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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我一袋饼干,胃不疼才怪。”沈柠的语气带着一点赌气的味道,她却完全没有察觉。
“你在生气吗?”旁观者清。丁芷芹狐疑地打量着沈柠。
“生气?才不呢!我很高兴我没有把安贝绮亲手煮的这杯‘拿铁’给送出去。”她诱惑似的朝丁芷芹扬了扬纸袋。
“喔,我要喝。”丁芷芹酗咖啡酗得凶,一听到咖啡两个字就特别兴奋,尤其是出自安贝绮之手。
“给你,不过你得负责送我一程。”把咖啡塞进丁芷芹怀中,用来交换搭一程便车。
“那有什么问题?我的专属‘司机’正在地下室的停车场恭候着。”要是她把这杯香醇咖啡分给高其野一半,他一定很乐意答应沈柠的要求。
赶着下楼来追人的褚翰锡,在一楼大厅绕了好几圈,就是找不着沈柠。
他甚至向公司门口的守卫询问过,十分确定沈柠没有从正门离开,这个时间进出公司的访客不多,今天就只有两位美女——一位是范丝莲,另一位就是沈柠。
“特别留意一下,如果看见她,马上向我回报。”他叮嘱守卫,然后匆忙离开,赶往监控室。
十分钟后,褚翰锡从调阅的录影带中看见了沈柠和丁芷芹相偕前往地下停车场,稍后坐着高其野的车子离开。
“原来中途有人把她给截走马了。”看来,他得找高其野——不!或许直接找他的秘书私下聊聊,褚翰锡有点不快地思忖着。
第五章
早餐会报很快地结束,众人鱼贯走出了会议室。褚翰锡临离开前,回头交代了一句。“丁小姐,待会儿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嗄?”丁芷芹收拾着会议资料的动作停了下来,总裁大人是指她吗?她疑惑的眼神投向褚翰锡,然后又瞟向身旁的高其野。“总裁找我干吗?该不会是想把沈柠害他胃疼的罪过算到我头上来吧?!”她紧张兮兮地问。
“你放心去吧!有我罩你,他不敢对你怎么样。”高其野安抚着她。
“好吧!我去,那你五分钟后过来。”她把褚翰锡当成毒蛇猛兽了。
高其野不觉失笑,他的女朋友实在是紧张过度了。“我五分钟后到。”
于是丁芷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来到总裁办公室。她在心里嘀咕着,打算要是待会儿总裁问到关于沈柠的问题,她得先表明自己并未参予“白老鼠实验计划”的立场。
“总裁,请问——呃——有什么事?”丁芷芹不敢看向褚翰锡,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表现出一脸心虚的模样,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我是想请问你关于——”褚翰锡刻意顿了一下,两手交握在胸前,黑瞳兴味盎然地看着眼前紧张得快要昏倒的娇小人儿。“关于沈柠——”
“沈柠”两个字像炸弹,炸得她耳际嗡嗡作响。“总裁,我昨天才知道沈柠认识你的事,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哦!”
看来他问对人了,丁芷芹果然认识沈柠。
“请问是哪一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他只是想问她沈柠的电话号码,可她的过度反应教人不感到好奇也难。
“就是沈柠故意塞饼干给总裁吃,害总裁犯了好几天胃疼的事啊!”
原来是这件事,一听见饼干两个字,褚翰锡的胃就抽痛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把饼干塞给我?”他特别强调“故意”两个字。
“沈柠的手艺不好,我们这票朋友早领教过她做的那些饼干,不是烤焦,就是放错调味料,吃了让人胃绞痛。就因为没人捧她的场,所以沈柠她就——她就——”
“如何?”他对丁芷芹绽放出和善无比的笑容。
丁芷芹紧张地老八路了一下口水。“每次沈柠烘烤了新口味的饼干后,就会四处找人试吃,她——因为找不到人,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总裁的头上去。”算他倒霉。
“她打我主意?”褚翰锡和善的笑脸在瞬间僵硬。“你的意思是,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不,这样讲不大对,因为沈柠告诉我,是总裁自己先缠着她的——”丁芷芹搅动着手指,昨天沈柠把她和褚翰锡认识的大略经过都告诉她了。
“我先缠着她,然后她就顺便,理所当然地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你意思是这样吧?”笑得僵硬的表情骤转为阴鸷,抿成一线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沈柠拿他的胃当试验品,他褚翰锡活生生地被一个女人当成实验的白老鼠?!
“呃——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啦!”
“很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给我这些珍贵的资讯,对了,能不能麻烦你顺便把沈柠平常白天联络得到的电话和地址给我。待会儿有空,我想亲自去向她道谢——‘谢谢’她费心烤了饼干送给我。”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说完,胃又是一阵痉挛。
“联络方式?当然可以。”丁芷芹不敢有所耽搁,马上报出一串数字和咖啡店的地址。
褚翰锡利落地从笔座抽出一枝金笔,迅速摇动笔杆,把电话和地址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总裁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丁芷芹趁他低头书写时,偷觑了他一眼。她心里暗叫一声,眼角悄悄扫向门口。
五分钟过去了,高其野那家伙怎么还不来拯救她?
“叩叩。”说人人到。
高其野等不及褚翰锡的指示,敲门声甫落,门板被推开,他就已经大摇大摆地进到办公室内。
“我来领我的秘书回去,不知总裁是否愿意放人?”
占有的手臂搂住丁芷芹,让丁芷芹暗暗松了口气。
褚翰锡丢给他一记凌厉的警告眼神。“下次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闯进来,我绝对连降你十级。”从经理降到泡茶打杂的小弟。
“大总裁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哦!是不是又吃了太多烤坏的饼干,犯胃疼啦?”高其野对他的警告完全不以为意搂着丁芷芹径自离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褚翰锡脸色难看地瞪着门板,一手抚上胃部,他的胃又开始疼了。
“靠近咖啡豆,用鼻子闻一闻,如果豆子够新鲜的话,可以闻到它的香气。另外一种方式就是用手指剥开咖啡豆!新鲜的豆子会发出脆脆的声音;剥咖啡豆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可以看出烘焙时的火力是否均匀,均匀的豆子,里面和外面的色泽深浅应该是相同的——”
年轻俊秀的咖啡豆进口商楚尔,正和沈柠热络地交谈着,不过许多时候都是楚尔在高谈阔论,沈柠很专注地倾听着。
楚尔是个很斯文的男人,挺直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细边眼镜,说话时会很习惯性地用手指碰一下眼镜,他的声音带着特殊的腔调,嗓音低沉温柔,尤其良他谈论咖啡豆时,透过薄薄的镜面,眼神散发出令人着迷的光彩。
沈柠听得有点儿入迷了,她和这位咖啡进口商楚尔先生是第一次见面,平常送咖啡豆来的都是外务员,今天因为外务员临时请假,而咖啡店这边又缺货非得送一趟不可,所以这位老板才会亲自上门来。
叮咚!有客人上门了。
沈柠正沉迷于楚尔的“咖啡新鲜论”中,无暇招呼客人。
“欢迎光临,请坐。”安贝绮在吧台里忙,一边还得招呼客人。“抱歉,人手不足,请你稍候——”来了一位帅哥级的客人,安贝绮对他展现最美丽的笑容。
“没关系,我是来找一位——”
褚翰锡来到吧台前目光环视店内一周,很轻易就发现沈柠飘逸纤细的身影,她正和一名男子站在一方角落谈着话。
“找人?那里请。”此时店里有好几桌客人。
“不是的,我找贵店的另一位——”他的目光从搜寻到沈柠后,就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这店里除了她之外,另一位就是沈柠了。安贝绮循着男人的视线落到沈柠身上——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闪烁着兴味。
“沈柠,外找。”安贝绮回头喊了一声。正好她也想阻止沈柠再和那位咖啡豆老板聊天,他们已经谈太久了。
但沈柠恍若未闻,她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美眸带着欣赏的光彩凝视着楚尔。
安贝绮回头对褚翰锡挑高黛眉一笑。“她正和某位斯文帅气的男子热络地聊着天,没听见我喊她。”
不用安贝绮说他也看见了。“我自己过去,你忙吧。”
“谢谢你的体谅,麻烦你了。”真是位风度翩翩的男士。
安贝绮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相当笃定这位男士就是丁芷芹的上司,听说就是那位惨遭饼干绞胃,被折磨了整整三天的倒霉男人。
褚翰锡大步地往前方移动,讨厌自己所看见的画面——他想追求的女人正把目光专注地放在别的男人身上。眼前所看见的,让他胸口感到有点儿郁闷,那郁闷感比胃痛还让人不舒服,还折磨人。
“我在我所住的社区也经营了一家咖啡屋,平日来喝咖啡的都是认识的邻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的店就好像一个家庭,除了咖啡之外,还提供一方屋顶给大家远风避雨,联络感情——”
楚尔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的店,沈柠不时点头附和着他的话,褚翰锡立在两人后方,冷冷的眸盯着他的背部。
“沈小姐如果有空的话,改天请光临本店,我可以免费提供香醇的咖啡。”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在钓他褚翰锡的女人,褚翰锡心里极度不爽快——他已经很霸道地把沈柠列入他的管束范围之内。
“好呀!”她轻点螓首,很干脆地答应了。
褚翰锡一听,英俊的脸庞立刻复上一层难看的颜色。
“咳,咳。”这两个人似乎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他修长的手指往她的粉肩轻弹了两下,还很戏剧性地发出了咳嗽声。
楚尔顿时停止说话,沈柠猛回头,终于发现他的存在了。
“褚先生,你好。”樱唇笑笑吐出生疏得令人想撞墙的称呼。
褚先生?“我想以我们俩的关系,应该不必这么生疏吧?”阴沉的眼神不悦地从沈柠甜美的笑颜扫向楚尔,带着挑衅的意味,对楚尔挑了挑眉。
楚尔一愣,心里猜测着眼前这位所度不凡的男子话里的涵义。
“褚先生,这话很容易引人误解的,我和你只是泛泛之交而已——”沈柠秀眉微蹙地驳斥他。
褚翰锡弯起一抹诡谲的笑痕,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原来泛泛之交的定义是接受我亲密的拥抱,还亲手烘烤饼干送到我的住处,亲手喂我吃饼干?这位先生,如果一个女人这么热络地对你,你还会认为你们之间的关系仅止于泛泛之交吗?”他这番具有示威涵义的话是故意要说给楚你听的,但视线却始终落在沈柠微僵的清妍脸庞上。
“恐怕——不是。”很明显的,楚你方才的热络在转瞬间削减了泰半。原来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且男伴还是个相当强势,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人物。“沈柠小姐,这些咖啡豆请你签收一下,我另外还有货要送,该走了。”
楚你摸摸鼻子,拿出签收单递到沈柠面前。他很识相地自动退出三国鼎立的局面,知道自己就算想和这男人竞争,也绝对毫无胜算可言。
“楚先生,不再多坐一会儿?”
楚尔的咖啡新鲜论很得她的欣赏,他们聊得正起劲呢!可那家伙却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堆让人产生暧昧联想的话,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还留人家?!褚翰锡锐利的眼神往楚尔扫了过去。
“褚翰锡——”沈柠表情懊恼地瞪着他,心里不明白褚翰锡为何要来搞破坏。一个有亲密女友的男人,还敢觊觑她,简直是居心不良嘛!
自从再次撞见他和范丝莲亲密地在一起后,沈柠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她放弃了这只白老鼠,连带心中对他所产生的那些好感也一并放弃了。
她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也不愿和这种难耐寂寞,对女人不专情的男人有所牵扯。
“呃——不了。”楚尔有点沮丧,把目光摆在签收单上。
嗯,算他识相。褚翰锡嘉许地点头微笑着。
沈柠没好气地瞟了褚翰锡那刺眼的笑容一眼。转头对楚尔吐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下次我到你的店里再聊吧!”
“好,下次见。”见面只是徒增感伤而已,楚尔可不认为那嘴角在剧烈抽动的男人,会让沈柠和他再有联络的机会。
他带着浓浓的失望离开了。
下次?!笑容僵在嘴角——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的。褚翰锡跟着走到门口,高大魁梧的身躯就杵在她的身后。
沈柠没发现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一转身,秀鼻直直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唔——”樱口逸出一声闷哼,“褚先生,你站在这里会妨碍客人的出入,请你往旁边移动一些好吗?”从胸前抬眸,说话声音细细柔柔的。
从她温柔声音虽听不出一丝怒意,可表情却不怎么好看,眼瞳里隐含着愠恼的光芒,直刺他的心窝。
“可以。”他很配合地移动了脚步,“既然都走到门口了,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说完,便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着往外走。
“这不行,你放手!”这人怎地这么霸道?“安贝绮,救我——”沈柠根本挣不开他的手,反而被子他拖着走,她只好回头向安贝绮求救。
“安贝绮,快救救我!”
“去吧,去吧!难得你肯缠着男人,我可是等着看好戏呢!嘻,店由我看着就行了。”安贝绮对着逐渐远去的两人挥了挥手。
“是他缠我,才不是我缠着他——”
无论是谁缠谁,结果都一样——她还是挣不开他。
“拿开你的手——”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
她被推进车子宽敞的后座,褚翰锡依然没放开她,一手牢牢锁着她的手腕,原本宽敞的后座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有点拥挤。
“开车。”褚翰锡命令司机,房本随即开动,在道路上奔驰。
“放开!”他没听见她的抗议声吗?沈柠靠近他,又重申了一次她的抗议。
“如果我不呢?”浓眉挑了挑,他似乎听见她心里的咒骂声了。
“那阁下就倒霉了。”柔嫩的唇瓣竟然吐露出威胁之语。
倒霉?!被陷害到胃绞痛算不算?
“事实上,我早就倒过大霉了,不是吗?”他俯低身子,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想不起来,我可以提醒你,我的胃已经受过了三天的折磨。”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出自沈柠自创的“拿铁甜饼”。
“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脖子缩了缩,她缩回原位。说到这个,她倒是有点儿心虚,没有否认他的胃痛是她饼干所造成的。
还知道心虚,算她还有点良心。“如果你那天不从我眼前跑走,我会更喜欢。”他不喜欢她她从眼前消失的感觉,仿佛一颗心失落了什么似的。把她扯到身边,他俯低身子对她说话,纯男性的气息在她的颊边缭绕着。
“你的正牌女友都抱在怀里了,我不走行吧?!”细柔的嗓音略微扬高,她不假思索就冲口而出,之后,却懊恼地皱起柳眉。“喔,看看我说了什么!”
她的回应着实令人感到——震惊,非常震惊。他一直以为只是他自己在唱独脚戏,可现在证明,她对他也有意思哦!
他的心扑通地跳了一下。“你说了让人心情大好的话。听起来,你好像在吃醋哦?”性感的唇爽朗地笑开,他气定神闲,万分愉悦的模样,和她懊恼的神情简直是天渊之别。
看来,这女人除了把他当白老鼠实验之外,对他应该还有点“意思”,要不然不会吐出这么酸溜溜的话来。
嗯,看在她对他还别有用心的分上,他可以暂时原谅她意图荼害他的残酷不仁的行为。
“别太自以为是,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她讨厌他一脸刺眼的笑容。
“是呀,你不会吃醋,但挺会喝醋。”笑容更扩大了。
“你胡说!”秀眉倒竖,原来她气起来的模样也这么柔美而吸引人。
褚翰锡今天可见识到她动气的娇态了。这女人的娇柔笑颜只是伪装,她其实也挺悍的。
“你该不会常在饼干里放醋吧?”他还故意逗她。
“乱,乱讲。”净美的脸蛋蓦地一阵臊红,声音明显有着心虚。她的确有错放醋的经验,怎被他给说中了?
“老天,不会吧!真被我给说中了?!”他抑不住诧异地发出一声惊叹,“难怪呀难怪——”
“难怪什么?”她嘟囔。
“难怪我吃了你那袋味道怪怪的饼干,会闹肚子疼,还足足疼了三天。”她的手艺和她娴淑柔美的外表完全不搭轧。
一想到自己当初认知有误,极欲品尝她手艺的期待心态,他就想大笑。
松开了原本紧抓着她手腕的手,两手抱着肚子,他果真大声地笑了起来,而且一路笑到快没力气。
笑声充斥在密闭的空间,震耳欲聋。
沈柠的脸更红了,她尴尬地看着前座的司机微微抖动的双肩,不用想也知道他也在取笑她。
“褚翰锡,你再笑下去,就休想喝到我的咖啡。”她娇嗔道,小手掩上他的嘴巴,制止他的笑声。
“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