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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睛,云霏很无辜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记住 ,她敢保证她的脑袋瓜子一定会爆炸。
忘了?是啊!她当然会忘了,因为,林亚蓉交代过的话,她没有一句会记得。
叫她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她却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叫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要端 正,两脚并拢,她却堂而皇之的把双脚跷到桌子上……当初怀霏霏的时候,到底哪里出 了差错,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瞥向霏霏,慕传旭调侃道:“你好像没有一件事情会记得嘛!”其实他这个宝贝妹 妹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不过,有意无意地把妈咪耳提面命的“淑女法则”当成耳边风 ,听过就算了。
这个讨厌的大哥,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干么还要说出来?露齿一笑,云霏自以为是 地说道:“谁说的,我就记得你们刚刚说星期六早餐要吃干贝炒芥蓝……”看到林亚蓉 那副想破口大骂,却又碍于形象的压抑相,云霏连忙闭上嘴巴,她好像记错了。
嘴上漾著满满的笑意,慕传言强装镇定的纠正道:“妈咪是说她星期六‘晚’上想吃干贝炒芥蓝。”
真是倒霉,就错那么一个字,不过,也难怪妈咪脸色这么难看,错把晚餐当成早餐 ,是有那么点离谱。很假地笑了笑,云霏牵强地辩道:“不好意思,说太快了,晚上说 成早上。”
伤脑筋的摇摇头,林亚蓉无奈地说道:“你就不能够正经一点吗?”
“我有啊!”只不过说错一个字,就说她不正经,这也太严重了吧!
非常不满的看著云霏,林亚蓉藉机发挥地训道:“我就知道在征信社那种地方工作 ,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看你,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现在却像个野丫头一样,一点修养也 没有。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没人敢娶你。”
又来了,一有机会就拿她的职业做文章!她就是不懂,当侦探有什么不对?既不偷 又不抢,为什么要把她说得好像罪大恶极似的?算了,从她加入“风?征信社”,她妈 咪的意见就从来没有停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咪,您不要太小看您女儿了,您女儿的魅力所向披靡,说不定,过一阵子我要 闪电结婚,您都还舍不得把我嫁掉呢!”就算真的没人敢娶,那又怎么样,反正,一个 人的日子也很不错啊!
“只要有人敢娶你,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不得?”
说得那么绝,好像她是一包垃圾,一点点挽留的欲望也没有,真惨!
看到女儿苦著一张脸,慕海安出声安慰道:“霏霏,爹地可舍不得你那么早嫁人。 ”
怎么说,还是爹地比较护她。云霏开心地想著。
白了丈夫一眼,林亚蓉不高兴地说道:“你放心,你女儿绝不会太早嫁人。”
每次她在训女儿,他就会扯她的后腿。
“妈咪,您又不是月下老人,您怎么知道您女儿一定会晚婚?我告诉您,姻缘之事 是很难预料。”不是她自我抬价,想追她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只是,没有人可以捉住她 的心。
大学时代她谈了四场恋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已经足以让她看透绝大多 数男人的细胞里没有浪漫这种基因。聪明的男人以为鲜花、礼物、甜言蜜语不断就是浪 漫的表现,其实,真正的浪漫应该是一种感觉——一种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幸福的感觉, 或许,那种感觉只爆发于霎那之间,但是,它却教人感动不已。也许,她这个人是爱做 梦了点,可是,她要的又不多,只不过是一种Feeling,这应该不奢侈吧!
“我就是知道,我很清楚我女儿的脑袋瓜里装什么东西。”指著云霏的脑袋,林亚 蓉没好气地说道。
撇撇嘴,云霏懒得再辩驳什么,干脆说道:“妈咪,你们菜单讨论完了没有,我很 困了。”
“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一家子的人都很挑食,而且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她也不会在每个星期日晚上举行家庭会议,讨论未来一周的菜单,不过,霏霏这丫头就 是不懂她的苦心。伸手摸了摸云霏的头发,林亚蓉慈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吃什么? ”
“螃蟹。”虽然妈咪对她有很多意见,不过,她毕竟是妈咪的掌上明珠,妈咪心里 其实是很疼她的。
“明天晚上我让王妈炒螃蟹给你吃。”
“嗯!”
风?征信社“什么?你们要我去当小偷?”瞪著双眼,云霏难以置信地看著征信社 其他四个成员。前两天她还很自诩,当侦探的既不偷又不抢,这会儿……有没有搞错? 他们“风?征信社”什么时候变成“风?窃盗集团”?
仿佛云霏太大惊小怪了,挺著九个月身孕的蓝思圻颇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慕大小 姐,这不是偷,是‘物归原主’,也就是说,你只是把她原来送给人家的信物取回来。 ”
翻了翻白眼,云霏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东西既然都送给人家了,哪有拿回来的 道理?”如果她猜得没错,请他们征信社代为偷回信物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变心了,要不 然,干么要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把戒指——这种意义深重的信物给取回来。
“云霏,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东西既然送人家了,就是人家的,当然没有拿回来的 道理,可是,如果这东西不是自己送的,想取回来,也不是这么说不过去,不是吗?更 何况,这东西还是关系著自己终身幸福的信物。”新婚才半个多月,全身散发甜蜜色彩 的关立瑜,现在可是个标准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一个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很令人 遗憾。不解地看著立瑜,云霏质疑道:“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信物,如果不是自己送,谁 会代自己送?”
“你应该听过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吧?”“风?征信社”的当家,也是思圻的表哥— —展昱风表示道。
“指腹为婚?”不会吧!在即将步入二十一世纪的今日,还有这种事情吗?
用力地点点头,邢浣□那张天使般的笑靥此时染上了淡淡的愁绪,“白语寒真的很 可怜,一出生,她爷爷就把她许醒给自己好朋友的孙子,所以,如果她不想嫁给她指腹 为婚的未婚夫,她就必须把她爷爷送给人家的戒指拿回来。”
她终于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蹙著眉,云霏一脸迷惑地说道:“你们不 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吗?只要把戒指拿回来就可以不嫁,这个婚约……听起来好像古代 人,因为双方失散多年,所以只好靠信物来承诺亲事,没了信物,一切就免谈。”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当初定下这件婚事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所以如今 可以约束这件婚事的,就只有当初双方互换的信物,也就是说,对方如果要求白语寒履 行承诺,必须凭这只戒指。”思圻进一步解答道。
“真的那么简单吗?”也许是因为她对“当小偷”这种差事没什么兴趣,所以她总 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不太对劲,好像……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你还当这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吗?”像是知道云霏 脑袋里在转什么,昱风取笑道。
瞪了昱风一眼,云霏嘟著嘴道:“这个Case我不接。”
为了做到公平、公正的原则,“风?征信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他们所受理 的Case,都得依著——展昱风、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这样的顺序轮替 。当然,轮到的人也可以弃权,转由下一位承接,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过。
虽然这个Case轮到云霏接,而且,她讨厌弃权,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能的 样子,可是,她更不喜欢当小偷。
头一偏,思圻对著身旁的浣□大声念道:“我叫你不要擅自作主替她接下这个 Case,你偏不信邪,这下可好了,她不想接,我看你怎么跟人家交代!”
慌张地看著云霏,浣□急切地说道:“云霏,我们都收了人家的订金,你如果不接 这个Case,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你接啊!”这还用问,她不接,替代的人当然是浣□。
云霏话一说完,除了浣□,其他三个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你们在笑什么?”一脸狐疑的看著笑得有些夸张的三个人,云霏问道。
敛起笑声,昱风皱著眉,轻扯著浣□的双耳指道:“你看她这副德行,反应迟顿、 手脚缓慢,你让她去偷戒指,不等于送她去警察局报到吗?”
拉开昱风的双手,浣□不满地抗议道:“风哥,我没有那么笨吧!”
“我没说你笨,我只是说你不适合当小偷。”
斜睨了昱风一眼,这会儿换云霏发出不平之鸣,“风哥,你的意思是我很适合当小 偷喽?”
“我……”
用力拍了一下昱风的肩膀,思圻骂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省得惹人厌。”
对云霏笑了笑,思圻婉转地解说道:“云霏,你也知道,浣□她单纯,万一遇到突 发状况,她一定应付不来。”
是啊!像浣□这么没有心眼的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不知道怎么变通, 到时候不是从实招来,就是被人家送进警察局。
“好吧!就当浣□也弃权好了,那么,接下来的人应该是……”
不等云霏把话说完,立瑜直接挑明道:“风大哥大后天要去美国,思圻随时有可能 被送进产房,而我,新婚才两个多礼拜,我实在很难跟我老公解释,我半夜不睡觉,就 为了潜进人家家里取回一只戒指。所以,这个Case我们三个也都弃权。”
绕了一圈,还是转回云霏的身上。“照这么说来,这个Case只有我可以接喽?”
点了点头,思圻说道:“也就是因为这个Case只有你可以接,我们才会犹豫不决, 最后,是浣□帮你作了主,她肯定你会接这个Case,所以就帮你接下来了。”
转向浣□,云霏充满怨恨地说道:“邢浣□,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
一脸的无辜,浣□嗫嚅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一定不忍心白语寒因为一只 指腹为婚的戒指,而无法跟自己的心上人结合,所以……”
“等一下,你是说,那个叫白语寒的,已经有心上人了?”
“对啊!”
要命啊!她这个人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受不了相爱的人无法相守。说穿了,还不 是她浪漫、多情的细胞在作祟,总认为有情人就该成眷属,也难怪浣□敢帮她接下这个 Case。
“云霏……”
“好啦、好啦,我接。”如果偷一只戒指可以成就一对良缘,那她也只好牺牲一点 了,“你们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做?”
终于松了口气,立瑜解说道:“这个礼拜六,白语寒和她母亲会以樊夫人生日为由 ,前往樊家祝贺,到时候,你就躲在白语寒的车子里,混进樊家,等待入夜,大伙儿睡 著之后,再取回戒指。至于戒指藏在什么地方,白语寒表示,在前往樊家的途中,她会 再跟你详说清楚。”
干笑了几声,云霏言不由衷地说道:“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嘛,连戒指摆哪里都知道 了。”
耸耸肩,思圻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省得你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闯。”
“是啊!只不过,做起来最好像说的一样那么简单。”
第二章
“妈,生日快乐。”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樊莫代表大伙儿道,“妈,这是 我们四个特地为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将礼物放在一旁,彭文君满足地说道:“你们今天一整天陪我四处走走,就已经是 最好的生日礼物,干么还特别买东西?”
啜了一口香槟,樊行打趣道:“妈咪,您不用替我们省,您儿子很有钱的,不会为 了这么点小礼物就破产。”
“我才不是替你们省,我是为我未来的媳妇省。”
“妈咪,您的胳臂也弯得太严重了吧!连媳妇都还没有著落,心就向著媳妇,您很 偏心哦!”蹙著眉,樊莫抗议道。
樊砚轻轻一笑,指道:“这还用说,人家‘媳妇’可以生孙子,你又不行。”
什么话嘛,他是不能生,不过,没有男人,女人可以生孩子吗?
好笑的看了一眼樊行噘嘴的模样,樊砚接著转向彭文君道:“妈,您的生日礼物可 是我们千挑细选,选了好久才找到的,您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话是这么说,彭文君还是应了樊砚的要求,拆开 小礼盒——里头是一个类似怀表般的锦盒,白金打造的锦盒上刻著“王维的相思”。
靠过身子,维良温柔的帮彭文君按下锦盒边的按钮,里面镶著一张古老,却保存完 好的照片。
看著年轻的自己和丈夫紧紧相偎依的恩爱相,彭文君眼眶染上了感动的泪水,略显 激动地说道:“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在爸最喜欢的‘唐诗’里头看到的。”轻柔地拂去彭文君脸上滑落的泪珠,樊 莫接著道:“妈,以后您想爸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看得到。”
又哭又笑地点了点头,彭文君充满思念的抚著照片上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樊家的管家——福伯走了进来。
“夫人,白夫人和白小姐特地来给您祝寿,现在在客厅等您。”
关上锦盒,彭文君连忙站起身来,吩咐道:“阿福,请阿凤准备茶点。”
“是的,夫人。”
“走吧!别让客人久等。”说著,彭文君率先往客厅走去。
吹了一声口哨,樊砚看著樊行取笑道:“好幸福哦!未婚妻来看你耶!”
瞪了樊砚一眼,樊行没好气地说道:“去你的!”拚了命想避免跟他未来的岳母打 照面,没想到,连他未来的老婆都找上门来,这下子,他想躲也躲不掉。不知道他未来 老婆长什么德行?最好不要长得太可怕,要不然,他一定不管什么绅士风度,当场晕倒 给她看。
像是知道樊行心里在想什么,樊莫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未婚妻她 哥哥长得是一表人才,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同在商场打滚,他们对白家的接班人 白俊尧,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
“谁知道?”算了,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妄想。
慢条斯理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樊莫笑道:“好了啦!客人还在等我们。”
叹了口气,樊行无奈地跟著大伙儿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那么早面对现实,但是,就算他未来的老婆有一张麻花脸,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虽然才九月而已,不过,一入夜,这风儿可是半点也不留情,吹得身子骨直打颤, 让人恨不得可以缩在热呼呼的被窝里。
唉!她慕云霏怎么这么命苦呢?人家坐在里头喝著热茶,吃著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而她,却躲在这里喂蚊子、吹冷风。最好不要让她吹出病来,要不然,她一定剥了浣□的皮!
晃了冷飕飕的庭院一眼,再看了一眼四层楼高的宅第,云霏干脆从树荫下站起身来 。与其蹲在这里饱受寒风之苦,倒不如四处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这宅子的后 头有楼梯可以上楼,那么,她也可以趁著白家母女跟主人闲聊之际,潜入三楼拿回那只戒指,等戒指一到手,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随著原车走出樊家大门,而不用翻墙离开这 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白家母女进去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她还是赶快动手得好。
小心翼翼,云霏迅速的向著后院寻觅而去——哇!想不到樊家的后院竟然比前院来得漂亮,来得大,一座石桥贯穿而过的荷花池、一座玻璃花房、一座露天游泳池、一组 大理石制的圆形桌椅,绿草如茵,晕黄的灯座围在墙边,照得一片通明,这里的感觉好温暖,跟只有树木、车辆点缀的前院实在大相径庭。
啊哈!果然有楼梯,看来,她可以不用等到半夜,不用继续喂蚊子了。
顺著楼梯而上,云霏停在三楼,谨慎地透著玻璃门往屋里瞧去。很好,这个时候没 有半个人。伸出手,云霏轻轻地把手放在门把,想开门而入……糟糕!上了锁。
向后退了一步,云霏巡了两边的阳台一眼。刚刚前来樊家的途中,白夫人告诉过她,三楼是樊家老大樊莫和老么樊行的房间,右手边是樊莫,左手边是樊行。房间连著书 房,所以通过卧房,就可以到达书房,那也就是说,现在她只要有办法进到樊行的房间,她就可以到得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卸下肩上的背包,云霏拿出两只铁条和绳子。在绳 子的一端各系上铁条,接著将一端套上阳台上的栏杆,接著将一端固定在楼梯上的栏杆,然后确定它是否稳固,这才缓缓地吊上绳索,往著阳台移去。
短短的几步脚程,却花了好像一世纪的时间,而且流了一缸子的汗水。
收回工具,云霏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以后,她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