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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起什么了吧?唉——不想已经是这么多年了。”那苍老地声音幽幽地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梅清心中觉得无限恐慌,本能地想要排斥什么,忽然仰起头,大声对着天空吼道。
“呵呵……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自己地身体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那苍老的声音淡淡地说道,没有讥嘲,也没有不耐,却流露出几分悲凉与不甘。
“你是我?我是你?”梅清忽然很想大声嘲笑对方,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极为顽固地认定了那声音说的自然是正确的。这种感觉极其荒谬,就象这身体忽然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本能地流露出了很多的自己不能控制的想法。
此时的梅清正处在暴走的边缘,道道紫焰不知什么时候,由他手指、头顶、肩膀处腾腾地燃烧了起来,火焰跳动间,道道紫艳的雷光不断闪现明灭,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远远看去,梅清似乎化做了一个电光雷柱包成的紫火之茧,诡异莫名又危险万端。
梅清的表情也不断地在扭曲,心中天人交站,数不清的各种念头杂乱交织,体内金丹才形成的元婴也如同疯颠一般,在鼎内不断的挣扎燥动着,带动体内浑厚的真元四下暴走,透体而出,形成一阵阵狂暴的风潮,卷动四下沙尘与海风,形成数股龙卷风柱,在周边游走出没。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六十四章 神岳碣石
“呢!”梅清忽然大喝一声,道道金光透体而出,双手各捏法印,呈不动如山之相,硬生生将体内狂暴的真元定了下来,神念收摄,元婴归体,片刻后才睁开双眼,心中暗道好险。
安定下来的梅清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体内真元流转,以防再次出现刚才的情况,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刚才自己忽然道心狂暴的情况,梅清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是对方施展了一种惑心之术,还是自己心中真是本来就藏有极大的秘密。
事实上,他一直对自己这副身体有所怀疑,不说脑海中经常出现的各类奇怪念头,就说是自己修炼中的种种怪状,也足以让人想到很多事了。
从开始自己生来的白痴,到后来忽然觉醒;从据说无法修炼,到后来的所谓纯阳之体;从莫名其妙的入道筑基,到自己不可思议的突飞猛进;从梦中那可怖的紫焰焚身,到前不久离奇的古鼎入体……
一般人若这一生遇上一件,只怕就引为奇谈了。偏偏这么些怪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是一个凑巧就说得过去的?
自己身体中,只怕真的有什么大秘密,也说不定?
梅清不敢深入去想,只怕再沉入其中不能自拔,强自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环境观察中来。在他想来,多了解一分目前所处的境地,就多一分自我保存的资本。
梅清比起刘六来,眼界不知高明了多少,因此方才察探,就发现了几处极为不同的地方。
这里的灵气,比起其他地方来,不知道浓厚了多少,更精纯得令人心惊。身边这座直**云的高峰之上,灵气尤其浓得难以想象。梅清甚感觉得到,在那石壁上滴滴凝成的水露。其中都蕴含着大量的灵气。只怕这么一滴水,拿到外边去,怕不引得修行中人眼红不止。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真是来到了传说中的胜天福地了么?
梅清一边想着。一边将眼睛转移到那石壁上地铭文中来。只见其上写着:
遂兴师旅。诛戮无道。为逆灭息。
武殄暴逆。文复无罪。庶心咸服。
不必多看。只看了几眼。梅清就确实。这确是真真正正地碣石铭无疑。与刚才脑海中无意识地信息浮现不同。这一次他是完全以自我地意识和对文字地认识。判断而得。
碣石自古有“神岳”之称。更与仙道向来有着颇多渊源。秦皇汉武。都曾登临此地。本是崇慕仙道之意。只是此山。自魏晋以降。其所在便多有争议。一代名山。竟然无人晓得其位于何方。
今天梅清忽然见了眼前此山。当真如石柱高标。其上铭文字迹古拙安祥。大有秦文古朴风茂。一望而知必是秦时旧物无疑。心中不由大惊。不明白这碣石如何跑到这么一个神秘地地方来了。
他这里还在深思之时。却闻得那苍老的声音道:“你却是学地什么东西?怎么弄得不佛不道的——神霄雷法的底子也这般不稳,唉,真没想到,居然会混成这个样子!”
“你到底是谁?”梅清朗声说道:“如何这般神神秘秘的,难道是没脸见人么?”
“早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现在还不肯相信么?”苍老声音中带着几分慨然道:“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想来倒真令人气短呢。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过的这些年?”
“我是我。你是你,不管你是哪一个,就不用这些话来故作神秘了,我是不会为此打动的。”梅清不动神色地道:“若有事,还请出来当面讲个清楚,如若不然,请恕在下无暇奉陪。”
“呵呵,不奉陪了?你以为这是哪里?何况是不是你,却不是你说了算呢。也罢。你不是想见我么。那便上来吧!”苍老声音说罢,梅清忽然眼前一暗。再定晴看时,不知何时在那壁上,现出一道门户来。
“若想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谁,便入此门即可。”那声音呵呵一笑说道:“我倒也想看看,我的身体倒底有些什么样的修为呢。”
梅清看着壁上石门,冷笑一声道:“阁下也不必弄这些玄虚。你是张三还是李四,与我何干?莫非你真以为,听了你一番胡言乱语,我便要急不可待,去听你摆布,好知道自己是谁?我就是梅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管你玩出什么花样来,也不会再变。”
苍老声音听了,沉默了一会,随即再次呵呵笑了起来。但与前次不同,此次笑声听来,却是多了几分暖意。
“难得难得,果然难得。闻得此信,还能有这般沉凝心志的,确是不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入门一试了?”
“为什么不试?”梅清不以为然地道:“除了山就是海,我上不了天入不了地,就这一个门,试试就试试呗。”
说罢,竟是昂然而入。
那声音也似乎被噎了一下子,有些气短地道:“既然要入门地,你还说那些子做什么?”
梅清连连摇头道:“要入此门,乃是我自己想进来看看你有什么花样可以玩的,却不是象你说的想知道你是谁。我和你非亲非故,也不想和你认识。何况看你这样子,十有**混得也不怎么样,认识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苍老声音却有几分惊异地道:“你却如何猜道我有什么不如意?老夫修为放眼天下,只怕再无第二人可比。你若得我指点一二,好处不知凡几,怎么说就不是好事呢。”
梅清有些不耐烦地道:“看你躲躲闪闪连个面都不肯露,哪有这般前辈高人地风范?不是给困在这里,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若是如此,定然是吃过什么大亏的结果,还说什么第一第二?说到修行,我自有师傅,教我的东西还来不及学,非得赶着学你的东西做什么?再者说了,你就算真是个前辈高人,总该故作高深些吧?这般里嗦的,成个什么样子?”
听了梅清之言,那声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妙,妙,实在是妙。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生成这个样子。罢罢罢,就当你说得对。不过光嘴上说得好却是无用,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便进来试试再说。”
梅清听了也不再多言,抬脚进了那道石门。
一直在旁边静立无言的刘六,见梅清迈步入门,嘴唇动了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便随着梅清随后进了那道石门中去。
才一入门,刘六不由一惊。这门内却是一间石室,看不到有灯光,却亮如白昼,比起外边来,反倒要亮上几分。而随着二人进入门中,那道石门也无声无息地在二人身后关上了。
刘六吓了一大跳,梅清却面色如常,只是四下打量着室内情况。
室内简单至极,四壁空空,连一处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处半高地石台。
“呵呵,你却是胆大,就这般进来,也不怕我动什么手脚么?”进入室中,四下一望在目,而这苍老的声音依然不知从何而来。
“莫非我不进来,你就无计可施了不成?”梅清没好气地说道。
自从其一到这里,便用尽了全身的修为,查找这声音的来源。按说此地灵气浓厚,他现在修为亦自不弱,神念更超于常人。但数番试探,终是无可觅处。再加上目睹对方石壁开门的能为,虽然看不出其中门道来,但也能感觉得到,对方竟然是硬以修为改变了石壁结构,辟出这道石门来的。
若是这石门乃是隐于其间,凭着机关开闭,梅清自然要小心几分。现在看了对方这般能为,要对付自己,根本是手到擒来,因此梅清反倒放开心怀,任性而为。
何况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对方神神秘秘,言语蹊巧,但心中总有一种与对方极为亲近的感觉,就好象注定对方不会对自己不利一样。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四下无路可走,除了按对方安排,看看究竟有什么花样,好象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呵呵,既然如此,你心中怎么地将那遁术准备着干什么?”苍老的声音有些嘲弄地道。
梅清心中大惊,更泛起一份无力地失败感觉来。
自己在心中暗中准备遁术,自然是存了万一之念,给自己留个退身之法。没想到连这样的情形,都被对方看了出来。
“很奇怪我为什么能看出你心中暗备遁术吧?”苍老声音悠悠说道:“早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自己心中想什么,难道我还能不知道?”
梅清心中一个恍神,随即大喝道:“说了不信,你便再重复一万遍,我还是不信。究竟要我进来,有什么招数,却拿来我看便是!”
苍老声音有些惊讶地道:“心志坚凝至此,倒是少见。信与不信,少顷你自己知晓。现在下,我先出个小题考考你如何?”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六十五章 九宫符阵
梅清笑道:“还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只管出题来便是!”
其实梅清对着这苍老的声音,心中自然没有丝毫在争锋中能占得先机的把握。只不管对方越是和自己纠缠,越表明对方定是有所图谋。既然如此,自己便总有机会寻得机会,或能脱身而出,或是等到外边师傅来救。
因此,他倒也乐于对方用出题来考,以便自己拖延时间,也顺便试试有没有机会寻出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那好,你且听了。室中那石台上,铭有一道符。你且解来看,此符变化如何?”苍老的声音稍一停顿,便给出第一题来。
梅清听了,便轻步上前,果然见到室内平台之上,画着一道颇为奇怪的符。
这道符似符非符,似阵非阵,乃是以九宫为矩,分成九块,每一宫中,又各有一处小符,分别独立,又各自关联,组成了一道符阵。
表面看来,这只是一个以九宫阵为基本,每宫又各有一道符的复合符。但细一研究,便知道其内涵绝不只是这么简单。
九个符,每一个都由两种五行组成,但这种组成,却是不稳定的,随时在变化的。
但九个符在同一时间内,又只有一个在变化,其他八个却维持在稳定状态之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虽然是九个符,却恰恰形成了两组五行,一正一逆。那变化的一个符,却沿着先天之迹。在九道宫中循环游走,带动两组五行灵气,变化万般。
九宫,五行。都是最基本的符阵,但组织得这般巧妙,却大大出乎了梅清的意料。
梅清盘膝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呆呆地凝视着前方,心神却全都沉浸在了这一道似简似繁地符阵中去。
一边地刘六却一直哆哆嗦嗦。自打出去地石门自己关闭了之后。他便一直在那道墙壁之旁。四处上下寻找门户地痕迹。将上下左右都用手一点一点地摸了过来。终是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见梅清也如同中了魔地一般。直楞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六更是紧张。他费力地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颤声道:“上仙?既然……已经将人带到。不知小地在这里还要多久?能否放小地回去?”
“你急什么?到时候自然让你回去。”苍老地声音淡淡地道:“先好好在一边呆着。莫再弄出声响来惊着他人。”
虽然苍老地声音平淡如水。但其中那份威压之意。却不经意间隐隐流露出来。刘六不由打了个冷颤。连忙缩到墙壁边蹲下。眼睛还在不住地四下寻找石门地所在。只是却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
此时梅清早忘了身边地种种。对刘六与苍老声音地****更是充耳不闻。在他地眼中。便中有那一道九宫双五行符阵。
现在梅清正是由先天曲线入手。一点点地在推算这道法阵地变化之处。
先天变化,乃是由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八。地七,天六,地五的顺序,划出来的。正是九宫中有一宫变化游走,才使得九宫阵中,可以生出正逆双五行十道,而又可以沿着先天之图,游走八方。
因此这道符阵,可说大大超出了梅清想象地难度。他由外向内,再由内而外,沿着那道玄奥的轨迹,心神却以着常人难以想象地速度,不断的计算着轨迹间的种种变化,以找出那条最简单也最为正确的线路来。
先天变化,虽然有迹可寻,但也只是提供给人一个计算的方位而已。具体到每一步、每一行的变化,均是复杂到难以想象。饶是梅清修为不差,神念过人,对符、阵法均有不凡之见,但在这样强度的推演之下,依然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那变化之端就象一只飘忽不定的蝴蝶一般,看似缓,实则速,每每在触手可及之时,却又再生变化。
梅清双眉紧锁,额头汗水滚滚而下,这样的推演,着实太费真元与心力了。
地四之后接天八,这一处转换,正是先天图关窍所在,亦是先天、后天的分界之处。其所在,恰于九宫地中宫。梅清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推算至此,知道轻忽不得,慢慢将神念放缓下来,想借着自己在阵中推算时地节奏,略微控制一下阵法变化的速度。
然而大出他意料之外,符阵一到此处,忽然之间五行齐动,由正而逆瞬时翻转,而那变化之端,也在此如同怒马激跃,狂流湍飞,只一闪念间,便已经失去了踪影。一念之失,全盘皆溃,神念中一步步推出来地符阵之图便化作点点金光,立时如砂砌之塔般,瞬间崩塌,一丝一毫也没有剩下。
梅清无可奈何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没有起来,而是闭目打座,暂时先恢复起真元来。
他自昨天夜间以来,连番恶斗,后来一直身在险地,也没有真正休息过。刚才再经这一番推算下来,虽然不象争斗般消耗体力,其实真元神念,耗损更大。之前他还存有戒心,不敢太放松警惕,因此一直也没有真正打坐调息来进行恢复。
现在经过这一段时间,梅清自然明白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那苍老声音的主人暂时还对自己没有恶意,因此也乐得借此机会,先恢复一下修为。
昨天先后与二位溪女大打出手,后来又在幻阵中一番经历,再逢笑弥勒出手偷袭,最后自闭金丹,最终脱困而出,这种种际遇,无一不是修真者少有的磨砺机会。梅清本来实践之机颇少,虽然背了一肚子的,又给两位师傅教了一大堆的理论,但这样动手的时机,倒还是头一遭。
现在这一静下心来修炼,梅清便觉察出来,这一场下来,受益果然匪浅。
更难得的是,现在所处的碣石之中,灵气竟然浓厚得难以想象。虽然梅清所修神霄雷法,是以采练日月精华为基,但现在他体内日月早成,更不必拘束于天上日月星华,只采取天地灵气,再以体内日月交化,便可自然精进。
此时梅清才一放开,便觉得道道真元灵气,如同不要钱的一般向体内涌来,在日月激射之下,交织烹炼为滴滴真元,如涓涓细流下注到紫府元鼎之内,在鼎腹中形成一道回旋的源流,滋润在元丹婴儿之侧,氤氲凝然,蒸腾出一片片紫色的烟霞,渐渐充斥了整个紫府之内。
元丹九转,只见婴儿竟然壮大了不少,原先有些模糊的五官,已经变得眉目宛然;在婴儿的体表,也同样腾腾地升出片片紫气,映得那婴儿周身,也是一派紫色。
而紫府中的纯净真元,已经渐渐充实,便如同片片浓雾一般,更扩充到周身经络中去。
梅清将神念渐渐沉入元鼎中温养,这才慢慢睁开眼来,心中颇为喜悦。
虽然前一时借着宝鼎入体,一举将境界突破至炼气之关,婴儿初结,但当时实有拔苗助长的嫌疑,境界也不甚工稳。刚才这一次修炼,自己却已经把握到炼气之窍,这番下来,收获着实不小,现在的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