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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右脚踢空后,左脚尖顺势用力一踮。整个人便向后转去。正面对着秦慕楚。两人站定后,位置刚好互相调换了一下。
秦慕楚笑道:“反正我都已经让了你两招了。干脆再让你一招。来吧!”
巫山甚是懊恼,他的轻功已算是一流的了。要不,会里也不会叫他充当先锋来顾家庄打探虚实了。但是他面前的叫秦风的小子,似乎轻功比他还要高明,没想到自己的平常极为奏效的“惊天一锤”,却被秦风轻易闪开了。面对着秦风,巫山竟然有种无从入手的感觉。一种巨大的挫败感油然生起。
当然,巫山也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他知道秦风的轻功比自己厉害,便毅然放弃施展轻功。之前他见秦风在与潘飞虎他们打斗时,秦风总是一味地闪躲,加上巫山使出“惊天一锤”时,秦风也是全靠脚下功夫躲避的。因而巫山以为秦风只不过是轻功脚法厉害罢了,至于拳脚,应是马马虎虎。
有了这个想法,这次巫山手捏掌刀,一步一步向秦慕楚逼去。这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策略,以不变应万变。每踏前一步,他的气势亦增强一分。
秦慕楚可以看到巫山居然学聪明了,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并且气势汹汹。从巫山被人称为红粉金刚,他便知晓巫山的武功是走刚猛路线的,并且,巫山的内力亦不可小觑。如果让巫山有足够的时间踏出脚步,把气劲提高到顶峰,只怕自己也难以招架了。所以,这次秦慕楚也不等巫山来攻了,反而他先向巫山冲去。
巫山这招名为“步步为营”,循着一定的节奏踏出步伐,每踏一步,气劲便会增加。如果让他踏满十八步,那么,即使比他强的对手,也可能会被他一掌击中要害。这是他的绝招之一。在施展了一次不俗的轻功后,对手往往都会以为他竟然去强使弱,从而任他缓步进击,如此,对手十有八九会上当落败。
可惜,巫山今日遇到的是秦慕楚。秦慕楚的实战经验本就丰富已极,什么对手都已经遇过。加上他的武功又比巫山高,因此一眼就看出了巫山“步步为营”的关键之处,所以秦慕楚才突然上前向巫山袭去。
巫山正暗自得意,只要再有五步,他的“步步为营”便蓄势完毕。届时,就算是秦风轻功厉害,亦躲不开他这雷霆一击了。
但是,就在巫山抬出左脚要踏出第十四步时,却惊讶地发觉秦风已经向他冲了过来。这样一来。就完全打乱了他“步步为营”的节奏。他不得不提前发动这一招。
巫山无奈之下,左脚只好顺势用力蹬地,扬起掌刀,一个箭步向秦风的前胸斩去。
秦慕楚见巫山掌刀袭来,却突然一个急停,脚下连踏八卦游龙步。只见一抹淡淡的身影虚晃了几下,然后又见秦风出现在巫山的身后。
巫山又是掌刀落空,骇然而转身面对着秦风。
两人的位置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秦慕楚笑道:“本公子说话算话,如今已让了你三招了。接下来,就请红粉金刚接本公子三招吧。”
巫山心知自己的武功是比不上秦风了。如果接了他三招,只怕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巫山转身便向庄外逃去。
潘飞虎他们都惊呼起来,意在提醒秦慕楚。
秦慕楚见了,心道:“要是让你这金刚逃出我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我就誓不为人!”然后脚踏八卦游龙步,施展起轻功,向巫山追去。
这一追,秦慕楚惊喜地发现。他的轻功配合八卦游龙步施展起来,竟然比原来更加迅捷!而且遇到一些障碍物时,他可以更为精准地闪过。
巫山的轻功当属一流,但他这次不走运,遇见了高手秦慕楚。
乾坤心法有多厉害?谁也不知道,就连秦慕楚也不知晓。他只知道,自下山以来,他还没有哪次是出尽全力的。
行出一里时,秦慕楚追上了巫山。此时他再也不客气,也不说话。扬起手掌便向巫山的后背击去。
巫山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于是狠下心来决定背水一战。他瞄准前面的一棵竹子,冲过去一脚踏在竹干上,然后整个身子翻转,双掌迎向秦慕楚。
这次谁都没有闪躲。只听“轰”地一声,两人的身子均一顿,然后落回地面。
这次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秦慕楚虽然是蓄势一掌,但巫山借助竹干地反弹之力双掌回击亦是不弱,竟斗了个平手。
巫山此时也不说话。甫一落地,便又欺身上前,向秦慕楚杀去。
秦慕楚冷笑一声。伸出右手,上下翻飞,格挡开巫山的一拳一掌,然后一脚踢向巫山地腹部。
巫山见状,连忙双手收回下压,意在挡住秦慕楚的一脚。
哪知秦慕楚踢出去的脚突然收回,身子顺势前倾,右手一掌击在巫山的左肩上。
巫山闷哼一声,向后连退两步,左手告废。
秦慕楚再不给巫山机会,连踏两次坎步,向巫山的中宫击去。秦慕楚见巫山正要举右手迎击,却又再踏艮步,闪到他的左侧,又是一掌击出。
潘飞虎他们见到两个煞星都一前一后离开了顾家庄,悬而未决地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这时,庄里走出三人来。一人便是领头的吕家明,而另外两人,却是顾家庄庄主顾昌虎与“铁手掌乾坤”薛大山!
原来,刚才潘飞虎见情况不妙,连忙使眼色叫吕家明去庄里去搬救兵了。吕家明进去把情况说与坐在大厅的顾昌虎与薛大山二人。他们二人便立即随吕家明出来了。
顾昌虎与薛大山出了庄,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却没有见到吕家明口中说的两个恶贼。顾昌虎快走几步,来到潘飞虎面前,问道:“潘少侠,你们刚才见到的恶贼呢?”
潘飞虎听了,答道:“刚才的确一前一后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江湖人称红粉金刚的巫山,另一个却是初出茅庐的人叫秦风。开始他们还称兄道弟的,可是后来他们为了……好像为了什么事而相互争斗起来。巫山不敌,只好逃走,而那叫秦风的亦一路追着离开了。”他本来想说他们为了顾影而争斗起来,但一想到面前的乃是顾影的父亲,便急忙转口了。
顾昌虎自然听出了潘飞虎话里的意思,一想到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来,便沉默不语了。
薛大山听了,也不说破,对顾昌虎说道:“如此看来。我们顾家庄并不是折花会真正的目标,顾兄不必过于担心了。”然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次折花会不知在搞什么阴谋,竟然同时在江南各地的豪门显贵中下通牒要人,均称三日后不交人便强抢。我们深知折花会不可能一夜之间有如此多的人力到各处作案,他只会找一两处作案而已。但又不能不防。害得我们江南武林中人纷纷被邀至各地,以防折花会的到来。岂知这样一来,我们的力量便分散了,每一处虽有人守,但每一处的力量都已经十分薄弱了。唉!”
“你们看!”这时,吕家明手指庄外喊道。
“秦风!”潘飞虎见到庄外来人。不由地惊呼起来,刚刚放下的心不由又悬了起来。“他怎么又回来了?!”
薛大山亦望了开去,他说道:“他就是秦风?咦,他肋下好像还挟着一个人。”
顾昌虎应道:“不错。”
秦慕楚走近顾家庄大门,潘飞虎他们又一起围了上去,纷纷把兵器握在手中,警觉地望着他。
秦慕楚却不理他们。径直走到顾昌虎面前,把手中的巫刚丢在地上。
然后他抱拳行礼道:“在下秦风,见过顾庄主,薛前辈。”
顾昌虎没有发话,薛大山却疑道:“秦……老夫就叫你秦风好了,我们都好像并不认识你,你却怎么认识我们呢?”他本来想叫秦少侠地,但又觉不妥,所以又改口了。
秦慕楚笑道:“‘赛孟尝’顾昌虎,‘铁手掌乾坤’薛大山。二人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晚辈虽然刚刚出道,却对二位前辈心仪已久了。”
秦慕楚的话,对他们来说却是半信半疑。但都说出手不打笑脸人,秦慕楚对他们如此有礼,却也不好为难于他了。
秦慕楚又指着地上地巫山笑道:“这个红粉金刚乃是晚辈给顾庄主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潘飞虎见状,却对顾薛二人说道:“两位前辈,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刚刚还见他与巫山称兄道弟的,虽然后来他们发生了争执。但是,谁知晓他们是不是在演双簧呢?”
吕家明亦接道:“如果他们演的是双簧。假装擒了一人向我们邀功。岂不是引狼入室么?”
顾昌虎与薛大山对望了一眼,像在询问薛大山。这的确有些为难。如果因此错怪了秦风,他们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但要是真如潘飞虎两人所言,秦风乃是为了打进顾家庄的,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顾昌虎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不知秦,呃,秦风你对此有何看法?”他这话可是问得小心。
秦慕楚听了,笑道:“晚辈与这巫山的确不是一伙的。只是不知要如何讲,前辈才能相信呢?”
潘飞虎接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呢?干脆这样吧,你把你的师承报出来,或是你家的住址,让我们可以证实证实。”
秦慕楚一阵沉吟,心道:“说到师承,如果把我师傅何风阳说出来,只怕立马就会被围攻,而说乾坤老人的话,只怕他们一个也没有听过,即使说出来也无济于事。至于证明身份的……有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交向顾昌虎,说道:“前辈理应认识这块令牌吧?”
顾昌虎接过令牌一看,点头道:“这是丁鱼的令牌。这么说,少侠与鱼儿的关系是……”
秦慕楚答道:“晚辈乃是丁鱼姑娘的朋友。一次在雁荡山下,晚辈出手帮助丁姑娘她们捉住了几个淫贼。所以晚辈与丁姑娘交上了朋友。”
一听到“淫贼”两个字,顾昌虎不觉眉头一皱。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根插在他心里永远无法拔去的刺,只要有人提及“淫贼”二字,那刺便会深入一分,让他心痛不已。只见顾昌虎把手中的令牌紧握,双目圆睁,却满是痛苦之色。
秦慕楚才明白为何潘飞虎他们明知道巫山是淫贼,却也呼其为恶贼了。原来是不想刺激顾昌虎一家人啊。或许,一提到“淫贼”,他们想到的便是自己呢。秦慕楚暗自叹息,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把这些都算在那个诬陷自己的恶人头上了。
薛大山见状,拍了拍顾昌虎的肩膀,说道:“既然秦少侠是丁鱼姑娘的朋友,那他自然不会和折花会一伙的。”要知道,丁鱼可是一直都与折花会作对的。
潘飞虎还要说道:“可是,秦风他说是来找……”
薛大山大手一挥,打断潘飞虎的话,说道:“潘少侠不用多说了,你派人把那个红粉金刚先关押起来。待过了今晚,便把他送交给官府。”
顾昌虎亦恢复常态,把手中的令牌交还给秦慕楚,说道:“秦少侠,刚才多有得罪,是老夫失态了。来来来,请进里面坐着说话。”
第二卷 似是故人来 第034章 血洗顾家庄③
进了顾家庄大门,穿过大广场,便到了大厅。
秦慕楚一路行来,心里起伏不定。虽然他只来过一次,但故地重游,不免生出许多感触。
当初,他是以赵一翔的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入顾家庄的。哪知离开时,他却背负着淫贼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身份,并且是狼狈地逃离顾家庄。一天之内,他的心情由大喜转为大悲,还好他本是流浪儿出身,心智比一般人坚毅。要是换了其他人,不疯了才怪。
如今,秦慕楚以秦风的名字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进了顾家庄,等待他的,会不会又是一次恶名呢?
三人都落座,上茶。
顾昌虎说道:“秦少侠,既然你是丁鱼的朋友。那老夫便倚老卖老,称你一声贤侄,你也叫称老夫一声伯父好了,如何?”
秦慕楚连忙起身行礼道:“恭敬不如从命。这是晚辈的荣幸。如此,小侄见过伯父。”
薛大山见状,对秦慕楚说道:“秦少侠,丁鱼见了老夫,亦是喊我一声伯父呢。”其实他的话中意思是,丁鱼叫我伯父,你是丁鱼的朋友,自然也应该叫我伯父。
闻弦歌知雅意,秦慕楚听了,便又拜见一位伯父。
顾昌虎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不知贤侄因何来到本庄呢?”
秦慕楚亦笑着答道:“小侄乃是为了找顾影小姐问一些事而来。”有了在大门口的那幕,他不敢轻易提及三年前的事了。
一听到秦慕楚提及他的女儿,顾昌虎的脸色立即变得黯然。他低头不语,一只手拿着茶盖无意识地不断刮着茶碗。
薛大山见了,心道:“好小子,哪壶不开你偏提哪壶!”他连忙说道:“秦风贤侄啊,只怕你来的不是时候啊。影儿她……”
顾昌虎这时却抬起头来。用手阻止了薛大山的说话,他沉声说道:“薛兄,还是由我来说吧。唉,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也该好好面对了。以前都是我太执着了,总以为不提就会没事。其实,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哪一天不是寝食难安?就算我耿耿于怀,也是于事无补,影儿她。她也不会好起来啊。”
秦慕楚一听,心一沉。不觉地说道:“顾影她怎么了?”
顾昌虎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唉,自从三年前那次以后,影儿她,她便开始不说话了,后来。竟然常常一人痴痴地笑,再到后来,她竟时常发疯,特别是不能见纸笔,一见到便会疯狂地把纸撕碎,把笔拔秃。”
薛大山此时也说道:“唉,影儿她如今精神失常了。”
顾昌虎继续说道:“如今的影儿已经不认识我们了。她娘天天去看她,她也只会对着她娘傻笑……”说到这里,顾昌虎的双眼竟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顾昌虎已是年逾半百的人了。却为了自己的女儿伤心不已。
秦慕楚默然,他的心里也十分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顾昌虎。
薛大山见状,安慰道:“顾兄啊,你才刚刚说要好好面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你看,秦风贤侄还在这呢,别让小辈们笑话。”
秦慕楚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他问道:“那么,顾伯父就没请郎中给顾影小姐治治?”
薛大山摇着头苦笑道:“已经延请了无数的郎中,均对此束手无策。据说,影儿的病。只怕唯有神医江仲秋能够治了。只可惜江仲秋犹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至今亦未能找到他。”
秦慕楚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顾昌虎似乎也已经重新收拾好了心情。他说道:“看来此次秦风贤侄是白跑一趟了。不过,如今天色已晚,贤侄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秦慕楚此时也不好提出要走,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顾昌虎进里屋去了,留下秦慕楚与薛大山在厅里坐。秦慕楚问薛大山:“薛伯父,小侄斗胆问一句,为何此时庄里竟有这么多武林人士守着呢?”
薛大山叹了一声,把折花会在江南的所有动作都说给秦慕楚听。
秦慕楚听了后,寻思道:“照这样看来,折花会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必有他的目的。因为折花会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手同时进行,所以折花如此做,只是为了扰人视线罢了。他们真正要行动的对象,应该是其中的一家而已。那么,折花会到底会选择哪一处呢?……糟了!”秦慕楚心里一惊,突然喊了一声“糟了!”
薛大山听到,连忙问道:“贤侄想到了什么?为何说糟了?”
秦慕楚这时一脸正色地对薛大山说道:“薛伯父,实不相瞒。小侄此来,是为了澄清一件事而来的。”
薛大山说道:“哦?什么事?”
秦慕楚沉声说道:“小侄乃是为了折花公子秦慕楚而来。”
薛大山一听,惊呼道:“什么?!”
“薛伯父休要惊诧,小侄这就把话说个明白。”秦慕楚连忙说道。
接着,秦慕楚便把三年前在顾家庄后花园外的树林里的事情重新讲了一遍。最后,秦慕楚说道:“此事关系到顾影小姐,丁鱼姑娘,秦慕楚的命运。因此小侄才来顾家庄想找顾影小姐再问当时的情景,却哪里知道顾影小姐她已经……”后面的话,秦慕楚没有说出来了。
薛大山听了,疑道:“真有贤侄说的那么严重么?‘糟了’到底是指什么?”
秦慕楚早知他有此一问,答道:“关键在那个蓄意陷害秦慕楚的幕后指使者,虽然小侄并不知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但想来一定有什么阴谋。小侄在想,既然小侄能够想到从顾影身上探询整件事,那么,幕后黑手也定然知道哪里还有破绽。由今日来看,那幕后黑手应是折花会的人了,即使不是他们,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照此看来,折花会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顾家庄才对!”
薛大山听了秦慕楚的分析,脸色大变,说道:“只怕这次真如贤侄所言,顾家庄是折花会真正的目标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