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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肖瑶迟疑,然后说,“算是有吧。”
嘉善好奇又兴奋,“是谁?”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书生,认识的,她很关心,那么,表兄怎么办?
“一个给我添了很多麻烦的人。”
嘉善一脸八卦,正想继续发问,肖瑶却先说了,“还有多久到?我待会要注意什么?”
这是当务之急的事,嘉善也不含糊,与之说了一些皇上的喜好和忌讳,肖瑶努力认真听,可是思绪偶尔总会飘散。
而肖瑶口中的麻烦之人,在肖瑶的马车经过之后,站定了身子,回身望去。
周东明不解的问:“怎么了?”
江梓杰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自己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之后方才道:“没什么,走吧。”
面圣
心怀忐忑的肖瑶,很快便被告知到了皇宫,要下马车,换乘小轿。
坐在轿中,身子随着轿子上下晃动,幅度不大,甚至还是蛮舒服的,只是此刻,她正襟危坐,好在没有先前那么担忧慌乱了,她已将把将皇上当做将校长,紧张会有,害怕却不至于。
因为不能掀开帘子四处张望,肖瑶并不知自己经过什么地方,也不知自己即将去到哪里。她很好奇着南瑞国的皇宫是什么样子,可也只能将好奇放在肚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被放下,帘子也被掀开。
“到了,肖瑶你下来吧。”嘉善的声音是轻快的,她完全一副与有荣焉的心态。
肖瑶应了声,小心地走出来,在这不能行差错步的地方,自然要小心谨慎。
浦泰站在肖瑶的轿子旁边,肖瑶出来后,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浦泰上前两步,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不要紧张,皇上很温和。”说完之后,他伸手拍了拍肖瑶的肩膀,像是安抚一般,那笑容,也深深地映入肖瑶的心中。
肖瑶有点受宠若惊,当初在茵城的时候,他们相处了一个月,关系是友好的,浦泰对她也很不错,至少比起初见时的冷漠淡然有所改善,但是两人之间,都是客客气气地以礼相待,还没有过肢体接触,可如今,浦泰又是温柔地对自己笑又是拍肩安抚,实在让人意外。
不怪乎肖瑶会因为这些小事在意,只因来到古代后,这里虽然不至于封闭保守到不能见男人,但是肢体上的接触是伤大雅的,这里还是皇宫之中,光是旁边就已经有几双眼睛了,不远处也零落地站了一些人。
肖瑶已然忘记了自己跟江梓杰有过更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忘记了那时候没有顾虑太多,当然,她的情绪都被其它替代了,而且,那些时候都在无人之境。
嘉善在一旁揶揄地笑,说:“有表兄在,肖瑶你不用担心。”
肖瑶讪讪地笑笑,不语。
她举目望去,面前是一座大殿,上面有一块匾,不过是什么字,她认不出来。立于殿前的太监纷纷上前,向浦泰和嘉善行礼。肖瑶立于两者之间,也间接受了礼,顿时觉得占了便宜。
浦泰让太监前去通传。太监很快回来,将三人请了进去。
肖瑶低头跟在浦泰和嘉善身后,没有到处乱瞟。
浦泰和嘉善都站定,躬身给皇上请安。皇上说:“嗯,嘉善你怎么也来了。”皇上的嗓音低沉威严,隐隐含着笑意,听着还是让人挺安心的。
嘉善讨好地笑着道:“想您就来了呗。”
皇上呵呵笑了,然后将视线转向肖瑶。
肖瑶感觉到皇上的视线,便缓缓跪下,说:“民女肖瑶,拜见皇上。”
“你就是那个提出许多治水良策的肖瑶?”皇上问道。
肖瑶说:“正是民女,不过与皇上所说有些出入。”肖瑶已经没那么紧张了,她也确实不该那么紧张。
皇上疑惑,“哦?有何出入?”
站在一旁的浦泰和嘉善,都因肖瑶的话而绷紧了心弦,不知她为何要这样说。
肖瑶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很镇定也很坦然,不过只一眼,她就垂下眼眸,说:“回皇上,肖瑶只是提了一些小小的建议,并没有传言所说那么夸张。”
肖瑶这不是谦虚,而是阐述事实,她对治水只是有一些古人还未发掘的常识而已。况且,她所知甚浅,若是被戴了高帽,到时可就摘不下来了,所以,趁这高帽还没戴上去之前,她先推却了。
她没有抬头,也就不知皇上有何反应。短暂的静默之后,肖瑶听到皇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你这是谦虚?还是故作矜持?”皇上发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浦泰微微皱眉,也拿捏不准皇上的用意,因此只静观其变。
可嘉善是个沉不住气的,听到皇上责难性的发问,她不依了,嘟着嘴说:“皇上舅舅,您怎么这样说肖瑶啊。”
肖瑶的头埋得更低,只在心中默默祈求皇上不要不高兴,并在心中感叹,果然伴君如伴虎,一句简单的话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一击。
“你急什么急,朕只是问问,这都不行?”皇上的声音听起来微有不满,可是肖瑶觉得,这不足为惧,因为不满中,似乎还夹杂着宠溺。
“皇上想问什么自然能问,只是您这样,会吓坏她的。”嘉善的语气弱了下来,不过其中却是透露着不满。
肖瑶暗忖,嘉善受宠果然是有道理的,撒娇耍赖扮强示弱,都拿捏得不错,不会让人觉得做作,只会觉得她可爱。如今她处处维护自己,这让肖瑶的心暖融融的,顿时什么都不怕了。
“回皇上,民女不是谦虚,也不是矜持,民女只是阐述事实。”肖瑶不卑不亢,腰板也挺直了许多。
皇上挑了挑眉,沉思了一会,将视线投射到浦泰身上,问:“浦泰,你怎么说?”
浦泰上前一步,回道:“父皇,肖瑶一向谦恭低调,在她心中,她只是说了几句稍微有用的话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的那几句话,确实让儿臣如醍醐灌顶一般,依着她所提的建议,儿臣与之略微商讨完善,最后的确事半功倍。她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微小,但是儿臣认为,她是此次治水的大功臣。”
对于浦泰的说辞,肖瑶再次受宠若惊了,她有点不确定地抬头看向浦泰,十分想询问他为何要再把自己往高处推。之前她已经跟浦泰说过了,不想邀功请赏,皇上要赏那也就赏了,只希望此事过了便过了,她要低调地过以后的日子。记得浦泰当时虽然没有回答,但是,那不是代表默许么?
“呵呵……”皇上笑了,然后说,“那就是谦虚了。”
肖瑶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福下身子,默然。
“起来吧。”皇上似乎挺高兴。
“谢皇上。”肖瑶起身,不经意间,看到浦泰嘴角有笑意,顿时明白他缘何发笑,脸不由得红了。
嘉善走到肖瑶身边,挨着她站着,还替她扯了扯衣服上出现褶皱的地方。
“啧啧……这样的嘉善,朕还是头一次见着,你何时学会紧张她人为她人鸣不平了?”皇上打趣道。
浦泰笑着说:“自从她在肖瑶处屡次吃瘪,便成立如今模样。”嘉善确实是如此,她每次都想折腾捉弄肖瑶,但每次的结果都是自己憋闷受气,人家肖瑶却是气定神闲。
被如此说,嘉善不服气了,“我什么时候吃瘪了,那是肖瑶生性木讷,又是个没脾气任人欺负的,我是担心她吃亏,我那是恨铁不成钢。”
木讷……作为当事人的肖瑶,在反省自己,她当真那么木讷?
皇上笑得开心,说:“若肖瑶是个男子,朕都要怀疑你看上他了。”
皇上的这一句话,差点让肖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堂堂一国之君,思维居然如此跳脱,真真是长见识了,说出去应该都没人相信。
不过这一次,嘉善没有气恼,她狡黠地笑道:“肖瑶是个女子,这毋庸置疑,不过要是我是个男子,我就一定会娶肖瑶。”
肖瑶又开始垂头,她不说话,她只希望大家不要再谈论她。
“哦?她就有那么好?让我们挑剔的嘉善郡主都另眼相看,甚至想以身相许?”皇上的兴趣被勾起,打趣的话语也说得毫无负担。
嘉善嘿嘿笑道:“皇上舅舅问问表兄就知了。”
呃……肖瑶一头冷汗,嘉善这时要干嘛?要撮合自己和浦泰么?这是不是太扯了点儿?
皇上兴味地看着浦泰,“浦泰,那就你来说说。”
“肖瑶姑娘蕙质兰心,自然令人喜爱。”浦泰的语调波澜不惊,肖瑶分不清他是说场面话还是当真如此认为。
皇上高深莫测地扯了扯嘴角,浦泰和嘉善都不确定他是笑还是在想其它。
肖瑶虽然只是充当谈资,并不需要发言,但她还是感觉快要招架不住了,好在皇上不再继续此话题,而是问起了正经问题。
“肖瑶,你所提出的意见,浦泰都与朕细诉了,朕也觉得你的意见都很有用,并且完全可以作为借鉴,以后再有水患,还能排上用场。”皇上说这些的时候,是严肃的,不过肖瑶并不觉得有压力。
皇上又说:“朕有一点想不通。”
听到这里,肖瑶的心咯噔一下,同时脑子在快速运转,思考自己有可能留存的疑惑。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眼神充满询问。
皇上眨了眨眼,说:“这些方法,你都是如何想到的?或者,是听谁说的?”
肖瑶的担心果然是没错的,皇上这是在质疑她了。不过,这些确实不是她想到的,可是,实话是不能说的。她之所以不愿进京,就是怕面对这些问题。别人可以胡乱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但是面对皇上,一字一句都要细细斟酌。
这要怎么回答呢?她早就在心中编排了多种说辞,但是此时,她一时不确定怎样说才是最完美的。
集思广益
肖瑶只思索了一会儿,暗自咬了咬唇,说:“皇上,我……民女是听广大人民群众说的。”
“哦?”皇上狐疑道,“广大人民群众?”
肖瑶见皇上虽有怀疑,却是好奇的模样,便继续道:“没错。民女生长在民间,又是个贪玩的像个野丫头,平时无事,便喜欢跑到外面,听别人谈论时事。民女是茵城沅县人,您也知道,这个地方水患频发,所谓久病成医,水患发生得多了,当地的民众便也实践得出一些有用的治水法子。只是他们势单力薄,仅凭一己之力,虽有一些自认有用的法子,却不能有效运用。他们人微言轻,所提出的意见,那些个治水专员多数也不放在心上。民女听得多了,也发现他们治理自家田地的水患很有成效,自己无事时斟酌一番,也发现许多方法确实合理,心中便记了下来。可是民女有的只是总结出来的理论,并无实践经验,当初之所以与宁王爷提出,也只是因为打赌,误打误撞的。如若当初那些理论得不到宁王爷的优化和实践,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所以说,她真的受不了如此赞誉。
肖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其实心中也没底,不知皇上会不会相信自己。她不敢看皇上,只垂首等待,一时得不到皇上回应,又反应过来也许打赌之事浦泰并未说与皇上听,毕竟浦泰是去办要事的,而打赌可就是儿戏了,心中顿时有些慌了,于是试探着问:“至于打赌之事,皇上您应该听说了吧?”
其实皇上是在回味肖瑶的话语,他每天都要看各地官员呈上来的奏折,其中大事小事,都一一报备,或提了意见等着自己批准,或是解决不了征求意见。他只有一个脑袋,哪能事无巨细都想出办法,即使有许多才识过人的大臣相商,可他们也多是纸上谈兵,所提方法,并不是每个都奏效。许多事情,还是亲眼所见亲身体验,才会想出更好更完美的办法。
一时之间,皇上未来得及回应肖瑶,此时见她惴惴的模样,知她正忐忑着,便笑着说:“嗯,朕听说了,都是嘉善这个贪玩的,不过此次却是因着她的贪玩,倒帮了一个大忙。”说着便挑眉看了一眼嘉善。这事浦泰确实不会主动说起,这是嘉善当做趣事说与太后听的,太后很感兴趣,也很欣赏,于是叫皇上一定要好好赏赐。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一定要见这个说了几句有用的话的小姑娘。
当初觉得她与某人有点相似,提出让浦泰找她来觐见,不过听说失去她的下落便打消了那念头,若不是太后时不时提起,就不会有今日的召见。
他们不知,这都是嘉善的目的。
嘉善嘻嘻笑道:“谢皇上舅舅夸奖。”
“朕何曾夸你?”皇上一本正经道。
嘉善是皇上的开心果,说正事时她很乖巧地保持安静,有机会时便来调节气氛,当然,主要是调节皇上的心情,这也是她跟着来的最大作用。
“您说我帮了一个大忙,这不是夸奖么?”
“那朕说你贪玩,你可听到了?”
“这个问题已经说过了,况且您和太后还有我娘亲,等等等等,都教训过我了,不能再教训了。”嘉善抗议。
“父皇就不要再说嘉善了吧,她已经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浦泰含笑说道。
嘉善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这话明着是帮她,实则断了她的后路,这话她只是跟浦泰保证,跟别人,她才不要说呢。
“如此,朕就放心了,朕再也不想听到太后和你娘亲的担心话语,也不想我养的侍卫不干正事专去寻你。”皇上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肖瑶觉得,皇上其实还是很接地气的。
肖瑶正感受着皇上与他的晚辈相处温馨的场面,却不想皇上突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只见皇上转身面对肖瑶,说:“因你立了功,朕本想犒赏与你,仅此而已。不过现在朕改变主意了。”
皇上话说到这顿住了,似在权衡自己的决定。而肖瑶听到此处,心中一惊,不知皇上为何要改变主意,也不知改变了的主意是好的还是坏的。
“父皇……”浦泰有些担心,怕皇上为难肖瑶,毕竟肖瑶刚才的话语,都是在消减她的功劳的。
皇上见一向沉稳忍耐的儿子紧张了,微微蹙眉,心中已猜到其中微妙,于是决定还是先不做决定。
“肖瑶现在住在何处?”皇上问。
这话题跳跃幅度有点大,肖瑶一时没反应过来。浦泰虽不知皇上意欲为何,但还是立刻回道:“肖瑶住在儿臣的一座小别院里。”
皇上沉吟片刻,说:“如此……你们三个今日便先回去吧,过几日朕再宣肖瑶说话。”
浦泰嘉善和肖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也十分意外。
皇上自是知道他们在担忧,于是无奈叹气道:“放心,朕不会为难功臣。”
同时,皇上在心中更加疑惑,肖瑶到底有多大魅力,竟然让冷静的浦泰为之紧张,让高傲的嘉善处处维护。不过他已经明白了一点,这个肖瑶,的确比一般人有胆识,虽然开始有些紧张,但是刚才回话时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比多数女子有气度,这倒的确让人赞赏。
而得到定心丸的三人,都舒了一口气,恭敬告退了。
皇上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不能好好与肖瑶详谈,他现在可是满腹好奇与疑问,也似乎发现了另一条治国之路。
他先前所说的改变主意,是不想只简单的赏赐一些金银给肖瑶,他觉得肖瑶这个平民丫头,脑袋里似乎还有一些有用的知识,若然果真有,那么作为一国之主,自然会竭力为民谋求福利。只是见自己的皇儿对肖瑶好似动了心思,他还是细细斟酌一番,再做决定。
话说肖瑶与浦泰嘉善出了大殿之后,阳光照在身上,桂花香气沁人心脾,她才惊觉自己刚才果然还是太紧张了,也不知自己的紧张都被发现了没有。
只是,皇上说的改变主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想不通。
浦泰看到肖瑶的眉头微蹙,知她在疑惑忧心,于是解释道:“皇上今日有要事,想是没时间好好犒赏,待他忙完这几日就可以了。”其实他知道皇上有了别的想法,只是自己还未确定,但也不想肖瑶担心,因此如此安慰。
嘉善也很疑惑,“皇上舅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
“你操心这个作甚,过几日不就知晓了。”浦泰不想深入此话题,于是又道,“这几日你便带着肖瑶好好玩玩,只是不要闯祸。”
嘉善对自己被树立的惹事精形象很不满意,“难道我就是一个爱闯祸的人么?你不知我是很有忍耐心的,比如今天,不信你问肖瑶。”
今天遇到浦康之事她可没忘记,只是没有机会说而已,现在面圣大事已经完成,是该说说中午的遭遇。
浦泰不解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回去再说好了。”现在还在皇宫之中,前方正有小轿在等着,况且,皇宫中耳目众多,身边还跟着几个太监,浦康之事,自然不能在此处说。
浦泰也不多问,只说:“好。”再看了一眼无多大反应的肖瑶,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放下心来。
与来时流程一般,小轿之后坐上马车,出了皇城之后,肖瑶与来时相反,频频掀开车帘看向车外。
嘉善见此情景,便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