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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妮破涕为笑,“你真没样,人家还在开车耶,你愈来愈不橡那个我所认识的男人,刚认识的作好好玩哦!也好好骗,现在愈来愈精了,难怪人家说无好不成商。”
“是呀,老婆大人,我若不精一点,怎么看得住你这个滑溜的小狐狸。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转身的时候跑掉,害我又追得惨兮兮的。”
青妮反倒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咦!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往这个方向?”杰靳看了下路线,不解地问。
“哈,我连你家有几棵树几株草都知道,忘了我是个国际知名的惯窃‘公主’吗?这些在资料上都一清二楚。”青妮得意洋洋地说。
“那你怎么会不知晓我家的电话?哦!又让你这个小鬼灵精给骗了。真是的,以后不许再骗我,不然我就打你的小屁股,看你还敢不敢说谎。”他说归说,但做又是另一回事,谁会得心爱的宝贝挨揍?
“好嘛!人家以后尽量不骗你啦!大不了我给你骗好了,反正你也没有我聪明。”
“你这个教人又爱又气的小丫头。”
两旁的灯光泛着晕黄的慵懒,微亮的月光洒在樟树的新芽上,松鼠在枝梗旁梭巡着成熟的果实,晚风吹来栀子花的香气,迷醉在整个庭院里,偶尔飞过的是筑巢的泥燕,声声低哺着爱语,屋内流泻的是轻柔的华尔兹,双双对对曼妙的舞姿投射在地面,前院停满了各式花俏的车子,远方的声音近了,也惊获了这片刻的扰闲。
接着两条人影相拥出现在旁厅。
“丫头,你来了。”一声慈祥和蔼的问候出现在旁厅的楼梯旁。
“婆婆!”
“奶奶!”两人同声地喊着。
兰达一把把孙子推开,将青妮亲蔫地拥在怀里。
“去去去,我和青丫头聊聊,你去把那身衣服换换。”
杰斯好笑地看着奶奶幼稚的行为,心想也该将这一身梳洗梳洗,所以占有地在青妮唇上烙上一吻,然后满意地离去。
青妮在兰达身边摩掌着,像只小猫,一时倒也忘了是来参加爱莎的生日宴会,直到一个仆从忙碌地从旁边经过,才想起自己尚未梳妆换装呢!兰达见状遂将她带到三楼最右边的房间去,而自己则先行离去。
房间里摆设朴素清丽,淡淡的有一丝兰花的香味,窗推出去是一阳台,阳台上种满绿色的植物,这时青妮才发现落地窗外站着一个娉婷绰约的曼妙身影。
“嗨!我叫青妮,对不起打扰你了。”青妮很抱歉地对外面的女子说着。
哇!好漂亮的女人哦,金色的长发在水晶灯下的照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真像天使的光圈,鹅蛋形的脸孔是那么细致典雅,眼中有着浅浅的哀愁,真是我见犹怜呀!她在心里暗念着。
“奶奶说你是大哥的新娘子,没想到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女人柔柔的声音娓婉地说着。
咯!这女人在讲什么。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真可惜长得这么漂亮,脑袋却有问题,青妮皱眉深思。
“杰斯的母亲再婚的对象是我父亲,所以杰斯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继兄,而奶奶就是兰达奶奶,哦!差点忘了,我叫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看青妮一脸狐疑的表情,所以解释了一下身分。
玛格丽特。好熟的名字,在哪听过呢,长得真像她的名字,一朵空谷中的幽兰、花中的淑女,光那高雅的气质一看就是所谓的大家围秀、名媛淑女。
“真是名如其人,你长得好像芭比娃娃哦?尤其是那头漂亮的金发,你都是怎么保养。像我这堆麻绳老是打结。”
青妮扔下手中的衣服、鞋子,认真地把玩玛格丽特的长发,就好像把玛格丽特当成大型的洋娃娃,因为她家的那些女人个个都很小器,死也不准她碰她们的宝贝秀发。
玛格丽特温柔地把青妮拉到梳妆台,拿起象牙白色的玉梳,轻巧地为她梳理,黑色的秀发柔顺眼帖地在梳子下渐露光泽。
“好美的黑发,如果我也有一头黑缎般的秀发,杰克不知道会不会多看我一眼!”玛格丽特低声地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细地传入正在享受梳发之乐的青妮耳中。
杰克?玛格丽特?啊!难道她是……不会吧。都过了十年了!好奇的根苗又悄悄地在她心中冒起来了。
“玛格丽特妹妹,你认不认识艾克斯家的那个杰克。听说他会盖很多漂亮的房子那!不过他那个妹妹好凶哦!老是喜欢骂人。”装清纯可爱的角色是青妮的专长。
果然,一听到杰克的名字,就见玛格丽特的眼睛闪着少女梦幻的爱恋,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但很快的,笑容被深深的哀愁所取代。
“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强烈的情感在胸口中窜动,忘神地看着镜子,她说着似乎是对自己耳语的话。
唉!情字伤人,都过了十年还想不开,看来这场感情债还有得打哦!青妮看着玛格丽特哀痛的表情思忖着。
“玛格丽特姐姐好像很喜欢那个杰克哦?”她用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诉说着。
大概是青妮一张看似无心机的表情,打动了她内心深处潜伏的情感,让她有种想把多年来的相思发泄出来的冲动,于是她缓缓说出那段爱恋——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就爱上他了,当时我们两家来往很密切,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我们凑在一起,那时我好快乐、好幸福,认为这一切会将是永远,我真的天真地认为。可渐渐地,他很少来我家,原本以为他是为了刚入社会工作,太忙碌而忽略了我,我还体贴地为他找种种藉口,直到有天无意闹听到他和他父母大吵的声音,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爱上了一个中国留学生。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心碎的伤痛让我连续高烧三天不退,最后烧退了,人也茫然了,不停地自责让我神形憔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不要我?”她说着说着,一滴、两滴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滴落……
青妮不知如何安抚这脆弱的心,因为从没有人在她面前哭得如此令人心酸,男人,真是可恶的东西。
“姐姐别哭了,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不要也罢,失去你这么温柔美丽的大美人是他的损失,不懂幸福的人是会遭天谴的。”青妮感慨这世界无情的摧残,为什么杰克有这么好的美女相伴,还不知足地把兰儿姐姐线牵扯着进来,造成三人的悲剧?
玛格丽特拭去跟中的泪,牵强地露出笑容,青妮的安慰让她有短暂的温暖,她拿起台上的瓶瓶罐罐,细心地为青妮妆点容颜。
“如果杰克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就好了。”她轻叹。
“你们后来又和好了?”青妮假意地问道。
“我一直都希望他会回头,那天,爹地妈咪告诉我杰克同意和我订婚时,我的眼泪高兴得直流,心想他是爱我的,于是从那天起到订婚的时候,我都快乐得像只小鸟,心中充满了喜悦。”玛格丽特回想起那段甜蜜时光,嘴角也微微扬起,仿佛时光倒流。
青妮有点不解地问:“他曾经背叛过你,你还愿意和他订婚,不怕他再一次地伤害你吗了”
玛格丽特很冷静地说:“那时找被自己的心蒙蔽了眼,以为他和那个女孩只是逢场作戏的露水鸳鸯,所以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毕竟他要娶我了。”
“你们后来结婚了呀!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又到处花心?”青妮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扇儿般偏动,说着早已知情的违心话。
“订婚那天,每个人都好高兴,只有杰克一脸无奈烦闷地走来走去,直到那个女孩闯了进来,她很像中国的陶瓷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很脆弱。很惹人怜爱,当她笑着对我说恭喜时,我的心好慌,好像要失去生命中重要的某件事情。”
“哇!她要来横刀夺爱呀?”青妮故意添点醋。
玛份丽特笑得很苦涩,“若是这样还好,后来她打了杰克一巴掌后,便像个高贵的女神般离去,你知道吗?她那一巴掌打碎了我的心,因为我看到杰克眼中的心碎和泪水,他发了疯似地想摆脱所有拉住他的人,口中不停地喊着那个女孩名字,那时我真的好恨那个女孩,是她抢走了我一生的爱、粉碎了我的梦。”
“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杰克发了疯地找她,因为那个女孩失踪了,而我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时,心中有一份窃喜,因为我以为只要她不在了,杰克就会爱我,可是我却失望了,因杰克当着我的面说他这一生只爱一个女孩,虽然他暂时失去了她,可是他会用今生全部的生命来找寻她,直到倒下的一刻为止。”
哇!好感人的话,杰克可真是痴情种,难怪当年兰儿姐姐会爱上地,哎呀!她这是哪根筋不对?人家在吃米粉她在喊烫,真是一种相思,两地闲愁啊!
“既然如此,他都变心了,你就把他忘了吧?像姐姐这等大美女,蒙着眼找也比他好。”青妮有意解开她的心结,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
“唉!如果忘得掉就不叫爱了,他可以为那个女人追寻一生,为什么我不能为他等候一世。”说着替青妮除掉身上的束缚,把床上的晚礼服套上,小心地扣上腰间的小水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姐姐,你的心好伟大哦!难道你不后悔?”要是杰斯放这样对她,哼!非把他大卸八块,再做成人肉包干给吃下肚不可。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智的,从来我也不曾后悔过,但是我嫉妒,真的很嫉妒,因为那个女孩虽然失踪了,可是还是拥有他的爱,那是永远也捉不住的爱,我真的嫉妒那个幸福的女孩。”
幸福?兰儿妹姐幸福吗?不过幸好兰儿姐姐有个德安可以陪伴她,比起杰克和玛格丽特,她真的很幸福。
“如果杰克找到那个女孩,并快乐地在一起生活,你还要为他等候一世吗?”
青妮看到玛格丽特的肩膀一僵,神情顿然僵硬,只见她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不敢想,不想自然可以作梦,只是不知梦何时会酿,算了!你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青妮看到镜子里的均已不由得苦笑,并不是玛格丽特把她打扮得很丑,而是正好相反。镜子里的美女就像古代仕女活脱脱地从画中走了出来,淡妆素雅的容貌如同不惹红尘的仙子,凝雪赛霜的粉嫩肌肤则引诱着人去品尝一口,至于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胴体,免得引人心底情欲。
真正该死的这件礼服,难怪兰儿妹妹说她不敢穿出门,原来它真的很让人流口水,谁教自己只顾着听别人的心情故事,把一切任人摆布。
“走吧!大哥人成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这就下去让他惊艳一番。”
是哦!惊毙一番,只怕他会先被醋淹死,再一把掐死她吧!上帝保信他别抓狂,青妮再看一眼这前露后露的衣服一下,深吸一口气,上战场去吧!不知为了什么,她的眼皮直跳,直觉得会有一场风暴发生,而她的预感一向很灵。
爱莎在舞池里快乐地踩着舞步,杰斯一方面和宾客点头应和,一方面心不在焉地招呼凯文和他的未婚妻,心里则叨念着,生日蛋糕都切过了,怎么青儿还不下来,正想着一抬眼,就看见凯文的手伸在半空中,下巴都快掉了,眼睛睁得像牛眼一般。
杰斯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哇,他的呼吸瞬间停窒,整个脑袋一片空白,一张嘴惊艳得忘了阁上,周遭的音乐齐和嘈杂的沸腾声也停了,继而响起的是一连串赞叹的美词,直到耳旁传来凯文调侃的声音——
“啧!啧,她还真敢穿,如果那件叫衣服的话,不过肌肤保养得挺不错,看不出来这小鬼身材还真有看头。”
杰斯怒气冲冲地往青妮的方向走去,用力地将外套西装给脱了下来,火气十足地往心里写着: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衣服。
青妮故意稍微半转身,露出全裸的后背,立即全场“哇!”的一声,她心想,既然要玩就玩大一点,反正下场都会死得很惨。
杰斯的眼中已露出点杀气,他想把在场的男人都给杀了,该死的家伙,敢看他的女人,还有这该死的女人,他要杀了设计这衣服的人,还有他自己更该死,应该把她藏起来,最好是藏在自己的床上。
青妮看着杰斯快喷火的眼光,几乎要把她烧出一个洞,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以为这次在劫难逃,谁知更大的灾难抢先一步发生。
“兰儿!兰儿!你认识兰儿对不对?告诉我兰儿在哪里,告诉我!”杰克像发了疯似地冲了过来,双手用力掐着青妮白玉般的双臂不停摇动,似乎想把兰儿给摇出来。
杰斯妒火中烧地看着那个早地一步的杰克,心想着,敢碰我的女人,你不要命了?!提起的手捉住对方的衣服,突然被他眼中渴切的哀求而放开了手,杰斯双眼的视线放在那双紧捉着青妮不放的手上,若不是知道他心之所系,真想把它剁掉。
青妮惊慌地否认,用力地摆开杰克的手,躲到杰斯身后,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我真的不认识兰儿,你怎么会认为我认识她?”她一颗头像博浪鼓似地摇着,极力撇清,真要被捉到,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下。
杰克红着眼眶说:“那是兰儿的衣服!”
青妮还想开口说些话,谁知突然一句话飞了进来——
“对不起,我可以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是蓝凯文这个大扫把,他来揍什么热闹?青妮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所谓物有相似,同样的衣服式样难免有雷同的。”青妮故意忽视凯文的威胁,将他搁在一旁当布景。
“不,当年兰儿说这种款式的衣服全世界只有一件,而且衣服的扣子原本是一对水晶,现在只剩一个,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杰克热切说着。
大家的眼光一致移到青妮的水晶须扣,她急忙地用手心遮住,但是迟了一步,尤其是凯文他已经嗅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因为青妮眼神在闪烁。
“你怎么知道兰儿的水晶领扣只剩下一个?”凯文声音中有对兰儿颇熟悉的音调,及他隐隐散发出的王者风范使杰克不自觉地转向,回答他所提出的问题。
“因为那最我和兰儿第一次做爱时不小心扯掉的。”杰克回想起他们第一次恩爱,甜蜜的光芒在眼底流露。
“什么?你敢碰我妹妹?!”凯文大声地咆哮着。
“妹妹?!”四个声音同时响起——杰克、海娜、杰斯和玛格丽特。
砰的巨响,一个硕大的身影飞了出去,撞上了七层楼塔的蛋糕,香摈碎片落满地砖,海娜和玛格丽特一人一边地扶起哺哺自语的杰克,只见这会他失神地念着“妹妹”,突然他跪在凯文的面前,眼眶含着泪,不管海娜如何用力拉都不为所动。
“求你告诉我兰儿的下落好吗?我真的好想见她,我是真的爱她,求求你告诉我。”杰克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凯文真的很想揍他一顿,眼光一移,便看到一个企图溜走的娇小身影,“等我和那该死的小魔女谈过后再说。”
青妮自知大势不妙,四处张望可以开溜的路线,眼光不经意地对上玛格丽特控诉的眼光,眼中写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可这么轻易毁掉我微乎其微的梦?
青妮回了她一个善意的谎言!我真的不知道,一回神,就见一堵肉墙挡在她面前阻挡她的去路。
杰斯看着凯文和青妮彼此对峙着,心中下了一个决心,他走到杰斯的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杰克双眼亮了起来,嘴角带着感谢的笑容离去。
杰斯把西装换在青妮的身上,顺下把西装的钮扣一颗颗地扣上,然后把这两只斗牛带到书房去,后面跟着是被冷落却又想看热闹的凯文未婚妻——雯雯。
进书房凯文就向青妮大声咆哮,吓得心虚的她慑缩了一下,窝进杰斯的怀里。
“该死的小鬼,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凯文握紧拳头在青妮鼻子挥动,这举动激怒了杰斯。
双握紧拳头黝黑的手,在凯文眼前晃动,“不准你在我的面前威胁青儿。”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凯文又大声地吼着。
“青儿是我老婆!”杰斯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她还没嫁你呢,轮不到你来管!”凯文似乎忘了他发火对象正本灾乐祸地和雯雯谈天说地。
“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管她!”杰斯说完,身旁传来一阵女孩咯咯的笑声,与凯文对看了一眼,他们各自把自己的女人捉回身边。
“现在你把杰克和兰儿的事告诉我。”凯文火气稍降,脸色干净地准备接受青妮的坦诚,谁知……
“他们曾经是情侣!”青妮轻描淡写地叙述大家都知道的事,故意吊人胃口,谁教凯文敢吼她,可恶的家伙,
凯文跳了起来,“废话,两个人都上床了,难道还玩跳房子的游戏吗?给我讲重点。”他在杰斯的恶现下,把火气降温。
想要听重点,很好,我就给你来个重点摘要,让你火到最高点,心中有怒气,“杰克是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