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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双男性室内拖鞋的鞋尖抵着她的鞋尖,淇淇愣了一愣。
“怎么,配不上你?是谁说再配都可以凑成一打?”这句话,已经是直接呼进她的耳中。
微粉的耳壳霎时变成艳丽的红。阴岳一时情动,张口轻咬她的耳垂。
“那个……嗳,我要洗碗,洗完该回家了……”
“别回去了。”阴岳在她耳畔轻语。
她一怔,红艳的脸蛋抬起。
“今晚睡这里。”
淇淇心口怦怦地跳。
留她下来,当然不会只是睡觉而已。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到底是成年人了,想了一下,想不出有必要拒绝的理由。
“好啦。”她小声地说。
低沉的轻笑在她耳际漫开来。
“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再一下子就好。”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衣物,明天还要上班。”她突然想到。
“明天一早我先载你回去换衣服,今晚你先穿我的T—shirt。”
处理完留宿问题,阴岳不再缠她,回头继续他未竟的工作。
淇淇看他又窝回电脑前面,咕哝两声,自己回厨房收拾碗筷。
哪有这么现实的?起码也等到了手再不珍惜吧?
碗盘刷到一半,她突然醒悟,赶紧做完就可以赶紧“休息”了吧?
斜身瞄一眼客厅里奋力打字的男人,好像可以渐渐抓到他的思路了。
厨房收拾完毕,她进房间拿衣服洗澡。
他的公富非常大,装潢一如他办公室的冷灰色调。这些日子以来,淇淇东加个椅垫,西插瓶花,渐渐的在这男性化的空间里添入一些女性的柔美。
近四十坪的屋子里只隔了两个房间,一间是主卧,一间是书房。她走进他的房间,从衣柜里抽出一件T恤。这几个月来他的衣服都是她在收的,她已经很熟门熟路。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客厅里以英语跟人家通话。淇淇也不出去吵他,自己拉开薄毯爬上床,拿起遥控器打开床尾的平面电视。
她的脸颊浮起热水薰暖过的红晕,鼻间嗅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盈润的眸光逐渐迷蒙。
好像应该很紧张的才对……可是很奇怪,她很期待,很兴奋,却一点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感觉。
唉,她明白自己的心。她怕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不,不只是喜欢,可能比“喜欢”还多很多很多很多。
她喜爱他的一切。
他的稳定沉着,他的优稚如风,他的冷冽如刀。他笑起来的样子,他逗弄她的神情,他保护人的方式。
即使明明为她做了许多许多,他从来也只字未提。
融入他的生活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仿佛两个人已经有了多年的默契,自然而然知道该如何相处。
好难想像,几个月前她还那么怕他,突然之间,她就在他的床上了。
第7章(2)
阴岳走进房间时,电视是开着的,床上的人转向另一侧,似乎睡着了。他也不吵她,轻轻抓了条短裤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时,赤裸着上身刚爬入她身旁的空位,她便转了过来。
脸颊柔嫩嫣红,眼神清醒但迷蒙。
“在想什么?”他把枕头垫高,将她揽进怀里。
“想你啊。”她枕进他的肩窝里,舒适地轻喃。
“想我什么?”从她发肤间散放出来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埋进她的发丝深深吸了口气。
“想……我好像有点太喜欢你了。”一根玉指抵住他的胸口。
“喜欢我不好吗?”低沉的嗓音从他胸口隆隆震出来。
“我也不晓得。”想了想,她说:“不过我娘以前交代过,将来如果要挑男朋友,别挑太聪明的。”
“为什么?”这个号称很聪明的男人一顿。
“我娘说我太笨了,挑个太聪明的话,一定会遇到那种爱情骗子,把我骗得倾家荡产一走了之,所以还是挑个跟我差不多的好了。”
现在阴岳确定他不喜欢岳母大人老是说话损他未过门的老婆了。
虽然他自己也常常笑她,但不表示喜欢别人说,即使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一样。
这是只属于他的特权!
“无所谓,你喜欢,我喜欢,这样就行了。”
“嗯。”
她轻吟两声,懒洋洋地往他的颈窝里钻得更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暖热好闻,这样枕着枕着,让她有了些睡意。
她的手无有识地在他胸瞠抚摸,移到胃的地方,停了一停。
“你以后不要一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嗯。”沉适的氛围,让他的嗓音也格外的懒沉。
“我妈也叫我不要选个身体不健康的男人,因为轻则守寡,重则守活寡。”她用力点点头。
轻则……?阴岳哑然。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膨肚短命无妨,那根能用比较重要。
“令堂的轻重之别真令人印象深刻。”他挖苦地道。
淇淇格格轻笑起来。
“嗳,你别对我妈有意见。虽然她老是骂我,其实……其实她很爱我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淇淇手指画着他的胸瞠轻声说。
一个如此寻常的女儿,生在一个如此不寻常的家庭,于是这份寻常就变成了不寻常。
持续几百年的传承突然在自己手中岔出一条新路,想来当年那个年轻妈妈,也是不知所措的吧?于是,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心里却有盘算不完的焦忧,思虑不完的心事。
阴岳突然有些了解聂小倩的心情。
换成是他,也要一步步为女儿铺好后半辈子的路。
“放心吧!我和她不会出现‘婆婿不和’的情况,岳母大人早就把你卖给我。”
“什么意思?”淇淇微撑起身体看他。
电视的光影将他的脸庞映得一闪一闪,阴岳微微一笑,把那一日岳母大人的电话一字不漏告诉她。
“我妈怎么这样!”
淇淇听到聂小倩边嫌她边推销,一度有些恼怒,直到听到母亲的那句“跟另一个人婚姻路难免坎坷”,“希望女儿安安稳稳、幸幸福福”,鼻子一酸,蓦地想掉泪。
“臭妈妈……”她偎进他怀里。
阴岳按着她的后脑,听她吸鼻子的声音。
“好过分!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背后合谋阴我?”闷闷的嗓音从他胸前飘出来,撒娇的意味比抱怨更多。
“我当时还没有决定合谋。”他立刻自清。
“……那你何时决定同流合污的?”伏在他胸前的女人立时抬起头。
何时?
阴岳自己也想了一下。
其实一开始真的没对她特别上心,只觉得这女生傻得有趣,逗逗挺好玩。
然后是聂小倩的那通电话。
坦白说,这通电话确实起了作用,虽然原因与聂小倩的本意不同。
这通电话提醒了阴岳一件事,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虽然就算不结婚,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只是一般人生会经历的事,他并不排除都试试看。
只是,他很懒,追求女孩子需要花太多时间,而不需要他追求的女人往往另有所求。在他所处的位子,很少看得见真心真意。
除了她。
一个明明娇艳如花,却对自己很没自信的女人。
于是他便想了:娶了她也不错,沈伯伯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又是现成的人选,她的父母也乐观其成,想想总是方便。
因为这样的一个因头,对她又更上心了一些。
然后就发现这女人怎么这么好欺负?
怎么这么天真?怎么这么不懂得防人?
看着他的时候眼睛永远瞪得大大的,脸颊憋得红红的,一紧张甚至忘了要呼吸,怎么会……这么可爱?
于是真正定住了目光。
于是恼怒有人找她麻烦。
于是带她去见孙总。
于是安了她的心,却接下一件他原本无意的工作。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想看她继续开开心心的,双眼闪闪发亮。
或许“祖师婆婆合过八字”的那一套真有些灵验,冥冥之中,早有人帮他们定下了。
“何时不重要,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住。
“是什么?”某人果然接腔。
“我们聊完了。”
阴岳陡然翻身压住她。
她的酥胸被他的胸瞠贴住,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脸轰的一下炸红。
“啊……嗯……聊完了。”
方才还不存在的紧张,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
阴岳宽阔的胸瞠完全挡住了电视,背光在他身后闪动,让他的正面阴暗而模糊,只有一双眼神格外明亮。
淇淇静静承着他的目光,突然之间,紧张的感觉就这样消失了。
她扬起一个微带着羞涩的笑容,以手指代替视线,探索他的脸庞。阴岳扣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赤裸灼热的胸瞠上。
“碰我。”男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她垂下长睫。
他的长指沿着她宽大的衣服下缘溜了进去,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细细的疙瘩,最后,握住一只雪嫩,拇指揉弄着玫瑰红的顶端。
“嗯……”她难耐地轻嘤一声。
“我相信这件衣服属于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懒洋洋地道,“我要讨回来。”
她的脸埋进他肩窝里,露出的耳朵渍染成艳泽,然后她身上的衣物就被他讨回去了。
他稍微退开一步,欣赏她莹润丝白的裸躯横陈在他身上的模样,男性的眼光透出一丝深沉的满足。
“不要……”
淇淇下意识想把被单拉过来盖住裸躯,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如愿。
那只手随即游移到她的胸腹,把玩完另一只粉嫩后,往下游去,绕过小腹,继续往下移动……
“嗯……岳……”
她可怜地嘤喃,眼角都被逗出了泪。
这个男人,很恶劣的,只以一双手,便在她的身上点燃了熊熊烈火。
“嘘,放松。”
阴岳换个姿势,自己靠坐着,而后将她扶进怀中,背贴着他而坐。
“你要……你要干嘛啦……”淇淇明确感到一处挺立的悸动抵在她的股间,顶端隐约抵着她的秘处。
她羞臊难耐,不敢看这样暧昧的姿势。
“别怕,乖。”
他的手脚从身后夹住她,她慌乱羞涩地想遮住自己,他却紧紧扣着她,一手操弄她的粉胸,一手下移,开始在她的双腿之间做一些极度羞人的抚弄。
生嫩的她根本完全不是对手,不一会儿便娇喘呻吟,在他手中高 chao了一次。
她气喘吁吁,双眸紧闭,颊色红润动人,全身依然浸淫在高 chao后的细颤里。
“嗯……”哼哼的就有了些哭意。
“乖,先来一次,等一下才不会太辛苦。”男性的低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今晚他是铁定不会让她睡了。一旦动情起来,他会有些粗野,而她没有太多经验,若不让她湿润一些,一定承受不了。
他舔着她的耳壳,手依然在羞人的地方拨弄出润泽之声。
她掩脸的手放下来,眼睛浸在水光里,美丽得让人屏息。阴岳引着她的手,开始让她熟悉他的身体。
抚到夹在她股间,他最勃发的部分,她几乎是握着他发抖。但在他的鼓励下,她一寸寸的探索。
阴岳几乎在她笨拙的探索间弃甲。
“好了,我不是超人。”他的语气隐忍,稍微将她的手拉开。
“你不也忍了好几个月。”她小声说。
等一下,这样讲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一直在算时间似的……
“那时你还怕我。”他简单地说。
她顿了一顿,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很温柔的……
“别怕。”
他将她放平,覆在她的身上,分开她的腿,让她一寸寸地接纳自己。
“嗯……”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已不再怕他。
淇淇搂住他的颈项,承接着他迫切而来的力量,承接全部的他。
第8章(1)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淇淇伸手往床头柜摸了一摸。她有半夜喝水的习惯,平时都会在床头摆一杯水。
摸了半天没摸到,实在口干得难受,半闭着眼睛翻开被子,摸到厨房去找水喝。
她在半梦游的状态下,摸进了厨房里,开始找水杯。
“喝……水……啊……”
一只手将流理台上的水杯递拾她。
“谢谢。”她迷迷糊糊地接过来,一口而尽,把杯子立回去,转头又迷迷糊糊地摸回房间去。
翻开被子钻进去,身旁灼灼发热的男人依旧沉睡着。
今天他出差了一个多星期刚回来,两人小别胜新婚,缠了大半夜才终于睡去。他是真的累了,一向浅眠的人难得没被她吵醒。
淇淇闭着眼钻进他怀里,心满意足地准备再度睡去。
……
下一秒钟,她一个激灵,猛然坐起来打开台灯。
“什么……”阴岳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又困极地闭上。
他还在睡觉!
他没醒!
那……那……刚才厨房里……
“啊——有鬼啊!”
“干什么三更半夜把人家吵起来?你是吃饱喝撑找到长期饭票不用工作混吃等死就够了?”
阴岳一直对聂小倩女士平时优稚自若,一数落起女儿却可以连气都不用换的异能感到相当钦佩。
“呜!我半夜……喝水……他在……睡觉……厨房……倒水……呜……有鬼!有鬼啊!有鬼!呜——”
“等一下,为什么我女儿半夜喝水的时候,你在睡觉?”聂小倩觉得不对了。
“因为是半夜?”阴岳深思回答。
“妈,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有鬼!我撞鬼了!”淇淇满面泪水,努力争取注意力。
“别吵!”聂小倩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她要喝水的时候你在她床上?”
“伯母说得对,下次你要喝水,把我叫起床,让我帮你去倒,别自己一个人摸黑乱走。”阴岳温柔地轻抚她秀发。
“谁管他喝水——这跟喝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淇淇哭得都不想理他们了。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你为什么半夜在我女儿家睡觉?”聂小倩娇声一斥。
“伯母,我没有在您女儿家睡觉,我是在我自己家睡觉。”阴岳为她指出事实。
“你在自己家睡觉?那我女儿在你家做什么?”聂小倩气势滔滔。
为什么这两个人还在讨论睡觉的问题?到底有没有人要关心一下?她都叫得快断气了,吓得也快断气了。
“淇淇乖。”老好人爸爸安慰她,虽然他一向无存在感,被他理其实跟没人理差不多,不过淇淇心里总算觉得好过一些。
“伯母,您也不是不解人事的人,问得这么直白,我怕淇淇尴尬。”阴岳责备地看她一眼。
“我、拜、托、你、们、听、我、说!他家闹鬼了!我撞鬼了!”淇淇再度尖叫。
聂小倩被她喊得耳膜一痛,一股子火顿时往上喷。
“哎呀吵什么吵?要不是你这几天都不回家,你二姨哪会这么担心,顺道过去看看你?这你也好大惊小怪?”聂小倩连珠炮一吼。
淇淇倒真是被娘亲吼住了。
“我们家不是单传吗?你是独生女,我哪来的二姨?”她可怜兮兮地缩回阴大人怀里。
阴岳揉揉她的手臂安慰她。
“所以你不是没见到活人吗?”聂小倩噼哩啪啦地骂。
淇淇背心一寒。“你是说,那个鬼是我的阿姨?”
“什么鬼不鬼的你讲话给我客气点!你这个没长心眼的,只顾着缠夹不清也不想想看我现在是为了谁在声讨……”母亲大人眼看又要发飙了。
“呵呵呵,你好好跟她讲,你不好好讲,淇淇怎么会知道呢?”老好人爸爸笑呵呵地中断母女俩的缠斗。“你不但有个二姨,还有一个大姨,不过她们俩都未出娘胎就夭折了,所以你妈妈虽然是独生女,其实是老三。”
淇淇一个激灵,指着她娘亲的鼻子。
“妈!你和外婆养小鬼?”
“什么养小鬼我会被你气死我们家几百年的正宗真传你居然给我赖到养小鬼那种邪门歪道去!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愧对列祖列宗!”聂小倩开始低头找拖鞋。
淇淇吓得往阴大人怀里钻得更深。
阴岳连忙对岳父大人使个眼色。
“老婆,你好好讲,好好讲。”笑呵呵的岳父大人赶快把老婆拉住。
聂小倩果然消气了一些。
阴岳开始对这位其貌不扬的岳父大人另眼相看。
或许美艳无端的聂小倩会折在他手里,不是没原因,一物收一物!
于是,在惊恐的女儿加没耐心的母亲加居中调解的爸爸一番缠夹之后,神智最清楚的阴岳终于还原了事情的真貌。
简而言之,就是淇淇的外婆有习惯性流产的体质,一直到第三胎的聂小倩才保了下来。可是第二胎的婴魂,据说是个法力极强大的灵体来投胎,误了这次的时机暂时没有下一次投胎的机会,于是外婆先将它供养起来,奉以香火,以免断了它的修行之路。
“你二姨跟你特别有缘,从小就跟在你身边照顾你。这次铁定