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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回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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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分配完了,怎么没听见逸然的工作安排。”张豪很迷惑。
  逸然也感到很纳闷,就连替补也没她的名字,就跑去寻问原因。
  “我把你和张豪都列在投手名单中,每场比赛都由你和他轮流投掷。”队长兼教练说,“我把你视为我们队的影子杀手,所以没给你分配其他工作。”
  这番话被队里的阿强听见,他自认为比逸然强,却没被选做投手而在每次训练中都针对逸然,总是找逸然的麻烦,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幸亏有四个好友的庇护,次次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再加上每次训练,除了和大家一起做体能训练外,逸然和张豪都单独接受教练的其他安排,也与阿强碰面甚少,如果真是狭路相逢,张豪也会当在逸然的前面,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阿强见此招无用,就在队里散播谣言,用来挑拨离间好朋友,青青他们知道了逸然也是投手,还高兴得为她庆祝,责怪她为何不早点告诉他们。
  “是教练让我暂时保密的。”逸然歉疚地说。
  “没关系啦。”青青说,“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这里太压抑了。”
  逸然没被她的死党排挤,反而还痛骂造谣生事的人,阿强见状不妙,没敢再找逸然麻烦,从此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逸然也没再详加追究。
  驱魔五人组虽属棒球队成员,但如果其他社团有事要帮忙,在不影响棒球队正常训练下,他们五人也会到广播社、文艺社、篮球社……跑跑龙套,友谊客串客串。在校园广播站的广播中常常都能听见青青清脆的声音,在层出不穷的节日庆典上总能看见张豪坐在钢琴旁、听见从张豪指间流动着美妙绝伦的钢琴声,而在校园画展中总能看见逸然的身影,严谨的文章总是在参赛者中出类拔萃,进藤的独特摄影集在竞争中总是独占鳌头。五人除了有相同的爱好和兴趣外,还有他们各自的特点,并在各自的领域中各有千秋。在每次校运动会的领奖台上总是能留下他们的脚印,只要有比赛、竞争的地方,他们就会出现,一直都为学校尽心尽力,争取最高的荣誉。他们真可谓学校的奇葩,学校进入“驱魔五人组”时代,逸然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代表。
  随着岁月的流逝,时间的增加,张豪长得越来越俊、越来越俏,算得上高大健壮、玉树临风,多才多艺更是锦上添花。男生非常忌妒,女生十分爱慕。在篮球场上的英姿、在棒球场上的勇猛、在钢琴旁的柔美把全校女生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的,在他的身后总是悄悄尾随着迷恋他的女生,与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对于与他一起长大的青青、逸然,作为他身旁经常出现唯一的两位女性来说,对他没什么感觉,不过常常受到其他女生无聊骚扰,女生们害怕近水楼台。正因为逸然、青青和张豪的关系密切,又怕遭张豪的当面拒绝,蛮多女生就找借口主动亲近她们,想从她们那儿打听有关张豪的所有事情。平日在课间休息时,就会有一窝蜂女生堵在三班门口等着逸然或青青的出现,真是万人空巷,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她们俩很受欢迎,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所有人都是来拜托转送礼物和信件,疯狂的女生们还不断地旁敲侧击,不断地拜托她们转递不计其数的信件和礼物,可张豪连看也不看就给扔进垃圾箱了。
  “别人的一番心意,你还是看看吧。”逸然好心地归劝。
  “算了,逸然。无论怎样劝他,还是无济于事。”青青说,“你不记得往年,张豪收到的所有礼物,他拆也没拆,就给我们了。巧克力、糖果……还是我们拼死拼活才吃完的。差点还要了我们的小命。”
  “对喔,不过……”逸然为其他女生很不值地说,“我们学校的女生都不错啊。真不知他是心有所属,还是心高气傲。”
  “还说不定,他是同性恋呢。”青青开玩笑说,“对女生没兴趣。”
  虽说她们每次都得不到张豪的任何回音,但仍是执迷不悟每逢情人节、圣诞节、愚人节、春节……无论是西方节庆,还是东方节日,只要有能过的节都派上用场,送一大堆礼物(巧克力、果冻、糖果、花篮、水果蓝、圣诞卡……)给张豪,张豪也毫不吝啬地与驱魔五人组的成员们共同分享。每天逸然和青青忙也忙死了,烦也烦死了,甚至都不敢踏出教室半步,连去小解也要有人放哨,偷偷摸摸地来回,逸然和青青实在忍无可忍,想出一计绝招,就是在女生面前恶意中伤张豪,原本以为会赶走自己身边的牛鬼蛇神,却招徕一片骂声,张豪的崇拜者真是坚不可摧。逸然和青青商量好敲开张豪家的大门,单刀直入。
  “我们不再想做你的传声筒了。”青青说,“张同学,以后你还是亲自去收取她们的礼物和信件。免得误认为是给我们的,自己还得空高兴一场。”
  “这任务实在是太困难了,也太累人了。”逸然接着说。
  “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不能指责我啊。”张豪有些委屈说,“她们的礼物和信件又没有交到我手上啊。”
  “对耶。”逸然想想说,“也是耶。”
  争论也毫无结果地不慌而散。女生们照旧将没有希望的礼物和信件整洁地交到青青和逸然手上。
  “一年之际在于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张豪感叹道。
  “春天带来大地的喜悦,迎来新的生机。”逸然笑叹,“真好,真好。”
  “又迎来新的学期,面临新的考验。”严谨认真说道。
  “你真够扫兴的。”青青对着严谨,“面对如此的湖光山色,还不忘学习。”
  五人站在教室的窗前,闭上眼睛,认真呼吸着春的气息。
  “真是太舒服了。”青青说。“简直棒极了。”源泉也不吝啬自己的嘴。
  就在五个人很享受的时候,林丽急急忙忙冲到教室,(林丽是他们上中学后才认识的同班同学),手里拿着春季篮球比赛的规则通知大家喜讯,“听说两星期后学校又要举办春季篮球赛了。”林丽显得非常兴奋。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豪说,“不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举行篮球赛吗?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比赛没错。但这次有所不同,就是除了往年的男子组、女子组,还增加了男女混合组。”林丽兴奋地说,“这都是篮球社社长努力争取的结果。”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逸然抓着林丽的手追问。
  “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林丽举起手中的篮球比赛规则通知说,“混合组由三男两女组成,其他规则不变。”
  “也就是‘驱魔五人组’可以不用分离参赛,而是整体出战了。”班里其他同学议论。
  “当然。”林丽说,“这也无可厚非、理所当然。”
  以前篮球比赛,严谨、张豪、源泉参加男子组,而青青和逸然则参加女子组,从来也没在正式比赛中合作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们也分别推掉以前的合作伙伴,积极认真备战难得的篮球比赛。“这次混合组没有任何悬念,一定是‘驱魔五人组’独领风骚。”比赛还没开始,如此的传言就已经满天飞。
  终于等到比赛当天,学校热心的同学早就准备好一旗杆为“驱魔五人组”加油,混合组比赛场地明显比其他比赛场地热闹,可由于混合组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其它队简直就不堪一击,通常半场还没结束,就被“驱魔五人组”杀得片甲不留,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是太无趣了,连啦啦队也兴奋不起来,在混合组的全程比赛结束后,他们主动找到篮球社社长,想通过社长向校篮球主办主委会申请要求参加其他组别的比赛。
  “要他们参加会不会破坏比赛制度,还有学校同学会不会反对,从而造成混乱?”主委会成员提出。
  “比赛规则完全不变,这可放心。”社长说,“同学们还求之不得,不会造成任何混乱,还会吸引更多同学参于其中呢。”
  听了这番话,主委会认真仔细地研讨,最后决定同意“驱魔五人组”参加其它组别的比赛,还在广播站宣布这一特别通知。
  “……既然,他们是混合组第一,鉴于他们实力可为,决定给他们一次可以参加其它组别比赛的机会。”主委会通知。这震惊的消息一放出,全校就沸腾起来,像是过节一样,支持“驱魔五人组”的同学都制作了许多标语和锦旗准备为之加油。在大家的期盼下,他们进入薄弱的女子组,虽然他们在女子组里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障碍,但仍然所向无敌、无认可挡,又一次漂亮的完胜。在不断的征战中,他们变得更强,配合得更默契。矛头终于指向实力强劲的男子组,虽在男子组的比赛中耗费不少体力,但由于五人的默契配合也在男子组崭露头角,比赛一天天过去,又迎来世纪之争:驱魔五人组——长胜将军。
  “你信不信,这次又是驱魔五人组赢。”同学议论说,“曾经赢过长胜将军。”
  “我看不一定。”另一同学说,“驱魔五人组已经加入棒球队,疏于练习。”
  “而长胜将军为了球赛就夜以继日地备战。”其他同学说。
  “从开赛以来,‘驱魔’不是已经恢复状态了吗!”同学不服输,“这是有目共睹的呀。”
  “也对哦,谁输谁赢,现在还是未知之数。”同学们议论。
  “如果不信,我们就猜猜。”同学说,“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乔丹限量版的真品球衣给你,那你……。”
  这场球赛又一次引起学校不小风波,学校里几乎所有同学都在议论哪队输赢,还拿出不少珍藏版的东西作为次此球赛的牺牲品。还未开赛,学校就弥漫着很强的火药味,两个队的支持者简直就水火不容,休息区要争、活动区要争,就连食堂无辜的桌椅也深受其害。
  “我们还挺受拥戴的。”张豪说。
  “幸亏不是黑社会,否则就血溅当场了。”青青说。
  “看来比赛结束,又要死伤无数了。”逸然叹息道。
  两队决一生死的日子到了,看台上早早就挤满了人,就连平日不爱篮球的人也前来凑热闹。“张豪,张豪。你最行、你最棒。”“长胜将军,拿第一,拿第一。”比赛还未开始,两队分别支持者就开始吆喝起来,火拼上了。空前绝后的奇观也引来老师们的围观。主裁判的哨声一响,两队正式比赛开始,张豪抢下第一个球,传给逸然,逸然稳稳地接住球,熟练运球到对方半场,闪过一个又一个,没有停顿,用一技漂亮的三分球开场,就引起现场的火爆气氛。场上立马就是一阵掌声。
  “看吧,我说‘驱魔五人组’会赢吧!”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等着瞧吧,‘驱魔’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比赛行云流水般地进行着,两队得分交替上升:8:6、13:14、18:16、30:32……,每进一个球都会引起在场观众高声大叫,差距始终没拉开,眼看比赛快要结束了,由于两队势均力敌,还没分出胜负,大家情绪保持高涨,然而两队队员显得非常紧张,为了能够胜利,队员们都十分卖命,但过于紧张,在赛场上也频频犯规。主裁手势:长胜将军阻挡犯规,“驱魔”发两球,不久,主裁手势:“驱魔”进攻犯规……。每队队员犯规无数,张豪犯规三次、严谨犯规二次、源泉四次,长胜将军也彼此彼此,场上一度变得沉闷,为了减少犯规,每个人都打得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再加上双方体能极度下降,失误也屡屡增多,好长时间两队都没进球得分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哪队有其中一人犯规五次被迫下场的话,那么这个队就得提前宣布死亡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替补队员。为了争取胜利,长胜将军居然卑鄙地向两位女选手下手,不齿的行为遭到观众的一片嘘声。主裁示意还剩最后一分钟了,此时驱魔五人组:长胜将军=60:62,“驱魔”还差两分,他们叫暂停,“驱魔”要争取得分才能得胜,而长胜将军只要守住最后一分钟不让“驱魔”得分就能获胜,比赛进入高潮,大家变得又很紧张,“驱魔”开始进攻了,张豪将球传给逸然,逸然将球传给严谨,严谨又将球传给源泉,传来传去,球始终到不了近区,由于长胜将军采取全场盯防战术,一对一,将驱魔五人组盯得死死的,没有留下任何空隙,时间不多了,因为五人在棒球队受到严格训练,体能经过冰零期又很快提升,从而加快运球步伐,球逸然在“驱魔”手里,来回运球故意把长胜将军体力继续拖垮,不断传球还弄得他们眼花缭乱,时间进入到计时:“10、9、8、7……”,突然现场变得尤其的安静,鸦雀无声,同学们都摒住呼吸,默默祈祷,最后球落在站在三分线外的逸然手中。
  “这次胜负就要看你的了。”张豪盯住逸然想着。
  “拜托,一定要进。”青青也自私地想着,“性命攸关的事,一定要成功。”
  逸然拿到球,抓准时机,没有停留果断地将球抛向篮筐,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大家目不转睛地跟随球的轨迹运动,篮球飞向蓝筐,就在比赛结束的最后一秒,当一声,球进了篮筐。“是三分球耶。”观众都为逸然精彩三分球欢呼,就因为这个三分球,“驱魔五人组”获得比赛最终胜利,比分最后锁定在(63:62)。两支队伍为同学们呈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大家都兴奋得拥抱在一起。长胜将军也过来恭喜。欢乐的人群中又散出阵阵议论声。
  “看吧,前一次对抗是一塌糊涂。”同学说,“这次虽输一分,输了就是输了。在大庭广众下更是输得惨不忍睹。”
  “好险哦,险胜一分。”青青说,“真够幸运。”
  “我们最终还是赢了啊。”严谨说,“不管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我们自己的努力。”
  台上观众疯狂跑到球场,托起“驱魔五人组”的成员抛向半空尽情欢呼,逸然看见长胜将军失意的背影离开球场。逸然一时感伤,“迟早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因为世上没有永远的胜利。”紧张的比赛结束了,棒球队的训练依旧如常。
  经过两年艰苦训练,棒球队终于迎来了校级联赛,为了在联赛中有突出的表现,让大家对棒球队刮目相看,对棒球有新的认识,教练兼队长就决定让全体队员到远离城市喧嚣的“杏花村”集训两星期。也是为了队员们更专注训练,在前行前,教练还特地叮嘱大家别忘记带泳衣,逸然不会游泳带泳衣也是多此一举,就没太在意教练的叮嘱,自然也就没带。经过几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到达“杏花村”,真是人烟寥寥,几里都看不见一户人家,不过满山到处都是杏花的足迹,来到训练营地,放下行李,没有喘息一下,热身后在教练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到附近海边进行第一堂集训,来回在海边跑,然后又来回做青蛙跳,都按要求做完后才到营地休息,集训地什么都没有,只有两通,通电和通水,电视机、录音机……更谈不上有了,它们都是奢侈品,就连饭都要队员自己轮流煮,煮饭还得自己拾柴烧,判若他们是到“杏花村”来清修的,如若晚上洗澡还得自己动手烧水洗,根本就没通气,白天就更好办了,训练完毕后就穿上泳衣到海边游泳,顺便也把澡洗了,省得晚上烧水麻烦。原来教练的叮嘱有这用意。
  “糟了,我一件泳衣也没带。”逸然有些惊慌失措叫道。
  “别急。还好,我多带了几件,你先拿去用吧。”青青递过一件泳衣说。
  “可我根本就不会游泳啊,拿来也没用。”逸然拿着泳衣愁眉苦脸地说。
  “学,不就行了吗。”青青说。
  “要么学,要么就忍着不洗。到晚上自己烧水再洗。”源泉岔一句说。
  “这里就有现成的游泳教练。”严谨指着张豪说,“不用,就太浪费了。不趁机学,也太笨了。”
  就这样,逸然就在迫不得已的状况下,在朋友们的全力帮助下,学会了游泳。
  队里阿强虽然很长时间没找逸然麻烦,处处都针对她,但是一直并没停止对逸然的讨厌。找到一次机会,把一颗小针放进逸然其中一双运动鞋里,想让逸然在比赛前意外受伤,这样阿强就有机会作为投手出战校级联赛了。因为大家都处于穷山僻壤中,每隔两天就得添补所需的生活用品,教练已经分配好组员,每次通过抽短签的方式确定由哪组去购买。这次真不巧,短签被张豪抽中了,在一旁的逸然还责备张豪的运气差。
  “你运气可真差。”逸然说,“下次还是我抽。”
  “这次不去,下次还不是得去。”张豪说,“反正每个人都有机会购物,只是迟早的事儿,干嘛如此耿耿于怀。”逸然说,“这次我就是不想去嘛。”
  逸然只是说说而已,宣泄一下心中的不快。张豪和逸然训练完后,走到一里外唯一卖东西的铺子购置生活必需品,在拿着东西回营地的途中,两个人边走边聊天。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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