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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又看电影!
司承傲苦笑在心里,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没问题,可是,可以让我决定哪一天吗?”
“可以啊!”
即使有一年半的时间他都是混过来的,但只要他肯多花点心,还是可以把功课应付过去的。于是,在期中考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公布之后,石嘉郁很满意地决定要履行承诺了。
然后,在他要求的日子里,当他开车去接石嘉郁出门看电影时,在车上,石嘉郁不经意地问了。
“为什么要指定今天呢?是不是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司承傲眼角瞄了她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
“咦?”原本望着车窗外的石嘉郁刷地一下立刻把脸转了过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惊讶地问。
“是啊!”司承傲边忙着在路边寻找停车位,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我今天刚好满二十岁。”
“耶?你今天长尾巴?”石嘉郁更吃惊了。“你怎么不早说咧?这样我怎么来得及准备礼物?”
“不用了,你请我看电影就够了。”
“那怎么行!看电影是早就约定好的,跟这个无关啊!而且是长尾巴耶!这可是不得了的日子……,至少也要吃顿饭,买个小小的生日蛋糕来点一下蜡烛也好嘛!至于生日礼物嘛……嗯……唔……”石嘉郁拚命转动脑筋,可是,好象越想动就越动不了。“哎呀!干脆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样最快了啦!”
司承傲又瞄她一眼,这一眼可就有点诡异了。“真的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生日礼物,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啊?到现在我都还会送我妈生日礼物,我妈都很高兴喔!”石嘉郁义正辞严的抗议。“这是代表人家重视你的心情,你应该要好好的接受才对呀!”
“是这样吗?”司承傲的口气不太肯定,眼神却越来越诡异了。
“当然!”石嘉郁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来,告诉我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什么都可以!”
司承傲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翘了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没错!”石嘉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司承傲转动方向盘慢慢驶进立体停车场内,虽然离闹区有一段距离,但也只有这儿有停车位了。很快的,他们在三楼找到停车位停妥,松开安全带,下车前,司承傲转过身来,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的神情看似很正经,眼睛却在笑。
“这样好不好,以后出了校门之后,你让我叫你的名字,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嗳?”石嘉郁愣住了,怎么会要求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老师,哪有人直呼老师名字的?你……难道你……”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小看老师,”司承傲立刻把表情弄得更严肃了。“不怕老师笑,其实,这有关我的自尊心……”
“耶?”石嘉郁更不解了。“我的名字跟你的自尊心会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司承傲显得很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开,嘴角却又偷偷的勾起来了。“老实说,上回和老师去看电影,每次我叫老师的时候,人家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象我是白痴似的,看得我好尴尬。”
他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想想,不多不少,我也是个大男人吧?老师又大不了我几岁,甚至在人家眼里,说不定我们只是像同年纪的朋友,我那样叫,任谁看都很幼稚,感觉实在有够丢脸的!”
“原来如此。”石嘉郁恍然。曾听说男人某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特别丰富,原来是真的啊!“那……好吧!如果说你真的觉得人家是这么看你,而且也让你这么尴尬的话,叫我的名字也无妨啦!不过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师喔!”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外国人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可以直接叫名字了,学生叫老师的名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再说,她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只要司承傲能够乖乖听她的话用功完成大学学业,她也没必要死守着“老师”这个名词吧?又不会送贞节牌坊。
一听见她应允了,司承傲马上转回头来,脸上早就挂上一副欢喜的笑容了。“当然、当然,老师天天都在讲台上讲课,我怎么可能会忘得掉呢?”说到这里,他笑得更深了,还掺杂了点暧昧的味道。“那么……嘉郁,我们下车吧!”
司承傲叫得很轻,可是没来由的,石嘉郁竟突然脸红了,但只有一下下而已便恢复原状了。
笨蛋!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又不是头一次听见人家叫她的名字。
说是这么说啦!可是,从他们下车到看电影、逛街、吃饭,每一次司承傲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脸红,甚至当司承傲把她护在臂弯里通过拥挤的人群时,她不但会脸红,连心跳也开始加速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嘉郁,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太挤了?”司承傲俯下嘴在她耳边关心地问。
这下子更糟糕了!当他柔软的双唇贴在她耳边,用教人背脊发麻的声音把温暖的气息轻轻吹进她耳朵里时,竟然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还问她怎么了?她比他更想知道呢!
当然,她知道脸红心跳、不能呼吸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经验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
他是她的学生啊!
而且,他们相处好几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样!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冒出来这种令人心慌的反应?就因为他叫了她的名字吗?
这没道理喻!
可悲的是,在他的怀里,在他惑人气息的包围之下,她越是想理解,就越无法理解,越是叫自己镇定一点,就越镇定不下来!她的呼吸呈现不稳定状态,她的脑袋里逐渐变成一片空白,她的心跳又快又重得让自己吃惊。
之后,当他们终于脱离人群时,她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希望离他远点能让自己避免那种病态的反应。
“刚刚……刚刚真的好挤,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吗?”真惨!连说话时她都不敢看他了。
司承傲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但附近能坐的店都坐满了,他只好牵着她的手带她到稍微远点的麦当劳去,先替她找好位置坐下,他才去排队买饮料。
等她恢复正常的呼吸心跳后,她才开始注意四周,然后,远远的,她看见了他,发现他在人群里竟然是那么醒目,好多女孩子,从国中生到成年女人都有,都悄悄地拿眼偷瞄他,小小声的赞叹着,但他却毫无所觉,依旧一副冷冷淡淡、无聊得要死的模样,只有在回头朝她看过来时,他才会对她微微一笑。
就在那一笑之间,她终于明白了!
从他们第三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拿他当学生看,不论他的年龄、不管他的性别,他只是个学生而已。但就在他唤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意识到,他不只是她的学生,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所以,她脸红了;所以,她心跳了:所以,她被他轻轻吹一口气就差点不能呼吸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让她有这种反应,她又不是花痴!只有司承傲是特别的,对所有女孩子来讲,他都是特别的。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当时如果不是她心情欠佳,而且他也不是以男公关的身分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像他那种风度翩翩却又带点邪气,成熟稳重兼又慵懒迷人的男人,她一定会被他吸引的!
明知道那种男人是危险的,明知道那种男人是不能接近,她却无法控制心的流失,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
即使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不可否认的,他那种可恨复可爱的调调儿,也是属于她欣赏的类型。但是,道德意识压制住她的本能,不允许她去喜爱比她小的男生,更不允许她去欣赏自己的学生!
因此,她刻意让自己忽略他除了是她学生之外的一切,专注于她身为讲师的职责。直到他轻唤一声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低沉温柔的口中吐出来时,彷佛带有魔力般地唤醒了她被压抑的心,心告诉她,那是她欣赏的男人,她早就被他吸引了!
所以她情难自禁了!
唉~~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不管她有多欣赏他,他始终是她的学生,又比她小好几岁,这道鸿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跨得过去的!何况,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心动,对方只不过当她是一般的讲师般看待,不是吗?
“嗨!你的柠檬茶。”
司承傲把盘子放在桌上,坐下后,再把柠檬茶放到石嘉郁面前,双眼始终盯在石嘉郁的脸上,似乎想在那上面搜寻到什么。
“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奇怪。”
石嘉郁忙挤出笑容,“没什么。”随即低头喝柠檬茶以遮掩心虚的神情。
老天!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被他笑死没关系,怕的是,他一向喜欢戏弄她,如果让他知道她为他心动的话,搞不好他会利用这种情况改变戏弄她的方式,说不定还会弄得人尽皆知也未可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承傲那双深沉的视线仍然凝注在石嘉郁的脸上,心中不断猜测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脸色又红又青又发白?他喝了口咖啡,把盘子里的薯条住她那边推过去一些。
“你不是很喜欢吃麦当劳的薯条吗?”
“嘎?啊……哦……”石嘉郁忙抓起几根薯条往嘴里塞,脑子里拚命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啊!对了,你都没有回去过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可能只是一时气愤,日子一久,他可能就会后悔当时的冲动了。”
司承傲抿了抿嘴。“那是不可能的事,两个多月前,我才听我朋友告诉我,我老爸说我永远别想再踏进司家大门一步了!”
“哦……那……”石嘉郁轻轻蹙眉。“可能需要再多点时间吧?”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自己养得活自己就好罗!”司承傲满不在乎地说。事实上,就算是老爸跪着求他回去,他也绝对不会回去的!
“你……”石嘉郁连眼睛也皱起来了。“还在兼那种差吗?”
“对啊!”司承傲信手拈起一根薯条丢进嘴里。“不过,现在两、三个钟头的不接,四个钟头以上的才接。”
石嘉郁咬着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反正他也一定要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现在只要他肯乖乖的念书就好了,那种兼差,等他大学毕业去当兵后,自然就能断绝了。要是现在逼他改行,搞不好他又要放弃念书了也说不定。
“又在想什么了,嘉郁?”
司承傲突然探手横过桌面来握住石嘉郁的手,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微冷的手在他那温热的掌中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有什么事在烦恼你吗?”
石嘉郁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她不落痕迹地挣开他的手,假装打开皮包找些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天一早就有课,我们最好不要太晚回去。”
或许她应该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了!
第四章
迟疑
早就有心理准备,
当你说要分手的时候,
我不会哭,
更不会心伤,
但当你转身离去,
心为何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兼差,司承傲能去石嘉郁的公寓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还是尽量抽空,以借口请教课业上的问题到她那里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隐隐感觉到石嘉郁似乎在回避他,不是很明显,却又让人无法不意识到。上课时,她一本正经,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他也不例外,这倒没什么不一样,在课业方面她总是很认真的。
但是,现在无论他如何戏弄她,说话调侃她,她都会故意装作不知道,完全不予理会。课后,她也会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即使不小心碰上了,她也会立刻跑得远远的,如果不会太夸张的话,说不定她还会逃到外国去。
也许这正是石嘉郁所希望的状况,但司承傲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过去几个月来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善尽她所谓的教师职责,而事实上,她根本就已经讨厌他讨厌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旦他愿意回复正常的学生生活,她就赶紧跑得远远的,不想再跟他有所接触了吗?
还是因为他直呼她的名字让她不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实在不能理解,只不过是叫个名字嘛!有那么严重吗?
“司,好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却又想着别的事,”张若捷轻声抱怨。“能不能拜托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我的事就好?”
司承傲一口喝干酒,随即扬扬酒杯示意酒保再倒一杯,然后才冷冷地瞟张若捷一眼。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你的事,现在也没有兴趣去想。”
张若捷叹息着看他端着另一杯酒离开吧台到临窗的沙发落坐,她想了想,也端着酒到他身边坐下。这种时候的客人通常不多,大多数的人都到里间撞球室打小球球了,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来喝酒的人才会越来越多。
“你的心情不太好?”
司承傲没有回答,仅是把酒杯放在几上,再掏出香烟来点燃,猛抽了好几口,这回他没有先帮张若捷点烟,甚至没想到她是否也要。
“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吗?”张若捷幽幽地问,但司承傲还是不出声。“那你为什么要接我的case?”
“下次不接了。”司承傲厌烦地说。
糟糕,好象弄巧成拙了!
“不要这样,司,算我不好,”张若捷捺着性子道歉。“不要不接我的case,这三个多月来你都不肯见我,我本来想乘机舒缓一点对你的眷恋,可是……”她苦笑。“没办法,只是更辛苦而已。”
司承傲眼神怪异地瞥着她。“你知道跟我说这些的后果吗?”
张若捷语带央求的问:“我不能幸免吗?”
“不能!”司承傲斩钉截铁地说。
张若捷叹息。“我明白了,好吧!以后我绝不再说这些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聊聊天、喝喝酒就够了,可以吗?”
依旧不做任何肯定的回复,司承傲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迳自放松四肢,脑袋往后躺在椅背上,手上的烟仍不停地就口抽个不停。
而张若捷就开始像以前一样,尽情的倾诉她在公事上的困扰与烦恼,或者在人际方面的无奈与厌烦。
不过,司承傲早就已经把耳朵关起来了,兀自阖上眼思索着他自己的问题。
石嘉郁究竟为什么要躲避他呢?还有,他应该如何因应比较好?硬来?或耐心地一步一步来?如果怎么做都不行的话,干脆直接抓她来好好谈谈,问问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这样不晓得妥不妥?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在这边绞尽脑汁苦思对策时,那个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烦恼”竟然会主动又回过头来找他。
“……所以,如果我放弃那边的投资,转到大陆去……”
张若捷滔滔不绝的言论突然中断,继而耐心地等着司承傲懒懒地掏出手机来接听。可是不过“喂”了一声之后过两秒,就见司承傲蓦然双眼大睁,同时猛然坐正,神情又惊又喜。
“嘉郁……嘎……呃!可以啊……耶?现在?”他的眉心皱了一下,旋即回复。“可以、可以,没问题……好,你家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等他切断电话后,张若捷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司承傲就起身离去了。
“今天不收费,我有事先走了。”
张若捷阴郁地望着司承傲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疑云丛生。他的神态实在很可疑,而最可疑的是……
嘉郁是谁?
不过晚上八点多,时间还早得很,所以,路上的人车还是相当多,即使是飞车,司承傲也在半个多钟头后才赶到万华区一楝很普通的公寓前,那是石嘉郁父母的家,他们在那儿租住了十多年。
石嘉郁满脸焦虑地在楼下等他,一见到他就急急忙忙的把他带往三楼,一进屋,关上门,他只来得及匆匆瞥到客厅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对苦着脸的年轻夫妇,之后就被石嘉郁揪着胸口问:“你有多少钱可以借我?”
司承效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你需要多少?”
石嘉郁整个人都在发抖。“四……四百六十万。”
司承傲傻了。“四百六十万?!你唬我啊!”
“我也希望我是在唬你啊!”石嘉郁哽咽着说:“可是……可是……没有那笔钱,小月就惨了呀!”
“小月?这……”司承傲来回看着所有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石嘉郁面青唇白,抖着嘴想说却出不了声,司承傲忙软下声音来低声安慰。
“来,嘉郁,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会替你想办法的。”
石嘉郁实在不敢相信司承傲真会有办法,但他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现在无论他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