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是啊。”逸然精神恍惚地答应了。
下班后女同事们一字排开地走在大街上，气势宏伟，街上行人都主动让道，大家都唧唧喳喳地说着要买什么什么，又要给买什么什么，只有逸然一句也没说，大家兴致勃勃得都没发觉。只有雨秋靠过来，“逸然，你没事吧！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没事，没事。我很好。”逸然硬撑着说道。
大家一起来到商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不讲客气地东挑挑、西拣拣。逸然就跟着她们无精打采地闲逛。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足足逛了五个小时。奇怪啦，在逛街时逸然对街边要钱的老太太有了怜悯之举，把撰在手里的钱全给她了，有两年时间逸然看见这些可怜人总是不屑的走开，有多远走多远，眼不见为净。终于shopping结束，逸然什么也没买两手空空回到家，青青去约会还没回家，逸然独自就在屋里晃悠着，然后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逸然站在这黑漆漆的走廊上正等待着模糊不清的画面的呈现，渐渐地、渐渐地，一幅又一幅清晰的画面展现在逸然的面前，有逸然小时侯的、再大一点的、再再大一点的……有逸然哭的、笑的、撒娇的、正义凛然的……记录着逸然的成长过程，点点滴滴，逸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美妙的长画卷。这才是真正的陈逸然，它们正在呼唤着沉睡很久的逸然，从远出还传来悲鸣声。”就是这声音打断了逸然曾所谓的噩梦，醒了，就呆呆地坐着。这断断续续的梦魇似乎在警示着逸然什么。
“原来这梦是要我找回真正的陈逸然，重新做我自己。将我冰冻了两年的心给融化，要把我从麻木中解放出来，从虚伪、自私中解救出来，从孤独、悲凉中释放出来……做回以前那个正义凛然、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对不平的事绝不妥协，性格鲜明的陈逸然。”逸然静静地想着，还时不时地忍俊不禁，自言自语，“原来我以前是那么的好，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静静地、静静地，连青青回来，逸然也不知道，青青问话，逸然更没听见、更不知道了。逸然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纯真的笑意。为了得到更多的讯息，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到自己的卧室，找寻很久很久以前的相册以及一些珍藏着的物件，逸然找了很久，才翻了三分之一的‘古董’，就已经很累了，逸然却死撑着继续找着，可她实在是累极了，不知不觉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直射到逸然的脸上，逸然觉得暖暖的，就睁开眼睛，强烈地、急切地想睁开双眼，可就是打不开，逸然就干脆坐了起来逃过了阳光的骚扰，看看闹钟，差十分到七点整，逸然急急忙忙地赶到洗手间款洗之后，又兴奋地穿上工作服，迫切地希望时间赶快过去，逸然就绪之后，又看看闹钟，“时间怎么过得如此的慢？”才七点过二十，青青被乒乒乓乓的打击声给吵得不能安睡，气呼呼地跑了出来，“逸然，你在干嘛？”迷糊的眼睛惊奇的看见逸然正在为早餐忙活儿着呢，新奇地也提不起劲责骂逸然。
“然，你怎么转性了，这么早起来，又开始做早餐了。”青青眯着眼问道。
“今天，我高兴。”逸然举着两把叉子。
因为平时逸然用九匹牛拉也拉不醒，而且从来也不做早餐，一直都是好心的青青做，如果青青不在，或者到外面吃或者干脆就不吃，真是够惨的。
“这次我能亲自感受逸然做的饭，真是很荣幸啊。”青青洗梳完后走到餐桌旁坐下。逸然看着青青放进第一口早餐，死盯着青青就问，“怎样？怎样？味道怎样？好吃吗？”。青青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只是用手举起了大拇指。逸然了了，就放心地举起叉吃下了平生第一次所做的早餐，终于嘴里的嚼完了，好不容易誊出空来，“这是我做的吗？这真是我做的？”逸然放下刀叉冲到青青的身旁，不停地摇晃着青青，青青受不了了，“是的，是的，就是你做的。”逸然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享受着美味的早餐，青青稍等逸然有些平静下来，“我想，你上辈子一定是做厨师的，要不然怎么对食物这么有天赋。”“如果你不做广告的话，说不定已经当上名震江湖的大厨了。”听后，逸然得意洋洋说，“我想，也是。”外加得意忘形的笑。
“糟了，夸过头了。今天，她一定会不正常了。”青青有些担心。
逸然吃过早餐以后，收拾了盘子。看看闹钟，顶多不过八点整，逸然向青青告别，就去上班了。逸然带着阳光似的笑脸认真地工作着，公司的同事觉得非常的奇怪，一直议论纷纷，因为在公司逸然是出了名的冰山，从来都不轻易的笑，最吝啬的也是她的笑脸，这也不能怪她，是残酷的现实所致。同事为了搞清状况，就指派了年资最短的伊娃去试探消息。
“逸然姐，你为什么今天如此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伊娃有些无奈。
“是他们叫你来探消息的吧！”逸然一点也不生气地问道。
“恩。”伊娃羞涩地点点头。
“不再有负担，不再有私欲，愉快地做回自己过活。”逸然自由地释放。
伊娃却不明白，冥思着走开了。拥挤在茶水间等待着消息的八卦人士七嘴八舌地抢问着，伊娃重复了逸然的话，“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不知道。”突然，从门外传来，“你们真够笨的。”雨秋说，“因为逸然不再麻木，不再彷徨，找到真我，准备开始有目标地活着，不再像行尸走肉般的浪荡。”雨秋说完就走开了，可大家越来越觉得疑惑，“这两人是不是病了。”下午五点整，照样下班并没有加班。在楼道等电梯时，“逸然，今天去shopping，我有五折卡。”“逸然，今晚去酒吧，才开张有优惠。”“今晚去看午夜场，是首映呢！”……如此多丰盛的诱惑却吸引不了逸然，逸然不假思索，很爽快地回绝了他们的邀请。“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逸然说。“是什么？”大家问。“找回忆”逸然欣然道。大家实在是不了然，走出电梯，逸然飞奔出去，害怕时间会溜走就搭上一部计程车往回赶。
“奇怪了，平时逸然为了省钱连空调车都舍不得乘，今天还意外地坐上TAXI。是不是转性了。”小王凝视着远去的计程车，疑惑地挠着脑门儿。
逸然回到家以后，打开卧室门，满屋狼藉，像是刚被贼光顾，逸然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冲破重重障碍来到目的地继续翻找着余下三分之二的‘古董’，不管灰尘漫天飞，不管自己汗流浃背，不管有多累，逸然都义无返顾地、抱着势不罢休的决心找着，不知过了多久青青带着夜宵，“我回来了。”“欢迎你回来。”逸然条件反射地回答。青青闻声走到逸然的房门口，还没等青青发问，逸然就抢先叫到，“STOP！！！”青青立刻停住脚就问。
“你在干嘛，在抄家吗？”青青看见现状愕然了。
“看你的杰作，你还没吃饭吧！这，为你带回来的夜宵。”青青指着手里的塑料袋。
“了解我者，乃是青青是矣。”逸然对着青青自豪地说道。
手里还不停地翻查着，“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逸然紧紧地抓着一本陈旧的相册和一本有趣的同学录狂叫着。青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从客厅跑到逸然门前，看见逸然的神色，“你别这么一惊一诈的，我的心脏快负荷不了了。”青青委屈地看着逸然。逸然找到了想要的东东以后非常小心得将它们放在没被‘古董’占据的小角落里，随后逸然又快如闪电的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将小角落里的相册和同学录稳稳当当地放在宽敞的床上，逸然兴高采烈地跑到洗手间冲洗了满身污垢以后，换身衣服走出来，狼吞虎咽把夜宵吃得一滴不剩，没有盯一眼电视就走到自己的卧室。陈逸然为了将不整合的、七零八落的、断断续续的梦魇拼凑完整，让自己完完整整地找回自我，勇敢诚实地面对真我，相册和同学录是必不可少的。她努力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看到第一页就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这是妈妈为她保留下来的：是一组组逸然从出生到周岁的纪念照。非常的可爱。慢慢地、一页一页越过，她渐渐把断梦连接起来，组合成了她自己“青涩的青春”。
残破的断梦唤醒了沉睡的记忆，随着一页页的回忆缓缓滑过指间，断梦不再是残破的，变得完整，使逸然更加清楚地认知自己，不再看似认真其实敷衍地过活，骨子里的气度渐渐苏醒，逸然变得更加富有活力、富有生命力。
渐渐地、渐渐地…一个个完整的断梦夹杂在逸然沸腾的热血中从脑门冲出来……
第三章 妈妈的味道
一个难忘的夏季，一个特别的清晨，万事万物都沉静在露珠的滋润中，五点零九分，奇妙的时刻，天刚刚亮，雄鸡一如既往地出来报晓，市立医院就传出了刚出生婴儿的哇哇啼哭声，逸然的妈妈经过漫长的分娩之后，生出了一个可爱的宝宝、漂亮的女孩。然妈妈并不像其他的妈妈，生下宝宝就迫切地寻问是男是女。看着宝宝，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簇拥在病房的医生护士们都争先恐后地抢抱着宝宝，并问，“你为宝宝取定名字了吗？”然妈妈慎重地想了想，“我希望她永远生活得飘逸自然。”“就叫她陈逸然吧！”
“逸然…多好听的名字啊，富有诗意。”正抱着宝宝的医生应和道，随后又盯着小逸然认真地叮嘱道，“逸然，逸然，你要快快长大，好好孝顺妈妈。”又牵着逸然的小手，“看看妈妈多辛苦，长大后就不让妈妈这么辛苦，好不好？”逸然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一味得眯着眼笑，弄得整间病房的医生护士捧腹大笑，打破了沉闷气氛，使得死气沉沉的医院有了更多的生气。
就这样，一个黎明，陈逸然诞生了，带着众多人的祝福降临到世上。太热了，然妈妈怕小逸然会热出毛病，就把她裸露着身子放在装满水的木桶里消暑降温，小逸然玩着水乐呵呵的，逗得在旁烦躁不安的妈妈也开怀一笑。才不一会儿的时间，然妈妈又怕泡久了小逸然会着凉并且皮肤会皱皱的，就让她上岸歇一歇，然妈妈这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折腾着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夏天。
经过春发、夏荣、秋收、冬藏之后，小逸然长大很多，然妈妈为了生活更好一些就开始拼命地工作，逸然就常常在妈妈的背上颠簸，闻着妈妈身上烦累的味道，不会吵闹、啼哭，心领神会般的懂事，不会让妈妈工作分心，也不会成为妈妈的负担，反而是妈妈的开心果，逸然也不像同龄的小朋友要妈妈的摇篮曲、童话故事陪伴入睡，自己玩累了就酣酣入睡，根本就不会让妈妈操心。小时候的逸然身体不是很好，常常生病进医院，细心的妈妈发现逸然生病非常有规律，每个月末、每个换季时刻逸然都会不能立刻适应环境而感冒，通常都是高烧不下。一次，半夜然妈妈起来上洗手间，顺便瞧瞧逸然有没有踢翻被子，果然被子被踢到了床下，逸然裸露着身子不知睡了多久，然妈妈心疼地赶紧捡起被子小心地为宝贝盖上，霎那间，有一股热气袭击了然妈妈的手心，没有多想，就马上捂了捂逸然的额头，好烫，什么也没想地就抱着小逸然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门，跑下楼梯，直奔附近最近的医院，逸然舒服地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尽情地闻着妈妈心焦如焚的味道，甜甜的还不知自己的小命不保，幸亏有值班医生的照料，发烧高达40度的逸然才幸运地捡回一条小命，逸然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妈妈，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在旁的医生护士连连赞扬逸然非常懂事。可在一旁的然妈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泪水从她疲乏的脸颊轻轻滑落，没有兴奋似的淌落只是静静地、平静地落下。以后，然妈妈特别注意小逸然的身体状况，却忽略了心理变化。
大概3、4岁吧，正是鹦鹉学舌的年纪，在小孩的眼中周围的世界一切都很奇妙、新鲜，模仿欲也特强，别人怎么说就学着说，别人怎么做就跟着做，根本就没有判断好坏的能力，学好学坏就在一念之间，小逸然也不例外。一天傍晚，然妈妈领着小逸然在大街上散步，看见蛮多摆地摊的商贩都蹲着或坐在地上叫卖，小逸然就问妈妈，“他们为什么都坐在地上呢？”
“因为他们都累了。”妈妈牵强地回答道。逛累了回到家就睡着了。第二天下午，然妈妈下班回到家正张罗着做晚饭时，无暇理会逸然在做什么，而逸然就在厨房外玩耍，一会儿的功夫，逸然就啪一下坐在了地上，她妈妈端菜出来看见了，一把手抱起她，可还没等到她妈妈完全转过身，又啪的坐在地上，连续好几次，锅里传出烧焦的气味，然妈妈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用藤条朝逸然抽了几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叫你不学好，谁叫你不学好。”疼得逸然嚎啕大哭。很委屈地看着她的妈妈，“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地上如此脏，你还到处乱坐。”然妈妈身上充满生气的味道。
“我累了嘛。”小逸然显得非常的无辜。
“累了，你不知道坐凳子吗？”然妈妈再三训斥道。
“那，我们昨天在街上看见的那些人不是累了就坐在地上吗？”顿时，然妈妈哑口无言。
从那次吃了藤条炒肉丝以后，逸然就没犯过相同的错误，不是妈妈有道理而是藤条记忆深刻，学大人骂人、讲脏活，然妈妈拿她没办法，就如法炮制得教训她，无论她听不听都得无条件接受。这对纠正错误的行为很有效，但是不是心服口服就不得而知了。
刚满六岁的陈逸然在妈妈的陪同下兴冲冲地到学校报到，学校坐落在一块平坦的小坝子上，背靠巍巍雄山，面朝涓涓流水，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依山傍水，环境很好，空气清新极了，到学校前还必须绕过一座挺结实的小桥，家长觉得挺安全的，就放心地将小孩放在那里接受教育。还没等到分班，因为工作忙，然妈妈就跟老师打了一下招呼后早早地离开，只剩下逸然独自等待分班、领书，看见同学都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等待生命中最重要时刻的来临，孤独的逸然感到非常的不快，领了书之后没有多待就回家了，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妈妈回到家，问逸然有没有交到新朋友，逸然却闷闷地故意没回答，逸然也知道妈妈的辛劳，可就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快，不可理喻地冲着妈妈发了一顿牢骚，为了让妈妈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就更加变本加厉了。本来然妈妈烧了一桌的好菜，为了庆祝逸然第一天上学，可由于小逸然的无理取闹而无富消受满桌的好菜，弄得大家不轰而散，然妈妈也落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伤心，小逸然惭愧地躺在自己的被褥里哭，也没有勇气向妈妈道歉，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道歉。到第二天，然妈妈一大早起床，什么话也没讲为逸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她俩碰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生活如常。
真不知母女俩的矛盾是真解决了还是越积越深了呢。
一天，老师要求小朋友回家写一篇作文，题目《我的爸爸》，逸然看见非常的无助，她对她的爸爸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一点儿影响，因为妈妈从来也没讲过关于爸爸的任何事情。拿到题目以后，同学们都议论着自己的爸爸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棒，简直就视为自己的偶像，模仿的对象。坐在逸然隔壁的同学好心得问问逸然，“你爸爸怎样？”逸然就冲着她大声嚷嚷，“我有妈妈，才不需要爸爸呢。”泪水在逸然的眼里直打转，强忍着硬是没让它掉下来，那个发问的小孩反而却被逸然给吓哭了。回到家以后，小逸然有好多次机会可以问妈妈，见到妈妈后又难以启齿。因为很多个夜晚逸然起床小解的时候，都看见妈妈拿着相册在房里偷偷地哭，比一般小孩都要懂事的逸然常常闻到妈妈伤心的味道。如果不问问妈妈，小逸然会交白卷的，到时候又要被严厉的老师责罚了，百感焦急的逸然硬着头皮，鼓起勇气走向她的妈妈。“妈妈，你觉得爸爸怎样？”小机灵鬼委婉地问道。
“我和你的爸爸分开了，你可千万别学你的爸爸……”然妈妈手里的铲子滑落下来，从此以后，逸然再没追问过她父亲的事，然妈妈也再没有提起过。小逸然从左邻右里那里得知，她的爸爸并非好人，以后在她的幼小心里对她爸爸的影响糟透了。有人一律问她关于她爸爸的事都绝口不提。依旧逸然母女俩相依为命过活。
逸然家境并不是太好，从小就没什么玩具可玩，常常以沙子为伴，可沙子只有河边才有，所以逸然和她的小伙伴总是在放学之后就瞒着妈妈到河边去嬉戏，很长时间妈妈都不知道，一个明媚的周末逸然约定小伙伴们到河边玩，很不小心地，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