去,并吩咐不得让任何人进来,然后对公孙不灭说:“现在请先生说吧!”
“孙少侠有位朋友,叫飞夜猫,不知他来过小姐这里没有?”
“先生是问他?”
“孙少侠十分关心他的行径。”
扈屏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这突然而来的书生,扈屏是武林中人,对江湖上的风险经历过,更知道江湖上人心难测,不能不有所防备,问:“先生希望见到他?”
公孙不灭摇摇头:“在下与此人素不相识,因为他是孙少侠朋友,在下一路面来,听闻他行侠义之事,令人敬佩,不过在下不一定要见到他,只想奉劝他一句,离开这三府之地,远走高飞为妙。等过了一段日子;这事平静下来,再回来也不迟。”
“先生,他去年曾来过这里,很快就离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也是听人说起他的事,不知他去了何处。这样吧,先生,小女子要是有机会见到他,就将先生的话转告他好了,别再在这三府生事了。”
“那拜托了,在下告辞。”
“先生不在寒舍多住几日么?”
“不,还有位友人,在歙县城里等侯在下,相约一块往武夷山一游。小姐的好意,在下多谢,心领就是。”
“既然这样,小女子也不敢强留。”扈屏跟着吩咐在大堂外的家人,“去叫管家取三百两银子到来。”
公孙不灭愕然:“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先生辛苦而来,这三百两银子,是小女子的一点敬意,也好作路上之用,请先生务必笑纳。”
公孙不灭正色地说:“小姐将在下当成什么人了?”
“先生,别误会,小女子只是……”
“请小姐别多说,在下只是受孙少侠之恩,才来冒昧拜访。银两,在下身上有,不必赠送了,就此告辞。”
公孙不灭说完,便与焦峰飘然离开扈家而去。反弄得扈屏怔住在大堂上,暗想:看来这位先生是清高之人,是我不是,将他得罪了!
公孙不灭和焦峰走出城外,焦峰说:“少爷,这扈小姐可以说是慷慨好义之人,一出,手就是三百两,够大方的,少爷,你怎么不要,不怕冷了她的心么?”
“峰弟,你没看出她已对我们生疑?”
“生疑!?”
“见面时,她已有疑心了,后来我问飞夜猫之事,更引起了她的警惕;要是我们再接下她的银两,她可能怀疑我们是官府中的密探,特意来打听飞夜猫的行踪了。”
“不接她就不疑心了么?”
“所谓官府中的差人,见钱眼开,哪有不接之举?我们这样做,起码可以消除了她大半的疑心。不然,她可能源人暗暗跟踪我们,就更不好办了。”
“少爷,我总感到扈小姐是位热情、大方、讲义气的人,不接她的银两,太冷了她的心,她以后不会怪少爷么?”
“以后我再去拜访他,好好向她解释,她不会怪我们目前的行动。再说,我们就是收下她的银两,她以后知道是我,也会怪我。峰弟,现在我们不是缺银子用吧?”
“哎!少爷,我们怎会缺银两用呵!”
第二天中午,他们主仆两人,便来到了公孙不灭在一年多前,救扈屏的那座破山神庙中。这座山神庙,比以前更破败,殿前天井中,野草长得高过人,山神庙大门的围墙几乎全倒塌了,只剩下了一个大门石框框,连两扇大门也叫人拆了去。
焦峰进到山神庙,四下打量,问:“少爷,这就是横山五虎的窝?”
“是。那夜,我就是在这里碰上他们,心慌意乱的用错掌法将他们拍死的,无意中将扈小姐救了出来!”
“看来这横山五虎,也是作恶太多,天假借少爷之手,扑灭了他们。不然,事情哪有这般的巧?这大概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峰弟,我们在这里歇下,生火煮饭,吃饱了再上路。现在我去观察这四周一带的山势地形,回忆一下我从哪一条路,哪一个方向跑到这山神庙的。”“少爷,你是往西北方向逃生,现在你朝东南方向看去就可以了。”
“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在大雨滂沱,风雨交加的情况下逃跑的。大雨迷蒙,我根本看不清一路上的山势景色,而且还不是顾道路而跑,一味只知道向一个方向逃走,有多远跑多远,树过树山过山的。跑到这一带时,天已黑了,更看不清四周的环境了。我不知自己向西北还是向西南跑的,但向西是绝对的。”
“少爷知不知自己跑了多久?”
“大概有大半天,天就黑下来了。”
焦峰想了一下说:“少爷,我敢说,那座魔穴,可能离这里有二三百里之遥,在一片祟山峻岭之中。少爷,我们只要朝东走,一路细心观察四周的山山岭岭,不难将魔穴寻找到的。”
“对,我也是这样想,何况魔穴四周山峰上有燎望台,只要我们远发现燎望台,就知道魔穴的所在地了。”
“少爷,那你快去观察你从什么方向、道路跑到这破庙里来,我现在就动手弄饭吃。不过,少爷千万别走远了。”
焦峰在野外的生活,比公孙不灭丰富多了,他很快的从破庙四周的树林里,捕捉到一只小兔,拾了一些干柴,生火烤熟。当公孙不灭观察回来时,小兔便烤熟了,焦峰问:“少爷!来的道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夜,我见这里有火光,便从南面的树林中跑来这里,树林外有一条山道,由东面来,我就是从那山道穿入树林。”
“少爷,那我们吃饱了就赶路。”
他们主仆两人,就在浙江、江西和南直三地交界的群山叠岭中,慢慢的摸索朝东面方向而去,公孙不灭一路回忆,观看当时逃出来所经过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在自己的印象中。
公孙不灭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他察觉到在前面四五里的丛林中,隐隐听到犬吠、鸡鸣、人语,他想不到在这么偏僻的荒山野岭之中;居然还有人家?而且在附近一带,不见有村落、小镇,更是只见青山绿树不见人。暗想:能够在这一处荒山老林中居住的人家,不是猎户,就可能是武林中人了。一般的乡民村妇,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下来。跟着,他一下又听出了有几个人在更远处轻纵跳跃,一步步朝这户老林人家奔去。公孙不灭更肯定了这几个人,一个个都会武功,身法颇快,行动敏捷,而且不是一般的草莽之徒。他惊讶起来:难道老林里是一个贼窝?还是东厂鹰犬们的另一处巢穴?或者是一伙强徒前来洗劫这一户人家?不管是哪一种情景,自己都要暗暗的观察才好。他对焦峰说:“峰弟,我们小心,前面可能有事发生。”
焦峰内力没有公孙不灭那么浑厚,听不到二里之外的响声,他愕异的打量四周,又望望前面的山峦、莽林,问:“少爷,有什么事发生了?”
“你跟着我来,注意隐藏自己,别让人发现了我们。”
焦峰更是惊讶:“少爷,这附近四周,好像没有人呵!”
公孙不灭指指远处山坡上的一片老林,“那老林里不但有户人家,更有不少的人。”
“少爷,你怎么知道那处老林有人了?”
“我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和行动声。”
焦峰知道少爷的内力十分的惊人,可以察觉到五里之内人和走兽的行动声。他问:“少爷,别不是那里就是魔穴吧?”
“不可能,魔穴没有这么近,而且这里也没有燎望台。快!我们悄悄从树林中奔过去。看来这是一伙强徒,想洗劫老林中这一户人家了!”
焦峰又是一怔:“真的!?““快,注意隐蔽自己。”公孙不灭首先纵上了一棵树上,朝那山坡上的老林,树过树的飞纵而去。因为他已听到了一位妇人怒喝悲愤的声音。
焦峰不敢怠慢,紧紧跟随着公孙不灭。
公孙不灭悄然的来到了老林,隐藏在密枝浓叶中一看,只见一座简陋的茅屋前面,立着一对山里人家装束的中年夫妇,带着一双儿女,面对着九个如狼似虎的凶恶锦衣汉子。由于这一户人家背着公孙不灭,公孙不灭看不见他们一家人的面目,但九个凶恶、狞笑的汉子,公孙不灭看见了。
为首的那位劲装人,年已五十,一脸的阴鸷、乖戾之色,他仿佛是个魔鬼化身,森森的狞笑着:“看来你们两个,怎么也逃不过我的手中,上一次,让你们从淳安县溜掉了,躲到这一带深山老林,现在,我看你们将躲到哪里?”
中年猎人对自己的妻子说:“你好好保护这一双儿女,我愿这贼人拼了!”
中年妇女说:“不,你带着这双儿女走,我势必杀了这贼子,以报儿子惨死之恨!”
阴鸷老人说:“你们一家还想活么?跟我全死在这老林里!”他喝令手下八名凶悍汉子,“跟将他一家全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是!二爷。”八条凶汉立刻散开,将这一家包围了起来。
公孙不灭在隐藏处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显然这九个凶恶之徒,并不是为洗劫财物面来,而是志在置这一家人于死地才称快。公孙不灭感到他们太凶残了,连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过,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九个人的装束打扮,也不是一般的山贼土匪,好像是有钱有势人家的一群武士。
公孙不灭暗想:这一伙囚徒到底是什么人?这一户猎人怎么与他们结下了仇怨?从他们的对话中也可以听出,这户猪人有个孩子,已惨死在这个叫什么“二爷”的人手中,而且从淳安县一直躲避到这深山老林来,这位阴鸷的二爷仍不放过他们,苦苦跟踪,追杀来到了这里。公孙不灭一向有侠义心肠,就是在不会武功时,他也同情弱者。现在,他更是不能袖手旁观了。这时,中年猎人对那二爷说:“你有本事,就与我单打独斗,别仗人多势众,这样,就是找死在你的手中,也无怨言。”
二爷狰狞的笑着:“好好,我就跟你单打独斗,叫你死而无怨。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他们不迟。”
一个锦衣汉子说:“二爷,我们何必与他们单打独斗?大伙一齐上,拼杀他们不更干脆?”
二爷摇摇头说:“不!你们闪到一边去.看住他们,别让任何人逃跑了。谅他在我的剑下,过不满二十招。”
转眼间,中年猎人便与阴鸷老人在空地上交锋了,双方都使用剑,双方的剑锋抖动,便带有一股逼人的剑气,令公孙不灭十分惊愕的是,双方的剑法大同小异,似乎是同出一门,同样的刁钻、凶狠和诡异莫测,这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剑法,这一点,连隐藏在一边的焦峰也看出来了,惊讶的说:“少爷,看来他们是同一师门的人,互相在残杀。”
倾刻之间,双方各出手十多招,仍旗鼓相当,不分高下,谁也胜不了谁。二爷一边交锋一边说:“很好,看来这十多年来,你的剑法比过去大有进展了我真的有点小看了你。这样,我更不能让你再活在这世上了。”说着,剑势一变,出手如风,一连几招进剑,逼得中年猎人连连后退、闪避、沉着接招,同时,也剑接骤变,奇诡莫测。这令阴鸷老人大为惊讶:“什么!?你也学会了追魂天绝剑法?那么在七煞剑法中,你已练成了四种不同的剑法,怪不得死去的老鬼,那么看重你,不傀为当年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的第一剑手。”
中年猎人步步挥剑进招,咬着牙说:“你这投靠东厂的鹰犬,本来我夫妻两人,避开了你,等一双儿女长大成人,再找你了结一生的仇怨,想不到你竟跟踪寻来。今天,哪怕我死,也要拖你一块去见阎王。”
“你有这个能耐吗?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这个叫二爷的老人,见几十招过后,仍胜不了猎人,向手下人喝声:“大家一齐上!先将他一双儿女活抓过来。”
中年猎人大怒:“你还有个口齿投有?不敢与我单打独斗了?”
二爷狞笑:“老子志在杀你全家,没时间与你纠缠?你去阎王爷面前告状吧!” 这八条锦衣汉子,一听到二爷的命令,便从四面八方嗷嗷扑来,二个扑向猎人,与二爷联手;六个扑向中年妇人和那一双不成年的少男少女。只听见那少年说:“妈,你看住妹妹,我去跟贼人拼了!”
中年妇人说:“孩子,你想找死了!快去看好你妹妹,这些贼人由我来对付。”
公孙不灭在隐藏处一听到这少年的声音,心像触了电似的,再看看那少年人,这不正是过去跟随自己的小丹吗?难道小丹找到他亲生的父母了?可是,事情已迫在眉睫,再也不容公孙不灭考虑。不说这位猎人的儿子是小丹,就是不是,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因为猎人一家四口,面临着异常的危险他对焦峰说:“峰弟,我们蒙上面布出手,你去救那一对兄妹,我先去协助那位妇人。”
公孙不灭说完,身形一闪,从树林里激射而出,宛如流光逸电似的,突然出现在这一群鹰犬们之中,人落掌出,“砰砰”几声,先将三个逼迫妇人的凶狠汉子,拍得横飞出去。
公孙不灭知道了这伙人是朝廷东厂的鹰犬,出手再也不留情了,拍出的都是一掌致命的错掌法,别说这三条汉子没有准备,就是有准备,也接不了公孙不灭这突然而来的错掌法,所以这三个鹰犬给拍飞摔下来时,全都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死人。
焦峰也提刀扑进了与小丹兄妹交锋的两个贼人当中,说:“小兄弟、小妹妹,别害怕,我来相助你们。”
焦峰来得突然,出刀更突然古怪,一个锦衣人以为他的刀会拦腰扫来,用刀去招接,谁知焦峰不知怎样,竟然从下往上削,他刚想叫不好,可是咕咚一声,他的一颗脑袋已给焦峰削飞出去,身体也倒下了。
这一突然而来的变化,不但吓得其他两个锦衣汉了跃了出去,就是联手围攻中年猎人的贼人,同时也跃出打斗圈子,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猎人一家四口,也惊讶了,一时之间,双方都停止了打斗。
阴鸷的二爷首先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公孙不灭和焦峰敢不敢管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峰回路转
上一回说到二爷喝问公孙不灭和焦峰是什么人,敢来管闲事。焦峰首先忍不住了:“你们要杀害人家一家四口,这是闲事吗?”
二爷瞪着眼睛,冷冷的问:“那么你们一定非要插手不可了?”
焦峰说:“我们要是不插手,跑出来干吗?你这不是多余的废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将真面目亮出来?”
焦峰说:“我们喜欢蒙上面孔,你管得着吗?”
公孙不灭冷冷说:“要是我们亮出了真面孔,你们当中,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你是不是想看我们的真面目?”
二爷一听,不禁心头惊然:“你是在吓唬我们?”
“在下从不虚言恐吓,不过……”公孙不灭说到这里,斜目睨视其他四个鹰犬一眼,然后对二爷说;“你看不看都一样,你必然要尸横此地,因为就是在下肯放过了你,他们一家,也誓必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至于其他人,还可以活着离开此地。凡看了在下真面目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二爷听了大忽,骤然一剑刺出:“老子杀了你!”
这个所谓的二爷,就是过去熊耳山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立运长。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是江湖上一个可怕的杀手,以奸险、凶狠、残忍而令人心寒,一代奇侠聂十八、死在他的掌下(详情看拙作(黑豹传奇))。七煞剑门覆灭之后,他成为中原侠义人士追杀的目标。以后他碰上了汪曲,便投靠了东厂,一直隐藏多年不敢露面,只在关外一带活动。后来听闻可怕的黑豹退隐扛湖,才大胆在江南一带活动。仍不敢在河南、湖广等地露面。他从所谓的任大侠口中,知道淳安县城附近的深山里,有一对身手不见、剑术精奇的猎人夫妇。他略向任大侠询同了一下,马上从任大侠口中所叙述这一对猎人夫妇的武功、剑法,知道了就是七煞剑门反叛的元浪和元珍,与自己有杀子之恨,同时在目前的武林中,只有元浪、元珍认识自己的真面目,不杀了他们,实在是自己心头上的一个隐患。可是当他带人去深山寻找这一对猎人夫妇时,谁知元浪元珍早已机警地离开了,山场中只剩下了一间空屋,令他大失所望。以后他派出了东厂的大小爪牙,在任大侠的协助下,终于在这里发现了这一对猎人夫妇,带了东厂八名高手,不动声色的悄然扑来……
立运长这个可怕的杀手,满以为这一下可以将元浪这一家在江湖上除名,谁知碰上公孙不灭和焦峰的出现,不但令他的计划落空,而且还要他的一条老命。这个奸险、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