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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罗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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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怎么知道我付不出来?”
  “姑娘,我们醉迷楼跟隔壁胡同的寻春院有技术合作的关系,到时候你付不出饭菜钱,可是要下海当妓女的。”为了一顿饭弄成这样,不值得吧。
  “别再罗罗唆唆了。”裙儿终于失去耐性,拍桌大喝。“你不口渴,我的耳朵也长茧了。刚才你说过,陪罪的碧罗春在哪?快端上来!”
  小二两肩一缩。真是的,好心反被狗咬。
  哼,要逞威风就尽管去逞吧!到时付不出钱来,哭哭啼啼的,可别来怪他!
  一道道的精致餐肴被端上桌,傻子也知道,这顿饭所费不赀。
  让韩锐盟惊讶的是,这只小蝌蚪要不是家里很有钱,就是本人很阿呆,因为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反而乐得手舞足蹈。
  “好吃好吃、真是好吃。”裙儿举箸狂吃,差点痛哭流涕。“不知道这位大厨有没有退隐山林的打算,要是把他当土产打包回伏虎寨,爹跟三个娘肯定会爱死裙儿。”
  打从离开伏虎寨,就连走了七天的路,经过的都是罕无人迹的荒地。要不是临行前,记得抓了几个窝窝头走,她大概要饿死在路边了。
  久饿逢珍馐,她拼命吃东西,嘴里还边含糊不清地咕哝着。
  塞到八分饱,她突然想起,啊哦,没义气的主子吃饱了,但爱马“多多”却完全被抛诸脑后。她答应过,要给它一顿好料的!
  “小二!”她遥遥一呼,声音因为饱食而响亮无比。“给我来一桶驺株。”
  桌上杯盘狼藉,小二哥用惊讶且害怕的眼神盯着她。“你吃得还不够?”连马的饲料都要吃?真是太可怕了!
  “那是给马吃的。”她实在觉得醉迷楼的小二脑筋怪怪的。“替我提到前门去,我要喂‘多多’。”
  交代完,她筷子一搁,径自走了出去。
  注意着裙儿一举一动的韩锐盟,心中大奇,疑惑与兴趣愈来愈浓,这只顽固又执拗、说风就是雨的小蝌蚪,到底打哪儿来?有哪个少女像她一样,这么不顾形象、大而化之,自自然然、毫不忸怩,就像不曾被礼教束缚过?
  她的灵眉俏目、她的小性子,已经吸引住他的目光。
  “‘多多’,好料的来啦!”裙儿亲自来到门口,希望“多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她飞扑过去,才发现已经很老很老却死性不改的风流“多多”居然巴着身边健壮美丽的母马不放,一副色迷迷的可耻模样。
  “‘多多’!”裙儿好丢脸。“别巴着人家不放。”
  “多多”只看了她一眼就转开马脸,在它心中,没有比马小姐更重要的事了。
  “‘多多’!”裙儿开始有点气急败坏。
  这匹马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坐骑,他已经够神气巴拉的了。要是再让他看到“多多”变成他爱马的裙下臣,那还得了?不被笑到死才怪!
  “‘多多’,你给我回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多多”拉开。
  她小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多多”追求美女的心意?
  “臭‘多多’,你没听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她使出更多力气。“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爹看你老得载不动人,想把你宰了,是我连夜带你逃的,你居然不听我的话?”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人马大战、狼狈万分时,韩锐盟出现了。
  她又在搞什么鬼?从二楼窗口就看得到她勒着马鬼吼鬼叫的蠢相。这只小蝌蚪到底在耍什么宝?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票人,她的人气比街头卖艺人更旺。
  看着拼命往他的爱马靠过去的老马,韩锐盟忽然懂了。
  “原来是你的老马想攀龙附凤。”自傲的笑弧划开,他看来有些讥诮。
  真是丢脸丢到洞庭湖去了!“‘多多’,回来!”裙儿已经想弃马而去。
  “多多”不但不理她,还往“泰山大人”凑过去,一脸的献媚,马尾巴可恶地摇了摇,对他亲热得很,大概是以为逢迎巴结能让韩锐盟把爱马赐给它春风一宵。
  “看来你的马不听你指挥。”韩锐盟好心地替她煽煽风,揶榆道。“那是当然了,任何一匹有尊严、有骨气的马儿,听到主人将它取名为‘多多’,都会唾弃到底的。”
  “那你的马叫什么名字?”可别说是小红豆,她会笑死的。
  “‘破敌’。”他朗朗一笑,眉间的自傲不容错辨。
  呃,气势果然比“多多”强上千倍不止。
  裙儿气坏了。“哼,臭‘多多’,爱搅和就随便你吧。”她头一甩,打算回醉迷楼继续狂吃三百斤。
  “姑娘!”韩锐盟蓦然煞有介事的唤住她。
  想道歉?不稀罕!她来个相应不理,螓首别到一边去。
  “姑娘!”他好脾气却有些急促的再叫一遍,语中的紧张感好像很假的样子。
  又想骗她什么?她才不是那么容易上当!裙儿头撇得更歪了,打定主意要用螓首偏转的角度来表达强烈不满。
  “姑姑姑、姑娘……”小信子忽然大声叫出来。“你你你……马马马、马粪!”
  混帐东西!居然敢骂她马粪!
  裙儿头仰得更高,忽然脚下一滑,咕咚咚的好几声。眼前的景物连连下降好几级,她跪倒在一堆臭兮兮、软塌塌的可疑物之中。
  那?这是……这是……
  韩锐盟气定神闲地低头瞧她,象牙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煽着,眼神好同情、好同情。“不是早就叫住你了吗?你偏不听。”
  裙儿几乎要哭出来,她她她、她跌进马粪堆了?哇哇,好臭好臭啊!
  这还不够惨,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脏兮兮的自己时,上身一弯,藏在怀里的三大锭金元宝便咚咚咚地掉了出来,也没入马粪小山中。
  “啊——”她叫得很凄厉、很抓狂。“怎么会这样?”她的钱钱也臭掉啦!
  “金元宝捡起来,洗一洗还是可以用。”实在不想幸灾乐祸,但不断上扬的唇角却怎么也压不住。
  哇哈哈,这只小蝌蚪真是太有趣了!
  “臭臭的,我不敢捡。”她哭丧着脸,呜,刚刚的酒菜钱,可不可以请小二哥亲自到“黄金堆”里来“掏黄金”?
  在一旁蓄势待发的老乞丐撞了过来。“你不敢,我敢!”只见枯骨般的双手一抓,和着马粪泥的金元宝就落入他手中。
  “我的、我的……”裙儿眼睁睁地看着钱钱飞走,“我的金元宝!”
  这下可好了,家当全军覆没,她伟大的冒险舞台就要从江湖移师寻春院了。
  呜呜,她不要啊!
  第二章
  醉迷楼的帐房里,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是当然的啦,要是眼前有个臭气冲天又死不付钱的恶客,当家的、掌柜的、跑堂的,都摆不出啥儿好脸谱。
  裙儿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帐房门边;门扉紧紧合着,阻断她肇事逃逸的捷径。
  掌柜与韩锐盟坐在红木椅上,只用眼神锁着这个毛丫头。反正事到如今,也不怕裙儿逃了;不管她逃到哪里,都会留下强烈刺鼻的“线索”。
  天啊,从来都不知道,马粪的臭气可以被如此地“发扬光大”。
  “爷儿。”再装酷下去就不像了,掌柜万不得已地开口。
  他满怀精算的小眼睛偷偷地瞧着韩锐盟,呜呜,真不想开口讲话,因为说话必须吸入好多好多的臭气。
  韩锐盟摇着象牙扇,一副局外人的看戏姿态,就连偷偷把臭气煽走的动作,也是如此雍容写意。
  “她不是我罩的。”言简意赅,他完全把掌柜的顾虑摸得一清二楚。
  掌柜松了一口气,总算确定可以依法处理——醉迷楼的“恶客惩治办法”。
  激动万分前,先来个暖身口语。“姑娘……”
  “唷,决定改个词儿啦。”可恶,居然不让她先洗澡再接受讯问,身子又臭又痒,她都快自厌自弃啦。“刚刚不是还叫我小乞儿的吗?”
  掌柜懒得理她。“你知不知道,吃饭是要给钱的?”
  她待发的怒火二度受阻。“我当然不会以为你开善堂、做好事、求福报。”
  “你这样大吃白食,实在令人很困扰。”掌柜正努力不受她挑衅。
  “喂喂,搞清楚,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还不能叫做‘吃白食’。”想起那三大锭白白便宜了老乞丐的金元宝,她就心疼不已。
  她明明可以撂下元宝,大摇大摆地走人,现下却被他叮得满头包。真倒楣!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忍无可忍的掌柜终于拍桌一喝。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对头酒楼派来气死他的秘密武器。唔,不能生气、万万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喘气,一喘气就会吸进很多臭气——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现在,你想怎么样?”
  笨蛋,没见她在想吗?
  因为“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所以裙儿决定腹诽在心里。
  “醉迷楼是从不让人赊帐的!”
  死老头,已经够清楚你们的势利眼啦。
  “在你点菜时,店小二已经提醒过你,万一付不出钱来,就得到跟咱们有技术合作关系的寻春院去,是你自己来个相应不理的!”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三锭金元宝还在本姑娘怀里烘得暖呼呼呢,谁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些事,她又不是未卜先知!
  “说话呀!”干么学闷葫芦?刚才不是还很呱躁的吗?“现在闹成这样,你付不出酒菜钱,那就请你移师到寻春院,用身体抵债吧。”
  寻春院?用身体抵债?裙儿的小脸开始皱成一团。
  见她秀眉颦蹙,掌柜竟也有几分不忍。“别担心,那里的伙食也不错。”
  关伙食什么事?她已经吃得够饱啦。
  肚子饱、脑子就动得快,灵光一闪。“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裙儿大喊。
  她想到了,她真真想到了!临行之前,她不是跟爹要了雪鸽出门吗?现下雪鸽送了家书回去报平安,等它蜇返回来,不就可以叫它回去跟爹讨钱吗?
  这个点子太棒了,反正雪鸽本来就是要来讨钱用的。
  “掌柜的,请等一下。”她高兴地搓着双手,眸瞳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给我两天的功夫,我马上就有钱还你了。”
  “混帐东西!又想狡赖?我刚才不是说过,醉迷楼不给赊帐的吗?”
  裙儿涎着笑脸。“通融一下嘛。”
  通融?“给你两天的时间筹钱?你早就不知逃到哪个老鼠洞去了;再说,咱们也忍受不了你这么臭。”派人看管她的任务,一定没人想顶。
  敢情他想在她还钱之前,都让她维持“原汁原味”?
  “真要通融你,就三个时辰!”伸出肥肥短短的三根指头,不可能再多了。
  “三个时辰!”裙儿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七天的单趟脚程,雪鸽怎么可能在三个时辰内往返,不如她把雪鸽给宰了,让它去跟爹托梦还快。
  “三个时辰不够你逃,是吧?”掌柜露出野蛮的笑容。能请走这个小瘟神真好!“那就上路吧,姑娘!”
  他合掌一拍,守在门外的两大打手就闯了进来。
  “带她到寻春院,请鸨娘掂掂她有几斤重。”这是要估她身价的意思。
  裙儿开始有些着慌了。伶牙俐齿只是保护色,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惧开始泛滥。她真的要去当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妓女?呜,她不要,她好怕手会断掉啊!
  谁好心来救救她?裙儿不安地瞄着韩锐盟,他则悠哉悠哉的回以微笑。倒是小信子看不下去了,弯腰问道:“爷儿,您真的不管她?”
  韩锐盟耸耸肩,用裙儿听得见的音量,“秘密”地说道:“这跟咱们无关,跟到这儿来纯粹是想凑凑热闹。”
  “爷儿……”
  “小信子,我这是如你所愿哪,你不是希望我不惹事吗?”韩锐盟深谙笑脸踢皮球的道理。他将手一摊。“我只好什么都不管了。”
  被当作小鸡似的拎起,裙儿很慌很慌。她开始不争气地想要哭爹喊娘,但溜出口的却是眼前这个臭男人的罪行。
  “都是你害的、你害的!”她的双腿乱踢,扭身挣扎,却怎么也离不开两条大汉的钳制。
  “怎么说?”韩锐盟站起身,好整以暇地问着。
  “要不是你在门口跟我抢着进醉迷楼,我就不会势在必‘吃’;要不是你点菜时,洋洋得意地看我一眼,我就不会跟着你点那么多菜了。都是你、都是你!”现在思前想后,才终于发现,自始至终都是他在耍激将法。
  哼,搞不好他这个烂肚肠的,就是醉迷楼与寻春院的幕后大老板,专使下流手段来骗她这种美少女上当!
  “老实说,我点的菜味道不错吧?”话锋一转,韩锐盟笑容可掬,亲切得可疑。
  “是不错。”转不过脑筋,裙儿呆呆地承认。
  在他调侃的笑容之下,她才恍然,啊啊啊,又被拐了!
  正想指名道姓地骂他,顺便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却发现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倒是通她心意地自报姓名。“韩锐盟。”
  “韩锐盟,”有个名字真好,不然劈头乱骂实在很没满足感。
  “我跟你势不两立!今天你见死不救,他日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臭韩锐盟、死韩锐盟,你给我记住!”
  他亲切的微笑,就像一盅醇美芳香的毒酒。“姑娘的伶牙俐齿与满身异味,要人想不记住都难。”
  “哼!”裙儿死忍着不流泪,真的被他扎伤了少女芳心。“不救我就算啦!”
  除死无大事!
  就让她堕落风尘、随风飘零吧!面对羞辱,她会咬舌自尽的,到时候全天下都会传诵她死守贞节的高尚行为,诗人会为她写诗、同行姐妹会崇拜她、景仰她,而在人们为她感伤时,她正好化作一抹厉鬼去搔韩锐盟的脚底板,让他不得安宁……
  “我为什么要救你?”他丢来一个问题,耸耸肩,像要把她含怨的眼光都抖掉。
  因为爹看过的许多艳情奇情小书,里头的男人都会对落难女子很好很好;爹有交代过的,不会出错。裙儿恨他恨得牙痒痒,检讨他的同时,丝毫没想到自己其实也不太符合待救女子的柔弱形象。
  “你为什么不要救我?”裙儿含着泪泡地反问回去。
  韩锐盟没有说话,眸中的锐芒让人怎么也识不清。
  到底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无动于衷?
  “爷儿,我们可以带她走了吗?”掌柜问得心惊胆战。
  韩锐盟真的不想救她,只打算袖手旁观吗?
  掌柜捏把冷汗。换作是别人,他早就不买对方的帐了,不过这位爷儿却不容小觑。韩锐盟年纪虽轻,已经名震天下;他好巧不巧有个当朝皇帝的舅舅、公主出身的娘亲和威霸四方的将军阿爹。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身怀极其厉害的武功,行事作为难以一般常情推论;他亦正亦邪,率性随意,向来只按自己的意思出手,谁也捉摸不了他的心意。
  “请便。”韩锐盟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客随主便地摆摆手。
  就是那个笑容,格外令人胆战心惊。“走!”掌柜头皮发麻地下令。
  两个大汉腾空将裙儿转个向,然后往门外走去。
  裙儿眸里堆起泪雾,要走了、要走了,她就要往烟花飘零的生活步步接近,他日要是有人问起飘堕风尘的理由,别人都有千把辛酸泪,唯独她因好吃而沦落……
  太悲惨了!她光辉即逝的惨澹人生。
  “慢着。”就在裙儿的身子要腾越过门槛的时候,韩锐盟终于开口。
  裙儿眼中灵光一现,掌柜头皮痒得想用手去抓。
  韩锐盟,他终于还是出手了!
  裙儿满怀欣喜地被旋过身,要不是被拎着,她真想冲上去,匍匐在他脚边哭泣。
  “姑娘。”精光尽敛,韩锐盟露出温文儒雅的笑容。
  他此时的笑,会让屋外的朗朗艳阳天相形失色。
  “嗯?”说吧,说你要救我,说你不忍心见我沦落风尘,我会爱死你的。裙儿灵溜溜的黑眸激射出最强烈的渴望讯息。“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收起了象牙扇,韩锐盟露齿一笑。“你我相逢总算有缘,为你做一、两件小事亦不足挂齿。”
  “所以?”勇敢地、大声地,把你的主张轰轰烈烈地吼出来吧!
  他微笑、启唇、低沉的嗓音蛊惑似的响起。“你的爱马‘多多’爱上了我的‘破敌’,为了表示善意,如果‘多多’还有心有力,我不介意让它跟‘破敌’春风一宵。”
  “多多”……有心有力?“破敌”……春风一宵?
  裙儿茫然地眨了眨眼,看他笑咪咪的神情,登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这个黑心肝的,他哪是要救她?他只想笑她啊!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裙儿的眸中迸射出熊熊怒火。杀、杀、杀死他!“我要拿菜刀砍他、拿鞋子砸他,放我下去,听到没有?”
  “带走!”游戏完毕,韩锐盟替掌柜悠然下令。
  转瞬间,裙儿已被带走。
  看着韩锐盟莫测高深的神情,掌柜的脸色已经跟小信子一样惨白了。
  “这样好吗?爷儿?”酒楼生意打出如此阵仗,掌柜的心脏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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